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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11 字 6個月前

莫名覺得無地自容。後來得知慕擇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平時基本不回宿舍,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兒說不出的羨慕和惆悵。

直至相處了快一年,他才發現慕擇這人還不錯,沒有他以前見過的那些有錢人身上的臭脾氣。因為覺得慕擇眼光好,今天還特意拜托慕擇過來幫忙挑選他準備送給女朋友的交往一周年禮物。

沒想到卻突然遭遇這一出。他在店門外徘徊許久,見慕擇總也不出來,還跟店裡的那對養眼男女聊起了天,看樣子是認識的。這麼等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一番猶豫過後,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踏進了這家看起來貴氣逼人的奢品店,等他走到慕擇身邊,正好聽到那長得風流倜儻的男人對慕擇說:“原來你們是姐弟。”

他於是立馬就驚訝地接話道:“慕擇,這是你姐?你姐長得好漂亮啊。”

慕擇聞言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走來他身邊的大學室友官一山,皺了皺眉:“她不是我姐。”

虞天歌看向站在她眼前的兩位少年,都那麼朝氣蓬勃,跟她和陳殊望明顯風格有壁。大概任誰看到此時的她和慕擇,都不會往男女感情方麵想,除了陳殊望。

今天的慕擇跟西裝筆挺時的矜貴模樣又有不同,他穿著大學生素愛的一身運動潮牌,球鞋雪白,短發墨黑,是一派帥氣逼人的青蔥學生氣。

而反觀她自己,成熟嫵%e5%aa%9a的吊帶長裙,配上女人味十足的高跟鞋,長卷發配上精致描畫的上挑眼線,怎麼看都是一副社會人氣質。

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配。

虞天歌莞爾一笑,對站在慕擇旁邊的少年說:“我倒是想給他當姐,就是沒這個福氣生在慕家。”

官一山被虞天歌這一個輕巧的笑容給瞬間電到,感覺心臟都酥|麻了幾秒,他還從來沒在現實生活中遇見過長這麼美、笑起來如此風情萬種的女人,竟覺得比電視裡那些大明星還要明豔動人,他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地來了句:“姐姐好。”

虞天歌微笑著回他道:“弟弟好。”

這一來二去的綿軟對話,使得慕擇剛鬆開沒多久的雙手,此刻又不自覺地給緊握成了拳頭,他心裡不由恨恨,這女人怎麼到處招蜂引蝶的,見誰對誰笑,笑容不要錢也不能這麼霍霍,酒店門口的迎賓員都沒她笑得這麼勤快燦爛。慕擇眉目冷鬱地看向虞天歌:“彆笑了。笑了一整天,不累麼?”

虞天歌本還邪豔風情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唇邊,她暗自腹誹,累你媽!出來social不得裝一裝啊?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隨時隨地無所顧忌地擺臉子?她現在真想一巴掌朝慕擇那張拽得要上天的死人臉上扇過去,讓你陰陽怪氣,不夾槍帶棒就不會說話是吧?

不過虞天歌乾不出“當著陳殊望的麵就給慕擇甩一巴掌”這樣彪悍的事來,她隻能趁無人注意時偷偷衝慕擇翻了個超大號的白眼,接著就挺不要臉地對慕擇說:“抱歉啊,我天生微笑唇,哭的時候都像笑,一點辦法都沒有。”

慕擇崩緊了下巴,一動不動地盯著虞天歌,心裡那個來氣啊,這女人舉手投足間都在一秒不停歇地往外揮霍女性荷爾蒙,真當他眼瞎嘛,竟當著他的麵就向其他男人展露風情,最可恨的是,他還根本就沒有生氣和批判的立場。他憋屈地冷哼了聲,轉而對陳殊望道:“禮物挑完了麼?挑完了,人我可要帶走了。”

