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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培摟過妻子,不無憂慮的說:“隨著政策開放,社會越來越亂了,今天是個公安還好,要來個混社會的呢,欺負你呢,怎麼辦?”

妻子太善良,又沒有原則,見病人就可憐,就要身體力行的去救治。

顧培生怕她萬一碰上個危險分子,要他不在,要陷入險境。但做為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又是她的職責所在,他又矛盾,又擔憂,所以就睡不著了。

林白青心說這男人怕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其實就剛才那個老公安,甭看他體格大,像頭熊一樣,她想放翻,頂多兩招。

但空說無憑。

功夫那東西又不好顯擺,她總不能揍顧培一頓,讓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吧?

男人拍了拍妻子:“不用管我,你早點睡吧。”

他這哀聲歎氣的,一時間搞的林白青也發愁了,心說上哪兒找幾個不順眼的人狠狠揍一頓,好讓她丈夫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呢?

……

次日一早倆人六點多就起床了,梳洗打扮一番,還得去接楚春亭。

雖然陸參謀說董佳倩的父親屬於友好大陸的一類,而且林白青身有功夫,也算藝高人了,但她膽子並不大,涉及張子強那個悍匪,她也怕沾上麻煩,所以喊了楚春亭,讓老爺子也去一趟。

萬一遇上什麼黑吃黑的事,他總有關係和人脈可以應付一下的。

這年頭要去港城,得從深海出關。

而且隻有探親和旅遊兩種途徑,要探親,還必須是直係親屬才行。

顧培不能穿軍裝,得換上常服,還不能出示部隊的證件,得出示身份證,因為在這年頭,但凡部隊所屬,如果不是公務,是絕對不允許出境的。

楚春亭休養了幾天,身體終於好了一點。

乍看顧培,冬天嘛,他裡麵是白襯衣,外麵罩了件薄呢子的外套,從國外來的嘛,會收拾自己,頭發一絲不亂,皮鞋乾淨整潔,老爺子饒是再挑剔,心底裡都覺得他是真不錯。

但再看孫女兒,他就又覺得孫女婿有點配不上了。

其實林白青也不過是穿了雙帶跟的高跟鞋,把頭發批散了,化了點口紅。

但在楚春亭看來,孫女比電視上那些港台明星都要洋氣,時髦,好看。

爺爺的心嘛,就怎麼都覺得孫女婿配不上她了。

當然,那隻是他心頭一點小叨咕,不會說出來的。

他們申請的是旅遊簽,入了關必須有人接,就是董佳倩來接。

董佳倩乍一見林白青,也愣了一下。

因為前幾天見麵時她衣著很普通,雖然外形漂亮,但不夠fashion。

但今天不一樣了,她挽著顧培的手,呢子大衣,長發披肩,不但fashion,而且跟北姑們有天然的膚白和身高優勢,稍作打扮,就能在人群中亮眼奪目。

她是開車來接的,在港城,她開的一是輛BMW。

上了車,她笑著說:“顧先生,快中午了,我請你們先吃飯吧?”

顧培說:“如果可能的話,咱們還是儘早開始工作吧。”

董佳倩轉而問林白青:“林小姐第一次來港城吧,要不要趁著中午先吃個飯,再去shopping一下,我可以陪你好好逛一逛的喔。”

又笑著說:“他好不體貼你喔,都不知道你是女孩子,shopping多過工作。”

顧培被她說心動了:“青青,你想先逛街?”

“當然啦,她是第一次來港城嘛,怎麼會有女孩子不喜歡shopping的呢?”董佳倩笑著說。

顧培是商量的語氣,但態度是堅持的:“咱們還是先工作吧。”

林白青能感受出來,董佳倩有種迫切的,想跟他們熟絡起來的急迫感。

當然,顧培救過她的命,而且甭看港人姿態高,但他們想賺錢,商機在大陸,而非港城。

她表現的熱情一點也很正常。

林白青見怪不怪,說:“先去工作吧,等事辦完,我請董小姐吃飯。”

既對方這麼說,董佳倩給她爸敲了個電話,就開車直奔警署了。

但她邊開車,邊又笑著說:“我們港城的物價怕會嚇到林小姐喔,一隻三明治都要二十塊的,比起來大陸簡直物美價廉。”

其實人家女孩子也不過隨便寒暄一下。

都沒明說怕林白青請不起飯的話,他們應付一下也就得了。

但楚春亭著急看案子,而且他橫行霸道慣了,自己不吃虧,就更不喜歡孫女吃虧了,冷冷說:“一頓飯而已,她請得起。”

董佳倩給他懟的臉色都快掛不住了。

笑了一下,她說:“我是主人你們是客,我要儘地主之誼的,不用林小姐請吃飯,中午去福滿門吧,我請你們吃頓便飯。”

福滿門可是港城有名的富豪食堂,就隨便吃頓飯也要幾千上萬塊的。

而現在,東海市的大米一斤一毛八,麵粉一斤才兩毛錢。

那能叫便飯嗎,都不叫吃破產,叫一頓吃回解放前。

林白青有點繃不住了,她怕自己本就不鼓的小荷包要破產。

但楚春亭沉%e5%90%9f片刻,卻說:“福滿門就是當年的福記吧,老板矮矮胖胖,倒是燒得一手好菜。”

又掏出他的電話簿來,指著個號碼說:“青青,一會兒忙完打這個電話,讓他去福滿門安排個包廂,咱們好好招待董小姐吃一頓。”

