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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抽著氣。

岑越撲著一把抱緊了阿扉,明明自己嚇的要死,這個時候了還惦記他,岑越吸了吸鼻子,趴在阿扉耳朵根,說:“我不害怕,我剛才都是裝的。”

“啊?”

岑越聽阿扉不哭了,鬆開懷抱,拉著阿扉邊走邊說:“我要是不跪下說要父親罰我,今個就真的要挨罰了。”

齊少扉聽不懂,什麼罰不罰的。

“反正我沒害怕。”

“剛越越哭了。”

“我那時假哭,沒掉眼淚,就嚎的聲大。”

齊少扉一下子就高興了,越越沒哭不害怕就好。岑越拉著齊少扉的手,看著齊少扉的情緒變化,這一刻岑越有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就是%e8%83%b8口漲漲的,眼睛真的想尿尿了……

“回家回”

岑越故作輕鬆說,還揉了一把阿扉腦袋。齊少扉露出個傻傻的笑,高高興興的。

小院三人是守在門口候著,劉媽媽一看三少爺郎君回來了,忙迎上前,再看三少爺眼眶紅腫一看就是哭過,當即是心裡一緊,語氣不自覺的帶著幾分埋怨。

“是不是老爺說什麼了?罵了什麼?我就說了,離正院大奶奶遠一些,三少爺咱們不跟那邊混,離得遠遠的,過咱們日子就成了。”

“郎君你也是,人年輕,才來,跟大奶奶碰什麼,尤其是杜六,大奶奶就這麼一個弟弟,今個得罪了,回頭小院日子難了。”

齊少扉很認真說:“不要說越越。”

劉媽媽這才反應過來,“沒說郎君,哪裡敢說郎君,我們做下人的,好好不說了,吃飯,梅香趕緊把飯熱一熱。”

“我就不吃了,晌午吃的不餓。”岑越說,他下午還吃了半盤子點心,無限續杯茶。

齊少扉:“那阿扉也不餓。”

岑越摸阿扉肚子,笑著哄說:“真的假的?我摸摸看鼓不鼓。”

“越越癢。”齊少扉直笑,腰都彎了。

劉媽媽歎氣,在旁勸說:“還是吃一些吧,吃過了飯三少爺還要用藥。”

本來高高興興的齊少扉一下成了小苦瓜臉。

“今天就算了,阿扉受了驚嚇,讓他高興一天先不喝了。”岑越和劉媽媽商量。

劉媽媽不答應,還是之前那一套老話,絮絮叨叨的。小院門響了,打斷了劉媽媽的勸說,開門一看是前院的人。

“老爺說,今日三少爺郎君受了委屈,以後每月月銀多加一兩,這是一匹緞子送來給郎君三少爺做衣裳,還有藥油、安神的參茶,三少爺郎君喝了夜裡能睡個安穩覺,沒旁的事了……”

等人走了,小院裡劉媽媽都懵著。

“老爺沒生氣?”

齊少扉此時不害怕了,點了點頭,說生氣了。

老爺生氣了還給送了東西,還給小院加月銀?把劉媽媽搞糊塗了。梅香在旁猜,“是不是生彆人的氣了?”

“生杜六的氣,還罵了杜六。”齊少扉第一次不乖,叫了杜舅舅大名,說起來都大聲,氣呼呼的。

岑越給大崽順%e8%83%b8口說不氣,一邊哄阿扉進屋。齊少扉本來氣呼呼,立刻乖了進屋。岑越三言兩語給劉媽媽梅香說了始末。

“……這次之後,以後杜六不敢欺負阿扉了。”

劉媽媽聽了點頭覺得好,可心裡還是怕,主要怕連累三少爺,張口說:“郎君,不是我怪您,過日子雞毛蒜皮多了去,總不能件件小事都要老爺主持公道,以後怕大奶奶來尋三少爺和您的麻煩。”

“你也是替阿扉著想我知道。”岑越解釋,“小院以前伏低做小,明麵上的和氣,齊少修不照樣給阿扉下絆子生事麼,這都是讓不過來的。”

“大奶奶疼親兒子,要不是起了掙的心思,尋我一個克夫命嫁給阿扉乾嘛。”岑越說到這兒,問:“我是不是沒說過,沒嫁人前,我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克夫命?”

