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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69 字 6個月前

絲毫不畏慕擇的冷淡,繼續找他說話:“弟弟,怎麼在金耀看到我,你一點都不意外?難不成都已經習慣跟我偶遇了?”

慕擇瞥她一眼,他知道今天是虞天歌過來簽約的日子,這個項目是經他的手通過的,所以根本不意外於在金耀碰上虞天歌,隻不過和她等到了同一部電梯這件事,多少讓他有一種“孽緣”的想法。

他冷哼:“這事真習慣不了。”

虞天歌笑笑,繼續說道:“我聽說建設路那兒有一場法國印象派畫家雅克?埃德加的畫展,就在下午兩點半,有沒有興趣一起過去?”

慕擇態度冷淡:“你是聽說,還是看見了我車裡的畫展門票?”

虞天歌:“這很重要嗎?”

慕擇淡嗤:“是不重要。”隨即又諷笑,“但是姐姐,你有門票麼?”

虞天歌大方從容:“要什麼門票,知道大門在哪兒就行。”

“聽你這意思,是準備硬闖,還是想要偷溜?”

虞天歌眨了眨眼:“我準備守株待兔。”

慕擇聞言看向她,虞天歌毫不顧忌有她表弟靳子祺這個第三人在場,迎視著慕擇的目光:“守著畫展的大門,等待你這隻玉兔。”

慕擇皺眉,懶得跟她廢話。

電梯到達B1層,虞天歌跟在慕擇後麵走出電梯,問他:“弟弟,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金耀?你在金耀實習?

”難怪他那位叫譚思博的朋友說融資的事可以找他,原來是因為他在金耀上班?

慕擇不在乎虞天歌的問題,壓根兒沒理她。

靳子祺看不過去了,他把慕擇當成了金耀資本的實習生或普通小員工,見慕擇對虞天歌不僅愛搭不理,還句句嘲諷,他替他姐打抱不平,隨即便怒道:“喂!我們虞總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禮貌?”

慕擇這才仔細看向靳子祺,見他長得白淨,奶油感很重,要是以貌取人的話,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吃富婆飯的小奶狗。慕擇不屑,問虞天歌道:“新換的助理?”

虞天歌說:“霞姐這兩天家裡有事,請假,子祺是我另一個助理,和霞姐負責的工作內容不同。”

靳子祺怒視慕擇,虞天歌扯了下他胳膊,說:“友好點,這我鄰居,我還指望他看完畫展能順道載我回家呢。”

慕擇很不客氣:“你屬癩皮狗的?賴我賴上癮了?”

靳子祺替虞天歌不值,他還從來沒見虞天歌對哪個男人這麼“寵慣”過呢,忍不住衝慕擇道:“你怎麼跟我們虞總說話呢?我們虞總坐你的車,那是給你麵子,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慕擇看這奶油小生一副要擼起袖子上來跟他乾架的姿勢,他就覺得滑稽可笑,沒見過在老板麵前這麼放肆咋呼的助理,更沒見過助理對老板這麼“護食”,他看向虞天歌哼笑道:“虞天歌,他真是你助理?”

虞天歌在靳子祺和慕擇之間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火藥味,無奈地乾笑了兩聲:“不像麼?”

“像。”慕擇諷聲,“像你養的奶狗。”

“你說什麼呢你!”靳子祺很不喜歡眼前這個“金耀員工”,白長了一副頂級皮囊,卻刻薄得像個蛇蠍美人,他尤其不喜歡他對待虞天歌的態度,說:“我們虞總把戀愛和工作分得很開,就算養奶狗也是養在外邊兒,絕不會養到公司裡來。”

虞天歌額角一抽:“靳子祺,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慕擇譏笑:“原來你還真養過小奶狗。”

虞天歌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沒接慕擇的話茬,對靳子祺說:“你先開車回公司,我要坐我鄰居的車去看畫展,下午不去公司。”

慕擇冷冷接話:“我沒說要帶你。”

靳子祺聞言又開始火大:“虞總,你看你這鄰居。”

虞天歌說:“好了,你先回公司。”

慕擇開了車鎖,還沒等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虞天歌就先一步坐進他的副駕駛座,她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在靳子祺麵前的威嚴和形象,反正她的那點兒戀愛上的作風,在家人親戚間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靳子祺見過她不少前任,十分明白她的德行。

不過她此舉卻令慕擇更加懷疑她跟靳子祺之間的關係。慕擇甚至有一種這咋咋呼呼的奶油助理被虞天歌“洗腦”了的感覺。因此,虞天歌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輕浮隨便、妖氣衝天,看虞天歌肆無忌憚地坐在他車裡,慕擇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被冒犯的滋味,這讓他很不爽。

慕擇沒上車,直接繞到了副駕駛座那兒,他打開車門,不悅地看向虞天歌:“下來。”

虞天歌屬無賴的:“順道載我一程,這都不行?”

慕擇垂眸對上她那雙狡黠妖調的狐狸眼,沒什麼耐心地說:“你給我下來。”

靳子祺再次看不下去了:“我們自己有車,誰稀罕坐你的車了?虞總,我們自己開車過去。”

虞天歌看向慕擇身後的靳子祺,打發他走:“子祺,你先回公司,我跟他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彆插手。”

“可是虞總,他也太不是東西了。”靳子祺情真意切,“沒有一點風度,你乾嘛要受他這個氣?”

慕擇被氣笑,他不是東西?碰瓷的倒還有理了。慕擇出聲諷道:“你們公司的人都喜歡把左邊臉皮撕下來貼右邊臉皮上?”

靳子祺看不慣他:“你什麼意思?”

