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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生意買賣先彆操心,如今我回來了,你安心。”

“小越哥你不是還要忙麥地。”

“能忙的開,忙點好。”岑越想,忙起來了就不容易操心盛都政治的事,他就是多想也沒辦法,乾脆不想。

薑二苗聽出話裡意思,當即不再多說,心裡又把狗皇帝罵了一遍罷了。

“彎刀來的好,我想著坐月子天也不熱。”薑二苗岔開了話。

岑越:“你娘家來人照看嗎?要是忙不開,趙嬸給你調過去,再請村裡有經驗的婦人,做一些雜務。”

“我不想叫我阿娘阿奶來,跟她們有時候說話,是會氣自己的。”薑二苗以前不明白,現如今懂了些,“她們是老規矩,我喜歡小越哥坐月子的‘新規矩’。”

岑越其實不想圍繞坐月子這話題聊,總是囧囧有神,但他確實是——那會天氣不熱,也是三四月,時不時的擦洗擦洗,講究衛生,加上阿扉給他食補調理,因此不覺得太痛苦。

而時下裡,那坐月子,有的婦人七八月坐,天氣悶熱,還不能見風,門窗關著,不能下地,捂得嚴嚴實實的,太受苦了。

“趙嬸知道,她懂,由她管著坐鎮,你就放心吧。”

牛%e4%b9%b3他們也有,先前做皂,買了母牛,如今牛%e4%b9%b3不缺的。

說了會話,倆姨娘帶著稱心來了,於是又成了茶話會一般,趙嬸也沒走,大家都紮著堆,岑越讓青絲幾個丫頭把從盛都買的東西搬來。

“這粗活,我喊曹羅來。”趙春花去找兒子了。

二月多,鄉裡還是很鬆快清閒的,草莓也沒種下,曹羅早上把五位車夫送走,郎君吩咐的,還給發了銀錢,這次去盛都大半年,五位車夫過年都在外地,此時發了銀錢,讓回去歇一歇,不必趕草莓最早這批,中間時候過來就成了。

曹羅忙完,聽他娘吩咐,當即是去捋貨。蕊紅帶著青絲小菊也過去搭把手,曹羅見了一下子有些拘束,不過麵上不顯,說:“我來搬。”

“那謝謝你。”蕊紅說。

曹羅嗯了聲,過了好一會才又說不謝。蕊紅便沒說話了。

一車兩大箱的衣料,還有香料、首飾、成衣裙子。東西堆在廳裡,稱心本來跟圓圓玩著,一看東西來了,便吸引了目光,圓月看咕咕不同他玩了,對著那堆料子隔了好遠噗噗口水。

岑越聽動靜扭頭回去看,圓月嘟著嘴嘎的一下停住了,眼睛圓圓的很是無辜,在哪裝可愛,岑越:……真的被可愛到了。

“到阿爹這兒。”岑越給崽招手。

圓月實打實的兩歲了,走路現在穩穩當當的,不像之前走兩步搖搖欲墜,旁邊人都跟著他提心吊膽,就怕他摔了。

“不能噗噗人的。”岑越親了口崽臉蛋說。

圓月可可愛愛說:“圓圓木有呀~”

岑越看崽,崽崽立刻腦袋紮阿爹懷裡,撒嬌說:“圓圓噗噗東西~”意思不是噗噗人的,所以圓圓沒撒謊。

“……”岑越一時沒了話,捏崽臉蛋,嚇唬小朋友說:“反正噗噗口水多了,以後就是口水娃,說話就流口水,難看的緊。”

嚇得圓月小手捂著臉蛋,搖搖頭,乖乖說:“圓圓不噗噗了。”

“乖。”岑越摸了下崽,“姑姑陪你玩了好一會了,這會姑姑要看看阿爹帶的禮物,圓圓自己玩好不好?”

圓月奶聲奶氣說好,自己坐在軟榻上玩積木,過了好一會扭頭問小菊姐姐,“圓圓有口水嗎?”

