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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買,但他嫌去縣城麻煩,縣城超市買這個的人少,榴蓮都爆開了殼子,熟的過透了,賣的還貴。

他又不是冤大頭。

到了如今,岑越站在空間田頭,看著枝繁葉茂且高聳的榴蓮樹,他許久不進來,這次仔細看——

結果子了?!

岑越仔細一看,真的是,那枝乾上垂著的一串果子。他種的果子是重型大的榴蓮,所以結的果子也是,沉甸甸的,如今看著跟那橄欖球一樣大,還能再長長。

“要是熟了,我這個怎麼掏出來啊!”

岑越有種甜蜜的煩惱,總不能他偷吃吧。

大崽肯定沒吃過。

岑越望著一串串的榴蓮在樹下流口水了會,然後卷起褲腿繼續乾活,先把本土小麥種子種半畝,再把玉米種子種半畝,看看收成產量是多少。

再細細澆上泉水。

……產量應該是成的吧?

岑越對泉水還是比較信任的,這泉水雖然不能給他洗精伐髓,也不能讓大崽‘水到病除’,但對農作物、果子來說,是很有用的。

他用了兩日時間種好。

之後在外麵的田地上開耕,二苗也來幫忙。

薑二苗說:“小越哥,我和長峰砍了好多竹子還有木樁,什麼時候給葡萄地紮這個?”

“你們都備好了?”

“是啊,忙完了後歇了兩日,就渾身不得勁,還是得乾活,一乾活就好了,我算了下應該是都夠的。”

岑越:“那這幾日就乾吧。對了,小蘇夫子我過幾日也請到家中,繼續上課,識字。”

“知道了小越哥。”薑二苗現在對買賣上心,對識字也不排斥,他識字很慢學的很費勁,但就是咬著牙拚著來的。

岑越想了下,“回頭我教你一個簡單的算術,九九乘法表,還有簡單數字,自己算賬寫起來方便。”

“好啊。”薑二苗也不問小越哥怎麼會這個,就像是他和趙嬸一樣,不會識字,那就畫畫,小越哥這麼聰明,肯定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村民為了多收一些糧食,如今種子種不出好產量,那就隻能勤快一些,是十月收了秋玉米,緊跟著種下冬小麥,有的人家更是少種玉米,一年兩季種麥子種的多。

倒是很少三種的,這麼乾,人倒是能辛苦辛苦,可地受不了,用不了幾年,地就不肥了,長不出多少產量糧食。

莊稼漢是很惜地,就跟誰家有牛一樣,也是很愛惜牛的。

到了十月,地裡莊稼開始收成。

桃花鄉齊家田裡,岑越薑二苗帶著所有能乾活的都下了田,給葡萄紮杆,還要將長長的葡萄藤綁在上麵。

岑越沒讓劉媽媽和趙嬸乾這個,劉媽媽是年紀大,腰不好不能受累,那做大鍋飯多辛苦趙嬸了,幾個小丫頭不用紮杆,就負責乾輕巧的活,用細麻繩綁葡萄藤。

男的是負責力氣活,搬運木杆、竹竿,這個到後麵肯定要換,時不時檢修的。

四畝的葡萄做起來很快的,主要是他們人多,三天多就乾完了。

“誒呀又要歇著了。”薑二苗發愁。

岑越逗笑了,說:“歇著還不好嗎?你要不回一趟娘家?”

薑二苗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我過去住一日兩日還好,住的久了,阿奶老說,說我不像話,都嫁出去了,說長峰父母雖是不在世,但我也要好好留在家中,不能老常住。”

“其實我也不愛在家裡多住,幾個嬸子都說閒話,問東問西的,我一個小輩也不好頂嘴,我說過得好吧,說我強撐要麵子,說不好吧,那我過的確實挺好的嘛。”

岑越:“那算了,收收心,複習功課,開始學習了。”

