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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她做不到給她帶來更好的生活,至少可以不再打擾、拖她的後腿。

晚上有個晚宴,沈述下午3點就給她發來了消息,說讓魏淩來接她。

虞惜:“我也要去嗎?”

沈述:“當然了,你是我妻子啊。”

虞惜:“那好吧。我需要事先填飽肚子嗎?”

沈述:“吃點吧,到了會場也沒時間吃東西。而且,那些西式的甜點,你吃得慣嗎?”

虞惜一想也是,又問他:“你會跟我一起吃嗎?”

另一邊。

沈述看到屏幕上的字就笑了,吃個飯的也要黏在一起?

可真夠黏人的。

不過,他覺得很熨帖,希望她再黏一點,不要自己遇到什麼就自己憋著。他是個喜歡溝通的人,不喜歡那種有事兒不說清楚自己憋著悶著的那種人。

“我下午還要開會,開完會就去餐廳找你,地點我不發你了,你直接跟魏淩一道去。”

“好。”

虞惜關了手機,又專注到工作當中去。

年前人都回得差不多了,到了三點,整個部門就剩她一個人了,虞惜把門窗都鎖上、檢查了一遍才下去。

魏淩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很貼心地把門開到了側門的安全通道上,她既能出門就能上車,也不用擔心被太多人圍觀。

“魏秘書,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來接我。”虞惜歉意道,“我車技不好,這種高峰期……”

“夫人,不用解釋,這是我的工作。”魏淩隻是笑笑。

就沈述那個性子,他不親自接到人他能放心?還不放心彆人來接。

到了酒店門口,虞惜順著人流進去,和魏淩一道坐的觀光電梯。

整層都清空了,偌大的弧形餐廳內除了沈述再無他人,鋥亮大理石地麵宛若擦亮的鏡麵,清晰倒映出銀色的雕花桌角、暗紅色的絲絨窗簾……虞惜駐足,記得自己上次來時這窗簾還是薄紗的,想不到到了冬天就換成了這麼厚重的麵料。

而且桌椅也換過了,換成了貼近冬季氛圍的款式。

不愧是高檔餐廳,細節上很考究。

沈述低頭在發短信,虞惜悄悄放輕了步子,從另一側繞到他身後,伸手就捂住他的眼睛,惡聲惡氣地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沈述勾著唇角笑,早聽出她聲音了,卻也樂得陪她玩:“少俠,在下沒錢,可以以身相許嗎?”

“肉償也行,我考慮一下。”她鬆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掰過來,低頭啄一下他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沈述任由她勾著自己的脖子,淡淡提醒:“一會兒服務生就會來上菜。你確定要這樣?”

虞惜連忙從他腿上下來,做賊心虛地回頭去看。

身後空無一人,她才鬆了口氣,瞪他一眼:“嚇我乾嘛?!”

沈述:“隻是善意提醒。臉皮這麼薄還敢在外麵這麼亂來?不怕被人家拍了去?”

虞惜聲音很輕,有點底氣不足:“我這不是看你清了場嗎?”

看她還在那邊徒勞給自己挽尊,沈述隻覺得好笑,但也努力繃住表情不去笑話她了,而是翻開菜單,問她想吃什麼。

虞惜挨到他身邊,低頭去看他手裡的菜單,半個人都不自覺貼到他身上。

她身體柔軟,%e8%83%b8`前的軟意還壓在他手臂上。

沈述停下來,翻不下去了:“站直了,彆亂貼。”

受訓的虞惜笑著離他遠了點,拄著頭靠在一邊偏著頭看他。

沈述:“這麼看著我乾嘛?”

虞惜:“你好看唄。而且,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沈先生,裝模作樣翻著菜單,其實心裡麵都是我吧?”

沈述失笑搖頭,把菜單推到她麵前:“你來點吧,虞小姐,我點不下去了。”

她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仰頭對他笑著,像極了一隻狗腿的小哈巴狗:“我錯了——”

沈述心軟得快要克製不住表情,很努力才裝出嚴肅的樣子:“這是在外麵。”

“怎麼怎麼了?又沒人看見。”她又湊過去蹭他,捧著他的臉去親他的唇,親完分開些,“不然你清場乾嘛?你要是正經人,就不會清場。”

沈述都氣笑了:“我清場是為了安靜些,用餐更愉快些。你想哪兒去了?”

虞惜這才感覺有些尷尬,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沈述將菜單推回她麵前:“想吃什麼,自己看。”

虞惜翻了會兒,點了好幾道,點完又覺得不太好,問他:“一會兒晚宴上是不是還有彆的吃的?”

“晚宴上不好吃太多,有礙觀瞻。想吃什麼的話,現在就吃吃飽吧。”沈述提醒她,“彆因為吃相太差被記者拍了去,登在報紙上,那就不好看了。”

虞惜皺皺鼻子:“你怕我出醜被記者照相,給你丟人啊?”

沈述笑:“我怕你丟你自己的人,到時候被拍了照還要我替你擺平。”

“我哪有?”

侍者過來,沈述點了菜。

菜一道道上來,虞惜挑了塊鵝肝吃。

感覺口感挺綿密的,有點像是那種鮮奶油堆砌的小蛋糕。

“怎麼不吃魚子醬?不喜歡?”沈述問她。

“像蟲子的卵。”虞惜說。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琥珀色小顆粒,像極了堆疊起來的蟲卵。

聽她這樣說,沈述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他抽了張紙巾來擦手指:“你弄得我也沒有食欲了。”

虞惜笑道:“那我跟你道歉。”

沈述淡淡掃了她一眼:“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什麼?”

