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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你們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嫉妒金爺和段爺的本事才對他們下此狠手!”

喬罡在一旁麵無表情地鼓掌:“好一出狗咬狗,精彩至極啊!”

“你們沒完了是吧?”柳老板被幾人圍攻,臉漲得通紅,“劉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嗎?我們私下調查段興昌的時候也查到你頭上了!”

段興昌就是段老板的全名。

“我就是一個收藏家,平時就愛買些古董而已,你查就查唄。”劉雁看了一眼沈斯珩和夏瞳,頭低了下去,語氣也帶著些無可奈何,“是,我承認我私下購買剛出土的文物觸犯了法律,這次被警察抓了個現行我認栽。”

“你算哪門子的收藏家?”柳老板譏諷道,“真正的收藏家買古董圖個喜歡,就是玩兒!你倒好,你買古董純粹就是拿來倒買倒賣為了掙錢!我告訴你,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每次從段興昌手裡買了東西之後沒多久就有人高個幾萬塊收走,你分明就是在倒賣古董從中牟利!”

劉雁被柳老板的態度激怒,怒火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冷著臉提高了音量嚷嚷道:“對,我確實不是真心喜歡古玩,我就是想拿著掙錢!怎麼,允許你們倒賣古董賺錢,就不允許我賺錢了?”

柳老板反唇相譏:“說掙錢你可太抬舉自己了!你分明就是被段興昌當韭菜割了!你沒發現你在段興昌那裡買的東西越來越貴嗎?而且就在上次和上上次,你買的那個鬥彩葡萄紋葫蘆瓶和黃釉青花雲龍碗一直寄存在‘萬茂古玩店’沒人買走吧?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些人互相揭短實屬驚呆了夏瞳,她拽了拽沈斯珩的衣袖,偷偷問他:“他們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你這個警察在?”

她聲音壓得很低,隻有站在她兩邊的沈斯珩和何裕祥聽見了。

“就是因為沈警官在這裡,他們才會不遺餘力地扯彆人下水,降低自己的嫌疑。”何裕祥接過話茬說道,“畢竟……盜墓也好,倒賣古董文物也罷,這些罪行比起兩條人命來還是輕的多。”

“你倒是挺懂。”沈斯珩衝何裕祥勾勾手指,“老何,你幫我做件事情。”

兩人湊在一起耳語了幾句,隨後何裕祥拿著他的手表轉身離開這裡。

馮莎莎看到何裕祥離開,不解地問:“你讓何大哥乾嘛去了?”

沈斯珩漫不經心地解釋:“沒什麼,隻是讓他幫忙去之前的房間拿點兒東西。”

馮莎莎不疑有他,繼續圍觀這些人互咬。

夏瞳倒是沒有關注何裕祥的動向,她顰著眉看向沈斯珩:“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看著他們這麼吵?”

“我們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他們互相爆料正好方便我們收集信息。”沈斯珩環著雙臂淡定地說,“先觀望一下,等著這些人把信息爆得差不多再說。”

沈斯珩話落,夏瞳就聽見劉雁反駁柳老板:“古董這東西得碰有緣人,哪有這麼好出手。之前幾次賣得快都是我運氣好而已!”

“運氣好?你可夠天真的!”柳老板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笑話,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向劉雁,“我告訴你,最開始從‘萬茂古玩店’買你寄存古董的都是段興昌找的托兒,這跟賭|博一個道理,就是為了給你點兒甜頭讓你上|癮!你也是真的爭氣,段興昌這隻老狐狸給你挖個坑,你就傻乎乎地往坑裡跳,這次居然還跟著下古墓繼續買東西!哈哈,你是嫌自己被騙的不夠多嗎?我乾這行這麼多年,就沒有見到你這麼傻的韭菜!”

“萬茂古玩店”和段興昌是合作關係,劉雁買下的古董都放在這家古玩店進行售賣。

柳老板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眼中的嘲諷更甚,“你們該不會不知道金皓和段興昌這兩個孫子是真貨假貨摻著賣吧?也是,以你們的水平你們看不出來也正常。”

柳老板說完,齊老板又上前半步,眯起眼睛打量著劉雁:“等會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段興昌是在做局騙你錢,所以故意參加這次活動,目的就是為了殺了這兩人報仇?”

反正現在大家相互懷疑已經亂成一團,齊老板乾脆破罐子破摔,拉人所有人下水,爭取把場麵攪得更混。

他不等劉雁反駁,矛頭又指向馮莎莎,“馮小姐,你剛才說你父親平時也喜歡收藏古董字畫,之前在燒烤店時你還自我介紹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讓我猜猜,你父親不會是馮琮吧?”

眼見著馮莎莎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度,齊老板知道自己猜對了,彆有深意地笑了笑:“還真是馮琮啊?我可聽小道消息說馮琮玩兒古董打了眼,花了幾千多萬買了一贗品回來,氣得犯了腦梗癱在了床上。馮夫人為了維|穩股價封鎖了消息,還把遠在英國的女兒叫回來一起主持大局。這麼一看,你來這裡的目的就很微妙啊!”

“所以說啊,你們也彆揪著我們不放了,所有人都有殺死金皓和段興昌的動機。”

齊老板挨個點名:“成翠、彭彪,你們兩人壞了段興昌的規矩,還欠了一屁股賭債。喬罡,你曾祖父的墓被段興昌和金皓盜了。劉雁,你被段興昌做局騙了不少錢。馮莎莎,你父親被段興昌和金皓害得腦梗癱瘓。而我跟老柳……用你們的理論來說,我倆的動機是因為段興昌和金皓搶了我們的飯碗。大家都有動機,誰也彆跑!”