“我也這麼想。”薑二苗說起來,“今年小越哥,我家有豬,殺了豬跟你家送半隻,要是不夠那就都殺了,我本來想著得空養一養,結果來年不閒著,總不能一直麻煩趙嬸幫我喂。”

“那就都殺了吧,殺了回頭給趙嬸送一些。”

岑越便笑說:“那感情好,今年不買豬,吃你家的了。”

葡萄苗子搭好架子,地裡就閒下來了。小蘇夫子也到了,又開始上學識字了,岑越還教了大家算術,背九九乘法表,做買賣的都背上。

小蘇夫子聽了這個,還喃喃道:“如此是簡單明了許多。”

整個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三個月中,齊家都是在學習中度過的,齊少扉翻開了許多醫書,還學了許多字,炮製藥材,為此岑越讓曹羅去了一趟桃源鄉,帶回來了許多藥材,都是還沒炮製的,讓阿扉練練手,做作業。

齊少扉願意學想做的,岑越也支持。

家中藥材多了起來。

一入冬,齊家大門外的景觀廊小鄒大夫又掛起了義診的幡,不過這次旁邊齊少扉也在。

這幾個月的變化,劉媽媽看在眼裡,一直沒說,隻是這時候便憋不住了,這日來尋岑越,說:“郎君,三少爺同鄒大夫一起義診,如今外頭冷謔謔的,還做什麼藥材,打下手,要是鄒大夫缺人手,我去做吧。”

先前三少爺識字抄書這就罷了,如今是在外頭給人乾活。劉媽媽心裡不是滋味。

岑越說:“他想做的。”又一頓,說:“回頭我問問阿扉,他要是不怕累,他喜歡了,多學一學本事也沒什麼。”

“郎君,我擔心三少爺累是一方麵,也有怕——你說這學醫術,哪裡是那麼好學的,給人看病,一個沒留神,要是病情更壞了,這不得打了三少爺嘛。”劉媽媽也怕這個,“畢竟三少爺傻——我是說,三少爺腦子傷著沒好。”

岑越:“有鄒大夫在旁盯著,我也會看的。”

劉媽媽見勸不動郎君,隻能先辦法哄三少爺不去學醫,學醫有什麼好的,便拿著以前老一套,是給三少爺吃的,哄著說三少爺乖雲雲。

齊少扉對劉媽媽一向是尊重,可這次要搖搖頭很堅定。

“阿扉要學醫,阿扉要聽鄒大夫的話,劉媽媽阿扉不吃了,你拿走吧。”

“這可是三少爺最愛吃的板栗酥。”劉媽媽拿著哄,“我裡頭加了蜂蜜還有牛%e4%b9%b3呢。”

齊少扉有點咽口水,神色卻很堅定沒動搖,說:“阿扉不吃,阿扉還要做藥材,劉媽媽快走吧,天冷,你彆凍著了。”

劉媽媽:……是無功而返。

這三少爺怎麼跟吃了秤砣似得,一門心思給鄒大夫打下手了。

當天晌午岑越便提著點心籃子去前頭看阿扉,拿出來了點心,還是熱乎乎的,齊少扉一看眼睛亮了,又悶悶說:“阿扉不吃。”

“這又不是選擇題,讓你點心和跟鄒大夫學醫二選一。”岑越捏了一塊喂到大崽嘴邊,“劉媽媽是操心你,點心還留著,都是你愛吃的,怎麼可能不給你吃。”

齊少扉啊嗚一口,吃的滿口,含糊不清說:“阿扉知道。”等他吃完了,酥酥的香香的有牛%e4%b9%b3還有蜂蜜的甜味,可真好吃呀,“越越,阿扉要看好病的。”

