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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分手,分彆,甚至天各一方。

隻要被這層身份捆著,這輩子他都與陳柏青親密無間,牢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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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薑遊看著陳柏青,怔怔道,“我……”

但他話還沒說完。

手機鈴聲噌一下在屋子裡響起,把薑遊都嚇了一跳。

他還慘白著一張小臉,被這樣一嚇簡直我見猶憐,抱著被子,慌裡慌張地四下亂看,倒是讓陳柏青一時間很難把眼神移開。

但響起來的就是陳柏青的手機。

上麵一個大字——“媽”。

陳柏青很不孝的,第一次想掛自己媽電話。

但薑遊明顯比他孝順,長出了一口氣,倒在被子上,又催他:“你快接啊。”

陳柏青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又切換回乖巧兒子的態度,“喂,媽。”

蘇芳華也沒彆的事情,就是想問問陳柏青和薑遊怎麼還不回家。

“你跟薑遊去哪兒了?”她問道,“昨晚上下大雪,路上都封了,但我看今天都好了,你們倆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們還在酒店。”

“都這個點了,你們倆又睡懶覺了吧,”她笑了一聲,“那薑遊呢,醒了嗎,在你旁邊嗎?”

薑遊一個激靈。

陳柏青也看過來,眉頭緊皺。

“他在我旁邊,但他昨天著涼了,嗓子不太好,就不讓他跟你說話了,”陳柏青眼也不眨地撒謊,“嗯……沒事,不嚴重,也不發燒,我給他買過藥了。”

蘇芳華在那邊責怪了幾句。

“你怎麼照顧人的,還當哥哥呢,跟你住了一晚就生病了,”蘇芳華歎口氣,“那你們還是趕緊回來吧。彆在外耽擱了,酒店總是沒家裡舒服。”

陳柏青又安撫了幾句,把自己媽哄好,掛了電話。

再一轉頭,薑遊又倒了一杯熱紅茶,小口地喝著,頭發亂蓬蓬的,倒襯得臉小小的,嘴唇被熱茶熏得更紅了,看著格外乖巧。

陳柏青不怎麼真誠地檢討,他確實不太配當哥哥,薑遊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他簡直功不可沒。

但他惦記著薑遊沒說完的話。

他問,“你剛剛要說什麼,你對我怎麼著?”

薑遊一愣。

他捧著茶杯,歪著頭,露出了十分真誠的為難和懵逼。

“我忘了……”他很苦惱,學渣跟學霸是不能共用一個腦子的,他剛剛本來就心裡亂糟糟的,蘇阿姨的電話橫叉一杠,嚇得他魂飛魄散,早就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了。

陳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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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幾乎要給氣死。

他咬牙切齒叫了一聲:“薑遊。”。

薑遊滿臉心虛。

但自己養成的竹馬,他還不了解麼,薑遊那神色分明是真忘了,不是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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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陳柏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茶,平複心情。

兩個人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兒,陳柏青又問,“那你對於昨天的事情有什麼想法?”

薑遊本來在數杯子裡的茶葉,聞言迷茫地抬起頭。

他早忘了自己先前發的誓,不作死陳柏青他不姓薑,剛剛三言兩語,他已經快忘了自己其實是受害者。

“沒什麼想法,”他悶悶道,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痕,隻覺得自己怪慘的,“做都做了,算了唄,咱倆也不是第一次做。”

他說得像沒心沒肺。

陳柏青冷眼瞧著,隻想把薑遊拉過來再草一頓,看他還長不長記性。

但他又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他是來追老婆的,不是來嚇唬老婆的。

“但這樣是不對的,”陳柏青神色淡淡,一本正經,乍眼看去很是唬人,“我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要去彌補。”

薑遊狐疑地看他,不懂陳柏青葫蘆裡賣什麼藥。

陳柏青也覺得自己怪不要臉的。

但管他呢。

要臉又追不到老婆。

他一秒鐘就露出了大灰狼尾巴。

“我知道我們倆戀愛那一年,我也不是很合格,經常忙著學校和工作的事情,忽略了你。那現在作為補償,”陳柏青這輩子就沒說過什麼像樣的情話,學術報告做多了,說什麼都一板一眼,他頓了頓,眼睫微微下垂,像是遊刃有餘,鎮定自若,“你要不要給我個機會,追你一次?”

第28章 :好啊

哐當一聲。

薑遊手上的白瓷茶杯滾在了地上。

他跟見鬼了一樣看著陳柏青。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柏青,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你要……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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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也難得有些不自在。

他盯著薑遊,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淩厲,不像來追人的,倒像追債的,大有薑遊再不答應,他就要把薑遊這樣那樣再小黑屋的意思。

但薑遊整個人已經懵圈了。

他甚至偷偷摸摸在被子底下掐了自己一把,臉都扭曲了。

好疼,是真的。

“你追我?”他有點語無倫次了都,“你,你真想跟我複合啊?”