慕擇挑眉:“說你們一邊沒臉皮,一邊厚臉皮的意思。”

“你!”靳子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們虞總跟你們金耀資本剛簽了合同,你這樣對我們虞總,小心我們虞總告到你們錢訣錢總那兒去!不,我們直接告到慕擇慕總那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慕擇差點就要笑出聲:“告到慕總那兒?”

“對!告到慕總那兒!”

“那你去告一個,我等著。”

靳子祺胡吹爛謅:“我們公司的項目,可是慕總親自批的,慕總很賞識我們虞總,你等著吧你!”

慕擇竟不知道自己原來“很賞識”虞天歌,扭頭看向她:“我倒想聽聽,慕總到底有多賞識你?”

虞天歌扶了扶額,她不明白車外邊這兩個男人之間詭異的劍拔弩張的氣氛是個什麼魔幻發展,語氣嚴肅了幾分:“靳子祺,我讓你先回公司,這是指令。”

“可是虞總——”

“沒有可是,回公司,現在就回去!”

靳子祺愣了下,最後低了低頭:“嗯。”

等靳子祺離開,虞天歌臉上的肅色瞬間消融,笑眼盈盈看向慕擇:“送我去看畫展,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你們慕總有多賞識我。”

慕擇喉嚨裡溢出一聲冷哼,瞧瞧這沒羞沒臊的妖女,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他忍不住挖苦她:“你這麼滿嘴跑火車,不怕半道脫軌、車毀人亡?”

第9章

虞天歌坐在車裡抬頭看著他:“你就知道我在跑火車?萬一你們慕總真的欣賞我呢?”!思!兔!在!線!閱!讀!

慕擇單手撐在車門上,不屑地說:“欣賞你什麼?欣賞你臉皮厚,還是欣賞你水性好?”

虞天歌挑眉:“水性好?”

慕擇警告性瞪了虞天歌一眼:“你再不出來,我鎖車門了。”

虞天歌抱起手臂:“你先解釋解釋,水性好是什麼意思?”

慕擇冷笑:“你說它什麼意思,它就是什麼意思。”

虞天歌係上安全帶:“那走吧,去遊泳館。”

慕擇對她的耐心即將宣告破產:“虞天歌,你是不是想我動手拖你出來?”

虞天歌挑釁般笑了笑:“不是你自己說的,我覺得水性好是什麼意思,它就是什麼意思。”

她直勾勾盯著慕擇:“我覺得你說我水性好,意思是想跟我一起遊泳,那還等什麼,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唄。”

慕擇臉色變了變,他無法容忍虞天歌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和糾纏,知道這妖女是鐵了心不肯從他車上下來,多說無益,他不再跟她廢話,直接彎腰過去就要去解她的安全帶將她拖出來,可他終歸是小瞧了虞天歌的無恥程度,他剛傾身過去,手指還沒碰到安全帶卡扣,虞天歌就先一步拽住他西裝,用力將他往她麵前猛地一拉,慕擇猝不及防,一米八七的大高個竟就這麼狼狽地撲倒在虞天歌身上,她瞬間在他額頭上印下一%e5%90%bb,聲音濕漉漉的:“水性好是不是在罵我水性揚花?”

語氣中沒有了往日裡的淩人和戲謔,帶上了一點失落和委屈,稍微聽得仔細些就能聽出她的不對勁,可慕擇根本沒有認真聽她說話,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出格的舉止上,被迫跌進她懷裡和被她親了額頭這件事令慕擇怒不可遏,他目露慍色:“虞天歌!你不要太過分!”

他的聲音凶狠地傳進虞天歌耳膜,她對上慕擇那種極度厭惡而冰冷的眼神,整個人瞬間僵愣在原地,心臟不受控製地抽疼了下。一種叫做挫敗感的情緒在她心裡蔓延開來,明明以前遇見合自己胃口的男人,她隻需要稍微勾勾手指,那些男人就會自動送上門來追著她跑,為什麼眼前這個就不行?

難不成是因為年齡差太大?七歲確實是個不小的差距,但虞天歌又沒打算拿他怎麼著,她隻想跟他談個戀愛,短則幾個月,長則一兩年,沒準備賴他一輩子,他也沒吃虧啊,怎麼就這麼不樂意跟她有什麼呢?

他跟她以前那些男朋友實在太不一樣了,他瞧不上她,鄙夷她,諷刺她,以至於虞天歌在感到挫敗的同時,也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和好勝心,她從小到大都是不服輸的性格,這次也不例外。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拖出車外,虞天歌乾脆雙手摟住慕擇脖頸,跟他犟上了:“弟弟,我吃軟不吃硬,你越這樣,我越來勁。”

慕擇簡直對虞天歌的纏人功夫刮目相看,他剛把她拽離座位,她下一秒就章魚一樣纏上來,她是不是抱他抱上癮了?上次在黎鎮跳進他懷裡,之前在S大碰瓷讓他背,現在又故技重施,她還抱出經驗來了是吧?看她業務嫻熟地掛在他身上,雙手勾著他脖子,雙腿纏著他腰身,慕擇就氣得不輕,使勁想把虞天歌從他身上拽下來:“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這麼纏著一個男人不放,不覺得羞恥?”

虞天歌大言不慚:“我就是因為自尊心太強,所以才不能從你身上下來。”

慕擇離開車廂,順帶著把虞天歌也一起從座位上帶了出來,他臉色非常不好:“虞天歌!”

虞天歌死死纏在他身上:“誰讓你罵我水性揚花?跟我道歉,不然今天彆想我從你身上下來。”

慕擇總算體會到什麼叫秀才遇到兵:“虞天歌,你是土匪麼?”

虞天歌說:“道歉。”

慕擇頭疼:“沒罵你水性揚花,你先下來。”

“那水性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慕擇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說你海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