他這句話的語氣和措辭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和虞天歌之間的關係絕不簡單,虞天歌正因此百爪撓心呢,陳殊望卻沒往外流露出一絲一毫意外的表情,隻見他儼然持定著一副對什麼都了然於心的淡定神態,甚至還優雅地衝慕擇攤開手做了個“請君隨意”的手勢,說:“虞小姐是我的客人,想走的話,隨時都能走。”

慕擇便猖狂地、完全不避嫌地伸手過來直接就握住了虞天歌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輕而易舉地把她拽到了他身邊,虞天歌恨得那叫個牙癢癢,惡狠狠地衝慕擇遞去一個“你是想害死我嗎”的眼神,可惜慕擇壓根兒就沒接收到她眼神裡的信號,隻見他神色倨傲地看向陳殊望:“外界都傳你紅顏知己無數,怎麼連買個禮物都要勞駕虞天歌幫你挑?你的那些情人挑不得?”

勞駕?虞天歌都要吐血了,心想您可真是看得起我!訕訕道:“慕總倒也不必如此抬舉我。”

果然,陳殊望似乎也覺得“勞駕”這個詞放在她身上明顯不妥,隻見他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勞駕”這兩個字,那沉靜玩味的態度,像是要把這兩個字放在唇齒間細細咀嚼一遍,才好從中體會出什麼特殊的含義來似的。

虞天歌實在忍不住了,尬笑著推開慕擇的手:“夠了夠了,彆再拿我開玩笑了,陳總會當真。”

慕擇皺了下眉,剛要說什麼,被虞天歌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陳殊望笑笑:“還是第一次看到慕小公子吃癟,倒讓人覺得挺新鮮。”

慕擇的臉都黑了,眼神一刀一刀地剜著麵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突然發現他跟虞天歌竟驚人相似,都風流成性,都虛情假意,還都是這麼喜歡逢場作戲。

單純如官一山,看著暗流湧動的慕擇、虞天歌、陳殊望三人,一時根本摸不清他們三個之間正確的人物關係,他疑惑地摸了摸後腦袋,說:“慕擇,我們還要在這裡站多久啊?”

他的話提醒了慕擇,他現在隻想帶虞天歌走,省的她再招蜂引蝶。慕擇看向虞天歌,語氣不容置喙:“跟我回去。”

虞天歌就跟條件反射一樣立馬跟陳殊望澄清道:“我們是鄰居。他說的‘回去’指的是回小區,然後再各回各家。”

陳殊望唇邊的淺笑八風不動:“明白。”

見這兩人你來我往,慕擇的指關節都快捏得咯咯作響:“虞天歌!”

虞天歌見好就收,畢竟得罪不起這小子,就笑著對陳殊望說:“那陳總,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被慕擇這麼一通攪合,虞天歌都忘了自己脖子上還戴著人家400來萬的鑽石項鏈,就這麼無知無覺地迫於慕擇壓力地跟著他一道離開了奢品店,角落裡待著的女店長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鑽石項鏈即將被客人“免費戴走”,連忙就要跑出來製止,可她剛一動身,卻正好撞見陳殊望將食指輕輕放在了嘴唇上,向她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女店長心領神會,這才沒追出去。

等虞天歌等人走遠,女店長著急地走向落單的陳殊望,猶豫著向他開口詢問道:“陳先生,您看那條鑽石項鏈......”

陳殊望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女店長,笑容始終優雅得體:“我付。”

第38章

剛從店裡出來沒多久, 慕擇就甩掉了官一山這麼一電燈泡,讓他直接回學校去了。

虞天歌其實挺無奈的,她沒想到慕擇跟她原以為的人物形象出入這麼大, 以前她覺得慕擇是一朵驕奢的高嶺之花, 即便發狠也都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傲慢勁兒,看她時的那種鄙夷、瞧不上的眼神, 令他看起來像是澄清寒涼的美玉, 招得她心癢難耐、垂涎三尺。現在卻活脫脫一隻占有欲強到令人發指的小狼崽子,劃署了自己的領地, 不容任何人覬覦侵犯。而她就是那片領地裡一隻嗷嗷待宰的小羔羊。

