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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76 字 6個月前

麵前的一杯清酒:“那就提前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虞天歌端起茶水:“我有哮喘,喝不了酒,就以茶代酒了,希望陳總不要介意。”

陳殊望笑容不動,把手裡的那杯清酒往前舉了舉,以示不介意她以茶代酒,虞天歌這才跟他碰了杯,兩人各自一飲而儘,合作算是口頭上達成了。

蛋糕上來的時候,虞天歌突然接到鄭素心電話,當著陳殊望的麵不方便接聽,便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鄭素心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有些心虛似的,一直支支吾吾說些無關緊要的,虞天歌了解她媽,開門見山地問道:“是不是我爸找過你?”

鄭素心這才告訴她:“你爸今天給我打了個電話。”

虞天歌知道她爸虞北川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當下心裡就開始有些生氣了:“他找你乾什麼?他還有臉找你?”

鄭素心勸道:“他好歹是你爸,當女兒的不好用這種語氣說自己爸爸。”

“去他媽的!”虞天歌罵道,“給我當老爸,他也配?要不是惦記他手裡那點遺產,我早八百年就跟他斷絕父女關係了!不過不管我再怎麼惦記他的錢,他最後也不一定會留一分給我就是了。”

“會留的會留的。”鄭素心說,“你爸說過,以後要是分財產,你跟晚晴一人一半。”

“屁。”虞天歌怒道,“他還說過不會離婚呢,這不最後還是離了。”要不是跟錢過不去,虞天歌哪還會心存僥幸、對虞北川的那點屁話將信將疑?她又問道,“他給你打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說吧,他又想乾什麼?”

鄭素心猶豫著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晚晴,晚晴她想請你幫個忙。”

虞天歌冷笑道:“找我幫忙?她們父女倆腦子裡長得都是二氧化碳吧?我能幫她?我就是幫個日本鬼子也不可能幫她虞晚晴啊。”

鄭素心歎了口氣:“她畢竟跟你有血緣關係,以後等我們老了,還是得靠你們姐妹倆相互扶持,這樣家業才能長久興旺。”

虞天歌沒好氣道:“媽,您的心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她跟她那個當小三的媽不踩死我就算好的了,還指望她能跟我相互扶持?媽,您醒醒吧!”

鄭素心說:“晚晴才十八、九歲,她能懂什麼,孩子是無辜的,我跟你爸婚姻破裂,跟晚晴沒什麼關係,她是你的親人。而且我聽你爸說了,晚晴想請你幫的不是什麼大忙,就是幫忙要張請柬,如果是為難你的大忙,那我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虞天歌皺起眉:“什麼請柬?”

鄭素心:“說是晚晴有個高中同學,馬上要過十九歲生日了,她沒收到生日邀請。你爸說晚晴那個高中同學恰巧跟你認識,想說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去找晚晴那個高中同學要張生日請柬。”

聽了鄭素心這番話,虞天歌腦海裡立馬就蹦出了“慕擇”的名字,看來那對小三母女根本就沒路子跟慕擇攤上線,還校友呢,屁!之前就談崩過一次,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又腆著臉來找她幫忙,她能幫忙才怪。虞天歌語氣不善道:“她想的美!”

鄭素心憂心道:“能幫就幫一下吧。也不是多大的事。”

“不能幫!”虞天歌沒絲毫商量餘地地說,“你知道她要的是誰的生日請柬嗎?那是我公司的金主爸爸,我自己都收不到請柬呢,還去幫她要?合著什麼丟人現眼、得罪人的事都丟給我,她隻管跟在後麵撿現成的吃唄。能不能要點兒臉?你讓她彆睡大覺了,趕緊起床清醒清醒,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聽出她語氣一點轉圜空間都沒有,鄭素心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說:“原來這事這麼難辦。你爸也真是,這不是存心為難你嗎。好了好了,不幫,說什麼都不能幫。這也太欺負人了。你爸也是豬油蒙了心了。”

虞天歌心想,他不豬油蒙心,能娶個小三回家嘛?不過也沒再跟鄭素心多說,一是怕挑起她媽的傷心事,二是怕讓陳殊望在包廂裡等太久。

結束通話後,虞天歌上了個廁所就回到了包廂,那邊陳殊望蛋糕都吃上了,一點沒有要等她回來再開動的意思,不過他似乎依舊沒什麼食欲的樣子,麵前盤子裡的蛋糕隻吃了一小口,虞天歌也不關心,想著早點吃完蛋糕早點去挑生日禮物,接著她明天一早就把合同親自給陳殊望送上門去。

最後蛋糕沒吃多少,陳殊望雖然一直笑意繾綣,但虞天歌總覺得他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興致,之後兩人去附近的商場買禮物,虞天歌覺得黃金最好,保值,陳殊望便在虞天歌的建議下,給他太太買了個純金愛心,巴掌大小,40來萬。

買完一顆沉甸甸的真心,陳殊望覺得還不夠,又拉著虞天歌進了一家奢侈品店,說想再給他太太選一條項鏈,他似乎是這家奢品店的熟客,剛進來沒多久,店長就親自過來接待了,非常恭敬地喊他“陳先生”。

這次陳殊望沒打算再聽虞天歌的意見,他很快就挑中一款簡約玲瓏的鑽石項鏈,虞天歌一看價格,好家夥,比那顆純金愛心整整多了一個零。

陳殊望令櫃員取出項鏈,又對虞天歌說:“不知道虞小姐介不介意幫我太太試戴一下?”

