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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 李暮夕 4455 字 6個月前

是關心他的,但是,他心裡很涼。

半晌,白潛歎了口氣,“出來吧,躲著乾什麼?”

室內一片寂靜,似乎什麼人也沒有。過了良久,窗紗動了動,穆棱揭開窗紗從清冷的月光裡踏出,手上也抱了床被子,走到他麵前。不過,隻敢隔著一米遠。她遲疑著,“……這裡的晚上天氣涼,睡外麵很容易被凍著的。”

“凍著又怎麼樣?”白潛無所謂地說。

穆棱急道,“會生病的!”

“生病?”白潛恍然,這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裡像慢動作放映一樣過了一遍,他情不自禁地笑起來。穆棱奇道,“您笑什麼?”

白潛掀開被子就站起來,一拍頭,“我怎麼沒想到呢?”

在穆棱詫異的目光下,他衝進了廁所,打開淋浴的蓬蓬頭開始淋冷水。等她跟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淋地濕透,從頭到腳都沒有一點乾的地方。穆棱震驚地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他就跑到門口吹風去了。

第二天。

禾藍起床後就去客廳看白潛。雖然惱他欺負孩子,到底還是關心他。昨天也是氣急了,居然淋了他一盆水。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看到白潛的時候,他臉色潮紅,縮在沙發裡起不來。禾藍嚇得把嘴唇貼到他額頭——燙地像烙鐵一樣。

她頓時慌了。

“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她有些手足無措,在原地跺了會兒,轉身想去拿藥,白潛伸手拉住她,嘴唇蠕動了幾下。禾藍連忙俯□,把耳朵貼在他的唇邊,依約聽他在說“難受”。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的眼圈紅了,抓緊了他的手,“我先扶你去臥室吧,你能走嗎?”

白潛艱難地點點頭。

禾藍把他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用儘全身的力氣把他抬起來,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把他拖回了房間。白潛的身子沉甸甸地摔進床裡,把她也慣性地拉了進去。昏迷中,他還緊緊抓著她的手,禾藍沒有辦法,隻好脫了衣服,陪他一起窩在床裡。

禾藍想伸出手給穆棱打電話,白潛像隻八爪魚一樣緊緊扒拉地她的身體,纏繞著她,讓她連伸手的能力都不沒有,她隻好放棄了,回頭抱著他,把頭枕在他赤著的%e8%83%b8膛上,用自己的體溫來幫他退燒。

“姐……”白潛的呼吸比平時還要熱,抱著她的手也很緊,簡直像藤蔓一樣恨不得把她和自己貼合地毫無縫隙,“難受……”

“還難受嗎?”禾藍不知道怎麼辦了,隻能把下半身的褲子也脫了,脫得一件都不剩,整個人都縮到他懷裡,用自己冰冷的肌膚在他身上磨蹭。

這種刺激,隻是激發了白潛的欲望。身上的熱度沒減,反而有個硬硬的東西緊緊地抵著她的小腹。他小聲地說,“姐,我想……”

禾藍被他氣到了,“都這樣了,還想著乾這事,生病了就休息。”

白潛艱難地搖著頭,把滾燙的臉貼在她的額頭,%e5%90%bb了%e5%90%bb。禾藍快被他打敗了,打他一下,“休息!”

白潛雖然聽了她的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把手伸過去吃豆腐,摸兩把、掐幾下也好。禾藍簡直無可奈何,隻好鑽到被子裡,用嘴幫他吮xī。

過程中,白潛的神經一直高度亢奮。她溼潤的嘴唇,並不比她下麵的%e7%a9%b4差,嬌嫩地嘴唇含著他的時候,舌頭無意識地掃過前端的口子,囊袋裡的精&y就鼓漲漲的,恨不得馬上發射¥出來。

