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玫瑰刺 木瓜很甜 4199 字 6個月前

“不行。”虞天歌抱著他不撒手,“那不還是罵我的意思麼?道歉。”

慕擇拽她拽不動,她就像口香糖一樣緊緊粘在他身上,他索性放棄:“你愛掛我身上就掛著吧,我看你能掛多久。”

虞天歌絲毫不懼:“行啊,那我們就看看,是我先脫力,還是你先被金耀的同事發現跟我在這兒糾纏不清。”

慕擇脾氣上來,可他終究還保留著一點起碼的風度,到底沒跟虞天歌動手,隻挖苦她道:“你這樣,我隻會更瞧不起你。”

虞天歌哼了聲,乾脆豁出去了:“反正都被你瞧不起了,我還是儘量多占點便宜的好。你再不道歉,我咬你脖子了。”

慕擇氣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道不道歉?我數一二三,你不道歉,我可真咬了。”

“虞天歌!”

“一。”

慕擇握緊了拳頭:“你再不下來,我動手了。”

“二。”

慕擇拳頭捏得咯咯響:“彆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

“三。”

虞天歌心裡也有了火氣,數到三後不等慕擇反應,不由分說就啊嗚一口狠狠咬住他脖頸,她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難搞,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在他麵前變成了潑皮無賴,這一口咬下去,傾注了她心中那一股惱羞成怒的負麵情緒,咬得極重極深,即便聽到他痛苦的悶哼聲也沒有停止,直到嘗到一絲甜腥,意識到自己竟然真就這麼咬破了他的脖子,虞天歌才冷靜下來,她慢慢鬆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再纏著他了,乖乖從他身上下來:“你,你還好吧?疼麼?”

慕擇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滿腔怒意地看著虞天歌,伸手摸了下被她咬過的地方,指尖沾上一絲鮮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教訓一頓眼前這個行為不端的無恥女人。

虞天歌咽了咽口水,她沒想到自己情緒上頭竟然乾出了咬人這種既幼稚又荒唐的事,可現在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把人狠狠給得罪了。其實從他身上下來後,虞天歌已經做好了服軟的準備,可惜在看到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憎惡和怒火時,她一下子就被刺激到,好麵子地說:“疼就對了。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罵我。”

慕擇此刻對她的厭惡已經突破了頂峰,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有可能會忍不住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他維持著僅剩的教養,最後警告她道:“再敢纏著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虞天歌聽到那一聲飽含怒氣的關門聲,心臟莫名抖了下,見他開車絕塵而去,虞天歌低聲罵了句“操”,也說不清罵的到底是他還是她自己。

這下她是完全放棄要跟他一起去畫展的想法了,虞天歌準備打電話喊靳子祺回來接她,找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包剛才放在班長大人車上忘記拿下來了,她腦仁一疼,除了手機,哮喘噴霧也在包裡,這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第10章

虞天歌的哮喘病時不時會犯,她可不想在哮喘發作時身上既沒哮喘噴霧又沒手機又沒現金的,那得多尷尬多惱人,她沒猶豫,很快就走出地下停車場,去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畫展地址。

等出租車在畫展門口停下,虞天歌把情況跟司機說了下,讓司機在這兒等她一會兒,她去找那朵高嶺之花,她的包是落在他車上的,他得負責不是?

由於虞天歌沒有門票,毫不意外地在畫展門口被工作人員攔住,她隻好胡謅,說自己手機落在男朋友那兒了,她男朋友在裡麵,她進去拿完手機就出來,並表示可以讓工作人員跟她一起進去找男朋友,來證明她所言非虛。

工作人員聽完她的話,看起來有些為難,說:“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請示一下上級。”

說完,工作人員按下手裡的對講機,正要開口說明情況時,虞天歌就扭頭看到了正往這兒走來的漂亮少年,原來他還沒進去,虞天歌忙對工作人員說:“不用了,我男朋友來了。謝謝你啊。”

慕擇看到虞天歌陰魂不散地出現在畫展門口,習慣性皺起了眉,還沒等他走過去,虞天歌就率先向他走來,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又迅速又自然地一把拉住他手腕:“走,先幫我付個車費,我待會兒把錢轉給你。”

她看著又嬌又瘦,可力氣卻比他想象中大得多,慕擇被她整個人拽得往前走了好幾步,一直等她把他拉到路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旁邊,他才一把甩開她的手,不悅道:“誰是你男朋友?”

虞天歌覺得好笑:“隨口說的,一個稱呼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好在意的?”

慕擇麵色不虞地看著她:“我警告過你離我遠點。你耳朵裝飾用的?”

虞天歌沒計較他的刻薄,說:“我包落你車上了,手機和哮喘噴霧都在裡麵,你先幫我付個打車費,我拿回包立馬就走,行了吧?”

慕擇表情不爽,心裡煩死了虞天歌。

出租車師傅開始催促:“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我還要趕著去接下一單乘客,停這兒等好久了,可是打表計費的。”

慕擇沒辦法,不情不願地拿出手機給虞天歌付了錢,他厭煩這種被虞天歌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客氣地說:“你在外麵等著,我看完畫展再帶你去車上拿包。”

那包是她自己落他車上的,他可不願意為了這麼個輕浮的花蝴蝶多跑一趟路折返回停車場。

虞天歌不乾了,拉住他胳膊:“不行,我哮喘隨時會犯,必須現在就去拿包。”

慕擇哪能聽她擺布,嫌惡道:“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甩開她就轉身要走,虞天歌趕緊攔住他去路:“你這是不管我的死活了?”