董佳倩又給噎了一下。

心說這紅眉毛的老爺子要不是在吹牛逼,要不就是真的了不得。

福滿門當天的包廂,他要真能安排到,董佳倩都要轉而認他做乾爺爺的。

要下車了,她突然想起什麼來,拉開副駕駛座,取出個盒子來,笑%e5%90%9f%e5%90%9f的遞向後座的顧培:“顧先生,賠你的喔,Mandalorians,聖誕限量款。”

話說,自打在包帶上被人拽下來以後,顧培就把他的曼達洛人掛到了鑰匙上。

他不像國人,有把鑰匙掛在腰上的習慣,都是裝在包側的斜袋裡。

他先說:“董小姐不需要道歉的,因為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係緊帶子。”

董佳倩心說他好紳士啊,雖然很愛他的手辦,但並不責備她,還認為錯在他自己。

顧培已經下車了,她停好車,拿著手辦下了車,說:“收下吧,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顧培依然語氣淡漠:“我不需要的,謝謝。”又不耐煩的看表:“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他其實已經很煩躁了,隻是因為涵養而忍著,不想拂袖離開。

董佳倩又看林白青:“要不你替他收著?”

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有明態度和立場了。

林白青手攬上丈夫的腰,笑著說:“董小姐,真的不需要,因為我愛人的我已經幫他修好了。”

顧培深情款款望著妻子,還有幾分掩飾不住的驕傲:“是的,她已經幫我修好了。”

迎上丈夫深情的目光,林白青格外肉麻的說:“應該快出《Star Wars》十五周年紀念款了,親愛的,到時候我還給你買一整套。”

董佳倩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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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人肉沙袋

(我也可以……挨打!)

董佳倩的父親董警官果然在等。

跟顧培和楚春亭握手, 他說:“我叫董必超,很高興為大陸軍方效勞。”

顧培開門見山問:“我們現在就可以看證物?”

董警官帶他們從後門進警局,一路上樓到自己辦公室,指著一隻上麵滿是灰塵的大紙箱子說:“正好要銷毀臨期證物, ‘蛇婦阿花案’就在其中, 我把它搬了回來, 不過咱們有言在先, 你們可以查看, 但不可以打開證物袋。”

顧培自己有備的白手套, 還從包裡翻出一隻小小的紫光手電筒來。

董警官看女兒一眼, 抱臂笑:“顧軍官蠻專業。”

手電筒雖然小,但可以照血跡,於普通人, 這就是最好的查案工具了。

董佳倩連連點頭, 再次跟父親重申:“他救過我的命喔。”

‘蛇婦阿花案’的證據並不多,除了現場照片, 就一柄行凶的鐵榔頭和一隻帶著插頭和電線的電飯煲,電飯煲外殼凹凸不平, 之所以被納入證物,是因為警方認為‘蛇婦阿花’曾用它砸過死者。

顧培不看榔頭, 隻對照著證物卡看卷宗和案件說明,許久, 他說:“說明顯示未在電線和電飯煲上采集到凶手的指紋, 怎麼就把它列入凶器了。”

‘蛇發阿花’案發時董警官也才剛入職,是因為大陸軍方想要幫忙他才調的案子, 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他一笑說:“大概是凶手把指紋擦掉了吧。”

楚春亭說:“這個推論不成立, 因為她沒理由隻擦電飯煲,卻不擦榔頭上的指紋。”

董警官笑看老爺子:“老伯您也蠻專業的。”

但這時顧培忽而說:“不對,董警官您看插頭的側麵,有帶血跡的指紋印,咱們來比較一下,它明顯跟檔案卡上的不一樣。”

董警官湊了過去,哪怕過了二十年,帶血的指紋隻要不專門清除,紫光依然能照出來,他看到了,在電線的三角插頭處有指紋,兩個,拇指和食指。

但隻憑肉眼,他分辯不出它和檔案卡上的有沒有不一樣。

他說:“不一樣嗎?應該一樣吧。”

顧培一字排開卷宗裡的指紋卡,說:“我是一名外科醫生,我單憑肉眼觀察,確定它們不一樣,而且您看,指紋卡中沒有電線上的指紋,作為‘阿花’案的家屬,我們有權力要求警方提取指紋做比對,對吧。”

董警官願意配合大陸軍方是因為眼看97了,他眼光好,不像彆的同事都想著撈一抹子就移民,出他們主子的國度。

他是準備留下來的,也是因此才要表達誠意,既顧培說不一樣,他當然要配合,他爽快的說:“用硝酸銀法,顧先生學過法醫課程,可以配合我吧。”

顧培說:“很樂意為您效勞。”

采集指紋要去專門的房間,顧培和董警官走了,楚春亭和林白青幾個等著。

老爺子畢竟混道,殺人手法當然看得懂,看董佳倩接到個電話,去打電話去了,低聲跟孫女說:“真正的凶手是用電飯煲的電線導電,殺死的那個畜牲。”

渣男是遭電擊死的,而電擊需要媒介,電飯煲的電線可以從插頭裡導出電來,隻要再加兩根銅絲,在一個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確實可以殺死他。

電線上有指紋,還是蘸著血的,證明當時死者跟真正的凶手搏鬥過,估計指紋應該不止一處,但凶手把繩子上的擦乾淨了,百密一疏,插頭上的遺漏了。

而警方在勘察現場時,大概是因為馬胡,也疏忽了。

顧培是對著顯微鏡工作的,既然他說指紋不一樣,那肯定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