她難得這麼賣力地幫他吮xī,隻想他早一點射#出來,早點完事。

可是,白潛要是不想,不管她多賣力都無濟於事。還是看她實在累得喉嚨口都酸了,他才大發善心,抓著她的頭發,抵在她的喉嚨裡儘數瀉@出。

禾藍%e8%88%94乾淨了汙跡,累得精疲力儘,往上爬了幾步,貼在他的%e8%83%b8口睡了過去。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的婚期越來越近。

本來一切都按著正常軌道進行,臨近的時候,上麵卻出了點變故。白家在北方運往E國的一批毛料被扣留下來,據說是裡麵發現了違禁物品。族裡召開了幾次會議,壓力很大,白潛一直沒有告訴禾藍。

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是葉華濃搞的鬼。

他等著,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白家大宅後院的某一住處。

葉華濃拉著紀清霜的手,“我們家阿潛的相貌那是沒的說的,能力更不在話下,你見了就知道了。”

紀清霜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笑容也完美無瑕,“那得見了才知道啊。”

心裡卻有些不屑:男人不都是那樣嗎?

葉華濃道,“那倒是,你見了他,肯定會滿意的。對了,後台的約定,彆忘了啊。”

紀清霜不置可否,道了彆就走了出去。

趙長老從偏門裡走出,疑惑地問道,“您為什麼這麼做?讓白潛娶了紀家的女兒,那不是幫他羽翼更豐嗎?”

葉華濃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紀清霜從小就跟著外祖父母在國外長大,生性叛逆,從來不得紀家人的喜歡,他娶了她,除了找來幾個同宗的敵視,還能乾什麼?更何況——”

葉華濃沒有再說。

她恨鐘婉,那個從小就比她強,出身比她好、樣貌比她好、學識也比她好的人。白潛,是那個女人的種,她恨不得他永遠都活在痛苦裡。

其實,她從來沒有喜歡過白啟。

不過,鐘婉的東西,她都想搶過來。

☆、60、

市中心廣場某處的咖啡館。

一輛賓利雅致728穿過鬨市區,在曲折的弄堂裡輾轉幾下,停到了曠無人煙的門口。這是一處私人會所,隻向圈內人開放,所以常年是閉著門的。

司機開了門,葉華濃習慣性地理理頭發,對車後座的青年笑道,“都到了,你還不下車嗎?”

白潛放下交疊的長腿,在司機作了個請的手勢後,踏著尖頭皮鞋出來。他今天穿得難得地正式,西裝領帶,一樣不少,一身黑色顯得有些生人勿進。葉華濃臉上的笑容卻很真切,如果不了解她的為人,沒準還會以為她真是關心自己。

白潛隻覺得嘲諷無比。

越過她進了門,兩個招待的女孩在前麵帶路,不經意會回頭看他,臉頰緋紅。

葉華濃在他身後幾步,跟著他一起在一處靠邊的地方坐下,聽他略有些不耐的問,“你不是說紀家的人在等著嗎?人呢?”

“你急什麼?等一會兒怎麼了?”她起身拿了小拎包,“我去個洗手間。”

白潛根本不想搭理她,側頭望向窗外。

靠窗的位置,風景總是彆致。樓下是曲折玲瓏的小巷,四周是環繞著弄堂的民居。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會開在這裡。更巧妙的是,在這個古舊地區的外圍就是鬨市中心。更遠處是連綿的群山,暗青色的雲紋在天際交疊薈萃,在霞光裡漸漸看不清。

他在看景色,有人卻在看他。

走廊拐角的地方。

葉華濃拉著紀清霜,笑著問,“怎麼樣?”

紀清霜皺著眉,似乎還有些恍惚,不像平時那樣不屑一顧。

葉華濃覺得有戲,沒等她反應,就拉了她的手,向那窗口的位置走去。白潛回神的時候,她們已經在對麵坐下來。

葉華濃給他介紹,“這是紀家的小姐。”

在紀清霜期待的目光裡,白潛眼睫上下一放,露出一點微笑。不過,那微微上揚的角度,怎麼看都覺得不是友善。但是,紀清霜卻沒有意識道,向他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白潛看著她的手,就是不伸出來,回頭去看葉華濃,“不是要來談合作的事情嗎,你給我介紹一個聞所未聞的小丫頭?”