從“獵人”到“獵物”的身份轉換,令虞天歌捶%e8%83%b8頓足、且十分想罵娘。

走在商場裡的時候,兩人離了半米多遠, 站在一起分外違和, 像白雪少年和他的豪門黑蓮花姐姐,慕擇那一身青蔥帥氣的運動風,襯得虞天歌像是快要熟透了。

虞天歌的心情莫名就變得不那麼敞亮了。等一路跟著慕擇來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庫,她無意中從車窗玻璃上瞥見自己的倒影, 脖頸間的那一抹璀璨珠光瞬間就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情緒也在這時從懨懨無趣陡變成慌亂難堪, 她下意識驚叫出聲:“操!項鏈忘記還回去了!”

慕擇回頭看向她,目光落到她纖細頸線間那一根款式簡約的鑽石項鏈,想起那根項鏈是陳殊望給她戴上去的,他心裡就彆扭得不是滋味。隻不過看虞天歌想掉頭把項鏈給人店裡送回去,他怕她再撞上陳殊望,就側身攔在了她麵前:“不用了, 陳殊望已經付過錢了。”⊙思⊙兔⊙在⊙線⊙閱⊙讀⊙

“你怎麼知道他付過錢了?”

慕擇挑眉:“他不付錢,你能走出這麼老遠都沒一個人過來追你?”

虞天歌心裡不踏實:“不行, 我打電話找他問問。”她說著就從包裡翻出手機,“如果他付了錢,我得把項鏈趕緊給人送過去。”

慕擇一把奪過她手機:“項鏈你喜歡就戴著,錢我會轉給陳殊望。”

“誰他媽喜歡了。”虞天歌心裡不痛快,跟慕擇說話的態度就跟著惡劣起來,“他買給他老婆的生日禮物,我戴著算是怎麼回事?君子還不奪人所愛呢。你他媽把手機還給我!”

她邊說邊去搶手機,慕擇卻把手機舉得老高,偏不給她夠著,她湊過來伸手搶時,他就順勢按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彆鬨了,大庭廣眾的,先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你也知道這是大庭廣眾啊!”虞天歌怒道,“大庭廣眾,你搶我手機?大庭廣眾,你跟攤煎餅一樣把我往你身上攤?”

她掙動著想脫離他的掌控:“你給我放開!強迫人還強迫上癮了是吧?”

他按在她腰上的手巋然不動:“你這衣料薄,掙來掙去勾壞了哪裡,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操!你敢威脅我?”

慕擇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她變臉的速度,他語氣放軟:“項鏈當我從陳殊望那兒買來送你的,先跟我回去行不行?”

“你想送就送啊?你想送,我還不稀罕要呢!”虞天歌基本上已經摸清了跟慕擇相處的微妙尺度,有時不能太放肆,有時卻能很放肆,現在無疑是她可以儘情放肆的時候,她被迫貼著慕擇的身體,雖然很喜歡聞他身上那種年輕清冽的氣息,可她卻十分不甘被他這麼掌控著主導權,她喜歡聽她話的,不喜歡要她聽話的。

虞天歌不去搶手機了,反手繞到脖子後麵開始試圖解開那條鑽石項鏈:“項鏈你喜歡就拿去,自己找陳殊望去買,彆他媽送給我,我無功不受祿,收不了慕總這麼大的禮!”

“好端端的又發什麼火?”慕擇歎了口氣,“你知道陳殊望是什麼人麼,你就敢跟他出來挑禮物?還讓他給你戴項鏈?他經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了,身上都不知道有什麼臟病,你跟他站一起,不嫌惡心?”

虞天歌當仁不讓道:“我怕個錘子啊!好像誰情史就比他遜色似的。我前男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給淹死,我怕他?”

“虞天歌!”慕擇聲音瞬間冷厲成冰,嗬道,“你在胡說什麼!”

虞天歌正怎麼扯都扯不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