虞天歌挺大方的:“可以啊,沒問題。”正好她脖子上現在是空的。

相貌姣好的女店長微笑著問虞天歌方不方便轉個身,她好為她試戴,可女店長剛問完話,還沒等虞天歌回答,陳殊望就先一步開了口:“我來吧。”

虞天歌措手不及地愣了下,想拒絕的時候卻已經看到女店長把鑽石項鏈遞到了陳殊望手上,這時候再說不,就有點兒讓陳殊望下不來台的意思了,她可不想煮熟的合作就這麼飛了。反正就是戴條項鏈,也沒啥。虞天歌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把長發撩去了一邊,背對著陳殊望,向他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脖頸。

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露出不恰當的嫌棄的表情,在陳殊望為她佩戴項鏈時,虞天歌隻好努力讓自己的唇角微微上翹,掛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可沒想到目光隻是朝玻璃牆那兒隨意一瞟,就正好看見與她一牆之隔的慕擇,兩人冷不丁視線相撞,雙雙愣在當場。

虞天歌怔愣又茫然地看著慕擇,他並非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個男生,而在他目光與她對視住的那一刻,虞天歌竟不自覺往女店長那邊靠了靠,說不清是想借此把自己藏起來,還是想和陳殊望拉開距離,她的心臟很有存在感地跳動著,有點心虛地收起了臉上那點為了應付陳殊望而硬擠出來的虛偽笑容。

慕擇在看到虞天歌的一刹那,腳底下就跟突然被釘上釘子一樣卡住不動了,旁邊的大學室友跟他說了一句什麼話,他沒聽清,大概是問他怎麼突然定住不走了,他沒心思去理會邊上的室友,一臉冰霜地盯著虞天歌,然後慢慢從虞天歌看到站在她身後、親密地為她戴項鏈的男人,看到男人的那瞬間,慕擇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陳殊望,京城有名的浪蕩子,已婚。

慕擇握緊了拳頭,讓她離其他異性遠一點,她倒好,前腳答應得好好的,轉身就跟個放蕩的已婚男混在一起!

慕擇努力克製著內心奔湧的情緒,他慢慢張開握成拳頭的雙手,目光既冷漠又淩烈地盯著正在店裡試戴項鏈的一對男女,然後就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卻殺氣騰騰地繞過透明玻璃牆,朝店門走了過去。

店內的陳殊望此刻也注意到了正向他走來的慕擇,他見慕擇麵色不虞,一臉想找人乾架、卻又極力隱忍殺氣的不悅表情,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接著就忙低下頭向虞天歌小聲詢問道:“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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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虞天歌抿了抿略顯乾澀的嘴唇, 雖然聽到了陳殊望在她耳邊輕聲問出的一句話,卻心虛似的沒回答。

而她這樣的反應卻足以令陳殊望猜到答案,他淡聲一笑:“還真是衝你來的。”

他側目跟她說話的同時, 慕擇已經走來他們麵前, 櫃員忙迎過來問慕擇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慕擇還沒表態, 陳殊望就先一步替他開了口, 告訴櫃員:“不用了,這位慕小公子是來找人的。”

櫃員看看慕擇, 又看看陳殊望,再看看虞天歌,很快就明白過來什麼, 於是非常懂事地退到旁邊去了, 先前那位漂亮的女店長也很有眼力見兒地說:“那你們先聊,有事叫我。”之後就招呼店裡零星幾個其他櫃員一起退到牆角邊的休息處。

虞天歌聽陳殊望話裡的意思明顯是跟慕擇認識的,於是有意緩解氣氛道:“怎麼陳總跟慕總原來認識?這世界還真是小。”

“確實小。”陳殊望說,“想不到虞小姐人脈這麼廣, 跟慕家都能搭上線。”

慕擇這時冷冷譏誚道:“說起來, 陳總的人脈不是更廣?”

陳殊望看向他, 慕擇挺不客氣地回視,語氣刺刺的:“陳總除了跟我們慕家,和淩家也頗有淵源,這樣的人脈不比虞天歌廣闊得多?”

雖然虞天歌聽不明白慕擇話裡的意思,但卻明顯感覺到陳殊望的臉色似乎僵了僵,竟像是被戳中痛處似的。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到一貫的笑意清淺的表情, 說:“慕小公子可彆誤會,今天我請虞小姐過來是幫忙挑一樣生日禮物, 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他這句話說得溫緩和煦,卻嚇得虞天歌一個激靈。她跟慕擇明明沒什麼特彆的關係,可陳殊望剛才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覺得自己瞧出了她跟慕擇之間有點什麼。這陳殊望可真敢猜,完全不用顧忌她的人生安全的。

虞天歌本著謠言得自己親自上場辟的態度,連忙解釋道:“慕總比我小了整整七歲,我們就跟姐弟一樣,有什麼好誤會的。是陳總彆誤會才是。”你要是不管不顧地瞎誤會一通,回頭再傳到慕華銘耳朵裡,豈不是平白無故給我招來個死神?

聽了虞天歌的話,慕擇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這下就更加沒眼看了。陳殊望聽了這話後倒是沒跟她掰扯什麼,笑容不動道:“哦,原來你們是姐弟關係。”

這時一直站在店門口沒進來的慕擇大學室友官一山,總算鼓足勇氣走來了慕擇身邊,官一山長這麼大,雖然很多次路過像這樣的奢品店,但卻一次都沒踏足過。之前看慕擇一臉殺氣地大步往裡走,他本來是跟在後麵的,可看到店裡站著的人後,他不知怎麼就在店門外頓住了腳步。

店裡站著一對男女,此前男人似乎正在為女人裝戴項鏈。那男人豐神俊逸,一身貴氣,女人身著深綠色的緞麵長裙,襯得膚色如雪一般,一頭濃密的長卷發精致又優雅,和男人站在一起極為登對。

他遠遠地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就像大一開學,他第一次在宿舍裡見到慕擇時的感覺一樣,那天的他也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