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風評都要受害。
……
倆人上了樓,但並沒有見到柳連枝。
倒不是外婆不想見孫女,而是她本來心臟就有問題,病人入院,也要例行先做一個常規檢查的。
所以吃完飯後就被推去做檢查了。
今天在療養中心值班的正是馬秀芹,她被馬保忠騷擾,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騷擾自己的渣男倒了黴,她果然心情很好,容光煥發的。
“柳教授剛剛才去做常規檢查了,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要不你們就先回,明天再來,或者在她的病房裡等也行,病房裡外都有床,如果你們想陪床,晚上住在這兒都沒有問題。”馬秀芹笑著說。
靈丹堂馬上要開業,林白青要忙開業的事,而外婆的身體是可以支撐她上靈丹堂的,她又有司機,每天跑一趟不算麻煩,所以她今天得跟外婆商量一下關於接下來針灸的問題,當然得等她,遂拉著顧培回了病房。
療養中心的病房是一室一廳,病房裡有床,客廳有沙發,也可以當床睡。
倆人坐到沙發上,林白青彈了彈屁股,就發現這沙發的質量可真夠好的。
話說,今天顧培好像有心事,手指敲著椅背,卻一直不吭氣。
林白青以為他是因為昨晚的承諾而有壓力,再想想他居然一個人背地裡悄悄惡補小黃.片,估計他是在醞釀情緒,就愈發覺得可笑了。
但其實顧培此刻的心思並不在‘行’與‘不行’上。
是這樣的,馬保忠害的他損失了一大筆文物,還害死了他兒子,既然鎖定了凶手,楚春亭就不可能隻是隻是讓馬保忠殘廢就了事的。
公安隻會從現有證據來推斷案情,但楚春亭不是,他會從各個方麵打聽馬保忠的社會關係,找他的弱點,要掐著他的弱點叫他生不如死。
而經他一打聽,就發現馬保忠確實有個二奶,而且在外麵還有個私生子,是個兒子,楚春亭可是個商人,凡事要講投資與效益的。
他眼睛明著呢,看得出來,林白青於沈慶霞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姨媽,感情都比他這個親爺爺更深,她寧可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想認他那個爺爺。
他不敢直接跟林白青談,怕一談要鬨掰,以後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就給顧培打電話,讓他嘗試著轉告林白青:他可以把馬保忠的二奶,以及二奶生的孩子,所有的信息全公布出來,但他有個條件,林白青要改姓,把林字下麵的那個‘疋’加上去。
不然的話隨公安怎麼判,怎麼定義,他隻會用他的方式去完成他的複仇。
沈家的事他會眼睜睜看著,不會插手。
顧培當然要把這事告訴林白青,但看愛人今天難得的開心,就不想說出來壞她的心情,而他也在想,如果馬保忠有個情婦的話,人在哪裡,會是什麼身份。
突然,耳畔響起妻子的呢喃:“你想什麼呢?”
顧培一愣,旋即渾身的汗毛倒豎,因為妻子軟軟的小手,正在他身上遊走。
於一個結婚幾個月還沒碰過妻子,完成某種體驗,且鑽研了很多小黃.片的男人,她這種行為無疑是引線,能炸掉他這個火藥桶。
顧培一愣,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說:“我沒想什麼。”
林白青忽而湊唇,在丈夫滾燙的舌尖%e8%88%94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難道你不是在想那種事?”不等顧培反應過來,又說:“其實我也想!”
第75章 積怨
(咱們就給她辦的紅紅火火!)
肉眼可見, 顧培的耳朵跟兔子似的,嗖的豎了起來。
這可是醫院,妻子的外婆才去檢查身體了,很可能馬上回來。
顧培緊張極了, 他耳尖的潮紅已經彌漫到脖頸了, 襯著他標誌的五官, 和緊張的神情, 有種脆弱的, 仿佛一擊即潰的破碎感和美感。
在上輩子的婚姻裡, 林白青一直是被動接受的一方,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去深入過顧衛國的內心世界,也沒有多花過哪怕一秒鐘的心思在他身上。
對顧培, 結婚時她抱的也是那樣的想法, 各乾各的事業,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但他太單純了, 而且總是做些傻乎乎的事情。
想想他獨自租小黃.片學經驗的,又還在緊張晚上的事林白青就覺得好笑。
她想安慰安慰他嘛, 咬牙壯膽,湊在他耳邊, 吞吞吐吐的說:“嗯,那個……彆太緊張了, 很多時候不行, 就是因為……”
但這時顧培終於下定決心了,正好也同時說:“楚老說他調查到, 馬保忠有個情婦!”
林白青的唇還在男人耳側, 手還在他身上, 卻一整個呆住。
其實她早有所料,精明如楚春亭,肯定早把馬保忠扒了個底朝天,但他應該不會公布出來的,因為要讓警方知道,就會擔擱隻屬於他的複仇計劃。
男人想要挪動身體,最終卻隻是調整了一下坐姿,說:“他希望你能改姓,他就會把情婦的事公布出來。”
楚春亭要公布情婦的信息,沈慶霞就能洗清冤屈,逃脫牢獄之災。
但他需要孫女認祖歸宗,回楚家去。
林白青驀的鬆開了顧培,恍然大悟:“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是在想這個?”