虞惜:“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沈述凝眉思索了會兒,說:“還沒想到,想到了再收拾你。”

虞惜啐他:“你得了吧,還擺譜起來了。”

沈述擱了刀叉,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

虞惜遲疑地抬起頭,沒料到他真的過來跟她“算賬”,她就是吃定了他在外麵不會亂來會給她麵子,她才敢那麼放肆的。

“乾嘛啊?你吃飽了嗎?”她裝不懂,跟他微微笑。

沈述望著她的目光是危險的,也是直接的,炙熱如火,像狼一樣。一開始她以為他是要收拾她跟她算賬,慢慢的覺得好像不是。

她心思還不安地轉著,人已經被他提起來。

她本能地抱住他,雙手高高勾在他的脖頸處,因為身體輕,很輕鬆就吊了起來。

因為吊起來,裙擺微微往上扯了一下。

沈述忙將她放下,替她往下扯了下衣擺:“有礙觀瞻,小姑娘。”

“怕什麼?我裡麵穿了安全褲!”而且安全褲裡麵還穿了保暖褲,怎麼會走光?

“原來是有備無患啊,怪不得這麼囂張。”沈述笑,捏一下她的臉頰。

虞惜被他調侃得臉紅,回頭悄悄掃視四周,發現沒人過來,又轉身勾住他的脖子,去蹭他的嘴巴。

兩人的呼吸漸漸交融到一起,她用自己柔軟的嘴唇刮蹭著他略有些乾燥的嘴唇,一下一下,偏偏不進入正題,弄得他有火兒沒地撒。

他伸手就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加深了這個%e5%90%bb。

耳邊聽著她因為承受不住而發出的破碎的嗚嗚咽咽的聲音,他彎著唇,竟覺得樂在其中。

就是欠收拾,越來越上房揭瓦了,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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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晉·江

虞惜和沈述抵達會場時, 場內已是人山人海。虞惜有幸見到這樣的盛況,雖然臉上極力克製, 表情還是顯出了幾分異樣, 目光忍不住追隨著紅毯上形形色色的明星、報紙上才會出現的紳士名流、微博上經常上熱搜的名媛網紅……

“克製一點,彆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沈述壓低了聲音輕咳一聲。

“那你當初乾嘛要娶我,沈先生?”虞惜回頭橫他一眼, “現在嫌我沒見識了?”

沈述隻是微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們沒有走紅毯,車子直接馳入貴賓通道。

門童殷切地迎上來替她開門,虞惜有點受寵若驚,對他微微點頭。對方一愣, 微笑著又一躬身, 從一旁侍者手裡接過銘牌和紅花。

虞惜不明就裡,回頭看一眼沈述, 就見沈述頷首致謝,接了花和名牌替她戴上。

門童和侍者明顯是一愣, 好像他這個舉動挺出乎意料的。

不過,他們什麼沒多說,把他們引進露天花園就離開了。

虞惜走了段路才明白過來,低頭摩挲著銘牌上突出的花紋,心裡泛起異樣的漣漪。

銘牌上寫的是“沈述”兩個字, 他卻讓她給戴了。

路上回到不少跟他打招呼的人, 都是平時在各界響當當的社會名流,看到她戴著彰顯他身份的銘牌,都不由多看她一眼。

“這是我太太。”沈述的介紹非常簡單。

更多的信息卻不透露了。

今天來的記者也都事先打過招呼, 沒有拍像她這樣的“無關人士”,所有閃光燈對準紅毯上的明星和模特。

場地很大, 紅毯一直延伸到花園儘頭的噴池,路上有秩地擺放著西式的長餐桌,白色的桌布一塵不染,水晶瓶、紅玫瑰、閃光燈……交織成炫美的一副畫卷。

沈述作為重要的受邀人員,需要上台講兩句。

虞惜就自己拿了托盤,用小鑷子夾著餐點吃,目光也偶爾掃向台上。

不知何時,主持人已經拿著話筒再次上台:“……最後一位我猜你們肯定猜不到,這位嘉賓我們邀請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婉拒了……他就是中恒證券亞洲區副主席沈述沈先生——讓我們掌聲歡迎——”

話音未落,熱烈的掌聲已經如雷鳴般湧動,還有不矜持的女生在下麵張望。

虞惜覺得有點誇張,都懷疑這是不是找來的托了,小聲嘀咕:“……不至於吧。”

“他可是沈述!”江初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她身邊,手裡還插著塊蛋糕吃著,“你老公的履曆你翻過嗎?這行誰能在這個年齡段混成這樣?分分鐘甩那些辛勤耕耘一輩子的老頭六條街。我隻能說,智商、情商……他都有些超綱了。不過,這幫女人這麼激動我覺得還是因為他這張臉。”

虞惜:“……”

“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要簽名,剛剛看到趙玖妤了!”

虞惜目送她提著大裙擺離開,忍俊不禁。

有錢任性,被家裡人寵得目空一切,居然穿著洛麗塔風格的裙子就來這種場合,她也算一朵奇葩了。

虞惜的目光又聚焦到台上的沈述身上,忍不住吸一口氣。

他穿煙灰色的西裝可真是好看,天生的衣架子,走路的儀態、姿勢鬆弛而優雅,說話時有一種格外篤定的魅力,由內而外地吸引著所有人。

她的男人可真帥啊。

虞惜的唇角忍不住上揚,過了會兒驚醒過來,連忙捧住臉頰。

她剛剛是不是很花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