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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要是郎君也生一個,那就好了。”

她就安心了。

梅香就說:“劉媽媽儘管放心吧,郎君和三少爺感情這般親,日日相伴,總是有這麼一天的。”

“這倒是,大熱天的連著出貨去北雁郡城,三少爺也得跟著,離不開郎君……這幾日天氣冷了,要給郎君和三少爺補一補,之前暑天累著了,秋天就是要補的。”劉媽媽說著,就去拿參。

梅香說:“我聽鄒大夫說,羊肉也滋補,郎君愛吃羊肉……”

“那殺一隻,讓曹羅殺。”

家裡雞鴨羊都是夠吃的,就是豬想吃也去村裡買,不過劉媽媽想著在等些日子,天氣涼了能放,殺一隻豬給郎君和三少爺好好補補。

曹羅就殺了羊,收拾乾淨送了過來。

劉媽媽照舊,去了一隻腿,兩條肋排,讓梅香給姨娘院子送過去,“郎君三少爺喜歡五小姐,得了什麼,都給那邊送一送。”

家裡院子每月月銀開銷二兩——以前也是,隻是劉媽媽覺得郎君三少爺辛苦,就靠著一間藥鋪吃喝,還要養一大家子,因此生活上難免有些節省。

如今不一樣了。

郎君真是有本事。

吃肉補身體,這個省不了的。劉媽媽想著郎君喜歡孩子,那是要好好補的,不光給三少爺補,郎君也要補,便交代小菊洗蘿卜,“晌午吃的席麵油了些,今個晚上先燒蘿卜羊肉湯,清淡清淡。”

“明日早上給郎君包羊肉包子,晌午紅燒羊肉,晚上羊肉……”

“還有那羊腰子羊蛋,這個補。”

小菊小姑娘不懂這個怎麼補,劉媽媽也不細說,一門心思收拾肉,吃不完的羊雜、邊角料,還有些肥的,這些他們底下人也能沾一沾邊,肥的煉羊油。

“小菊,這一盆送到趙嬸那兒。”劉媽媽起好了半盆子羊雜,“她那手藝,你端過去,她就知道做什麼。”

劉媽媽梅香小菊伺候三少爺郎君院子,料理一切閒雜事。

趙春花則是主外,做的是大鍋飯,牛師傅、倆護院,有時候劉媽媽送了肉什麼的,那丫頭們也過去吃。

平日裡,丫頭們各自主子院對付口。

反正如今安了家,底下人也人情往來像是半個家人,沒那麼拘束。

整個齊宅,不用岑越多費心什麼的。

過了幾日,天晴了,岑越就讓牛師傅套車,帶著阿扉回岑村。走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時才到岑村,村裡一如往昔,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到了飯點。

岑越和阿扉下車,先是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手裡拿著石子玩,石子滾到了院子門口,這男孩跑著來撿,一抬頭看到來人,傻乎乎的愣了下,張口喊:“娘、娘!”

“你叫岑石頭是不是?”岑越唬孩子。

叫娘的岑石頭張著口忘了喊人了,是有些憨氣,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你猜猜我怎麼知道的?”

石頭搖頭跟撥浪鼓似得。

牛師傅從後頭上來,手裡拿著東西,拎著一袋點心,岑越先接了點心袋子,拆開了給石頭瞧,看的岑石頭是巴巴的流口水,岑越這唬說:“你跟我走,我給你糖吃好不好?”

“好、好。”岑石頭先答好,又搖頭,他年紀小不知道說,哇的一聲哭了,喊爹喊娘的。

岑越:……

齊少扉也嚇了跳。

岑越一回門,還沒進院子,先把孩子惹哭了,聞聲的岑鐵牛岑大嫂跑出來,岑大嫂還喊:“怎麼哭了?是不是摔了?摔就摔了,爬起來就是了,哭什麼呀。”

“小越!”