她以為他是在想晚上的事,是在緊張,怕自己又要發揮不好,基於多年醫生的經驗,估計他頭一回還會炸在槍.膛裡,又怕他炸在自己麵前會覺得丟麵子。
所以才想逗逗他,讓他放鬆下來,並跟她交流一點那方麵的想法。
畢竟那種事可不講關門研究,悄悄補課,還是需要夫妻雙方溝通著來的。
結果他一臉不安,心不在焉的,居然是因為楚春亭的原因?
顧培也是一愣,但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妻子驀的抿唇,兩隻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是了,她以為他在想晚上的事,她還說,不行是因為他太緊張了。
就像顧培說的,男人,總是獸性比人性更多。
而是個男人,就接受不了‘不行’二字。
饒是顧培足夠有涵養,這一刻也有點惱羞成怒。
他一直刻意壓抑的眼眸裡突然騰起兩團火焰來。
當然,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采取行動,隻是看了看表。
10:40分。
他搓了搓修長的手指,又長長籲了口氣。
那口氣讓林白青覺得,今天的顧培就算生理有問題,他也必定能憤發圖牆,行起來。
她其實是想安慰他,嘗試著跟他溝通,但似乎把他給激怒了。
不過就在林白青以為惹躁了丈夫,他很生氣時,他又說了件讓她始料未及的事,他說:“關於那個情婦會是誰,我有個設想,等會兒吧,見完柳教授了,咱們再慢慢聊。”
林白青正想問問他那個設想是啥,但這時門外響起個聲音來:“柳教授,您是病人,走慢點。”
這是馬秀芹的聲音,緊接著,柳連枝已經在推門了。
門開,林白青不及趕,是馬秀芹摟住了差點倒下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做完檢查後,拚了命的往回趕,趕回來,一口氣就接不上了。
林白青追了過去,顧培也起身迎了過去:“外婆您好,我是顧培。”
柳連枝的呼吸很粗,停在原地,目光冷冷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這就是外孫女的丈夫嗎?
一個高大,白皙,像貌英俊,看起來麵容自己有幾分熟悉的男人。
這時的柳連枝還不能確定林白青就是自己的孫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為一個擁有5東海製藥的股份人,她可以欣賞林白青,她也希望林白青確實是她的孫女,但她需要確鑿的證據。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軍醫院即使有證據,也得到明天上班才能拿到。
所以柳連枝還是很輕鬆的,她想輕輕鬆鬆的跟‘孫女’和‘孫女的丈夫’溝通一下,靜待著明天一早拿到證據,從證據來判斷事情的真實性。
但當她目光下滑,看到林白青的手裡的東西時,人一下就不行了。
林白青手裡是一塊泛著黃的,白色的棉布,上麵印著卷卷的,小羊羔的圖案。
柳連枝長久的看著那塊布,忽而,掙開馬秀芹的手,踉踉蹌蹌走到床邊,抓過皮包打開,從中翻著什麼,終於翻出了東西,招手,示意林白青過去。
林白青走過去一看,就見柳連枝手裡有一條洗的泛白,還磨損的厲害的,即不像紗巾,也不像圍巾,而是介乎於兩者之間的東西。
它也是白色的,上麵的花紋也是毛絨絨的小羊羔。
將洗的泛白的圍脖和繈褓並到一起,柳連枝說:“青青,你發現什麼了嗎?”
林白青看出來了,這東西和繈褓是一種布料做成的。
柳連枝默了許久,溫說:“那時候我在做城市保潔,夏天脖子經常被汗浸蝕,浸爛,你媽媽給我做了很多條圍脖來擦脖子,這是最後一塊。”
不過三尺純棉布,沈慶儀拿它給女兒做了一隻繈褓,又給媽媽做了一塊圍脖。
在女兒出生時,她給女兒裹上了心愛的小繈褓,四千裡之遙的另一個城市裡,媽媽也收到了她寄回去的圍脖,掃大街時襯著,脖子就可以不被汗液浸蝕。
當這兩樣東西被放到一起,柳連枝就不需要彆的證據了。
因為這兩塊布就是最確鑿的證據。
本來柳連枝應該跟顧培談談的,但在看到這塊繈褓後,她就沒有任何心情,去關注外界的任何一個人了,她溫聲說:“青青,你們回去吧,我該休息了。”
林白青才剛剛找到外婆,於柳連枝,更多的是因為她的傳奇身世,以及學識而發的敬仰,並沒有太多親情,所以就在剛才,還有閒心跟丈夫玩鬨,嬉耍。
但在這一刻,從柳連枝強抑著的痛苦中,她終於意識到,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有多痛苦,多難過了。
柳連枝艱難的躺到了床上,又說:“回家休息吧,把這塊繈褓留給我就好。”
林白青看了眼顧培,雖然於他很抱歉,但還是說:“外婆,晚上我陪你睡吧。”
柳連枝的麵色依然平靜無比,聲音也很溫柔,但堅持:“不用的。”
她攥著女兒留下來的遺物,又說:“外婆不是不喜歡你,但我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躺一躺,靜一靜,快去吧,回家休息去。”
在此刻,再多人的關心和陪伴於她都沒有意義的。
她隻想望著女兒留下來的物品,靜靜的懷念,思念她的女兒。
……
當然,林白青肯定不能走。
陪著顧培一起出來,她說:“你回家住,晚上我陪外婆。”
顧培臉上神色不好,但語氣溫溫的:“我可以回宿舍住的。”
他在單位有宿舍,條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