“小少爺沒口水。”小菊仔細看,真沒有。

岑越聽了,心想嚇唬小朋友有些過了。

圓月鬆了口氣,小手拍拍%e8%83%b8口,“圓圓還是漂亮的崽。”

岑越:……還挺臭美的,這點肯定隨大崽。

薑二苗是揚著脖子喊:“圓圓崽崽最漂亮了,等阿叔給你生個彎刀,到時候你們兄弟一起玩。”

圓月一聽,目光看向阿叔肚肚,認真點腦袋,“圓圓等弟弟~”

“他們倆兄弟挺好的。”隻差了兩歲,能玩到一起。岑越說。

稱心今年六歲了,興趣愛好跟著圓月可不一樣,陪圓月玩那是哄著小孩,還是同齡人有話題多。這不稱心拿著裙子,是高高興興的,還跟姨娘撒嬌,也想給杏仁做一件,她們到時候一起穿。

這料子好,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漂亮,林姨娘程姨娘看的都喜歡,若是以前在鎮上,哪裡見過這等好東西,可聽女兒這麼央求撒嬌,是笑著點頭說:“好,給你們小姊妹都做。”

“好誒~”

桃花鄉齊家和樂融融,遠在南方的盛都已經有讀書人發起了‘萬民血書’,要聖上誅奸臣季廣恩與其女婿楊淙,以正法度,平息民怨。

第127章 圓月和彎刀呼呼呼

盛都。

季府門前,是爛菜葉子糊了一地,還潑了一桶泔水,地麵濕漉漉腥臭難聞,菜葉子粘地上都不好灑掃。

門前百姓紛紛駐足圍觀,交頭接耳的低聲說了兩句,眉眼都是‘痛快’,更有不怕的,直接說:“該!”

“還不算解氣的。”

不過說完,看到季府大門打開,駐足圍觀的一下子就散開,回去了,本來不是他們做的,要是這黑心腸的偽君子小人拿了他們頂鍋怎麼辦?

“那探花郎一身的學問,都招架不住,咱們平頭老百姓,到時候被汙蔑,那可是連去殿前求饒都沒機會。”語氣譏諷。

“是啊是啊,大名鼎鼎的季太傅,誰敢得罪?都通通抓起來,砍頭算了。”

說著聲越來越遠了。

季府下人看著門前的汙糟,是大早上的差點能嘔出來,當即捏了鼻子,罵了聲誰乾的?自是沒人回應,路過的行人步履匆匆,走遠了回過頭朝著季府大門啐了口唾沫。

人人都嫌,哪裡還有曾經人人尊重的大儒府邸。

“先收拾乾淨了。”

“我去找管”門丁咽不下這口氣,就該讓管家告老爺。

管家聽聞出來一瞧,味熏的捂著鼻子怒氣衝衝,“反了天了這些賤民,你、還有你,都先收拾了,潑了水灑掃乾淨。”

“讓我查出來是誰乾的,且等著吧。”

管家放完了話,匆匆往裡去,跟著太傅稟告一聲。

季太傅要入宮,聖上如今親政,這段時間,他被探花郎案擾的焦頭爛額,如今隻能依靠聖上幾分過去情麵上,保他周全,且想著,等一等,時日久了,民怨激憤就平息一些。

再說,那些民間流傳,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結果聽到管家來報,“老爺,今日您先晚一些出門,怕汙了您的腳和眼。”

“怎麼?”季廣恩說話慢一些,常年伴君形成的習慣,聖上還小時,趕走了好幾位太傅,留下他,便是因為季廣恩麵對聖上要求詢問時,在心裡能打轉想一想,如何回話,才不惹惱聖上。

現如今年歲上去,說話拖著語調慢一些,倒顯得有幾分威嚴。

管家此時便是,還以為老爺生氣了,忙解釋:“門前不知哪些刁民,潑了泔水,扔了爛菜葉子……”他話說不全了,因為老爺發怒了。

季廣恩本是由著下人伺候穿官服外衣,聽聞是胡子都抖著,%e8%83%b8口起伏一二,最終說了句:“都是糊塗人,罷了。”

