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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的彆墅時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身體好些了?”沈述摸了摸她的腦袋,見她終於有了彆樣的反應,心裡鬆了口氣。

虞惜點點頭,但還是不太願意講話。

沈述下去,繞到一側打開車門。

虞惜還是坐在車後座上,抱著膝蓋望著他,跟他大眼瞪小眼。

沈述怔了下,失笑,微微俯身撐在她身側:“要我抱?”

虞惜從懵懂中回神,臉頰悄悄緋紅。

此情此景,顯得她好像故意在撒嬌似的。

不過,她確實手腳無力,也不太想動,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掙紮了,目光柔順地望著他。

太嬌了,眼神柔得仿佛能沁出水。沈述受不了她這樣看著他,大手一攬就將她抱了下來。

她是真的輕,分明看著細胳膊長腿的,抱在他懷裡簡直輕若無物。

沈述一向討厭婆婆媽媽的人,這會兒卻覺得自己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彆說抱著她走路了,就是這樣抱著都得擔心是不是弄疼了她。

這個窩囊勁兒,實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一路抱著她進了屋子,他將她擱在沙發上。

她抬頭看著他,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就這樣在她麵前站著。

沈述有些訕,聲音還是透著點兒難言的小心:“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虞惜搖搖頭,然後又說:“我有點餓。”

“我給你做意麵?”

“嗯。”她點點頭。

沈述邁步去了廚房,背對著她穿上了圍裙。

虞惜靜靜望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地忙碌,目光也跟著轉來轉去,像是有膠水給她黏著,讓她離不開他。

她懊惱地想,可能是今天格外脆弱的原因。

其實虞惜不想這樣的,她覺得自己這樣特彆窩囊,但看到孫穎夕的那一刻,大腦像是被一柄巨錘狠狠敲了一下,繼而呈現漫長的空白。

加上身體不舒服,一種惡心感襲上心頭,她就這麼直挺挺進了醫院。

想起沈述這會兒應該還在為金禾的項目焦頭爛額,她就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心裡那種內疚感就控製不住地往上冒。

但她心裡更清楚,沈述這樣驕傲的人,容不得自己在她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她最好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心裡亂糟糟的,另一邊,沈述已經替她做好了吃的。

“吃飯了。”他走過來將她抱起來,擱到座椅裡。

虞惜覺得很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沈述失笑,將抽出的筷子遞到她麵前。

虞惜接過,慢慢吃起來。可她吃了會兒發現他一直拄著頭在對麵望著她,並不動筷:“……你不吃嗎?”

“我一會兒還有飯局,得出去吃。”他笑著說。

“……哦。”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她低頭默默吃起來。

沈述好笑道:“是一個很重要的飯局,我辦完事情就回來陪你。”

“你去吧。”她言不由衷地說,“工作比較重要。”

她如今算是明白,什麼叫“人在脆弱時總是特彆矯情了”。

她今天就是,真的特彆特彆矯情,矯情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那種地步。

可莫名的就是不想改,想放縱自己一下。

就是心裡有點忐忑。

“……沈述。”

“嗯?我在,你說。”他溫和的目光靜靜落在她臉上,這種耐心是她過往在旁人身上從未體會過的。

虞惜跳動的心奇異地又平穩下來,半晌,見沈述仍含笑望著她,目光裡滿滿的寵溺,這讓她感覺自己又當了一把小孩子,臉頰不受控製微微泛紅。

他不催促,她也不好意思再這樣了,開口說:“我最近是不是特彆嬌氣?”

他低頭支了一下下頜,不置可否。

虞惜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他眼底約莫是含笑的,但表情卻很是高深莫測,高深到她完全看不清楚。

也對,要是她真的能看懂,也不該她還是一個小職員他已經是那樣的大人物了。

“沈述!”她不滿地開口,覺得他不該這種時候還這樣瞅著她。

他終於哼出一聲淺淺的笑意,像低音炮,鼻音很重,說不出的沙啞性感。

他走過來,屈膝半蹲在她麵前,左手撐在她的身側,右手按著她身後的椅背。

她根本就沒有地方躲了,隻能不動,抬頭又看他。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好整以暇:“嬌氣一點不好嗎?”他捏她的耳垂,輕易就帶起她的戰栗。

