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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啥都不會, 金爺和段爺讓我們乾啥我們就乾啥。有他們在我們每個月還能賺個幾萬,跟著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沒了金爺和段爺, 我倆算個屁!我們也不知道哪裡有大墓啊!”

喬罡眼底一片冰冷, 語氣中帶著嘲諷:“你叫彭彪吧?聽說你在小子玩兒互聯網|博|彩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這話一出, 段老板看阿彪的眼神也有些微妙了。

彭彪本來就是因為聚眾賭博被抓, 他狗改不了吃屎重新回到賭桌上也不足為奇。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阿彪和阿翠說的沒毛病, 確實是他跟金爺給了他們口飽飯吃。可如果阿彪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那就不好說了。

為了償還賭債, 像他們這樣本就沒什麼道德底線的壞種啥事兒都能做出來。

“段爺您可千萬彆聽這傻逼瞎扯!”彭彪生怕段老板信了喬罡的話, 連忙舉起兩指對天發誓, “我賭博欠錢這事兒金爺知道, 他還說會幫我還錢!金爺對我這麼好我要是殺了他……我他媽的還是人嗎?”

喬罡聳聳肩, “現在姓金的死了,死無對證,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姓喬的你他媽純心想挑事兒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怎麼?心虛了?還想殺我滅口?”

“金爺是他媽你殺的吧!還他媽想嫁禍在老子頭上!我今天就要殺了你替金爺報仇!”

“嗬,我還怕你不成?”

段老板被他們吵的頭大,怒吼一聲:“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在喬罡剛開始咬彭彪的時候,沈斯珩俯身在夏瞳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耳語道:“你去右邊角落裡,那裡安全。”

夏瞳驀地掀起眼皮,“你要乾什麼?”

“這槍在段老板手裡挺危險的。”沈斯珩瞄了段老板一眼,輕笑一聲,“我想找機會把槍搶過來。”

他語氣輕鬆,就好像從犯罪分子手裡搶個槍和從小朋友手裡搶棒棒糖一樣簡單。

夏瞳眼底溢滿了擔憂,好半天沒說話。

半晌,她輕輕地說:“你小心點,一定注意安全。”

“小意思。”

大家是以段老板為圓心,圍著他站成一個半圓,喬罡站在段老板的左側靠中間的位置,彭彪則是站在他的左手邊。

沈斯珩趁著三人吵成一團,慢慢挪到段老板右側。

又趁著段老板頭向左偏,注意力都在喬罡和彭彪身上時,猛地上前一步鉗住段老板的胳膊向後一掰。

段老板吃痛鬆了手,沈斯珩趁機將手|槍一舉奪下,順勢把段老板摁在地上,用膝蓋抵住他的後背讓他無法動彈。

沈斯珩這一係列動作隻有三四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段老板已經被摁在地上罵罵咧咧的。

“操!臭條子!”彭彪眉毛一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提著鐵棍就要往前衝。

沈斯珩立即舉起手|槍對準他,“不許動!我是雲陵市公安局文物大隊沈斯珩!你們在這種情況下襲警我是會開槍的!”

他這麼一威脅,彭彪和阿翠都定在原地,不敢繼續上前。

“你居然是警察?”喬罡愣在原地,又猛地看向何裕祥,“那老何……”

何裕祥後退半步擺擺手,“我可不是警察,我就是一普通生意人。”

馮莎莎和劉雁也驚訝地看向沈斯珩,而柳老板、齊老板這鬼市兄弟倆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他們剛被人點出乾過盜墓的勾當,現在還在古墓裡非法購買古董,這不等於被人警察抓個現行嗎?

柳老板和齊老板對視一眼,迅速分析起現在的情況。

槍在沈斯珩手裡,他那個小女朋友估摸著也是警察假扮的。

何裕祥雖然說自己不是警察,可人既然是他帶進來的,說明他跟警察關係匪淺。

馮莎莎跟何裕祥私下關係好,她肯定是向著警察這一波。

劉雁暫時看不出什麼,但她看著也沒啥威脅力,不用太考慮。

最後就是喬罡,這個人曾祖父的墓被人盜了,一定很惡心他們這種盜墓賊,要是真的起什麼衝突,他八成也是向著警察這一波。

不算劉雁還剩下的10個人,就算他們兄弟二人和段老板為首的盜墓賊聯手,兩方勢力也是五五開。

但警察手裡有槍,段老板還被製伏了,算下來還是警察的勝算更大一些。

兄弟二人算計了一番,最終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心思各異之時,夏瞳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麻繩跑了過來。

“我找到了繩子,我們先把他綁起來吧!”

沈斯珩把手|槍交給夏瞳,讓她持槍對著彭彪和阿翠。

隨後接過繩子一手按住段老板雙手手腕,一手拿著繩子繞到他手腕下方。

繩子還沒綁好,洞口又是一陣巨響,緊接著古墓內再一次晃動起來。

這次晃動的劇烈程度不亞於上一次,頂上的土簌簌地往下掉,逐漸連呼吸睜眼都困難。

段老板趁機掙脫開來,也不顧空氣中彌漫的灰土,一邊咳嗽一邊往外跑。

沈斯珩也知道這種情況肯定無法追上段老板了,他乾脆不追了,把夏瞳攬進懷裡護著,以免古墓坍塌有落石砸下。

古墓晃動了好幾分鐘才緩緩停下。

等灰土散去,空間裡隻剩下沈斯珩和夏瞳。

連續經曆了兩次地震和灰土襲擊,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古墓內歸於寧靜,他們也終於聽見了洞口傳來隱約的呼喊聲。

“裡麵的人能聽到嗎?”

“聽到請回話!”

