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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317 字 6個月前

不出去!”

“說話莫要這般惡毒!”沈郅扒拉著棗樹枝,“免得她一怒之下,跑去禍害彆人家的兒子。”

薄鈺想了想,“倒也是!”

“你們兩個臭小子!”阿娜狠狠將石頭砸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阿左阿右齊刷刷擋在跟前,穩穩的接住石塊,穩穩的落在牆根,繼而不約而同的拔劍,冷然直對阿娜。

“公主!”安格慌忙攔住,“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來這兒就學會這麼一句話了,是嗎?”阿娜公主氣不打一出來,“沈木兮沒良心,不要臉,她生的兒子同樣不是好東西!”

“不許你罵我娘!”沈郅氣急,一顆棗子狠狠砸過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阿娜的眼窩處,疼得阿娜捂著眼睛直叫喚。

薄鈺一愣,“這麼準?”

“我是不是闖禍了?”沈郅問。

薄鈺想了想,“大概!可能!也許吧!”

“哎哎哎,這是怎麼回事?”李長玄方才可都瞧見了,趕緊讓兩個孩子下來,“你們兩個,不好好在罰抄,跑這兒來作甚?還不快滾回去!”

“是!”兩人回過神,慌忙行禮。

少傅打圓場,趕緊開溜。

“公主公主!”李長玄行禮,“嘖,傷著眼睛了?壞了壞了,下官這就去太醫院為公主請太醫,公主稍待,稍待!下官這就去!”

“李長玄,你給我滾回來!”阿娜咬牙切齒,捂著左眼直流眼淚,“你們就是這般欺負人的嗎?那是你教出來的好學子,你也難逃其責!”

“是是是。是是是!”李長玄趕緊行禮,“是下官的不是,下官這就去向皇上請罪,這就去!”

阿娜歇斯底裡,“李長玄!昨天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第158章 那是他崇拜的女神

算賬?

李長玄是誰?文雅儒士,豈能與女子計較。

趕緊拱手作揖,李長玄行禮,“公主言重了,下官豈敢!豈敢!”

“你少跟我咬文嚼字,昨兒是不是你說的,什麼、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阿娜冷喝,指著李長玄的鼻子破口大罵,“我還以為本朝的書生,各個都是文雅儒士,誰曉得竟也會有你這般的敗類。真不知道你們的皇帝是怎麼挑的人,竟允許你在此處教學,也不怕教壞了那些孩子,到時候貽害天下!”

薄鈺就在轉角牆後躲著,恨不能衝上去,讓少傅替他們擔了這罵,怎麼都過意不去。

“彆!”沈郅拽住他,“你真以為少傅是吃素的?”

薄鈺愣了愣,“何以見得?”

“誰說秀才遇到兵就一定會有理說不清?許是能說得那兵,口吐白沫也未必!”沈郅掏著耳朵,“平素少傅是怎麼對付我兩的?”

聞言,薄鈺緊了緊麵色,低頭就咬上了沈郅手中棗子。

咯嘣脆,真好吃。

沈郅皺眉,“最後一個。”

“那不正好?一人一半!”薄鈺笑嘻嘻的望他。

沈郅輕歎,默默吃掉最後的一半。

薄鈺看著他笑,誰也沒再說話,安安靜靜的看戲。

麵對阿娜的刁難,李長玄也不著急,行了禮便溫聲笑道,“公主殿下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去稟報皇上,無能擔當此等大任,請皇上另擇他人。”

語罷,李長玄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阿娜跺腳。

宮裡的高牆,可不是尋常人能上去的,何況周遭都是侍衛,誰敢不要腦袋坐牆頭?

奈何離王府兩位小公子身份特殊,離王已歿,皇帝生怕離王府兩個小的再出什麼意外,特意讓人備下了竹梯,雖然平素都是阿左阿右抱著上去的,但若是真有什麼事,竹梯也能派上用場。

昨兒,阿娜不明就裡,竟讓人扛著竹梯去摘棗子。

誰不知道這禦花園裡的棗子樹,還是昔年離王殿下心血來潮移栽的,否則這宮裡怎麼會種上這幾株棗子樹?而且,刻意沿著宮牆種,就等著人來爬牆似的。

阿左阿右的速度是極快的,沈郅下令,讓他們悄悄搶走了梯子。

於是乎,阿娜就隻能坐在高牆上發愣,眼睜睜看著梯子長了腿,瞬時跑得沒影。

李長玄正巧來尋兩個淘氣的小家夥,阿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他,打心裡認定是李長玄偷了梯子。

“你過來!”阿娜冷喝,“給我墊腳,讓我先下來,否則我定是要扒了你的皮!”

李長玄摸了摸自個的肩膀,幽幽然道一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慢慢欣賞風景,下官這廂還得回去給孩子們講學,公主您自便!”

“你給我滾回來!”阿娜氣得跳腳。

約莫是真的氣過頭了,阿娜忘了自己還坐在高牆上。

李長玄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哎呦”一聲。

緊接著婢女安格的驚呼聲,“公主!公主!”

聽到婢女如此急促的喊聲,李長玄哪敢耽擱,拎著袍子跑得比誰都快。他就是個教書的少傅,不涉前朝,手無實權,平素最喜歡的也就是這些四四方方的字疙瘩,若是招惹上瀛國的公主,還不定要惹出什麼亂子呢!

惹不起,躲得起。

哪曉得,這阿娜公主是個睚眥必報的心思,今兒竟是又跑這兒來了!而且擺明了,是要同他算賬。

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李長玄搖搖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阿娜攔在李長玄跟前,冷著臉仰望著他,“李長玄,你打量著蒙我?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我可沒那麼好應付。昨兒的事兒,就算不是你偷了梯子,你也有見死不救之罪!”