岑大嫂說兒子呢,一看到門口的來人,當即是又驚又喜的,喊鐵牛快出來。岑鐵牛早也出來了,看到弟弟和少扉回門來了,也高興。

岑越是拿了塊點心塞石頭手裡,邊笑著賠不是,“怪我不好,拿點心嚇唬石頭,本來是逗他要拐了他,他嚇到了,不過機靈還知道哭,沒上當。”

“他哭由著他哭,男孩子家家的,嬌氣什麼。”岑鐵牛嘴上這般說,不過還是摸了下兒子腦袋,石頭拿了點心,見爹娘出來,早不哭了,抬著頭看爹。

岑鐵牛一把抱著兒子,與小弟齊平,說:“認不認識了?你還小記不清,這是你阿叔,你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阿叔給你買的布。”

“快進來快進來,堵在門口乾什麼。”岑大嫂招呼大家進。

岑鐵牛:“是是,進來坐,都是自家人。”又跟牛師傅笑著說:“牛師傅也來了多次了,彆拘束了。”

去年過年時見過,如今也大半年了,說不完的話,石頭好奇東看看西瞅瞅,齊少扉不愛寒暄,便跟石頭一塊玩。

“少扉性子真好,你們要是有了孩子就好了。”岑大嫂冷不丁的來了句。

岑越:……

他看阿扉和石頭玩石頭,阿扉脾氣很溫和,又很有耐心,同小朋友玩,被追著問十萬個為什麼,也會仔細想過認真回答。

不會因為岑石頭才兩歲多,就敷衍糊弄小朋友。

“不是嫂子催你,你們成親也兩年多了,眼瞅著快三年了,是不是少扉哪裡不好?還是你,要看看大夫的。”岑大嫂關心勸著說。

她是村裡生的長得,不識字,也沒去過什麼地方,出的最遠遠門就是去桃花鄉齊家,在岑大嫂想法中,還是要有孩子的,早早生了,最好多生幾個,熱熱鬨鬨的。

“我倆都好著,隻是前些日子忙。”岑越應付過去,“嫂子餓了,咱們晚上吃什麼?我給你搭把手。”

岑大嫂說:“不用不用,本來我和你哥兩個人,吃的簡單了些,就是吃雜糧粥,就鹹菜,你們來了,我再去弄個啥。”

“殺個雞,我去殺雞。”岑鐵牛進灶屋去摸刀。

岑大嫂:“對,殺個雞,咱們燉雞吃。”

岑石頭聽了殺雞燉雞,是流口水,傻乎乎的憨笑,可高興了,還說:“阿叔叔叔來了好。”

“來了你就能吃雞了。”岑越捏岑石頭臉蛋。

這小子真是秤砣實心的,虎頭虎腦的,瞧著壯實。

岑越沒帶肉,不方便,就帶了點心、糖、鹽、粗布這些,他要是給銀錢,哥嫂肯定不收,就買一些貴價能用的上的。

岑大嫂後來看到一罐子滿滿的鹽,還愣了下,“你拿這個乾啥呀,多費銀錢。”

“今年買賣好做一些,我家買的多,買肉不方便,順手就帶過來了。”岑越道。

“這我們得吃一年了,我瞧著。”岑大嫂知道小越是替他們想,是笑說:“我和你哥日子過得好著,之前不是買了田麼,今年好收成,賣了許多,留了些白麵粉,你哥說你和少扉要回來,白麵給你們留著吃,家裡堆著糧食,也有銀錢,你彆操心這邊了。”

岑大嫂一邊乾活,一邊說了家裡許多,也沒遮掩。

岑越一聽,哥嫂攢了十二兩銀子了,那確實不錯。

“你看屋子也起了,田也買了,我們倆大的連帶著石頭一個小子,沒多少花銷的,你賺了銀錢,也不好老貼補往娘家拿這麼多東西,婆家人不愛——”岑大嫂是習慣性思維,說到這兒想起來,齊家老爺去世了,也分了家了。