沈斯珩和夏瞳對視一眼,迅速趕往洞口。

“周隊?你們到了?”

洞口立即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對,我帶著救援隊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兒吧?”

“暫時安全!”

“其他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目前懷疑購買文物的嫌疑人和盜墓團夥發生了內訌,現在盜墓團夥的頭目被殺了,其他人還好。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麼樣?”

“這個墓門突然墜落了很多大石塊,我們剛才嘗試把這些石塊都搬開,但是我們搬走一些就又有新的石塊落下,我們還有一名同事被砸傷了。”

這次回答的是一個男聲,應該是周清傾找來的救援隊隊長。

“那就不要再嘗試搬運這些石塊了!”夏瞳趕忙說道,“這是明代一種非常高規格的防盜墓機關,在墓門的上方其實埋了很多這樣的石塊,如果強行破開很可能造成整個墓室的大麵積垮塌。”

“那怎麼辦?”

“我剛才留意了一下,墓道左側沒有壁畫,應該是當年建造古墓的工人留下的暗門,這麵的牆體厚度應該是最窄的。”

“那我們馬上調專業的挖掘工具過來。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最快也要三個小時才能挖開。你們兩個一定小心!”

“放心吧,你們也要小心!”

沈斯珩、夏瞳兩人和救援人員溝通結束後重新往古墓裡麵走。

夏瞳把手|槍還給沈斯珩,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古墓內不太安全,他們亂跑挺危險的。況且這其中還有一名殺人凶手,那幾名盜墓賊也不是吃素的。”沈斯珩頓了下,總結道,“先把這群不穩定因素全部抓回來。”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墓道口就看見何裕祥站在那裡,看樣子應該是在等他們。

沈斯珩挑起眉梢,“不跑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何裕祥苦笑著說:“我就沒打算跑,我一直覺得跟你們在一起才最安全!”

夏瞳現在對他已經失去了信任,叉著腰瞪著他:“你說得好聽,那你剛才為什麼跑啊?”

何裕祥答道:“是莎莎拉著我跑的。”

“馮莎莎人呢?”

“左耳室裡麵躲著呢,我把她給你們帶過來。”

何裕祥說著就去左耳室把馮莎莎拽了出來,還教育她道:“你跑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又沒犯法,你怕人警察乾嘛?”

“何大哥,私下買賣出土文物也是犯法的好吧!”馮莎莎白了他一眼,又指著沈斯珩、夏瞳兩人,“喏,還被人家警察抓了個現行!你說我能不跑嘛?”

她話音剛落,主棺槨室內突然響了一聲驚呼。

沈斯珩眉心一跳,握著手|槍趕到主棺槨室,發現這道門已經被打開了。

而主棺槨室內有一口保存完好的巨大棺槨,現在棺槨蓋大敞著,裡麵的文物散落一地。

第38章 自掘墳墓8

◎又死一個◎

主棺槨室內的四周牆麵雕刻著各種各樣的花紋, 地麵上也擺放著墓主人生前使用的梳妝台和胭脂水粉之類的物件兒。

另一側靠牆的位置還有一個巨大的首飾櫃,裡麵的金銀珠寶首飾散落一地。

一行人趕到的時候主棺槨室內已經空無一人,後麵的暗門大敞著, 沈斯珩想也不想就從暗門追了出去。

暗門後麵是一條長長的墓道, 墓道裡沒有照明, 漆黑一片。

沈斯珩踏進墓道看了一眼, 果斷退到主棺槨室拿起裡麵的充電射燈,還不忘囑咐其他三人:“裡麵兒黑,一人拿一個。”

這種充電射燈都是金爺他們提前在外麵兒充好電拿進來的, 到現在已經沒有最初他們進來時那麼亮了。

夏瞳也不知道這燈能撐多久,乾脆讓其他人把手裡的射燈都關了,省點兒電, 等一會兒沈斯珩手裡的沒電了再開下一個。

四人打著燈在墓道中穿行,沈斯珩幽幽地開口:“何老板, 現在能說實話了嗎?”

何裕祥一時沒反應過來:“啊?說什麼實話?”

“當然是你為什麼騙人!還報假警!”夏瞳對於何裕祥說謊的事情耿耿於懷, 忿忿道,“你當時騙我們說那隻棒槌瓶是在月黑風高的晚上, 一個陌生男人做局賣給你的, 但剛才你可跟段老板承認了, 這棒槌瓶是你上次跟他們下墓是買的!”

“您說那件事情啊……”何裕祥摸了摸鼻子, 訕訕道,“我也沒報假警啊, 您看他們確實在從事非法文物買賣不是嗎, 我頂多算是、算是隱瞞了一些小細節而已。”

夏瞳並不聽他這套, 連珠炮似的發問:“你還好意思說, 這叫小細節嗎?你當時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實話?又為什麼要騙我們一起過來?”

“這不是因為下墓買古董犯法嘛……我要是說實話, 你們把我抓了怎麼辦?”

都到了這個時候, 何裕祥心知自己沒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我父親一直好古董收藏,家裡有不少他從各處淘來的古董。就在三個月之前,他被姓金的騙著用一件真品清康熙豇豆紅釉柳葉瓶外加不少現金,換了一件假的北宋定窯黑釉葵式盤。”

說到這,何裕祥不由得握緊雙拳,眼眶逐漸猩紅,語氣中的恨意也愈發的濃重。

“如果姓金的隻是騙錢倒是還好,我父親這些年玩兒古董沒少交學費,他對被騙錢有著極高的免疫力,壞就壞在姓金的把他的豇豆紅釉柳葉瓶騙走了!那是他費了不少力氣淘來的寶貝!他知道真相後沒能經受住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