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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296 字 6個月前

,“那她不伺候主子,跑這兒乾什麼?湊熱鬨啊?”

“廢話少說!”陸歸舟深吸一口氣,“我們跟去看看。”

“不管小郅兒了?”知書不解。

“郅兒肯定有春秀陪著,不會有事的。”陸歸舟咬咬牙,“這側妃主仆總是針對兮兒,保不齊要趁亂作妖,跟著準沒錯!”

知書點點頭,和陸歸舟一道遠遠的跟著宜珠。

宜珠左顧右盼的,腳下飛快,一溜煙的跑到了後院,這會人都在大牢那頭,後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趁這機會,宜珠開始翻找,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大概是沒找到,宜珠跺了跺腳,又跑到了沈木兮原來居住的房間。

陸歸舟和知書蹲在後窗外,趴在不合縫的窗戶縫隙處往裡頭瞧,宜珠手持火折子,翻了床褥翻衣櫃。主仆兩個麵麵相覷,一時半會的還真沒看明白。

“我就不信找不到!”宜珠翻箱倒櫃的,到了後頭已是氣急敗壞,看樣子是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須臾,宜珠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也不知倒了什麼東西在被窩裡,然後急急忙忙的離開。

陸歸舟和知書一直跟著宜珠,確定宜珠回到了魏仙兒的院子,主仆兩個這才折返回來,打開了沈木兮的房間,點亮了燭台。

“公子,你說她在這找什麼呢?”知書環顧四周,“沈大夫窮得叮當響,要錢沒錢要寶物沒寶物的,能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那瞎眼側妃惦記?”

陸歸舟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緩步朝著床榻走去,方才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往被褥裡倒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知書掀開了被子,不解的看著被褥上胡亂灑落的粉末,這粉末平淡無奇,就像是麵粉一般細膩,顏色素白至極,“沒事乾拿點麵粉戲弄郅兒和春秀?”

知書伸手想撣去這粉末,“這要是小郅兒和春秀回來,還不得沾一身?”

“彆動!”陸歸舟當下拽住知書,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那麼陰狠的兩個女人,會撒點麵粉戲弄一個孩子?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你去櫃子裡找個空的瓷瓶。”

“好!”知書趕緊去找,沈木兮是大夫,多得是空瓷瓶。

陸歸舟用剔子將一些粉末掃進了瓷瓶,“這裡的暫且彆動,都是證據!”

知書連連點頭,“公子,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守在這哪裡都彆去,免得有人進來便糟了!我先去找郅兒和春秀,確定他們無恙就回來。”陸歸舟將小瓷瓶收起,“記住,千萬彆走開!”

“知道!”知書搬了凳子,就守在門口。

陸歸舟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心裡有些不安,這些到底是什麼粉末?也不知大牢那頭怎麼樣了?

忽然間,有焰火衝天而起,一聲巨響在空中炸出絢爛的彩光,所有人都抬頭仰望天空。

“這是……信號?”陸歸舟駭然瞪大眼,壞了,兮兒有難!

大牢那頭,蛇群蔓延,穿過牢門,爬過天窗,全部往大牢內湧去。吞吐信子的“嗤嗤”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尖叫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第46章 疼

薄雲岫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畫麵,大牢內外到處都這該死的爬行動物,看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掌風起,硬是將眼前的蛇掀在兩旁。顧不得傷亡,薄雲岫直奔大牢。

沈木兮已經點著了枕巾,帶火的枕巾在地上拖行,跟滿地的蛇對峙著。她倒是不著急,這些蛇壓根不敢靠近她,她這麼做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但凡毒物,都懼怕與自己相生相克之物,沈木兮的血是解毒的藥引,是以蛇群雖然圍攻她,卻沒敢往上撲。

忽然間,風起。

她抬頭,卻見某人紅了眼,麵色黢冷至極,他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掌拍開腳下的蛇群,二話不說就將她拽進了懷裡,風風火火的衝出了大牢。

聽得耳畔濃重的呼吸聲,沈木兮有半晌的愣神,她其實想說她早就知道這些蛇會來,之所以不走是想把所有的蛇都引出來,到時候抓住操縱蛇群之人,至此一網打儘。

但現在,他顯然沒打算聽她解釋。

衝出大牢的時候,蛇再次圍攏過來。

“王爺!”黍離一聲怒喝,揮劍劈斷了纏在廊柱上的蛇,毒血沿著劍刃快速墜落。侍衛快速湧上前,紛紛提劍衝向蛇群。好在如今的蛇毒已經不似第一批這般凶狠,饒是被咬了一口,亦不會立刻陷入昏迷,這也給了眾人喘熄的機會。

薄雲岫抱著沈木兮衝出大牢,腳下壓根沒停,直到光亮安全處,這才呼吸微沉的停下,目光冷冽的低頭看她,“你是沒長腿還是沒長心,那種情況不知道跑?”

沈木兮想從他懷中掙出,奈何她掙紮得越厲害,他的手勁使得就越大,最後勒得她生疼,便沒了力氣掙紮,隻得略帶氣惱的回望著他,“王爺眼盲心瞎,親自嘗過被蛇咬的痛楚,不照樣腦子發熱的往裡衝?”

“白眼狼!”他咬著牙,死活不鬆手。

黍離上前,“王……”

卻聽得薄雲岫眸色狠戾的剜了他一眼,“還不去剿蛇,若有漏網之蛇,為你是問!”

