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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冤不冤,因為警方的疏忽,害沈慶儀白白逃亡了二十年。

事情比料想的順利了太多,林白青也打算清空荷包,請董佳倩吃頓大餐。

終於,在過了快一個小時後董警官和顧培倆回來了。

楚春亭立刻站了起來,問:“情況怎麼樣?”

董佳倩也問:“Dad,指紋提取到了嗎,確定一樣嗎?”

隻憑顧培的肉眼說指紋不一樣可不行,死者也已經火化了,隻憑照片,顧培也推不翻警方認定的死因,所以董警官說:“你們住一天吧,明天見結果。”

董佳倩笑著說:“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邀請你們去我家住。”

董警官也說:“對,可以嘗嘗我家菲傭的手藝,她們飯做的很不錯。”

有個高級警員帶著,想要推翻案件就容易得多了。

董警官自己就有案件複核單,今天正好有位高級督察在值班,他填了一張案件複核單,拿上新提取的指紋卡,抱上證物箱,正好趕在高級督察下班之前攔住了他,要他簽個字,就可以進入證物鑒定程序了。

在警局,複核案件屬家常便飯,這位高級督察跟董警官關係不錯,簽字也很爽快,一看是二十年前的案子,還隨口說了句:“好古早的案子喔。”

但再一看案發地點是油麻地,又說:“結果出來記得知會我一聲。”

“好的Sir!”董警官說。

他也想陪顧培一行人吃頓飯,但高級督察說:“董Sir,你去盯一盯它。”

董警官隻好跟顧培握手:“晚上吧,我再陪你們吃飯。”

……

那位高級督察的眼神和語氣都讓林白青不太舒服,她估計顧培和楚春亭也是一樣的感受,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要明天才能拿到結果,那就先辦理入住,住下來。

這年頭港城隨便一個賓館一晚上就要三百港幣,而大陸人的平均工資也就三五百,不過騎著自行車逛酒吧,該省省,該花就得花,這錢必須掏。

董佳倩還要熱情邀請顧培一行人住到她家,但警局對麵就有一家賓館,顧培覺得這兒不錯,他又不願意跟董佳倩聊天,先一步進門,已經去做登記了。

楚春亭倒是想給孫女撐個場麵,喊小弟訂一桌飯擺個闊,但被林白青拒絕了。

董警官人不錯,董佳倩也很熱心,他們沒必要故意跟人家杠。

登記好房間上樓,顧培帶著楚春亭去他的房間,林白青和董佳倩進了另一間。

兩張窄窄的床,中間的過道隻容一個人橫著通過。

內地一晚上3塊錢的招待所都比這寬敞。

董佳倩進了門,說:“你和你愛人好像很少交流,聊天。”

“對。”林白青說。

董佳倩又說:“《Star Wars》的聖誕款大概要三千美金,價格很高的。”

林白青隱隱覺得,這女孩子對顧培大概有與種,始於救命之恩加顏值的迷戀,她反複纏著問,是想探究,她和顧培的感情到底好不好。

而關於買不買得起聖誕特彆款禮物。

林白青不喜歡當麵折人麵子,所以就隻是拉開背包,用大哥大看了看時間。

這玩意兒在如今這年頭,就是人傻錢多的象征。

董佳倩一看,來了句:“林小姐,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暴發戶!”

在內地買得起大哥大的,目前隻有暴發戶。

林白青脾氣很好的,但她都快忍不住了,起身說:“走吧,我們請你吃飯。”

顧培和楚春亭不知道在聊什麼,直到林白青敲門喊吃飯,倆人才出來。

賓館樓下就有一家海鮮酒樓,一行人到酒樓吃飯,為防董佳倩搶著結賬,林白青給服務員壓了十港幣的小費,早早把飯錢結付了。

酒樓是個二樓,臨窗,吃飯時顧培一直心神不定的在看窗外。

楚春亭是在確定林白青的大哥大在港城打不了電話後,就抱著他的小號碼本,一直在酒樓的吧台跟人打電話的,直到菜都上齊了才回來。

林白青今天大大出血,點了烤%e4%b9%b3鴿,鹹雞,鮑魚,還點了一條東星斑,一大份避風塘炒蟹,滿滿一大桌子好菜,花了五百多塊,是靈丹堂十天的營業額。

但顧培和楚春亭都吃的心不在焉。

楚春亭似乎在思索什麼,而顧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警局。

來之前林白青就估計案子比較複雜,能理解他們。

但董佳倩不理解,她試圖跟顧培聊天吧,對方又不理她,就又纏著問林白青:“林小姐,顧軍官平常也是這樣嗎,總是心不在焉的。”

林白青說:“咱們吃咱們的,不用管他。”

“你們難道吃飯時從來不交流,也不會討論菜品美不美味?”董佳倩又問。

林白青耐心說:“如果是我做的飯,就算不美味他也要吃,不存在討論。”

她最煩的就是好容易下廚做頓飯,男人卻要挑三撿四唧唧歪歪,上輩子的顧衛國就那樣,一吃飯就說教,林白青也總會控製不住,掀桌子揍人。

顧培不一樣,她做什麼就吃什麼,也從不說教。

但這在董佳倩聽來就不可思議了:“如果是他不喜歡吃的飯菜呢,他在林小姐您麵前,難道都不能表達基本的喜好和需求嗎?”