陳柏青又被氣笑了。

“不然呢,我逗你玩?”陳柏青看著他,一張臉瞧不出什麼喜怒,其實這時候應該趁熱打鐵說點甜言蜜語,但陳柏青解數學題快的一筆,戀愛上卻很不及格,他想了想,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又說,“但我也是第一次追人,你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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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但凡換個心高氣傲一點的對象坐在對麵,聽見這話,保不齊要抽陳柏青一巴掌。

但他對麵是薑遊。

薑遊悄悄往外看了一眼,窗外還是一片雪後的晴朗,並沒有下紅雨,地球也沒有爆炸,人類世界還是一片祥和。

他輕聲吸了一口氣。

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完全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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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磕磕絆絆地說。

“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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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從酒店離開,薑遊都有點精神恍惚。

他們是晚上六點退的房。

道路上的積雪已經被鏟了大半,他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也沒有遭殃。

薑遊坐上車,下意識嘶了一聲。

陳柏青係安全帶的手一頓,他看了看薑遊蒼白的臉,皺了皺眉頭,又不太放心。

“要不要帶你去醫院?”他問,心裡已經懷疑起了自己的醫學水平,“再給你掛個號看看吧。”

“我不去,”薑遊抗議,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因為這種事進醫院了,他在座位上扭了扭,屁股底下還墊著陳柏青的圍巾,多少也是個緩衝,倒也沒真的很疼,“我沒事,開你的車。”

陳柏青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會兒,看薑遊實在抗拒,最終還是發動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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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停停,陳柏青的車速一直維持在最低時速上,總算是在九點前到了家,薑遊走路不太利索,他一隻手撐著薑遊的腰,也不管薑遊害不害臊,就保持這個姿勢進去了。

薑遊簡直心驚膽戰。

蘇芳華和薑平海這個點果然在家,蘇芳華在看蛋糕教學視頻,薑平海在看自己公司的賬本,兩個人偶爾輕聲說幾句,倒也是一對遲來的恩愛夫妻。

但他們一抬頭都驚了。

“你這是怎麼了啊?”薑平海狐疑地看著薑遊,又看看陳柏青的手,“你打架去了?”

薑遊想,你可真是我親爹,一點不想我好。

“沒有,”他含含糊糊,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是……”

“剛剛路太滑了,他摔了一跤,”陳柏青麵不改色地撒謊,“我先扶他上去。”

蘇芳華一聽,連忙問,“那要不要塗紅花油,我去拿。”

“不用!”

薑遊連忙製止。

“我不嚴重,陳柏青幫我塗過了。阿姨你彆管我了,我上去躺一躺就行了。”

蘇芳華又站住了。

但她看薑遊這樣子又擔心,問道:“那你明天還能去拍照嗎,要不咱們改時間吧?”◢思◢兔◢在◢線◢閱◢讀◢

她跟薑平海定了明天拍結婚照,時間是一早就定下的,薑遊跟陳柏青也得一起去。

薑遊差點忘了這事。

他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我能去。睡一覺就好。”

陳柏青看他一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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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看著陳柏青把薑遊半摟著上了樓。

蘇芳華納悶地問薑平海,“這兩人怎麼回事啊,就出去睡了一晚,又感冒又摔跤的,這也太倒黴了。不知道的以為渡劫去了。”

薑平海也覺得。

他心裡也很納悶,“我記得薑遊高中體育挺好的啊,什麼時候變這麼嬌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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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陳柏青把薑遊送進房間,卻沒有走,靠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薑遊。

薑遊在換睡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站著乾嘛?”他悶聲問。

陳柏青答得飛快,“想看看你。”

薑遊想,我有什麼好看,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你天天看。

但他又分明知道陳柏青是什麼意思。

他慢吞吞脫掉了那件黑色的毛衣,露出了白皙勁瘦的上半身,現在上麵青青紫紫,都是陳柏青留下的印子。

陳柏青眼神暗了暗,他走到薑遊身邊,從後麵抱住了薑遊。

他的手指在薑遊腰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那裡有一片不小的青紫,是昨天做的時候,薑遊磕到了床頭櫃。

其實不疼。

但看著有點嚇人。

薑遊腰本來就敏[gǎn],下意識閃了一下,但他轉過頭,卻又對上了穿衣鏡。

鏡子裡,他脫得隻剩下一條寬鬆的黑色長褲,上半身白皙如玉,赤摞坦蕩,昨夜的歡愛痕跡都清清楚楚。

陳柏青卻衣衫革履。

他穿著寬鬆的灰色毛衣,黑色的大衣筆挺嚴肅,肩背寬闊,腰窄腿長,像是下一秒就可以走出房門開會。

兩個人這麼靠在一起。

一個赤摞蒼白,一個正經嚴肅。

有一種奇妙的,難以言說的色氣。

薑遊甚至有種微妙的錯覺,陳柏青像一位冷淡禁欲的君主,而他是陳柏青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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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的念頭雷了一下,轉過身想推開陳柏青,陳柏青卻不放手,兩個人拉拉扯扯,不知道怎麼就倒在了床上。

薑遊腿一軟,坐在了陳柏青腿上。

燈光盈盈。

陳柏青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薑遊的手搭在陳柏青的手臂上,微微有些發抖。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兩個人慢慢%e5%90%bb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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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的大衣麵料摩攃著薑遊的皮膚,有細微的刺痛感,但又帶來了另一種戰栗感,助長了此刻的曖昧。

薑遊其實不太擅長接%e5%90%bb,伸著舌頭,一通亂攪和就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但與之相對的,是陳柏青很會接%e5%90%bb。

他吮著薑遊的唇珠,勾著薑遊的舌尖,從下往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