“好。”岑越本想摸摸阿扉腦袋,但想了下沒抬手。

齊少扉歪了歪腦袋,把剩下半塊點心送嘴裡,矮了矮,拿著腦袋蹭越越手掌,岑越一愣,而後笑的很燦爛,齊少扉也高高興興的。

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好像又沒有變化。

岑越對阿扉有了些分寸距離,是那種把阿扉當成年男性看的,不再像是對待小孩子了,可齊少扉對越越是一如往昔。

說不清什麼更好,順其自然吧。

十二月中時,天已經很冷了,王掌櫃來報賬,連著店裡的夥計學徒,都來認認門,過年時給郎君三少爺不能拜個年,那就提早來。

隻是到了門口,看到有村民零零散散排著隊。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不礙事,摔了一跤沒傷著骨頭。”鄒長青跟村民說,一邊喊:“三少爺你來看看。”

因為劉媽媽有些芥蒂,鄒長青後來在外喊齊少扉也不喊名字了,稱三少爺。

車裡王管家聽到三少爺,掀開簾子下來,湊到外頭也在一旁靜靜觀看,不讓夥計學徒擾了人。

他聽郎君說過,有位府縣來的鄒大夫在家中久住,替三少爺看病,想必這位就是鄒大夫了,隻是看著麵嫩,有些年輕了。

齊少扉過去,先是把脈,說:“鄒大夫,脈象緩時一止,徐行而怠,結屬陰寒……”

鄒長青聽著點點頭,齊少扉學什麼很快,也算是過目不忘,他叔父記下的《經脈歌》,小時候他背了整整一個月,才背下來,隻是光背下來,不得其意,也不會摸了病人脈象,對症上。

齊少扉卻能診出來。

鄒長青有時候心裡也複雜,若是叔父還在,見了齊少扉,想必後繼有人,不像他……

“你這裡疼嗎?”齊少扉摸著%e8%83%b8口問病人老伯。

老伯說:“不疼,這裡到不疼,我就是摔了一跤,屁股這兒疼,剛走路不利索,我還以為傷著腿腿斷了。”

因為是齊家義診,村民都知道,齊三少爺再給鄒大夫幫忙,學著看病——村民可不信三少爺,說句難聽的,三少爺是個傻子,誰敢讓傻子看病?

這不因為鄒大夫看過,再給三少爺看,大家就當陪著三少爺玩了,齊家的郎君那是縱三少爺厲害,反正不收診費,藥材都是便宜的收,誰敢說不給三少爺看?

陪玩就陪玩吧。

桃花鄉來這裡看病的都是抱著這個想法,占了齊家便宜,那讓齊家三少爺‘玩一玩’吧。

“右寸肺虛,氣寒凝結。”齊少扉慢慢的摸脈,後跟鄒大夫說:“他是不是肺虛啊?”

老伯是來看外傷的,聽齊家三少爺說他肺虛,嚇得眼睛瞪大了,不是吧?

鄒長青接過來診脈,仔細號過,見老伯神色緊張,笑笑說:“不礙事,隻是天寒,受了一些寒氣,帶點藥材回去跟蘿卜羊肉補一補,連著湯喝個幾頓,就好了,要是嫌麻煩了,藥材回去煎成水喝,冬日裡保暖,彆生氣動怒,養一個冬日,也能成。”

那老伯一聽,當即是鬆了口氣,原來沒啥大事啊。

三少爺給人瞧病,真是嚇死人了。

鄒長青讓三少爺抓藥,齊少扉就說了幾幅藥材名字,鄒長青點點頭,“是了。”齊少扉便在一旁,他自己的小桌子,旁邊還有一個櫃子,都是小抽屜,裡頭放著藥材。

桌子櫃子都是越越給他做的!

越越說這是他學習工具,還有炮製藥材的。

“老伯,彆急,你那外傷要熱敷,回去用藥油揉一揉,先臥床休息三日……”鄒長青一一叮囑。

“對對對,我是來看外傷的。”老伯差點忘了他摔了跤了。

回頭結賬,老伯問多少錢,鄒長青就說:“藥油我給你的小瓶,藥材收你十文錢,藥油十五文,診費不收。”

老伯一聽鬆了口氣,付錢很是利落,旁邊他的兒子也是一邊扶著爹,一邊千恩萬謝,這要是去一趟鎮上,那不得了了,不說來回背著爹,多勞累,就是大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