劉媽媽:……

梅香:……

“那就是沒說過。你們現在知道了,大院害阿扉心思一直有,所以我說阿扉的藥停一停,喝了六年沒作用,誰知道半道藥材有沒有動手腳,沒準以前老太爺尋的方子喝著能好,現如今喝了不起作用,一直壞著。”

岑越說完就回堂屋了,留著劉媽媽和梅香在原地深想。

第14章 有個小寶寶

這一夜,齊少扉沒喝藥,還乖乖站著讓越越給他腰上藥,這個藥不苦,涼涼的,等越越說好了,高興的鑽進被窩裡,眼睛是亮晶晶崇拜的看越越。岑越:……還挺受用的!

“很佩服我?覺得我很厲害?”

齊少扉小雞啄米點頭。

岑越嘿嘿笑,“也就一般般吧,不用太崇拜我。”

“越越好厲害。”齊少扉不知道什麼是崇拜佩服,他就是喜歡越越,越越做什麼都厲害。

在大院說了一下午西遊記睡前故事,這會小夫夫倆不說故事了,在被窩裡你嘿嘿一笑,我高興咧嘴笑,嘀嘀咕咕閒聊。

“白天在大院裡,其實我有騙人的。”岑越跟阿扉坦白,“那個杜六我不喜歡。”

“阿扉也不喜歡。”

“李媽媽他沒打到我,我就喊打人了。”

齊少扉啊了聲,還以為越越真的挨打了。

岑越一看就知道,說:“沒碰到我,我訛她的,還有下午你爹回來,我也是故意跪下說那些,不是真的想挨罰,就是為了告狀。”

話裡內容太多,齊少扉有些反應慢,傻乎乎望著越越,一條一條的順線頭,說:“越越不大聲喊,她就要打你了。”

“爹、爹凶,越越好。”

“劉媽媽說告狀不好。”

岑越:“?怎麼就不好了。”

齊少扉不知道怎麼說,把劉媽媽話學了一遍:“‘大院奶奶專跟老爺告狀,害的三少爺被罰,心腸惡著呢’。”

“你和齊少修打架那次?”岑越很快反應過來。

齊少扉點了點腦袋,又說:“越越告狀好,越越不壞。”

“好大崽!”岑越老父親感動,淚眼汪汪。他真的喜歡上阿扉了,是無條件的站他這邊,信他!不由抬頭摸摸阿扉腦袋,“今個拿頭撞杜六,疼不疼?”

齊少扉點點頭,有點委屈說疼,眼睛可憐巴巴撒嬌說:“越越呼呼~”

岑越:……

倆大男人呼呼額頭,肉麻兮兮的。

“——好吧,給你呼呼。”岑越湊過去吹吹阿扉額頭。

齊少扉笑的好開心,越越真好。

“我看你也不是老實娃。”岑越咕噥了句,還知道撒嬌要呼呼,不過這是他家大崽,岑越不自覺護短,很理直氣壯說:“這樣才好,不容易吃虧。”

“睡吧睡吧,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齊少扉更高興了,撒嬌往越越懷裡鑽。那麼大一隻,岑越差點被擠到床底,一把摟住齊少扉,拍了拍阿扉背,說慢點。

“阿扉想吃糖葫蘆。”粘人精在越越懷裡撒嬌說。

“給你做,往裡頭睡。”

齊少扉乖乖挪啊挪,隻是一雙眼可憐巴巴看越越。岑越:……

“睡一道成,彆擠我。”

“好!”齊少扉可高興了,慢慢挪過去挨著越越,又留有一條縫距離,不擠到越越。

岑越伸著胳膊拍了拍阿扉腰,有點困意上來,說睡吧。齊少扉應了聲,沒一會就睡著了。

今天彆看是在大院吃吃喝喝了一天,其實挺費精神的,畢竟不是在自家院子。

翌日一大早。↙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劉媽媽來叫起,說了個事,岑越當場就愣住了。

“……郎君忘了?今天第三日,三朝回門的。”劉媽媽提醒。

岑越:他又沒嫁過人,怎麼可能記得住這個習俗!