紀清霜臉上有些掛不住,卻沒有向平時一樣發飆,隻是略有尷尬地收回了手。

葉華濃道,“紀明宇是她哥哥。”

紀清霜忙道,“我哥哥今天有事,所以沒來,他讓我先來和你談一談。”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起身就要走,紀清霜拉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白潛低頭,視線落在她拉著他的手上,紀清霜下意識地放開了。葉華濃借機退了出去,回頭瞥了眼,去洗手間補了個妝。⊙思⊙兔⊙在⊙線⊙閱⊙讀⊙

兩個初次見麵的人麵對麵坐著,加上男方還有些不耐的臉色,氣氛就有些冷場。但是,紀清霜還是提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去過羅馬?我好像在那兒見過你。”

白潛微微蹙眉。

在去金三角之前,他的確去過意大利的很多地方。

看到他的臉色,她的話一下子多起來,“真的是你?身手真好,一個人單挑那麼多癟三,帥死了!我那天和外公一起去參加米蘭車展,路過的時候見到,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她對這個話題似乎非常感興趣,一臉希冀地望著他。

白潛想起來了。

那是當地的黑手黨,因為不久前他拒交保護費,叫了幾十個人把他堵在巷子裡,沒想到被他教訓了。不過,他卻不記得眼前這個小姑娘。

“你不認識我啊?”紀清霜有些懊惱地撓撓頭發,還有些氣的樣子,“可是我記得你那時明明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啊。”

白潛已經不想在說了,看了下手表,然後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紀小姐,告辭。”

紀清霜追著他出來,“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想和我哥談嗎?據我所知,你們白家還有一批貨被扣押在北方藏清一帶的屯家渡口吧?你就這麼走了,是求人的態度嗎?”

白潛輕輕笑了一下,慢慢道,“你們大老遠從北方來,如果隻是想聽我求你們,這架子放得也太低了吧?”

“你——”紀清霜漲紅了臉,這次是被他氣的。

白潛繼續笑,“本來我不是很肯定,現在我能確定了,你們——也有求於我。所以,現在是互惠合作,而不是我求你們。紀小姐,後會有期。”

“等一下!”紀清霜伸手擋在他麵前,“那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號碼吧。這樣,我……我哥才能聯係你啊。”

“……那到也是。”白潛從%e8%83%b8口的西裝袋裡掏出一支鋼筆,卻找不到寫的紙。

紀清霜大方地一伸手,“寫我手上吧。”

白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指尖,在她手上快速地寫下一串數字。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從她的頭頂流到四肢百骸。紀清霜忍不住抬頭看他,兩人隔得近,他的臉頰還是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

——真的是一副難得的好模樣。

她認識的異性裡,沒一個比得上他。當然,她對他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在羅馬街頭那一次單挑幾十個人的打架。她從來沒有覺得男人打架是那麼酷,如果可以,真想大聲地喊出來——帥死了!

寫完以後,白潛就走了。

紀清霜呆呆地看了很久,把手心握了握,又怕把墨弄掉,連忙又攤開,念了幾遍那一串數字。可是,她越念,就覺得越不對,顫唞著手指數了數——12個數字。

“姓白的,你個王八蛋!”

紀清霜憤怒的吼叫還在身後響著,白潛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門。穆棱早開了車在外麵等,載著他就飛速地馳了出去。

路過一個玩具店的時候,白潛讓她停了車,徑自推門進去。

穆棱停了車,在原地等他。

玻璃櫥窗裡,白潛在一個架子前流連,似乎在挑哪個好。兩個年輕的女店員在旁邊殷勤地說,給她介紹各種玩具的功能和用法。

白潛道,“有給6、7個月大的小男孩玩的嗎?”

他西裝革履不冷笑的樣子,還算親和,把兩個年輕的女店員地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