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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醫院協調,每一天她上門做治療,或者柳連枝來靈丹堂,針灸輔以藥物,雙管齊下,她的病情就能控製的住,也就不需要做手術了。

田中沛一聽,首先表示讚成:“老書記,人年齡大了,能不開刀就不開刀,咱去省醫住院吧,院領導我熟,到時候讓小林上醫院給您做針灸。”

他雖然辦了件蠢事,但救護車已經來了,正好把柳連枝送到省醫去。

林白青也是這個意思,她的診所馬上就要開業了,很忙的,不可能時時扣著柳連枝的脈給她做監護,在醫院裡,外婆會得到更好的護理和照顧。

省醫的心內目前在全國排第三,也是廣省最好的。

但柳連枝思索片刻,卻說:“不去省醫了,去軍醫院吧。”

田中沛說:“老領導,軍醫院的管理比較嚴格,恐怕不會答應讓小林上門做針灸,省醫好,領導都是熟人,方便給咱們開綠燈。”

柳連枝挑眉,語說的意味深長:“我要是真的死了,不管意外還是自然死亡,拉到省醫,都能被定義為自然死亡,田書記,你在省醫的燈確實夠綠!”

又扶上林白青的手臂,堅定的說:“走吧青青,去軍醫院。”

正好有救護車,先去軍醫院住下,後續治療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田中沛簡直了,從柳連枝一回來就派了人忙前忙後,想給她留個好印象,在聽說柳連枝去世後,也是為了幫林白青一把,想把事情壓下去才喊的救護車,但事情越描越黑,現在倒變成是他巴不得柳連枝死了。

望著救護車遠去,他氣的當場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巴子,恨不能把韓建國和徐勝那倆蠢貨兩腳給踢死。

救護車上,林白青和穆成揚,省醫的急診大夫都在,陪著柳連枝。

穆成揚覺得有點怪,因為就在剛才,柳連枝還特彆激動,但此刻她又平靜下來了,於林白青也沒有表現的特彆親昵,就隻是目光柔柔的,默默的望著她。

林白青於外婆反而要親昵的多。

一路上一直在幫外婆做推拿,疏鬆肩頸。

終於,柳連枝說了兩個字:“繈褓……”

“繈褓和遺物在我丈夫手裡,軍醫院政治處有從邊疆郵寄來的,關於沈慶儀和楚青圖往來的所有證據,一會兒我問我丈夫要來了就給您看。”林白青說。

柳連枝一愣,接連發問:“你才多大就結婚了,丈夫是誰,乾嘛的,哪裡人?”

不等林白青回答,又忙說:“我不是想乾涉你的婚姻自由,隻是覺得你才21歲就結婚,太小了點。”

穆成揚笑說:“她要不結婚可繼承不了靈丹堂,她是為了藥堂的傳承,不得已才結的婚。”

柳連枝眉頭一簇,要確認這個女孩子是她的外孫女,軍醫院政治處就有證據。

但其實不用證據,她已經相信她是自己的外孫女了。

可什麼叫為了藥堂的傳承才結的婚。

她是在哪裡長大的,又是怎麼會有那麼高的醫術的,又為什麼這麼早早就結了婚的,這些事柳連枝都不知道,但僅僅聽到一個婚事,已經叫柳連枝很生氣了。

林白青忙說:“師哥,閉嘴吧,不要亂說話了。”

雖然是為了藥堂的傳承她才結的婚,但這是她自己願意的,顧培才是被逼迫的一方,楚春亭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顧培就夠委屈的了。

要是柳連枝也對他有看法,顧培得多冤。

“好好好,我閉嘴。”穆成揚敢忙投降。

救護車到了軍醫院,因為田中沛已經打電話招呼過,心內科的醫生們就在急診科外等著,車一推,就要把柳連枝推到老乾部療養中心去。

柳連枝拉上林白青的手:“一會兒讓你的丈夫來一趟,我要見見他。”

“好。”林白青說。

醫生想推她走,柳連枝製止了,又說:“你可以先休息休息,再吃了飯,然後再來看我,不要太著急,太趕,但一定要來,因為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雖然楚春亭壞的要死,但林白青偶爾去看他,每當她要走的時候,那眼巴巴的樣子總叫林白青於心不忍,這外婆也是一副生怕她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她的樣子。

“好,等我拿到證據就去找您。”林白青說。

要拿證據得先找顧培。

口說無憑,繈褓,手鐲,邊疆寄來的各種票據才是證明她身份的證據。

到了辦公樓,顧培在四樓辦公,辦公室正對著電梯,所以一出電梯門林白青就看到了,他辦公室門開著,顧培就在裡麵,還有一個人,倆人正在聊著什麼。

走近一看,熟人,顧敖剛。

他應該是來跟顧培協商孩子的手術問題的。

就在林白青走過去時,顧培在問顧敖剛:“……那你當初乾嘛不控製住自己?”

“小叔,大家都是男人,您懂得,一個男人,有女性主動誘惑,除非他本身那方麵不行,否則是不可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我隻是個普通男人,犯的,也隻是全天下普通男人都會犯的錯。”

不知道他倆在聊什麼,但林白青看到顧培的臉色驀的就變了。

不行?