“是!”黍離撒腿就跑,心想著沈木兮能解蛇毒,王爺必是安全無虞。

沈木兮輕哼一聲,彆開頭不去理他。

人都在他懷裡,卻還敢冷著臉,薄雲岫隻覺得一股無名火蹭蹭蹭的往腦門上衝,瞧著她彆著頭,露出光潔的脖頸,上頭的動脈正輕快的跳動,他真想一口咬下去,教她疼一疼,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心。

“放我下去!”她彆著頭說。

他壓著頂膛火,“再說一遍!”

“說幾遍都是一樣的,放我下去!”沈木兮瞪著他,“我可不想再被人當成箭靶子,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放我等小老百姓一條活路!”

“是本王救了你!”他咬著牙。

“我又沒讓你救,為何要承你的救命之恩?”她理直氣壯,“彆跟我說上次,上次你救了我,但我也回救了你,你我之間早已扯平,不存在任何的良心問題。”

薄雲岫被懟得無言以對,趁著他晃神,沈木兮快速從他懷裡跳下,大概是有些著急,落地的時候險些撲在地上,好在他快速在她後腰處扶了一把。

沈木兮一屁股坐在欄杆處,捂著砰砰亂跳的心窩大喘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薄雲岫冷問。

“這幾日大牢內的腥味越來越濃烈,我便曉得遲早要動手。”沈木兮端坐,仰頭望著麵黑如墨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我問及了劉捕頭,估摸著有耳朵聽見了,自然再也耐不住。他們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藥,否則毫無威脅的毒蛇,與尋常的蛇沒什麼區彆!”

薄雲岫眯起眼眸,神色稍緩。

沈木兮又道,“他們起了疑心,應該在府衙內外都找過了,可惜沒找到他們想要的,再拖延下去,又怕王爺遲早把他們一鍋端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殊死一搏。”

“找什麼?”薄雲岫問。

“藥引!”沈木兮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解藥的方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藥引,可這藥引必須用極為珍貴之物,尋常不可見!我悄悄藏起來了,他們未必能找到,所以就抓了劉捕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怎麼知道劉捕頭沒死?”薄雲岫又問。

沈木兮送他個大白眼,“若是劉捕頭死了,他們不得早早來找我逼供?就因為沒能撬開劉捕頭的嘴,又被我發現劉捕頭被擒的秘密,這才狗急跳牆。”她滿臉同情,儼然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

薄雲岫冷冷的將視線拋向遠處,不去看她這般幼稚的神情。

可某人還是不依不饒,頗有幾分大夫對病患的關慰之情,“王爺,有時候人蠢不是天生,是病,得治!”

這話一出,薄雲岫猛地捏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從欄杆處撈起,狠狠壓在了廊柱處。

沈木兮吃痛,脊背狠狠撞在堅硬的廊柱上,疼得她當即蜷起身子。哪知一彎腰,額頭正好抵在他的%e8%83%b8膛上,濃烈而熟悉的氣息快速湧入鼻尖,腦子裡嗡的空白一片。

視線被遮擋,她看不見薄雲岫的表情變化,卻能清晰的聽到,他%e8%83%b8膛裡的心跳聲,沉穩得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分毫。她身子往後,脊背緊貼在廊柱上,這才抬頭望著那張絕世的容臉。

風吹著回廊裡的燈籠左右搖晃,昏黃的光從頂上落下,他逆光站著,遮去了她所能見的所有光亮。

他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速度很快,就跟小賊似的,悄悄的,偷偷的,猶如蜻蜓點水。

“沈大夫醫術高明,想必什麼都能治,本王更得帶你回去了!”他聲色暗啞,滾燙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麵頰上,溫熱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她的唇瓣間。

沈木兮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不言不語,明明近在咫尺,心卻相隔天涯。下一刻,她狠狠推開他,快速邁開幾步,用力拭去唇上的氣息,“王爺客氣了,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本分。眼下,王爺要做的是斬草除根,而不是在這裡與我糾纏不休。”

薄雲岫挑眉,仿佛心情大好,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此事無需你擔心,劉捕頭已經回來了,至於千麵郎君嘛……本王知道他在哪!”

“在哪?”沈木兮駭然,腦子忽然一窒,人都在大牢,什麼地方防衛最空虛?呼吸微促,沈木兮憤然盯著他,“你……你早就知道了?你……”

音未落,她撒腿就跑。

須臾,黍離轉回,“王爺,蛇已經清理妥當,無放過一人。蛇屍全部收攏於瓷罐內,到時候一並焚化!”

“都安排好了嗎?”薄雲岫問。

“是!”黍離頷首,“全都照著王爺的計劃進行著,隻是沈大夫……”

薄雲岫沒說話,緩步朝著自個的院子方向走去,他之前就隱約覺得不對勁,連離王府的暗衛都找不到長生門的消息,假冒廖大夫的人被抓住,薄雲岫便覺得事情嚴重了。

傻子都該明白,廖大夫可能凶多吉少,這個時候卻突然回來,必是被人用來吸引注意的。事實證明,這招很有用,不管是府衙的人,還是離王府的人,都將精力放在逼供上,借此來揪住主謀。殊不知真的主謀,已經悄悄的潛入了府衙。

在春秀到來之前,薄雲岫已經察覺了異樣,是以早有安排,不過是在等某人來求他,可惜啊……喂不熟的白眼狼,始終沒打算低頭。院中。

魏仙兒蒙著雙眼,唇瓣緊抿,“你們乾什麼?”

周遭圍攏著侍衛,一個個已經拔劍相向,似乎早有準備,就等著她們自投羅網。魏仙兒看不見,但卻聽得見拔劍聲,一時間滿臉狐疑之色。

“宜珠,他們在乾什麼?”魏仙兒問,“王爺呢?這麼大的動靜,為何未見王爺?王爺在哪?”

宜珠道,“主子,您莫著急,王爺應該就在屋裡,咱們這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