“殺他?太便宜他了!”劉雁也懶得繼續偽裝了,眼底的仇恨不加掩飾,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說道,“他騙了我這麼多錢,害得我辛苦經營的食品廠資金鏈斷裂,馬上就要被銀行強製法拍了,我能輕易就認了嗎?我原本打算先讓他把騙我的錢都吐出來再弄死他,沒想到有人多管閒事先把他們殺了!”

馮莎莎也著急忙慌地辯解:“我確實動過想殺了他們的心思,但何大哥勸我說如果真走上了這條路就回不了頭了,還告訴我他有辦法能報仇,所以我也就息了報仇的心思。”

齊老板猛地一揮衣袖,不耐煩道:“甭管你們怎麼狡辯,反正大家都有動機,誰也彆瞧不起誰!”

喬罡對自己有沒有嫌疑不是很在乎,他以罵這些盜墓賊泄憤為樂,還在一旁繼續說著風涼話:“你們這群卑鄙齷齪的盜墓賊,聽你們說話每一刻都在刷新我的下限!要我說你們這種人渣死了活該!”

彭彪怒吼:“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怎麼,你們敢做這種肮臟無|恥|下|流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行了,你們先消停會兒。”沈斯珩見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終於站出來主持大局,

他無疑是眾人的主心骨,他一開口,眾人立刻噤了聲。

“各位先就地坐下吧。墓道口被堵死,古墓裡空氣有限,我們也彆去吵這些無關緊要的架了,保持情緒平穩,省點兒力氣等待救援吧。哦對了,救援人員早就到了,他們正在想辦法救大家出去。”

沈斯珩一邊說著,一邊帶頭盤腿坐下。

眾人聽了他的話,心底一沉,這才意識到他們還處在一個危機四伏非常惡劣的環境。

先不提之前兩次“地震”,就算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直安然無恙,假使救援沒有及時趕到,他們都很有可能因為缺氧而死在這裡。

意識到這一點,眾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隻覺得%e8%83%b8口發悶,呼吸也沉重起來。

大家麵色一個比一個凝重,一時間無人說話,安靜地圍著昏暗的射燈坐下。

沈斯珩之前就擔心墓室內的空氣不夠用,所以進來就讓何裕祥把蠟燭熄滅了,換成了射燈。

眼下一直開著的這個射燈光線越來越弱,明顯是要沒電了。他乾脆關掉暗淡的射燈,拿起手邊另一個射燈重新打開。

灰蒙蒙的空間重新被照亮,沈斯珩擺弄著射燈,語氣倒是挺放鬆,“動機的事情咱們放一邊,先聊聊你們到達這個房間的順序。”

彭彪的情緒平穩了下來,他儘量降低自己呼吸頻率,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我們倆是第一個到的,我們到的時候段爺已經死了,旁邊的台子上還燃著蠟。”

喬罡睨了他一眼,“這麼說你們嫌疑還是最大。”

“你他媽少放屁!”彭彪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指著鬼市兩位老板說道,“我們剛到沒多久他倆就到了,我們哪兒他媽有作案時間!”

齊老板擺擺手:“彆,墓道裡黑咕隆咚的,我們可沒注意到你倆走在前麵兒,更不知道你們比我們先到有多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劉雁接著說道:“我到的時候段興昌已經死了,他們四個圍著段興昌的屍體不知道乾什麼呢。沒多久喬罡就到了,最後就是你們四個人。”

沈斯珩“哦”了一聲,又問道:“你們都是從哪個墓道出來的?”

“我跟阿翠走的最左邊那條路,鬼市那兩兄弟也是從左邊那條路出來的。喬罡走的中間,劉雁走的最右邊。”

彭彪說完,又嘀咕一聲:“我們走的那條是生門,沒機關。雖說金爺每次為了安全起見都會把所有機關都拆了,但我們總覺得走死門不吉利,就隻走生門。”

“我明白了。”沈斯珩話鋒一轉,說道,“我們一案一案來,先說說金爺這個案子吧。”

“我記得之前喬總說隱約看到了一個黑影?”夏瞳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弄清那個黑影到底是誰吧,在那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想著自保,而那個黑影往死者所在的左耳室方向跑……這行為非常可疑。”

劉雁立馬說道:“肯定不是我,我一直在右耳室,何老板和喬總也聽見我的聲音了吧?”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我聽見你喊了一嗓子,又咳了兩聲,接著半天沒聲音,之後你再咳時明顯換了一個地方。”柳老板狐疑地看向她,“現在想起來……你這行為怎麼這麼刻意呢?”

“我那是被揚起的土和灰嗆到了!”劉雁翻了個白眼,“我換地方是為了躲到背風處去!”

沈斯珩說道:“不管她的行為刻意與否,你們一直有聽見她咳嗽,說明她在這個時間段並沒有離開過右耳室。”

夏瞳緊接著問:“所以等黑煙散去,大家一起離開右耳室的時候有人見到劉姐嗎?”

彭彪冷哼了一聲,“我看見了,我在她後麵。”

劉雁道:“對,我出去的比較晚,跟彭彪一起走在了最後。”

沈斯珩點點頭:“那目前可以暫時排除劉雁的嫌疑。”

眼看著劉雁的嫌疑被排除了,齊老板趕緊說道:“我跟老柳一向是一起行動的,要是喬罡就看到了一個人影,那肯定不是我們兄弟倆!”

馮莎莎癟癟嘴:“不一定吧,你們兄弟倆完全可以互保,互作偽證!”

柳老板立刻指向成翠和彭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兩人是不是也可以互作偽證?”

成翠反駁道:“剛才阿彪不是說了嗎?大家一起離開右耳室的時候他跟劉雁走在最後麵,我在中間,我後麵的是何老板!”

何裕祥正好回來聽見成翠的話,他應了一聲:“沒錯,我是第三個出去的,第一個是喬老板,第二個是成翠。”

何裕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