“那我今天和阿扉一塊回村?”

劉媽媽被問的懵了,難不成郎君不想回娘家?岑越說完覺得傻了些,他大早上腦子不清醒,忙說:“我和我哥嫂關係好,沒生間隙,那就收拾車馬,我帶阿扉回去。”

“誒好,我去備東西,還要去前院報一聲,叫車馬。”劉媽媽說到這兒,又怕了,昨日才鬨過,就怕大奶奶今日刁難郎君。

小菊聲在外頭響起,說大院李媽媽來了。

“郎君,要不我去看看?”劉媽媽問。

昨晚郎君說的話她想了一晚,確實是那麼個理,她年紀大人糊塗,老想著三少爺平安,避一避讓一讓,可四少爺在,大奶奶在,那就不可能放過小院子。

怎麼讓?

梅香都知道的理,她給過回去了。劉媽媽心裡歎氣。

其實這個也不怨劉媽媽,岑越沒嫁進來前,小院名義上主子說是齊少扉,可齊少扉那麼個情況,真正靠的就是劉媽媽,但劉媽媽一個下人,哪裡敢跳太高跟大院‘鬨’?

身份壓製的。

時日久了,就成了習慣。加上嫁進來的岑越沒背景,一個鄉下小哥兒,收了那麼多聘金,劉媽媽下意識覺得岑越立不起來,在大院跟前矮一頭,做不了主。

昨日‘鬨過’事情後,今日劉媽媽待郎君態度就變了。

“你去吧,估計是來送我三朝回門禮的。”岑越說。他也感覺到劉媽媽變化,要是以前,剛就不是問他主意,而是直接去了。

對於小院當家做主這事,其實岑越沒想太多,劉媽媽待阿扉真是心意護著,就同以前在大伯家一樣,有摩攃的時候,但生活上對他是沒怎麼苛待,也是實打實的好。

隻要心不壞,互相包容包容。

就像岑越猜的那樣,正院的李婆子就是來說三朝回門禮的,臉上端的一副‘恭敬’、‘熱情’,說車馬準備好了,禮也備好了,詢問郎君三少爺看哪裡不合適可以再添減。

劉媽媽應承,說她不敢拿主意得問過郎君回話。李婆子就說不礙事她等等。

以前可沒這樣的。

梅香一見,臉上露出解氣神色,就差跟小菊指桑罵槐罵幾句李婆子了。

“不用學了,我聽見了。”岑越先說。小院子就這麼大,李婆子聲不小,他都聽見了,跟劉媽媽說可以,不用添減什麼,等會收拾妥了就和阿扉去正院見母親。

劉媽媽原話回話,李婆子一聽,心裡哆嗦,咋三少爺郎君還去正院啊?大奶奶現在是對岑越恨得牙根癢癢也得忍下這口氣,還得顧全表麵功夫。

老爺昨個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李婆子趕緊跑回去回話。

小院裡,岑越跟梅香正說:“見好就收,如今是撕開了,咱們也不能太過。”本來就是小事,齊老爺願意護短齊少扉,那是打的是杜六,再為這個事和大院纏纏綿綿生口角,那就是沒輕沒重煩人了。

“知道了郎君。”梅香斂了神色認真說。

夫夫倆簡單用了早飯,去正院見人。齊老爺昨個沒宿在正院,去了姨娘院子,夫夫倆到正院時隻見到杜氏。

三朝回門,得從正院大門走,於情於理都得去正院。

岑越沒想生事,杜氏雖厭惡這個克夫的,但一時轄製不了,隻能捏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