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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刺 木瓜很甜 4277 字 6個月前

她眼前,她連忙把消炎噴霧和創口貼遞給他:“脖子上的咬痕處理一下吧,今天是我衝動了,我跟你道歉。”

慕擇沒想到在他明確且強烈地表達完對她的鄙夷和憎惡後,她還能腆著臉過來找他,這個女人的厚顏程度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他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無動於衷地接過來:“東西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虞天歌說:“不請我進去坐坐?我可以幫你處理傷口。”

慕擇語氣惡劣:“滾。”

說完就啪一下關上大門,讓虞天歌結結實實吃了一回閉門羹,她被氣得發出一聲短促的笑,白眼翻上天,德性!到底誰給他慣的!

慕擇隨手把虞天歌送來的消炎噴霧和創口貼丟進垃圾桶,目光瞥到茶幾上的手機,他走過去拿起來,點進信息,簡潔的界麵上隻有一個聯係人,他把那串號碼存為“姐姐”。

心裡漫過一絲失落,他猶豫很久,短信寫了又刪,刪了再寫,磨蹭了二十幾分鐘才發送過去一條:「真的不能見一麵?」

虞天歌坐在客廳吃了一盒冰激淩,聽到短信提示音,她拿起那部被她隨手扔在桌上的手機,看到小病嬌給她發來一條短信:「真的不能見一麵?」

這種車軲轆話他來回提了無數遍,虞天歌耐心有限,加上今天受了氣,便覺得今晚的小病嬌特彆惹人嫌,她撒氣般很不走心地給小病嬌發去一個字:「滾」

第11章

周末虞天歌跟錢訣一起出去吃飯,她對他的邀約感到意外,畢竟上次去金耀簽約那天她就想請他吃頓飯來著,卻被他找理由婉拒了。

錢訣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這次是以學長的身份請你吃這頓飯,跟金耀無關。撇開工作不談,我們私底下也能當朋友不是?”

虞天歌笑笑:“當然。能交到學長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上次去S大看望白教授,白教授還說你是她帶過最優秀的學生。”

錢訣客氣道:“是麼?白教授在我麵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你才是她最得意的門生,又聰明又漂亮,年紀輕輕就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兩人有說有笑,在高檔的餐廳包廂裡相談甚歡,可雖說這頓飯跟金耀無關,但兩人聊著聊著,話題還是不可避免地繞到金耀那位慕家小公子身上。錢訣先起的頭,把最近金耀發生的一件事當成趣聞說給虞天歌聽:

“我們部門新來了一小姑娘,人很漂亮,名牌大學畢業,家裡也有些錢。這小姑娘剛來的時候,可把公司那些沒結婚的男同事給樂壞了,背地裡都牟足勁想追到這白富美,可惜白富美一個沒看上,大家都說這白富美眼高於頂,對男人的要求太高,結果沒想到白富美最後竟然看上了一實習生,大學還沒讀完,最後能不能成功留在公司都不知道的那種。”

錢訣喝了口紅酒,繼續說道:“白富美對實習生那是一見鐘情,連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開始芳心暗許,拿著一張偷拍來的照片開始各方打聽,想知道實習生弟弟叫什麼,有沒有女朋友,想要人微信跟人認識。”

這話說得虞天歌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對她那位矜傲殊豔的鄰居弟弟不也是這回事麼?虞天歌尷尬地笑了笑,說:“女生對待感情確實容易腦熱,喜歡跟著感覺走。”

“跟著感覺走容易出事,我說的那位白富美就出了一回洋相。”

“出什麼洋相了?”

“她拿著偷拍來的實習生照片滿公司打聽,最後才發現,那哪是什麼實習生,她看上的是我們金耀老總,那位慕家小公子,慕擇。”

虞天歌笑道:“那說明姑娘眼光不錯,一看就看上個厲害的。”

錢訣搖搖頭:“我說她是涉世未深,不知道慕家的手段。”

“怎麼說?”

“慕華銘把門第看得比什麼都重。一般有錢人根本入不了慕家的眼。就拿慕華銘二女兒來說,就我們慕總的姐姐,出國讀研的時候認識了一小富二代,兩人戀愛談得轟轟烈烈,消息傳到慕華銘耳裡沒多久,小富二代家就莫名其妙破了產,小富二代本人也在一次登山活動中滾落山崖斷了條腿。這事雖然沒挑明,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慕華銘在背後搞的鬼。”

虞天歌問:“後來呢?那位慕家二小姐跟小富二代在一起了麼?”

“他們要能在一起,那慕華銘三個字不得倒過來寫?後來這兩個人各自嫁娶,日子照樣這麼過。”

虞天歌感到惋惜:“慕二小姐的日子照樣過,那位小富二代卻又破產又瘸腿,太不值當,不如一開始就彆去招惹慕家的人。”

錢訣朝她舉了舉杯:“所以說麵對感情的事,不僅僅隻有女人容易腦熱,男人也一樣。但人類一旦失去理性,悲劇也就開始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時包廂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有人走了進來,虞天歌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戴著黑色口罩和棒球帽的年輕男人,對視時,她立馬認出他來,任澤林。

虞天歌蹙眉,看到任澤林和錢訣打了聲招呼,於是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錢訣歉意地向她解釋道:“我跟澤林認識有幾年了,一直是朋友。最近才聽說你跟澤林原來有過一段。澤林說你們分手分得冤枉,所以托我給他創造個跟你見麵的機會。天歌,你可千萬彆跟學長生氣,我也是不希望你們留有遺憾,感情上的事還是儘早把問題說開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虞天歌顧忌著錢訣的身份,扯著嘴皮子乾笑:“錢總倒是費心了。”

這事畢竟是錢訣做得不夠地道,所以也就沒計較虞天歌語氣裡的挖苦,他站起身來:“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聊。”

虞天歌賣了錢訣一個麵子,沒立馬走人,等錢訣走後,她坐在原位沒動,冷冰冰地看著任澤林:“你最近是都在家摳腳沒事乾?這麼閒騙我出來?”

