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難言之隱 李暮夕 4447 字 6個月前

個她那麼高了。

鐘婉的墓地非常簡陋,如果不是那淺灰色的墓碑還立在峭壁裡,空無地幾乎沒人會注意。來往的鳥雀,也沒有在枝椏上停息片刻。

去年係著的飄帶已經褪去顏色,剝去了鮮豔的外殼,就隻剩下透明的塑料,薄薄一層。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鐘婉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那時的鐘婉,真的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珍珠色的旗袍,踩著帝都流行的舊時藍布緞麵布鞋,手中的折扇半遮著臉,修長的眉,秀美的頸,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情……

禾藍想不通,這麼一個驕傲的女人,為什麼會選擇離開繁華的帝京,跟著一個沒什麼前途的年輕人一起來到南疆。最後,她的結局又怎麼樣?

鐘婉麵如枯槁地躺在床上等死的樣子,禾藍一輩子也忘不了。

清理了一下墓地上的雜草,她把準備好的塑料白菊花束上白帶子,擱在了她的墓碑前,起步下了山。

等她的背影已經遠去,白潛才從藏匿的山岩後走出來,放了束藍色的矢車菊在墓碑上。風吹起了他的衣角,吹不散他眉宇間含蓄的重憂。眼前的人是他的母親,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波瀾。一直站著很久,白潛才轉身離開。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禾藍加快了步子。如果不能在天黑前到山下的小鎮,這大晚上的難道還要在山上過?禾藍隻要一想,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往上湧。

夜晚的山上很冷,氣溫陡降,風吹在身上像刀子一樣銳利。走了很久,借著頭頂一點稀疏的月光,禾藍終於看到了遠處山腳下一個小鎮,有些喜極而泣。她的喜悅還沒有完全湧上來,有人從後麵大力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塊破布蒙住了她的臉。

禾藍拚命蹬了幾下腿,全身的力氣卻仿佛失去了一樣,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昏迷前,她認出那帕子上沾了乙醚。

不知道過了多久,禾藍才醒過來。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嘴上還被貼了膠布。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清醒了一點。雖然頭還有些昏沉,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四周黑漆漆的,非常空曠,似乎是個封閉式的舊倉庫。

空氣裡有種發黴的味道,還帶著幾分鐵屑味。

禾藍驚魂未定,掐了掐掌心,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她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要綁架她?

她還在想,東麵的鐵門發出粗噶的提門聲,幾個黑影竄了進來,慢慢走到她麵前。依著月光辨認了一下,為首的是個熟人,上次在弄堂裡堵她和白潛的王大力。幾天不見,他又胖了一圈,%e8%a3%b8、露出來的手臂上文了一圈圈黑色的紋身。

“白潛呢?沒和你弟弟一起?”他嘴裡叼了根煙,後麵的小弟搬了把椅子給他,他翹著二郎腿坐下來。

禾藍吃不準他想乾什麼,嘴裡也塞著布條,索性保持沉默。

王大力吸了口煙,“我也不想和你們過不去,不過,阿進怎麼都是我小弟,現在被你們搞得半身不遂躺在醫院裡,怎麼也得給我個交代吧?不然以後我王大力在道上怎麼混?”

禾藍望著他。

王大力揮揮手,讓人給她撕開了嘴上的膠布。

禾藍動了動僵硬的嘴唇,道,“你到底想乾什麼?錢嗎?”

王大力聽了,和後麵幾個小弟一起哈哈大笑。

禾藍神色平淡,心裡分外反感。

外麵忽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禾藍聽到熟悉的呼喚,腦海裡一個霹靂炸開了,心臟都抽[dòng]起來。響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候,白潛被幾個小混混反剪了手在背後,拖進來丟到禾藍身邊。

禾藍跪行過去,撞撞他,“阿潛,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沒事。”白潛靠著牆壁撐起身子,除了嘴角有些血沫,其他地方到沒彆的傷口,禾藍稍微鬆了一口氣。原本的恐懼在看到他之後,儘數變成了擔憂。本來隻是一個人受困,現在到變成他們兩個人了。

