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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尚可,不過。當即是驚訝,“齊舉——不是,齊——”他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齊少扉說:“秦少跟名章一樣,稱我字清越就好。”

“你見我大哥了?”

“臨行前,名章邀我,聊了些。”齊少扉看向秦鈺,臨行前,秦名章能跟他說儘早離開,秦府兩位少爺秉性都不錯,當即也想了下,說:“殿試取探花,出了一些事。”

秦鈺當即正色起來,聽出不一般了。按照尋常,探花郎那是要進翰林,跟他大哥同朝為官,怎麼齊清越就回來了?

“是我一檔舊事,摻和了一些爭鬥。”齊少扉沒說太細,隻略點了點,秦鈺這樣的世家少爺,即便沒做官,對此卻很是聰慧,果然,秦鈺便眉頭皺了下,想說什麼,愣是壓了回去。

齊少扉又說:“今年盛都起波瀾,還是低調一些好。”

“知道了,多謝清越兄。”秦鈺拱手道謝。

齊少扉:“客氣。秦少爺和你大哥都是好人,我不過說一兩句話,算不得什麼大事。”

之後便道彆。

秦鈺夜裡回府,站在院中望著盛都方向,低聲喃喃:“大哥妹妹要一切都平安……”

第二日時,秦鈺便找了唐宵,他不知何事,給唐家也提個醒,或是探探口風,唐家是武官,與他家不遑多讓,其實細思起來,宮裡的妹妹,或許沒那麼大的危險。

秦鈺不敢往壞處想。

岑越齊少扉不知,他們留了四日,第五日一大早便收拾好,出了北雁郡城,而他們走後沒兩日,北雁郡城的茶樓也刮起來‘季太傅女婿殺人’、‘季太傅仗勢欺人迫害探花郎’等故事。

尋常底層百姓不懂陰謀爭鬥,略是一傳,有人煽風點火,便跟著人家思路跑,那季太傅麵目可憎是個奸臣,天高皇帝遠直接開罵,替探花郎打抱不平。

而秦唐二府則不同。

唐宵說:“難怪鈺兒前幾日來找我……我出去一趟,不必跟著了。”

自是去找了秦鈺。

兩人坐在院子,唐宵問你聽過沒?秦鈺說:“季太傅女婿殺人又逼探花郎不做官?”

“你倒是說全了。”唐宵說了句,而後是蹙著眉,“盛都離咱們這兒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殿試是去年年底的事,這麼快就飄到咱們這兒了,還說的那麼詳細,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秦鈺沒說齊少扉先前說的話,點了點頭,這都是明擺的事,攝政王把持朝政多年,還政這時候卻出了這檔子事,眼看愈演愈烈,怕是要整個大盛讀書人都知道了。

“……也許也沒那麼快,左右砍一個太傅和他女婿,平息民憤。”唐宵說。

秦鈺卻不這麼想,唐家從武,而攝政王把持軍權——秦鈺和唐宵玩,倆人看著打打鬨鬨互相鬥氣,見麵就彆苗頭,可二人很是默契,從來不問這些。

秦家出了惠妃娘娘,唐家站著攝政王。

到底不是一路的。

唐宵現如今這話,是想安慰他。秦鈺都知道,沉默一二看向唐宵,唐宵先翻臉,“咱們的事,你彆說那些屁話,我不想聽。”

“知道了。”秦鈺便咽了話,而後嫌棄說:“你可真是粗魯,我什麼話,還屁話屁話,你才說的屁話。”

唐宵被罵了,也不惱,說:“是是是,我說錯了。”

客棧中,小二聽的眼眶都紅了,跟掌櫃學說:“那季太傅可真是殺千刀的都不解恨,掌櫃的你聽見了沒?害的岑老板和齊進士這就回來了……”

“難怪了,我當日說個齊舉人,他家老媽媽就惱了,擱誰身上不惱火。”掌櫃的不住歎氣,“岑老板眼瞅著好日子來了,結果出了這麼一遭事。”

心想,季太傅不是個好的,那聖上更是個爛的,咋就沒眼睛,偏幫那什麼季太傅,呸!

