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沉重的打擊撒手人寰!”

夏瞳有心想安慰他兩句,又因為他有騙人的前科,不好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的是實話。”沈斯珩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慢條斯理地說,“那天從何老板家出去之後我就讓人查了一下,他父親的情況確實如他所說。”

他停頓了一下,偏過頭,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何裕祥。

“你是京城大學曆史係的高材生,後來一直從事文物修複相關工作。兩個月前你來到雲陵市盤下‘文星古玩店’,並改名成‘裕祥古玩店’。想必那時候你應該是查到了些什麼吧。”

“對!”何裕祥大大方方地承認,“我跟那個姓金的有仇,我想方設法讓你們跟著一起來,就是為了讓你們把他抓了。”

馮莎莎突然插了一句:“相當於何大哥騙你們進來就是為了讓你們抓住金爺這夥人,他既然想讓你們抓住這群盜墓賊,那他就沒必要殺了金爺,所以是不是說可以把何大哥從嫌疑人中剔除出去了?”

“你跟何老板什麼關係,你倒是挺會給他洗。”沈斯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呢,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馮莎莎咬了咬下唇,好半天才答非所問地嘟囔一聲:“反正人不是我殺的!”

幾人聊著天,來到了墓道儘頭的岔路口。

何裕祥看著這三條岔路頭都大了,“我們應該走哪條路?走錯了不會有機關吧?”

“就算有機關應該也被金爺破解了。”沈斯珩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指著最左邊這條路,“走這條。”

馮莎莎驚訝地說:“沈警官你居然還懂機關?”

“當然不懂了。”沈斯珩淡定地說,“這三條路都有腳印,說明剩下的人摸著黑慌不擇路往裡麵跑。右邊和中間隻有最新的腳印,看不見什麼舊腳印。而最左邊這條路腳印最淩亂,新的舊的都有,這不就說明這條路是姓金的他們常走的?不管彆人走的哪條路,那幾個盜墓賊八成從這裡走的。”

夏瞳仔細辨認完三條通道上麵的標識,若有所思:“剛才在進入古墓的墓道中有一組壁畫顯示了女主人的生辰,根據天乾來計算按理說坤卦應該是生門。”

她同樣指向最左邊這條路,“但這個古墓形製有些奇特,生門通向的位置應該是金井,也就是這個離門。”

眼見著兩人用不同的方式得出了同一個結論,何裕祥和馮莎莎無比信服,跟在他們身後一同走了進去。

穿過這段墓道走到儘頭,沈斯珩果然看見剩下的幾人都在金井房間,這些人圍成一團正吵得激烈。

而段老板已然倒在血泊中,死亡方式和金爺一模一樣。

彭彪背對著路口,並沒有看見沈斯珩他們,他正朝著喬罡怒吼:“段爺是你殺的吧!你為了報仇殺了金爺之後又殺了段爺!”

“你倒是挺會惡人先告狀。分明是姓段的開始懷疑是你殺了姓金的,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姓段的也殺了。”喬罡唇邊掛著嘲諷的笑容,每個字都在往彭彪身上紮刀,“不過有一說一,你這人雖說是挺不要臉的,還乾著盜墓這種缺德的勾當,但你殺了這兩個雜碎……這種為民除害的行為也算是你悲哀可憎的人生中唯一可圈可點的事跡了。”

沈斯珩環著雙臂站在後麵看戲,一邊點評道:“這位喬總還挺會拉仇恨。”

夏瞳一言難儘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比還是差點兒意思。”

“謝謝。”沈斯珩手搭在她肩上,俯下`身在她耳旁低語,“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評價這麼高。”

夏瞳:“?”

我這是在誇你嗎?

沈斯珩一開口,其他人這才發現了他們也來了。

沈斯珩走到段老板屍體麵前蹲下,“這段老板的死亡方式幾乎和金爺一樣啊,都是用鈍器猛擊太陽%e7%a9%b4致死。目前用肉眼很難分彆兩人被殺的手法有什麼不一樣,不能排除殺害段老板的凶手模仿殺害金爺的凶手作案的情況,也有二者為同一凶手的可能性。”

他站起身,環視眾人:“先說說吧,這是什麼情況?”

喬罡立即說道:“沈警官你來得正好,姓段的也死了,我估摸也是這兩個人渣殺的。這兩人都能乾出盜墓這種喪儘天良的勾當,想必是沒啥道德底線,殺個人黑吃黑肯定不在話下。”

彭彪目眥欲裂,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你他媽少在這兒放屁了!老子壓根沒有殺人動機!老子都他媽說了無數遍,那賭債金爺答應幫忙還了!”

“還是那句話,反正姓金的和姓段的都死了,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喬罡說著,視線慢悠悠地落在了阿翠身上,“你殺完那兩個雜碎,接下來怕不是要找機會把僅剩的同伴也殺了?”

他停頓了下,右手虛虛握拳猛地砸向左手手心,“嗨,我差點兒忘了,你怎麼會殺她呢?你倆明明就是一夥兒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叫成翠吧,我還查到你去婦產科醫院做檢查的記錄呢。嘖,也不知道哪個靈魂這麼倒黴,居然投胎給你們這缺德二人組當孩子。說起來你倆也真是牛逼,懷著孩子又是盜墓又是殺人的,你倆挺會做胎教啊?”

“你懷孕了?”劉雁驚訝地看向成翠,“段老板不是不允許他手下的兄弟出現抱團行為嗎?”

喬罡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鼓鼓掌:“你看,這兩個人渣殺人動機又多了一個。”

他微微欠身,朝著劉雁做了個“請”的動作,“來,劉女士,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咱們爭取一鼓作氣錘死這兩個人渣!”

