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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能正常起來,確實是生病了,杜氏給你下了敗火的藥,阿扉長大了長高了,是成年男性了,這都是正常的身體本能。”岑越決定實話實說。

齊少扉慢慢的扭身過來,兩人麵對著麵。

岑越摸了摸阿扉眼角,沾著淚,聲音是更溫和了,繼續說:“你病現在好了,是正常健康的身體,可是這種事情,是很私密,是夫妻夫夫才能做的。”

“阿扉和越越就是夫夫。”齊少扉吸了吸鼻子小聲說。為什麼他不能給越越做呢。

岑越:“因為阿扉病著——”

“你剛說阿扉好了。”齊少扉急了。

岑越:“你身體好了,可這裡的病還沒好。”他摸了摸阿扉的腦袋,“我不想騙你,你現在是小朋友一樣,如果我和你做了那等事——”

“在你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的時候。”

“那是我不對,我覺得我是個禽獸變態。”

齊少扉更急了,“越越不是,越越最好了。”

岑越莞爾笑了下,摸了摸阿扉的臉頰,認真說:“你如此信任我,全心全意依賴我,什麼都站在我這一邊,那我更不能做個小人,在你懵懂不知□□的情況下,哄騙了你。”

這樣不道德的。

齊少扉聽不明白,雙目純真,他隻是急,他想和越越貼的近,想和越越做越越跟他做的事情,也想要越越舒服些,他想說阿扉願意的,越越對阿扉做什麼,阿扉都願意的。

可他知道,越越不會的。

他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越越也很在意他。

“睡吧,等你好了再說,這些事情也不能亂做的,做多了對身體不好。”岑越隔著被子跟哄小孩子似得,語氣輕鬆說道。

齊少扉嗯了聲,閉上了眼,明明以前從不知憂愁和痛苦傷心,如今這一夜不知為何,心裡好難過的,他不想讓越越擔心他,閉著眼睛裝睡。

要是阿扉病好了就好,要是阿扉不是小孩子就好了。

岑越知道阿扉沒睡著,隻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吹了燈,閉著眼睛,想的全是阿扉,也就是在剛剛,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對阿扉的碰觸有欲望——

本能騙不了人的。

岑越對自己喜歡男性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排斥和反抗,想明白驚詫過後便坦然接受,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就像他剛才說的,有一個人他全心全意的待你,信任你,不管什麼道理對錯都是站在你的身邊,真摯又淳樸的喜歡你,還很熱情很坦率的會表達。

尤其齊少扉那般漂亮俊朗。

若是阿扉病好了,有了記憶,或是不喜歡他,隻有小孩子阿扉才喜歡他,把他並未當另一半,最初阿扉是把他當玩伴的。

他喜歡阿扉,卻不能在阿扉病時趁人之危,若是阿扉病好了,成了齊少扉——岑越不去想這件事了,有些逃避的想,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還是最近閒了,沒乾體力活,導致精力充沛無處發泄,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岑越先是背了背簍,說帶阿扉進山砍柴。

“砍什麼柴,回頭我弄,你們倆才回來,在家裡乾什麼重活,不像話。”岑鐵牛說弟弟。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哪裡有客人乾這個的。

岑越想到昨晚的事,彆說岑鐵牛勸,就是來一頭牛,那都拉不回來,去意已決,說:“我就愛砍柴!你彆管我。”

“大哥,我和越越一道去,我會照顧好越越的。”齊少扉忙說。他看大哥生氣了,不想大哥生越越的氣。

岑越背著竹簍,揣著斧頭,齊少扉一看忙跟過去,跟大哥說:“大哥彆氣了,是阿扉要砍柴的。”

“你瞅瞅你像什麼話,讓少扉這麼擔心。”

齊少扉:“沒擔心沒擔心。”

岑越:“不知道你氣什麼,我倆走了!”

兩人出了院門,岑鐵牛還追,“你倆把早飯一吃啊!”

“回來吃。”岑越頭也不會喊。

齊少扉在一旁回頭很認真說:“大哥,越越藏了兩個烤紅薯,我們路上吃,不會餓的,大哥彆氣了,我們砍完柴就回來了。”

“越越等等我。”齊少扉跑著跟上去了。

岑鐵牛:……這孩子大早上的發什麼瘋!

“是不是昨個兒我說生孩子事情,小越不高興了?”岑大嫂有些忐忑,“還是沒睡好?”

岑鐵牛想了下,“我看跟這個沒關係,你看他倆好的,少扉愛吃烤紅薯,小越還知道藏這個。”又說:“少扉也真是的,我看今個岑越要不砍樹,要砍人,少扉還在一旁給遞刀一起砍。”

岑大嫂聽得心驚膽戰,“小越要砍人?”

“沒影的事,我是說假如。”

“那也不能砍人的。”

“對,他倆都去砍樹了。”岑鐵牛心裡琢磨,小弟這像是跟自己較勁兒上了。

岑越帶著阿扉爬了會後山,是走走路出出汗,還真是心情愉快不少,果然人一閒就會想東想西,再加上夜晚人情緒比較敏[gǎn]些。

“阿扉吃紅薯,還熱乎的。”岑越從背簍裡拿出來遞給大崽,溫度剛剛好不燙了。

“慢點吃彆噎著了。”

齊少扉捧著紅薯撕開,先遞到越越嘴邊,岑越咬了口,說:“還挺甜的,你吃吧,我有呢。”

“好哦。”

一到九十月就是村裡人備柴火的時候,撿著枯樹枝回去,或是砍樹枝,回去趁著日頭好要晾曬乾,劈柴碼整齊,備足了份,一個冬天過冬不怕冷了。

要是誰家男人懶,不早早備著,冬日裡老人孩子得受凍。

兩人撿了枯樹枝,齊少扉用小砍刀仔細砍斷,放在背簍裡,岑越就去找枝繁葉茂的大樹,挑一棵,還砍分支,最好粗壯一些的。

沒一會遇到村裡其他人了,很是驚詫:“岑鐵牛的弟弟,齊舉人?你們怎麼還跑到山上砍柴呀?”