“白潛,你小子行啊,乾倒了我那麼多兄弟。但是我說,你能不能給點麵子,咱們這麼久的交情了。”

白潛根本不想理他。

王大力冷笑了一聲,把煙扔在地上,腳跟一踩,煙蒂就熄滅了。

走到白潛麵前,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來左右看了看,“嘖嘖”兩聲,“前一次沒發現,你小子還真長了一張婊、子臉,勾引女人特來勁吧?細丫那賤huo不就看上這你張臉嗎,張開腿倒貼也要湊上去。有什麼好神氣的,整天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呸!老子在金九區的時候就看你不順眼了!”

“有什麼不能好好說,你這是犯法的。”禾藍怕他對白潛不利,口不擇言道。

“犯法?”王大力笑得快岔了氣,“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我說。”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我操/ni娘了的逼,老子就犯法怎麼了?”

他的目光在白潛和禾藍之間打了幾個轉,忽然笑得有些%e6%b7%ab邪。

抬著腳尖架起白潛的臉,一腳踩在地上,王大力%e6%b7%ab/xiao道,“你姐長得真是水靈,怎麼,想不想試一試?”

白潛冷睨了他一眼。

王大力腳下用了力,“瞧瞧你這熊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姐怎麼了,連個女人都不敢上,還算是個男人嗎?看你這樣也忍得可憐,今天兄弟我就幫你一把。”

王大力從口袋裡掏出顆藥丸,塞進了他嘴裡。

禾藍爬到白潛身邊,怒瞪著上麵的人,“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這是幫你們呢。這麼凶乾嘛?”王大力低下頭,對她笑著,“能讓你們爽的藥。”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擅長寫案子,就這麼一筆帶過吧,╮(╯▽╰)╭

☆、十六.蜿蜒

十六.蜿蜒

王大力帶著人走了,鐵門重重落下,聽著聲音辨認一下,倉庫被人從外麵反鎖了。白潛還躺在地上,漆黑的發絲淩亂地撲在臉上,隻露出尖翹的下巴,沉寂地似乎沒有一絲生氣,禾藍擔憂地碰碰他,“阿潛,你有沒有事?”

白潛搖搖頭,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繞到後麵給她鬆綁。禾藍的手腳一解脫,渾身都像鬆了口氣。

白潛縮到了牆角,低著頭埋在膝蓋裡,也不看她。禾藍過去,推推他,“阿潛……”

“不要碰我!”

禾藍被嚇了一跳,想起王大力臨走前的話,臉色燒紅,心裡又忐忑。在她的再三詢問裡,白潛抬起了頭。那張俊俏自然的臉有些痛苦地蹙著眉,細細密密的汗珠順著他的額角淌下來,白潛仰頭靠在牆壁上,汗液打濕了臉頰,從下巴緩緩滾過喉結。

他撇過頭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禾藍說不出什麼感覺,隻覺得帶著濃濃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拆了吃進肚子裡一樣。禾藍本能地有些恐懼,退了一步。

他微微顫唞著,連睫毛都在微微顫動。

“阿潛……你……”禾藍也不知道說什麼,看著他這樣子,她很心疼。真的有那麼難受嗎?根據她過往的刑偵案例得知,其實市場上是沒有那種烈性的純藥的,流出的大多是一些增加興奮點和致幻的迷[yào]。

隻是,看著他現在的反應,她心裡有些吃不準。

禾藍猶豫了一下,馬上起來,在四周找了找,翻來覆去,隻在角落裡找到了半個瓷碗。她把碗在地上砸成了兩半,拿了其中一片到了鐵門後,蹲下來試著開鎖。碗片很難操作,鐵門年久失修,鎖又有些生鏽。禾藍割了很久,鎖沒打開,到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

她丟了碗片,吹了吹傷口,白潛忽然從後麵上來,把她的傷口含入嘴裡。他的舌頭溫熱濕滑,極富技巧地%e8%88%94.舐著,禾藍渾身都顫了顫,被他拖到一邊,狠命按在角落裡。