又過了幾日,北雁郡城茶樓、西樓、吃食鋪子,凡是能說話磕牙的地兒,都在說這事,讀書人更是義憤填膺,尤其是身上有功名的,之乎者也連著罵季廣恩。

“此等小人,此等小人誤國!”

討伐罵完季廣恩,還有同情可憐齊探花的,爭相看完探花郎的文章,還有那幾篇瓊樓宴做的絕句,可惜可憐可歎啊!

而被大家同情的齊探花,此時終於和越越到了桃花鄉。

回來了!

此時是二月中,北方天氣略冷了些,岑越到了鄉裡,第一句話就是:“今年草莓怕是要晚一點。”

齊草莓高興說:“好飯不怕晚,不急的越越。”聽聲是真的很高興了。

岑越便也高興。

等他們到家中,安頓時,岑越還沒看到人,先聽到二苗喊小越哥小越哥的聲,伴隨著大黑汪汪叫,圓月也在院子汪汪叫,還有寇長峰喊彆跑。

然後岑越看到二苗身影,頓時瞪大了眼睛。

!!!

圓月有彎刀了。

第126章 圓月是漂釀崽崽

岑越和齊少扉是去年七月出發的,如今二月了,大半年了。走的時候,二苗還肚子平平,這會——

“什麼時候的事?等會,讓阿扉給你把把脈。”岑越拉著二苗手,有些膽戰心驚的,讓二苗坐下聊。

薑二苗看到小越哥回來,高興的不得了,就差是一步三蹦,旁邊人都緊張,此時薑二苗聽小越哥發話,這才坐下,臉上都是笑說:“不礙事的,鄒大夫給我把過脈,說一切都好。”

兩人坐在椅子上。

“圓圓,還記不記得阿叔?”薑二苗扭頭問。

圓月撲在大黑身上汪汪叫,是高興壞了,一聽有人喊他名字,便看過去,圓圓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岑越想該不會忘了吧,就聽崽喊:“阿蘇~”

“哈哈記得的。”薑二苗高興。

岑越摸了下二苗高高隆起的肚子,“還沒說彎刀呢。”

“嘿嘿。”薑二苗先是笑了兩聲,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小越哥你們走後,起先我也沒察覺,還是冬日裡去長山郡送貨,那時候胃口開,什麼都吃,回來臉胖了一圈,肚子也長了肉。”

岑越驚詫,“你去長山郡送貨時就有了?”

聽二苗這麼講,那還有幾個月份了。

薑二苗點點頭,“回來後,正好過年那會,鄒大夫和梅香回府縣去了,所以我也不曉得,就一直吃喝吃喝,過完年,肚子更吹氣球一樣,我才發現不對的。”

“……”岑越心想,這會就是過完年一個月左右。

“你這也太心大了。”

“阿扉。”岑越喊阿扉,再給看看。

齊少扉早立在一旁,此時是拿了脈枕,仔細給薑夫郎把了脈,說:“脈象平穩,已有七個月了。”

“!!!”岑越就差拍二苗了,“你去長山郡那會,豈不是四五個月?”

薑二苗點點頭,笑嗬嗬說:“是啊。”他看小越哥擔心,忙說:“真沒事,彎刀可皮實了,沒讓我操心。”

岑越聽二苗這般說,心裡還是不好受,因為分賬關係,二苗一直覺得虧欠他許多,他們一走,二苗肯定更上心,一頭紮在買賣營生上,這人又不怕吃苦,地裡的活也會乾——

“是幸好沒事,要是有什麼事,我心裡難安。”岑越仔細跟二苗說:“以後不敢這樣了,多注意身體,買賣銀錢什麼的,咱們現在也不缺,人最重要。”