管家忙說老爺大度。

季廣恩今日確實是晚了一盞茶時候出門,出去時,坐在馬車裡還能聞到臭味,“快走。”

車夫趕著車一路直奔皇宮,到了宮門前受過檢查,季廣恩直入聖上所在的元極殿,從側門入後殿,穿過正極殿時,看到原先的軍政處門窗緊鎖,不由心中鬆快。

攝政王真的還了政,如今軍政處沒有人辦職了,六部尚書各回各的衙門,不用進宮聽差,先前溫如生那狗賊處處擠兌他,如今——

哼。

季廣恩將冷笑藏在胡子下,麵上慈愛,入了元極殿,剛到門口便聽到聖上跟太監說話:“……朕不批,這不好玩,朕不要看這些折子了。”■思■兔■網■

“亂七八糟的。”

“叔父呢?讓叔父看,朕不看。”

季廣恩聽到這兒,心裡一急,攝政王還了政權,怎麼能再用攝政王?若是讓攝政王沾了手,那溫如生此等狗賊,豈不是會借機第一個先辦了他?

“聖上。”季廣恩在殿前作揖見禮,“臣求見。”

可見季太傅急迫了。

門口守著的小太監忙上前,說:“季太傅稍候,奴才進去通傳。”

“太傅來了?那個老頭子,來的正好,讓進來吧。”

季廣恩當沒聽見‘老頭子’三字,神色肅穆中帶著幾分仁厚來,進了殿中再請安。長文帝坐在椅子上,麵前堆著奏折,是一個都沒處理。

“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些都是什麼。”長文帝招手讓人來。

季廣恩應了聲,笑嗬嗬說:“臣替聖上解憂。”

那些折子都是六部這幾日送上來的,有些是尋常的請安問候,有些事真的有事要做,季廣恩是大儒太傅,教的聖人言,做官還算有幾分心得,處理國家大事,看了會便也頭疼,左右下不了決斷。

這人以往是誰都不想得罪,還落下個大儒好名聲,如今處理朝堂政事,也不想得罪人,那便是取‘中庸’二字,是含糊過去,或是拖。

長文帝見有人看這些折子,樂的高興,在一旁拿了小刀開始玩木頭,是聚精會神的雕小鳥,有時候還笑一笑,很是自樂。

殿裡靜悄悄的,一晃就是兩個時辰。

季廣恩在誇大的官服下,是左右換了換腿站著,聖上就是這般,要是玩起來,突然被打斷了,要發脾氣的。季廣恩隻能忍,看了一早上折子,饑腸轆轆,腿疼腳乏,便去看祥寶太監。

祥寶太監是拂塵在懷,當沒瞧見。

又過了半個時辰,季廣恩實在是扛不住了,放了毛筆,小聲說:“聖上,時候不早了,您該用膳了。”

“臣也要回去用膳了。”

長文帝握著刀滑了下,幸好是沒傷著手,隻是目光幾分懵懂的惡,祥寶太監此時上前,溫聲細語說:“聖上,早上您想用糟鴨,禦膳房都備好了。”

“那傳膳吧,朕也餓了。”

祥寶太監喊傳膳。季廣恩在旁訕訕,說:“聖上,臣也告退了。”

“太傅留下一起吃,吃完了你還要看折子。”長文帝不傻,這人走了,下午那些折子不得他看?一看案桌前還是一摞子折子,當即是罵說:“你乾活也太慢了,磨磨唧唧的,怎麼還有這麼多?”

季廣恩當即是跪地賠罪。

“罷了罷了,你下午快一些就是了。”

“謝聖上。”

午膳送進來,長文帝不愛跟人一桌吃飯——主要是嫌季太傅太老了,也不遮掩,直言讓祥寶給老頭備個小桌。

祥寶便聽了安排,備了小桌請太傅入座。

午膳都是聖上愛吃的,不拘著葷冷、甜食糯米這些難消化,容易鬨肚子的,反正聖上要吃,那就給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