禾藍的心臟都漏了一拍,“……阿潛,我是你姐。”

“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他的聲音很低沉,鼻息都快噴到她的臉上。

“你要乾什麼?”一開口,禾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真是蠢斃了。

白潛的臉頰離她越來越近,禾藍的心跳在不斷加快。除了對未知的戰栗、恐懼和羞恥外,禾藍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迷惑的時候,白潛已經狠狠封住她的嘴唇,濕re的舌頭擠開了她的唇瓣,在她的嘴裡近乎凶悍地攪拌。

禾藍快窒息了,隻留下了不斷的喘熄。

白潛一點也不想放過她,很快就撕開了她的衣服,讓她在他的撫摸揉弄中顫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阿潛!”禾藍清醒了幾分,羞窘地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白潛似乎聽不到她的話,熟練地找到了文%e8%83%b8的後扣帶,拉了下來。那兩團柔軟的東西在他的雙手間被掌控、蹂躪。

禾藍從來沒有被這樣玩過,整個身子都癱了。

她夾緊了雙腿,惱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白潛,你清醒點!我是你姐!”

白潛半張臉都被她打紅了,混合著藥物,臉色更加緋紅地不正常。他似乎清醒了一點,神色還是慵懶迷離,盯著她的目光,似乎要吃人。

禾藍羞憤交加,有點底氣不足,“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你先忍一忍。”

白潛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地笑起來,“姐沒有交過男朋友,難道連片子都沒看過嗎?男人這種時候,火是很難消下去的。我忍不了了!”他拽住她手,把她從角落裡拖到地上,狠狠壓在地上。

拉鏈拉開的金屬聲音,白潛顧不得脫下牛仔褲,就任它掛在膝蓋處。

禾藍差點尖叫出來。

“忍不住了。”白潛喘著粗氣,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急於舒緩的地方,他的力氣很大,不管她怎麼掙紮都甩不開。

禾藍到現在還有些發愣。白潛一直都是體貼、自然的,不管他在外麵是什麼樣子,至少他在她麵前是乖巧的弟弟。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他壓在下麵這麼對待,禾藍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白潛在她身上不斷起伏,抓著她手幫自己擼動著。他的喉間發出細細的呻>yin,偶爾還會發出幾聲悶哼,像小獸受傷時的嚎叫,觸目驚心。手裡的東西不斷漲大,就說明他有多興奮了。禾藍一隻手握不過來,隻能被迫兩隻手幫著他。

白潛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處,%e8%88%94舐著她的脖頸,禾藍頭皮發麻,心裡矛盾不堪。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磨動了幾下,一口咬住她的半露的肩膀,一股股濃稠的液體噴在了她的小腹上。

熱熱的,似乎還帶著一種異味。

男人的東西……

禾藍全身都不能動彈了,胃裡一陣翻湧。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像跗骨之蛆般繞在她的心頭,仿佛要把她吞噬掉。

從來沒有這麼恥辱過。

禾藍咬住了嘴唇,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點哭聲。

白潛在她的腿間發泄了幾次,難聞的濁液糊滿了她大腿間的縫隙,潮濕、滑膩,稍稍動一下就說不出的難受。禾藍想起之前做過的那個夢,咬住了嘴唇。

白潛慢悠悠地撩開了她的頭發,一遍一遍地%e5%90%bb著她的脖頸,用舌頭%e8%88%94吸著,帶著一種病態的癡迷……

夜,沁涼如水,山上的風比傍晚時更冷。

禾藍跟在白潛後麵,魂不守舍地朝山下走去。身上的襯衫已經被他撕破了,下擺的地方掉了幾顆扣子,隻能扯出一寸來捆在一起。這麼一來,小腹的地方就中空了,禾藍抱緊了胳膊,神色複雜地看著前麵為她開路的白潛。

心目中的男孩,忽然有一天用行動告訴她,他長大了。明明前一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