慕擇冷嗤:“你是死是活確實跟我沒多大關係。”

虞天歌有點憋屈:“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弱質女流,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弱質女流?把他脖子咬出一個血印子的那種弱質女流?慕擇現在都覺得脖子那兒隱隱作痛:“要點兒臉吧你,從你咬我那一下開始,你在我心裡就跟女性這種生物毫無關聯了。”

虞天歌覺得自己的女性魅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和侮辱,雖然咬他那件事做的確實不地道,但他也沒必要扣著她的手機和哮喘噴霧不給她吧,那可是她救命的東西。虞天歌算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那種性格,所以此刻麵對絕色弟弟的不配合,她怎麼都不能甘心。他越是跟她反著來,她就越想把他扳正。

看著他那種對她既不屑又厭惡的眼神,虞天歌很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她嘴角抽了下,臉上立馬切換到一副痛苦的表情,學著以往哮喘病發作時的樣子,張嘴急促又艱難地呼吸著,配合手指揪緊領口的動作,虞天歌都要被自己高超的演技感動了:“快......哮喘......”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她呼吸困難的煎熬姿態立馬吸引了路人的側目,有個熱心腸大媽連忙走過來扶住虞天歌:“姑娘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慕擇瞬間肅色,他再怎麼膈應虞天歌,也總不能真的看她一口氣喘不上來給憋死,急聲道:“你等著!我去車裡給你拿哮喘噴霧。”

虞天歌緊緊拉住他胳膊,同時加重了呼吸時的艱難氣音,旁邊的路人大媽見狀便道:“還拿什麼哮喘噴霧啊!小夥子,趕緊送你女朋友去醫院吧!”

虞天歌這時候的表情實在太脆弱太痛苦,以至於慕擇都忘了這個女人的本質就是個流氓無賴,他懷著對虞天歌的最後的一點兒憐憫心,上前一把拉住她胳膊,背對著她在她麵前半蹲下去,一氣嗬成地將她背到身上後就急步往停車場方向走:“你撐一撐,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他胳膊修勁,後背結實,快步往停車場趕的時候,讓虞天歌體會到一種叫做男友力的東西,她抱住他脖頸,再次聞到他身上那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她忍不住把鼻子湊去他後頸,想跟他多親近一些,他的體溫和他的氣息令人著迷,還有脖頸那兒的牙印,簡直讓虞天歌想把他立馬據為己有。

他怎麼就這麼誘人呢?迷得她亂了陣腳失了分寸,恨不得霸王硬上弓將他牢牢霸占才好。

可惜這個社會對女人存有偏見,男人窮追猛打叫深情,女人窮追不舍是輕浮。

哎!

虞天歌貪戀弟弟美色,浮想聯翩時就忘了要繼續扮演哮喘病發作的樣子,她享受地趴在慕擇背上,覺得自己這回真是撿到了寶,這弟弟不僅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人品脾氣也算佼佼者了,被她這麼糾纏碰瓷也沒跟她動手,還特好騙地上了她的當。想到這裡她便忍不住笑起來:“弟弟,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

慕擇腳步一頓,他的車近在眼前,就在他焦急地想把虞天歌放進車裡時,他聽到虞天歌這麼一句戲謔又從容的話,哪裡有半點喘不上氣來的樣子?這麼一想,好像自從他背著她進來地下停車場沒多久,就再沒聽到她呼吸困難的聲音。慕擇意識到自己被虞天歌耍了,心裡那個來氣,他停在原地不動了,極力隱忍著洶湧的火氣,聲音要多寒涼有多寒涼:“下來。”

虞天歌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他好像生氣了,非常生氣那種,以至於虞天歌瞬間沒了氣焰,她臉上神情頓住,沒耍無賴,乖乖從他身上下來。

慕擇寒氣森森地往前走,虞天歌快步跟上他,認錯態度非常積極:“對不起,我錯了。拿這種事開玩笑是我不對,你彆生氣。”

慕擇沒理她,他現在看虞天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打心眼裡煩她。他徑直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拿出座位上的女士包,毫無溫柔可言地一把扔到虞天歌身上,虞天歌連忙接住,企圖緩和關係道:“今天的事——”

“滾!”慕擇打斷她的話,他冷冷看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排斥和厭煩,看得虞天歌心臟一凜,就這麼僵在原地再也說不出話來,她眼睜睜看著他繞開她去了駕駛座那兒,接著打開車門坐進去,連畫展也不去看了,就這麼把車開走,把她遠遠甩在了身後。

今天第二回 了,連續兩次被他這麼嫌棄地丟下,任是再強壯的心臟也會忍不住發酸抽疼,虞天歌歎了口氣,拿出哮喘噴霧噴了噴。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有點兒難受,她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要說對他有多情真意切彌足深陷,那肯定不至於,但為什麼心裡會難受呢?

虞天歌懶得想,知道自己是徹底把事情搞砸了,以後人見了她指不定要躲她多遠呢,再想接近他估計難比登天。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她暫時不準備放棄,越強扭的瓜,以後嘗到嘴裡就越甜。

晚上虞天歌在家左思右想,覺得她最好還是去對麵登門道個歉,她拿起消炎噴霧和創口貼,走到對麵按響門鈴,過了會兒門開了,虞天歌看到她的班長大人一臉冷漠酷拽地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