這兩個字現在於他來說,就好比紮心的利箭。

林白青徑直走了進去,問:“到底怎麼回事,顧敖剛,你該不會又把玉子給搞懷孕了吧。”

顧敖剛忙說:“不不不,白青,我對天發誓,這一次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雖然她做了很多嘗試,但我隻專心照顧孩子,真的沒有碰過她。”

“那你來找你小叔乾嘛?”林白青問。

顧敖剛想乾嘛呢,他想讓顧培幫個忙,打個時間差,在小鬆丸做完手術後,悄悄把他帶回DE國。

他是父親,是真的愛鬆丸,想要那孩子,所以他打算瞞著玉子,悄悄帶走小鬆丸。

但想要瞞著玉子悄悄帶走孩子,就必須有軍醫院的配合。

今天,他就是來央求顧培,讓幫他想辦法幫忙的。

但顧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答應幫忙。

於此,林白青也得說一句:“活該,誰叫你當初不控製住自己的。”

雖然玉子當初懷孕時,也許動機不純,是故意引誘。

但她作為母親,把一個心臟病患兒撫養到了兩歲,當爹的現在想摘桃子,在孩子健康後悄悄的走孩子,是個人都不會幫他的!

第74章 風評被害

(把林字下麵的那個‘疋’加上去)

顧敖剛想悄悄帶走小鬆丸, 其實也有他的苦衷。

他說:“白青,鬆丸是我兒子,是咱炎黃子孫,但玉子帶他學的是RI本曆史, 而他們所謂的曆史全是胡編亂造, 歪曲事實, 我不想我兒子接受那種教育。”

曆史問題, 在國內叫抗戰, 在RI本, 人家把侵略戰爭叫援助, 叫拯救。

去他媽的拯救,顧敖剛的太爺就是被RI本人灌了毒害死的,每每聽玉子給鬆丸做早教, 講曆史, 說什麼大東亞共榮圈時顧敖剛的血壓就會飆高。

他跟玉子談過,說想單獨撫養孩子, 但玉子不同意,顧敖剛就隻能悄悄帶走。

當然, 既然顧培和林白都不願意幫忙,他也隻好另想辦法了。

攤了攤手, 他一臉無奈的說:“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回家, 我回去照顧鬆丸, 給他多上一點屬於咱們國家的曆史課去。”

剛來的時候顧培不太理解國人的愛國熱情,但現在漸漸懂了, 也能理解顧敖剛了, 遂說:“你又不是沒錢, 可以跟玉子談補償,給她一筆錢,拿回孩子的撫養權,悄悄帶走孩子的行為太過惡劣,我建議你不要那麼做。”

顧敖剛攤手:“我願意給錢的,可她不願意要錢呀,我能怎麼辦?”

林白青心頭一動,雖然她並不了解玉子,但從當初玉子精準討要49年的開竅藥一事,就知道她是懂中醫漢方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既然倆人談過,證明玉子是鬆了口的,但她不要錢,那想要什麼?

難道她又準備唆使顧敖剛,想讓他偷藥品,或者是藥方?

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光是幾味藥品肯定不夠換,應該是藥方吧。

正好這時顧培問:“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林白青笑著說:“陪個病人轉院。”又故意歎氣:“今天,49年的最後一顆蘇合香丸用掉了,但效果特彆好,因為它,我們成功搶救了一個心臟病人。”

顧培還沒說話,顧敖剛搶著說:“那麼珍貴的藥,你肯定是用給很重要的人了吧。”

林白青盯著顧敖剛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敖剛,我們靈丹堂的藥隻分症狀,不分人,今天來的那個病人就跟你兒子一樣,病的非常嚴重,所以我拿藥丸救了她。但如果是本身沒有病,卻想囤著藥等病的人,我就把藥丸給狗,也不給他。”

顧敖剛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我懂。”

他其實知道的,林白青給鬆丸做針灸,用的就是金針。

如果是保濟堂的金針,他連號都排不上,但林白青的就可以。

林白青又說:“據說在國外,各種開竅藥的方子一價難求,咱們有方子,就在地庫裡,誰要動了歪心思想偷,我攔不住,但誰要敢偷方子,以後永遠彆想我們靈丹堂的大夫給他醫病。”

顧敖剛能聽不出來嗎,她含沙射影,說的就是他。

他不好辯解,想了想,說:“白青,DE國有種裝載在汽車上的警報係統,隻要有人非法靠近某個範圍就會發出警報聲響,等我到了DE國,郵寄一套給你,裝在咱們庫房吧,防小偷效果應該不錯。”

曾經的顧敖剛天真,不懂事,會去偷藥。

但現在的他不會了。

經過小鬆丸的病,他算是明白了。

藥救的是人的命,而非人的貪心不足。

小鬆丸他肯定要帶走,但他不會用偷藥方換孩子的方式的。

……

目送顧敖剛走了,林白青先跟顧培講了一下柳連枝來,以及自己如何搶救她的事,接著就問顧培要小繈褓和小手鐲。

政治處有證據,但要上班時間才能拿到。

小繈褓和小手鐲就在顧培辦公室,拿上東西之後,林白青就準備先帶丈夫去見見柳連枝,隆重的給外婆介紹一下她的愛人。

“不要怕,外婆人可溫柔,可好了,跟楚老爺子完全不一樣。”林白青說。

楚春亭那個爺爺顧培已經見過了,不能說反感,但肯定不喜歡。

不過柳連枝就不一樣了,港大教授,科研方向還是顧培特彆關注的化工與醫療,就不說她是林白青的外婆,隻憑她的身份,顧培都很想去見一麵。

但這會兒不行,他還有個會,必須去開。

翻出小繈褓和手鐲來,他說:“你先去吃飯,吃完之後可以回我辦公室休息,我會把會議控製在四十分鐘,到時候陪你去見柳教授。”

“去吧。”接過小繈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