岑越早不認識來人了,應當是村裡哪個同輩或者叔叔——他看麵相,應當跟他哥差不多大吧?

“鍛煉鍛煉身體。”岑越笑嗬嗬應。

之後沒寒暄幾句,岑越帶阿扉專心砍樹分支,同村人一看也去忙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傳起來,說嫁給齊舉人那個岑鐵牛弟弟知道吧?以前當郎君,回他哥那兒還有下人伺候,我今個早上見了,拉著齊舉人砍柴呢,好家夥,聽說是分了家,被趕出鎮上了,如今也在村裡住,窮了吧……

巴拉巴拉的。

岑越後來去大伯大伯娘那兒拜訪,大伯對他沒說什麼,隻是他倆過去,大伯家竟然也殺了雞,後來吃完飯,大伯娘拉著他是避開了人,說:“小越啊,你們日子不好過,還送什麼果子,留著都賣錢。”

“咱們分家了,彆管我們了。”

岑越:?

他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大伯娘是擔心他家裡窮——可大伯娘是去過他家的啊,不窮的。

“伯娘,我們家情況還好,不窮。”

“你那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養,彆為了麵子好聽,實在不成把那些個丫頭,你給找個好人家都嫁出去,也不說賣不賣的,少幾個人吃飯……”

岑越忙說:“彆,伯娘,我們家真不窮,今年賣果子生意不錯,家裡都夠吃,是不是早上我和阿扉去山上砍柴,傳出去了什麼?”他一想也就這個了。

一看大伯娘臉上神色,就知道猜對了。

“我拉阿扉砍柴是玩呢,真的,在家裡不乾活,來這兒乾點活,再加上我倆乾一些,我哥少乾一些。”岑越這般說著,大伯娘才信,還問他真不急?

岑越保證:“日子真好好地。”

“好就成了。”大伯娘這才鬆了口氣。

對村裡人來說,有瓦片遮頭,吃飽穿暖,要是時不時吃個肉,那就是神仙好日子了。

大家沒那個功夫想太多的,什麼情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岑村住了四日,第五日就回去。到了家中,一切如故,岑越想著明日就下田去他田裡瞧瞧,這都快十月了,到了十一月末可以種冬小麥了。

正好可以先在空間田裡種本土的種子。

而齊少扉是回來也不纏著越越了,他往會客廳跑的更勤快了,岑越也不以為然——先前鄒長青就教阿扉炮製藥材,如今差不多吧。

反正在家中,有個活乾挺好的。

岑越便沒多管。

會客廳裡。

齊少扉很認真說:“鄒大夫,我想治好腦袋。”

“月初的針灸已經結束了,過不了幾日,到了十月繼續針灸——”

“可以治好嗎?”齊少扉皺巴巴兩條眉毛,說:“針灸快一年了,阿扉還沒有好。”

鄒長青沉默了下,自責說:“我醫術不濟,前段時間回到府縣,和趙大夫一同商量,怎麼也想不出個更好的辦法,隻能先保守治療。”

“不保守呢?”齊少扉忙問。

鄒長青這下也擰了眉毛,說:“不可的,趙大夫沒把握,我聽過後,也覺得此法不成,要是我叔父還在就好了,定有彆的辦法……”

可惜了。

齊少扉一聽,腦袋靈光,說:“鄒大夫的叔父不是留了很多醫書嗎?鄒大夫你快快看看書,阿扉同你一起看,我們一起看。”

“……好吧。”鄒長青見齊少扉心急,先是想安病人焦躁的心,便說:“正好我這次來,搬了許多叔父的醫書來,都在這裡,我們一一翻看。”

第80章 一家歡喜一家愁

金秋十月不是說說的,山上樹葉略泛黃,地裡莊稼沉甸甸的稻穗,還有玉米迎著陽光長,玉米芯子越來越飽滿,聽莊稼人說,再過幾日,選個日子就能收了。

每到快收成時,莊稼漢們是期盼又提心吊膽,總怕出個什麼岔子,天天往田間地頭去瞧一瞧看一看。

岑越本來答應阿扉,說回來閒暇了可以去山上蓋木屋,結果因此‘那茬事’,兩人回來後,還是一同吃飯一同睡覺,不過阿扉往鄒長青那裡去的勤快了。

……想治好病吧。

岑越能想來,阿扉很單純,想什麼臉上就掛著,尤其是在他麵前,從不說謊遮掩什麼。

山上蓋木屋的事情又擱淺下來。

大崽沒貼著他,岑越便正好‘躲懶’,進了空間,種小麥。空間田地有個好處,不用除雜草、驅蟲,隻需略略耕田鬆一鬆土,一把種子撒下去,澆上泉水就好了。

之後就不需要特彆精心的管和澆水。

土地就在泉水旁,土壤很適宜各種農作物,岑越曾經好奇,還在裡麵種過熱帶水果,像是榴蓮——因為現代他在北方城市,這個賣的很貴。

鎮上的水果攤子也不進貨,想吃還得跑到縣城買。

很貴的。

岑越靈機一動,把吃完的榴蓮核埋在空間土壤裡,榴蓮是樹,長起來起碼得四五年,還有八年掛果的,很不巧他買的那個榴蓮就是八年掛果的。

空間裡種東西快,岑越是等阿等的,反正現代時,沒實現榴蓮自由,後頭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