“見死不救也是罪?”李長玄慌忙從袖中取出了墨筆,順帶還掏出一張紙來,“來,公主您慢慢說。”

阿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李長玄,隻見李長玄不緊不慢的將紙張鋪在地上,一副好學好問之態,委實讓人……

“你隨身帶著紙筆?”阿娜咽了口口水。

“筆尖用的特製石墨,沾點水便能寫,公主放心便是!”李長玄深吸一口氣,“公主,請指教。”

阿娜皺眉瞧著安格,眼神帶了幾分狐疑。

“公主啊,這人怕是腦子不太好?”安格用瀛國的話語,低低的說著,“您說,他是不是有點什麼難言之隱?哪有人還隨身帶著筆墨,連公主罵他,他都能笑嘻嘻的接受,還要寫下來?”

阿娜點頭,仔細的瞧了瞧眼前的李長玄,回頭衝安格道,“瞧著人模狗樣!”

“公主,不能隻看外表。”安格言辭鑿鑿。

阿娜皺眉,“真是可惜了,原來是個傻子。”

李長玄一聲歎,做人可真難啊!即便她們用瀛國本土的話語交談,奈何他這博學之人,一字不漏全都聽得清楚,且全都聽得懂,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太難了!”李長玄坐在台階上,扶額搖頭。

“公主,他真的是個傻子!”安格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阿娜讚同的點頭,“真慘!年輕輕的,腦子就不好使了!”

不遠處,薄鈺扭頭望著沈郅,“她們嘰裡呱啦的在說什麼?”^思^兔^網^

“我哪裡曉得?”沈郅皺眉,“不過,她們瞧著少傅那眼神,不太對!”

薄鈺眨了眨眼睛,“怎麼不太對?”

“有點同情的感覺。”沈郅解釋。

薄鈺一愣,“少傅博學,怎麼就……博了同情呢?”

“示弱,也是一種策略!”沈郅負手而立,他就知道少傅不簡單,當初能教他們防身,如今就能對付腦子進水的瀛國公主。

一般來說,愈喜歡嚷嚷的人,越容易被人套路。

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公主,咱們就不要跟傻子玩了!”安格勸道。

阿娜想想,誠然有理,“罷了,本公主還沒興致欺負一個傻子,暫且放過他!”

語罷,阿娜拍了拍李長玄的肩膀,繼而一臉惋惜的歎道,“李長玄,你也不必去找皇上辭官了,我瞧著你這樣的,若無官無職,怕是連謀生都有困難,我這人素來心軟,不忍心你餓死街頭,你還是好好禍害那些孩子罷!唉,真慘!”

“年紀輕輕的,就腦子不好使了!真慘!”安格也覺得挺可惜。

且看這位少傅大人,相貌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出眾,但也算得上眉目俊朗,又得了這一身的儒雅之氣,是近日來,公主所見過的那麼多王公子弟,誰都及不上的。

目送這主仆兩個離開,李長玄收了紙筆,直起了腰杆,負手而立,“都出來吧!”

湊熱鬨的事兒,怎麼能少了這兩小子。

“少傅!”薄鈺和沈郅雙雙行禮。

“以後少招惹女人!”李長玄緩步朝著南苑閣方向走去,“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們定要記住,不然招惹災禍,怎麼死都不知道!女人,太可怕!”

“所以少傅至今未娶,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薄鈺問。

李長玄皺眉,“非也非也,天生萬物,相生相克,我此生隻想逍遙自在,那些兒女情長之事,委實不適合我!唉,我還是回去多看兩本書,洗洗眼為好!”

“少傅方才都聽得懂嗎?”沈郅開口。

李長玄笑問,“想學嗎?瀛國雖然不似咱們這般文化底蘊深厚,可也頗有耐人尋味之處,若是能學好他們的話,字,以及行為習慣等,是最好不過的。用咱們兵法上的話來說,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沈郅想了想,鄭重其事的點頭,“待少傅賜教!”

“甚好甚好!”李長玄最喜歡的便是沈郅這般好學的態度。

沈郅很聰明,更難得的是,特彆好學,凡是不懂的不會的,一定會弄懂弄會為止。這兩日沈郅還在倒騰一些奇怪的文字,旁人興許不會明白,以為這是鬼畫符,可李長玄卻是看出來了,那是護族的專屬文字。

然而,護族之事乃是朝廷大忌。

眼下離王又是因為護族之事而隕身,更是沒人敢碰。

李長玄也不敢明著教,偶爾指點指點也就罷了,與沈郅算是心照不宣,誰也沒說破!好在沈郅很是聰慧,有些東西雖難,但是教上兩三遍,便也都記住了。

“這瀛國與咱們邦交,說起來也是大事!”李長玄輕歎,“瀛國這地方,很是奇特,這瀛乃是字中帶水,奈何國土中卻多數為戈壁,唯有綠洲才能有水。多數綠洲連在一處,才湊成了瀛國這麼個地方。你若想占了瀛國,委實不易,但若是要瀛國占咱們便宜,也是困難。”

薄鈺皺眉,“是因為瀛國實力不夠雄厚,卻占了地形優勢,進可攻退可守。”

“是!”李長玄領著兩個孩子進門,“不過這行軍打仗,和紙上談兵,那是兩碼事,是以很多時候咱們光說說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到了戰場上,還是要看形勢而定,切莫剛愎自用。”

“少傅,我覺得您還是擔心擔心自個為好!”薄鈺說,“我瞧著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