薑二苗聽了嗯了聲,“我知道的,小越哥。”心裡暖洋洋的。

“阿哥!三哥!圓圓!”外頭響起稱心的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岑越他們回來,倆姨娘是先見過,臉上喜不自勝,簡短說了會話,看到都平安回來就放心了,等岑越回院子安頓收拾時,倆姨娘便回院叫稱心。

稱心在午睡。

這會小姑娘起來了,還沒進來看到人,先聽到聲,倆姨娘也不教育稱心規矩了——今日開心,讓孩子也樂嗬高興高興。

稱心是跑來的,圓月在回廊那兒跟大黑玩,一聽聲先看院子門口,當即是喊:“咕咕咕咕~”

“好圓圓。”稱心一把抱著圓月,低頭親了親圓月腦門,爽朗說:“姑姑可想你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鬨鬨,是說不完的話。

整個齊家宅院活了起來,蕊紅,嫁人的綠團、梅香都回來了,還有姨娘院子伺候的兩位齊丫、巧娘,幾個丫頭都在正院,是讓劉媽媽青絲小菊先歇一歇,她們來做飯。

趙嬸是抓雞拿鴨,處理乾淨了,讓曹羅送過來,後來想說,三少爺和郎君都愛吃羊,以前冬日、開春時,家中宰羊要進補,也不知道到了盛都,郎君三少爺吃過沒,當即是喊了兒子再宰一隻羊。

“……一半是用蘿卜清燉,好的,肥瘦相間,還有那肋排留著,郎君愛吃烤的,撒點孜然辣椒麵啥的。”趙嬸說到這兒是不放心,“你先去宰羊,我去前頭灶屋瞧瞧,看看還缺啥。”

曹羅應了聲提刀去後院了。

晌午是簡單吃了一口,也是沒什麼胃口,回來這幾日一路趕路,到家時隻有疲憊,倒是不怎麼餓,晌午灶屋問吃什麼,岑越就要了涼拌蘿卜絲,還有一碗湯。

趙春花就知道,“肯定是趕車回來顛簸的沒胃口,那晌午簡單做做,下午時郎君三少爺肯定餓,胃口大開。”

“成,聽趙嬸的,東西都先備著。”梅香說。到時候想吃肉啊雞鴨的也是現成,不麻煩,如今天冷也能放。

岑越和齊少扉晌午對付了一口,先是好好洗了一遍,齊少扉的長發終於剪短了,說可算是利落了。

澡間燒著爐子,很是暖和,倆人在裡頭頭發差不多乾了,這才出來。大廳裡還有說話笑聲。

齊少扉聽了,說:“越越,大家都很開心。”

“是啊。”回來真的好。

回來後,問一路平安嗎,吃的喝的,盛都如何,互相說著近況,倒是沒人問阿扉成績——或許在家裡人心中,成績也不是很重要,或是覺得他們回來了,應當沒考中,所以便不提這檔子‘晦氣事’。

熱熱鬨鬨說了一下午話,傍晚那會岑越就餓,一問有什麼吃的,好家夥阿扉喜歡的薑燒鴨,他喜歡的烤羊排,還有辣子雞……

“咱們吃飯吧。”

飯菜擺到了會客院吃,那邊能扯開。坐了一大桌子,滿滿的都是可口的菜色,齊少扉岑越大快朵頤,岑越注意到了,二苗這筷子往菜上去的勤。

“二苗,你胃口改了嗎?”岑越問。

薑二苗委屈了些,說:“鄒大夫說,我肚子大怕不好生,讓我留意一些,吃點素淡的。”

“先前去長山郡,那會胃口好,也不知道,是敞開了吃,頓頓肉。”

寇長峰此時說:“都怪我,給你買肉吃。”

“……也不怪你,是我嘴饞。”他半夜餓了,鬨騰不睡,長峰就想辦法給他弄肉吃。

這怪誰啊。

岑越看二苗的肚子,確實是很高聳——他那會一直主意控製著,因為很害怕生孩子,對這個沒經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