任澤林拉開虞天歌旁邊的椅子坐下:“我這麼閒,你也有一份功勞不是?”

“你少給我丟鍋。我放給媒體的那些黑料沒這麼大殺傷力,你團隊不是早就解決了?現在接不到工作,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業務能力問題。”

任澤林笑了聲:“你是一天不埋汰我,這嘴就閒得難受是吧?”

虞天歌翻了個白眼:“你就少在這兒自作多情了,你要不可著勁兒地湊來我麵前晃蕩,我都快忘了你這號人了。”

任澤林早料到了她這個態度,本來也就沒指望她能給他什麼好臉色,說:“我跟公司說了,不想再搞合約戀愛那一套,過段時間就會官宣分手。”

虞天歌不關心這些事,她拿起包起身要走,任澤林緊跟著也站起身來:“虞天歌!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虞天歌沒什麼耐心地看向他:“你說了也有好幾句了,還沒說完?”

任澤林怒道:“現在我是不是連說幾句話都是在浪費你時間了?彆忘了當初可是你先勾搭的我。”

虞天歌挑眉:“你說你要官宣分手,然後呢?”

“然後......”任澤林心裡莫名火大,“然後我們複合。”

“現在說完了嗎?”

“虞天歌!”

虞天歌不想跟他耗著:“你想複合是你的事,我不同意,這事就談到這兒結束,我們不合適。”

她敷衍的態度刺激到任澤林,他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彆人了?有新目標了?”

虞天歌甩開他,懶得跟他廢話,抬腳就準備離開,任澤林在她背後出聲威脅:“虞天歌,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充耳不聞,踩著高跟鞋就意氣風發地走出了包廂,把任澤林甩在身後。

任澤林心有不甘,他狠狠握緊了拳頭,之後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樊哥,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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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前,虞天歌先開車去了趟商場,她記得自己說過要送鄰居弟弟一條領帶,雖然他不稀罕,但她還是想給他買。

虞天歌沒怎麼買過這種男人用的東西,挑挑揀揀了好久才最終選定一款。她將領帶盒收進包裡,打算晚些時候再送去對麵。

把車開回小區,虞天歌進地下停車場,一邊停車一邊瞟向對角線上弟弟的停車位,見那裡空著,他還沒回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她把車停好,拿起包下車,去坐電梯的路上突然有點兒呼吸困難,趕緊拿出哮喘噴霧塞嘴裡噴了兩下,抬頭,發現前麵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正好擋住了她的路。

那兩個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臉上有疤,一個滿頭綠發。

此刻那刀疤男正目露凶光地盯著她看,粗聲粗氣道:“虞天歌是吧?”

虞天歌立馬意識到,這是來專門找她茬的。

她看向對麵的男人:“你哪位?”

刀疤男惡狠狠道:“任澤林任先生想請你去他家敘敘舊,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虞天歌想到任澤林那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由在心中冷笑,這就是他說的那杯罰酒?

她傲慢地衝刀疤男抬起下巴:“回去告訴任澤林,他虞姐忙得很,沒空跟他敘舊。”

刀疤男高聲道:“誰管你忙不忙?你必須跟我們走!”

虞天歌不怕事,她拿起哮喘噴霧又給自己噴了噴,正要開口,突然聽到背後傳來汽車行駛聲,她扭頭,看到鄰居弟弟的車流暢地開進了停車位,不多久,那漂亮矜挺的弟弟就從車上走了下來,虞天歌麵露欣色:“九哥!”

慕擇剛才在車上就看見了虞天歌,同時也看到了攔在她麵前的兩個男人,知道她應該是遇到了麻煩。慕擇沒覺得意外,畢竟像虞天歌這種性格,確實容易得罪人,他前幾天不就被她狠狠得罪了?

他朝虞天歌走去,麵對虞天歌欣喜的神色,他隻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在她旁邊暫時站定:“乾嘛呢?”

虞天歌怡然自得地衝他眨了眨眼,妖氣橫生:“給你創造機會英雄救美呢。”

慕擇嗤道:“二皮臉。”

綠發男打斷他倆的對話,態度囂張地衝慕擇叫道:“我們找這個女的有事,跟你沒關係,識相的趕緊滾,不然要你好看!”

慕擇挑了挑眉毛,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虞天歌就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腳踹在綠發男肚子上,竟把毫無防備的綠發男踹得連連往後趔趄了好幾步,隻見虞天歌臉上揚著打家劫舍的勁兒:“喊誰滾呢?嘴巴放乾淨點,我脾氣不好。”

接著又豎起大拇指往自己旁邊指了指:“他脾氣更不好。”

慕擇心念微動,突然覺得這事新鮮起來,他看著虞天歌指向他的那根大拇指,不由嗤笑一聲,她果然是個土匪。

第12章

虞天歌像個鎮守邊關的女將軍一樣站在他麵前,匪氣繞身,就差拎把大砍刀在手裡。

慕擇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從來沒認識過她似的,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