沈斯珩俯身在夏瞳耳邊誠懇地問:“你放下對我的濾鏡,客觀的評價一下,我有他這麼會拉仇恨嗎?”

夏瞳在心裡直翻白眼——這叫哪門子的濾鏡?

夏瞳想到了之前段老板持槍對著沈斯珩,這家夥還能麵不改色對著段老板一頓嘲諷。

她很難做出評價,隻能複雜地說:“你們……半斤八兩吧。”

劉雁聽了喬罡的話後衝他點了點頭,頂著彭彪吃人的眼神說道:“我很早之前跟段老板合作過,那時候跟著他的還不是這兩人,是另外三個男人。後來我聽段老板說是因為那三個兄弟眼饞他跟金爺掙得多,想聯手黑吃黑做掉他們。沒想到段老板提前發覺他們的動機,先下手為強。”

她指著成翠和彭彪,“再後來段老板身邊就換成了他們二人,段老板怕出現之前小弟聯手想黑吃黑的情況,明令禁止手下的人抱團,更彆說談戀愛了。”

第39章 自掘墳墓9

◎一通亂咬◎

聽見劉雁的話, 成翠趕緊辯解:“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跟阿彪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就是喝多了不小心……總之都是意外!我們已經決定這次從古墓出來就把孩子打掉!”

她嘴笨不善言辭, 支支吾吾說了半天, 最後乾脆放棄解釋了, 握著手裡的鐵棍像隻野獸一樣衝著喬罡低吼, “總之你再亂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等會兒。”沈斯珩抬起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成翠和彭彪,“你倆怎麼還拿著鐵棍呢?趕緊放下。”

成翠和彭彪對視一眼, 又礙於沈斯珩手上有槍,隻能壓著怒火不情不願地把鐵棍扔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斯珩朝著何裕祥抬了抬下巴,“去把那兩個鐵棍給我撿回來, 再把台子上的蠟燭熄了,有這個射燈就足夠了。”

何裕祥應了一聲, 趕緊小跑著過去撿回兩根鐵棍。

眼見著成翠和彭彪沒了鐵棍, 喬罡更加囂張。

“從古墓出來把孩子打掉?我信了你的邪!我看你們早就計劃好在古墓裡把這兩人殺了,然後從古墓出來雙宿雙飛吧!”

喬罡陰陽怪氣地懟了成翠一通, 轉過臉義正嚴詞地對沈斯珩說道:“沈警官您瞧瞧, 這倆人的殺人動機可太明顯了!懷孕這事兒可瞞不住啊, 他們肯定是怕那兩個雜碎知道他們勾搭成奸的事情, 所以先發製人弄死了他倆。你看那兩個雜碎死的方式都是一樣的,甭想了, 凶手肯定是一樣的, 就他倆沒跑了!”

說罷, 他又指著柳老板和齊老板說道:“沈警官可彆忘了把這倆孫子也抓了, 這倆也是盜墓賊!殺人越貨挖人祖墳的勾當肯定不少乾!”

鬼市兄弟倆本來見著喬罡和彭彪撕起來還挺高興, 他們二人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著這兩人吵架。

沒想到這個不講武德的玩意兒戰鬥力挺強, 撕了彭彪還不夠,轉眼又把戰火引到了他們兩人身上。

柳老板也是個暴脾氣,聽聞喬罡撕他,他火氣“噌”的一下竄到腦袋頂,“我說你對我們這行成見這麼大,八成就是你為了泄私憤把那兩個人都殺了吧?殺完人之後還想嫁禍給彆人?呸!真他媽孫子!”

喬罡冷颼颼地說:“對,我就是想殺光你們這群沒道德沒底線的狗東西!天天就想著挖人祖墳,也不怕自家祖宗棺材板壓不住,出來抽你這個不肖子孫!你就慶幸殺人的不是我吧,不然你們這群老賊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得給你們殺乾淨嘍!”

論嘴皮子的功夫,柳老板和彭彪、成翠綁在一塊兒也抵不上喬罡。

柳老板說不過他,氣得直跳腳,梗著脖子衝著沈斯珩嚷嚷:“沈警官你看這孫子!他威脅我!這事兒你管不管?”

彭彪也揪住他的話頭不放:“你看,他這算不算承認了人是他殺的?”

沈斯珩雙手插著兜,臉上的表情明顯是看他們吵架津津有味,意猶未儘。

他突然被柳老板CUE到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才說慢條斯理地說道:“他就嘴上說說,不也沒付之於行動嗎?”

“付之於行動?他他媽要是行動了我還能有命嗎!”柳老板對他這種態度十分不滿,氣急敗壞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拉偏架,是歧視我們!我們這行怎麼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沒聽說過啊?憑什麼歧視我們這行?”

喬罡像是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言語給驚住了,搖著頭嘖嘖稱奇,“你要不要臉?有點兒文化好不好?行行出狀元指的是正經行業,你們這種在刑法上掛名的行當可不算!”

齊老板按住柳老板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不管怎麼樣吧,喬老板對我們這行成見這麼大,論起殺人動機,他起碼也得跟彭彪不相上下吧!”

“怎麼叫跟我們不相上下?跟我們有他媽什麼關係?”彭彪快被這一個二個的氣炸了,恨不得衝過去指著齊老板的鼻子罵,“我看你們才可疑!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們本事不如金爺,所以才想著殺人滅口吧!”

這幾人吵得不可開交,劉雁在一旁插了一句:“我覺得阿彪說的也有道理,柳老板和齊老板的嫌疑確實也很大。無論對錯,我們不得不承認金爺在這行算是很有本事的,在他們來到雲陵市之後確實很影響柳老板和齊老板的生意。”

彭彪之前被喬罡罵的懷疑人生,好不容易有人跟自己統一戰線,他腰板都直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