小越現在是齊家當家做主的了。

“那也不好老貼補娘”岑大嫂還是這個道理,出嫁那就是人家的人了,老貼補娘家,丈夫會嫌的——

她想到這兒,又覺得齊家少爺不會這般待小越的。

是村裡婆媳矛盾,家庭糾紛,在岑越身上,岑大嫂是找不出半點的由頭麻煩,當即是笑開了,“小越真是掉進福窩窩了,黃媒婆說得對,小越是有福的。”

岑越也笑笑。

他確實幸運,遇到了阿扉。

“我去外頭看看阿扉和石頭。”岑越說。

岑大嫂說去吧去吧,你倆的炕你們收拾,被褥是大半個月前曬得,前些天下雨,應該是沒潮……

岑越應了好。

院子麻黑,齊少扉和岑石頭一個大一個小,兩人圍著石碾子,齊少扉好奇看,岑石頭小大人說怎麼用,齊少扉便點點頭,誇岑石頭說得好厲害,岑石頭小孩子一點,受了誇,可高興了。

岑越:……他家阿扉好像在逗岑石頭。

這石碾子,大崽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崽變‘狡猾’了。

“越越!”齊少扉逗了石頭玩,瞧越越出來了,便大人模樣,摸了摸石頭說:“我要和越越玩了。”

“我也和越越玩。”

“岑石頭你喊你阿叔什麼呢?再讓我聽見了,我揍你屁股。”岑鐵牛是拎著雞來前院,正好聽見兒子說那句話,大聲訓兒子。

岑越:“他還小,剛說快嘴了。”

岑石頭倒是沒哭,跟他爹扯著嗓子喊知道了,又喊阿叔阿叔。

“你小子可以呀,挺皮實的。”岑越摸石頭腦袋瓜,“那剛才家門口還嚇哭了。”

岑石頭說:“壞人,阿叔好人。”

抱走他的就是壞人,知道阿叔是阿叔後,岑石頭也就皮實膽子大了。

晚上是點著油燈吃飯的,燒雞裡有土豆,燉的麵麵的,很入味,還有雜糧粥,饃來不及了,岑大嫂做了一些手擀麵,岑越就跟吃大盤雞一般,把雞舀在麵上拌了拌。

齊少扉有樣學樣,是每一根麵條都裹著湯汁。

“好吃!”

吃過飯,收拾完,岑越和阿扉便回到炕上,鑽進了被窩,齊少扉就貼了上來,要給越越暖暖被窩,兩人親密習慣了,齊少扉也習慣了摟摟抱抱越越的。

本來沒什麼,但岑越前幾天一直吃羊肉,劉媽媽給補的厲害,因此這會,阿扉不小心腿蹭了蹭他的大腿那兒,岑越就:……

他略略有點僵住。

“阿扉你先往旁邊一些些。”岑越維持鎮定說。

齊少扉:“怎麼了越越?壓著你了嗎?”他很小心的呀。

“彆、彆動了。”岑越感覺有點猛,大崽肯定注意到了。

果然下一步,齊少扉也察覺到腿那兒的觸?感,怔愣了下,很快很高興說:“越越你也生病了嗎?阿扉給你看病,阿扉會的!”

一副迫不及待模樣。

岑越頭疼,麵上說不用,一會就好了,他沒生病,是話還沒說完,被窩裡的手就貼了上去,岑越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喊:“你彆動我!”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齊少扉雙眼有些懵懂無辜還有點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得,岑越一看,心裡不好受,身體那些欲望也慢慢沒了,他拉著阿扉的手,放在被子上麵,剛才那一聲,肯定傷著阿扉了。

“我不是想吼你的。”

齊少扉嗯了聲,他知道。

“越越嫌阿扉嗎?”

岑越蹙眉,“沒有——”這事果然不能最開始就編瞎話,是側了身,扭頭看阿扉,齊少扉還是平平躺著,並沒有轉身。

大崽這是傷心了。

岑越看到阿扉眼角好像有淚花。

“起初你身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