林白青跟顧培是坐的麵對麵,在桌子下麵,他突然輕輕踢了一下她的鞋子。

順著他的目光望外看,街道上人很多,但林白青並沒看到什麼異常的。

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想結束聊天,就對董佳倩說:“如果是我做的飯,他隻有吃不吃的選擇,不存在喜不喜歡的問題。”

但董佳倩並不想結束談話,又說:“那如果他心裡不喜歡呢?”

楚春亭忍無可忍,插了一句:“揍他,揍一頓就好了。”

董佳倩終於閉嘴了,但她看看大陸軍官的愛人,再看看紅胡子老頭,心裡估計在想,這一老一小絕對瘋了,否則,怎麼能那麼對待帥氣斯文的顧軍官。

而就在這時,董佳倩的大哥大響了。

她接來起來:“喂,Dad。”

“你和那幾人大陸人在一起嗎,你們在哪裡?”董警官問。

董佳倩說:“警署對麵,孫記燒鵝仔。”又問:“Dad你有事?”

林白青看到了,剛才那個高級督察和董警官一起出來了,看了看對麵的酒樓,然後就有六個年青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而那位高級警督,則抱起手臂,站到了酒樓的對麵。

顧培從桌子底下塞了一個信封過來,低聲說:“青青你從後門走。”

但楚春亭卻說:“等等,我估計她走不了。”

如果來六個人的話,下麵兩個出口會守兩個,上來四個,林白青確實走不了。

顧培於是示意林白青:“你去角落那張桌子等我們。”

“出什麼事了?”董佳倩一頭霧水。

而這時董警官已經上樓來了,直奔顧培,笑著寒暄:“菜還合口味吧?”

顧培示意他坐,笑著說:“很合口味。”

但這時有個吊兒郎當的年青混混上前,勾手,示意顧培起身跟自己走。

但董警官就跟沒看見似的,定定坐著。

董佳倩愈發糊塗了:“Dad,他是誰啊,他想乾嘛?”

林白青已經悄無聲息的,躲在遠遠的角落裡了。

她捏了一下,感覺信封裡是一遝硬硬的東西,像是照片。

顧培站了起來,拿著包要跟那混混走,混混拍拍楚春亭:“老伯,你也要去。”

董佳倩愈發糊塗,再問:“Dad,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董警官卻是挾菜給女兒:“吃菜吃菜。”^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此時如果再沒彆的意外,顧培和楚春亭被帶走,搜一番就完了,林白青就躲過了。但董佳倩卻忽而看林白青:“林小姐,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培和楚春亭對視一眼,同時驚了,就連董警官的臉在一瞬間都變了。

就這樣,林白青猝不及防的暴露了。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朝著林白青走了過去。

他伸手就搡,示意林白青把包給自己。

顧培和楚春亭當然不乾,同時奔過來想要救她。

但總共四個混混呢,就在酒樓裡開乾,一個反剪直接把楚春亭剪趴,還有兩個直接上拳頭,圍攻顧培。

眾目睽睽,彆的食客躲的躲閃的閃,叫的叫,轉眼全跑了。

話說,林白青正愁沒個機會揍人呢。

眼看一個混混把楚春亭搡倒在地還不算,還要拿膝蓋頂他,而那一膝蓋要頂上去,老爺子得內出血的,她眼疾手快,一隻盤子砸過去,同時也衝了過去

混混也是打架的老手,頭上著了一盤子,但依然沒鬆手,躲過後就要搜楚春亭的身,不過他才低頭,就見一隻穿著尖頭皮鞋的女士腳朝著鼻梁來了。

這混混往左一躲,那隻腳也是一甩,踢了他個頭昏腦脹。

顧培被倆混混圍著,這邊一拳那邊一拳,但他哪有在油麻地打慣架的小混混們厲害,所以轉眼已經吃了好幾拳,背包也被人搶走了。

這時候不出手是真的不行了。

而真正的功夫,遠沒有電視機裡打的那麼花樣百出。

而且打架講究的是快,要特彆快。

因為隻有快,出手才有力,也才能製服人。

所以顧培眼看著林白青跑過來,一聲小心還沒叫出來,她一邊肘子在擊一個混混的鬢角,腳踢出去就是另一個的鼻尖,看到被肘擊退的那個又來了,這回是真怒了,抬起一腳就踢進了混混的襠。

但剛才打楚春亭的那個混混又從後麵撲上來了。

顧培再一聲小心還沒喊出口,林白青驀然轉身,抬腿一腳,依然是踢襠。

這個身材最低,年齡最大,應該是頭目,而凡打架,擒賊先擒王是至理明言。

林白青打人的時候還砸破了鄰桌一隻酒瓶子,此時已經抵上這混混的脖子了,把這人搡到前麵,以身體護住還在地上的楚春亭,她對另外三個說:“大家講點理吧,有話好好說。”

見一個混混試圖挾持顧培,她刀一抵,人質的脖子上血已經滋出來了。

不說一幫混混懵了。

顧培就跟所有頭一回見林白青打架的人一樣,其感覺隻能用震撼形容。

他向來在家偶爾隻是紮紮馬步,打打太極的妻子,細腰長腿,招式淩厲。

隻在眨眼之間,她放翻了三個混混。

但這也解了顧培許久以來的疑惑。

從她格外翹挺的%e8%87%80,再到平坦,又肌肉緊實的小腹,她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蓄著力,而當她開始巧用那些力量,她簡直……顧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因為它無法用某一個形容詞去定義。

最害怕的是董佳倩,尖叫:“Dad,槍呢,掏槍。”

一看,才發現她爸沒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