她聽到他低低地笑:“我就喜歡嬌氣的。”

然後又抱著她,將她半抱著抱到沙發裡,“讓我看看,你又多嬌氣。”

他嘴裡這樣說著,手裡慢條斯理去幫她脫襪子,然後是褲襪、裙子……很快她就被脫得隻剩一條內襯吊帶。

虞惜從愣怔中回神,緊緊地抱著自己,護著%e8%83%b8口。

她這樣遲鈍的模樣特彆可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受驚的小鹿。

被獵人盯住又無路可逃的小鹿。

空氣裡太安靜了,安靜地仿佛彼此的呼吸都焦灼住了。

虞惜想要大口呼吸,結果根本無法喘熄,甚至連脖子都不能動彈一下,好像有人點了她的%e7%a9%b4道。

她隻能徒勞地仰著頭望著他,微微往後縮了一下。

他輕易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腳,又捏住她的下巴:“躲我乾嘛?”

夏天晝短夜長,這會兒天還大亮著,虞惜覺得這樣明晃晃地暴露在太陽底下有點羞恥,彆開了目光。

說起來,他們也就那次是在白天做的,其餘時間還是以晚上居多。

不過,沈述好像很喜歡大白天,事後還問她體驗怎麼樣。

虞惜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都短路了,這會兒所有的思緒都很亂。

怎麼就又變成這樣了?

她現在懷疑自己是真的被孫穎夕刺激到了,不然不會這樣,腦子隻記得幾分鐘前的事情,其他的就是一片模糊的狀態。

隻覺得身體升溫,在不斷發熱,他目光落在她皮膚上時,好像滾起一簇火。

她受不了了,忽然靈機一動:“我還沒刷牙——”撇下他一溜煙跑去了洗手間。

她對著鏡子刷牙時,一顆心還在砰砰亂跳。剛剛希望他不要走,現在又希望他還是走吧。

大病初愈的人,受不住這種刺激啊。

尤其是在這樣完全陌生的環境,讓她心裡那種不安全感你加劇,刺激感更加劇了。

而且,他不是還要去參加重要的飯局嗎?

“刷好了嗎?”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含笑的聲音。

虞惜手裡的牙刷抖了抖,回頭望去。

沈述單臂支在門框上,修長的身影就立在她半米處的身後,長身玉立,卓爾不群。

連那雙平日有些銳利的鳳眼,此刻都是低靡的、性感的、清雅的……耐人尋味的。

她那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臉頰更紅了,垂死掙紮了一下:“你不是還要去參加飯局?”

他抬頭手表看了看:“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5點半,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可以有充足時間乾點彆的。”

“……我沒戴TAO。”她糾結了半晌,終於紅著臉說出來。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忽然就想要逗逗她:“我讓魏淩送一盒過來?”

虞惜頭皮發麻:“不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魏淩會怎麼想她啊?殺了她吧!

望見他眼底滌蕩的愉悅的笑意,虞惜明白過來了,他是在涮她。

她想要生氣,可看見他微微含笑的麵孔,就是怎麼都生不起氣來,隻好咬著唇氣自己。

沈述伸手過來攬她,修長手指壓著她的唇,一麵%e5%90%bb著她一邊撫摸著,她感覺自己不行了,腦海中又浮現他每次品茶時漫不經心的動作,自己好像是他指尖被他把玩著的那隻茶杯。

沈述的動作很輕柔,落在她脖頸處的%e5%90%bb也是極儘纏綿,可就是能牢牢掌控著她。

她根本無法反抗,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在他寬大修長的手掌中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小獸似的。

他掰著她的臉,壓著%e5%90%bb著她的唇瓣,有點碾壓的力道,大多時候還是遊刃有餘的溫柔,以挑逗居多。

可明明手裡的動作是慢條斯理的,剝她衣飾的動作可是乾淨利落得很。

“準備好了嗎?”臨到了了,他還問她的意見,好像他多有紳士風度似的。

虞惜欲哭無淚,覺得他就是個混蛋。

“你快點!”她囁嚅著說,雙手抱住他窄瘦的腰,閉眼,感受著他施加給她的力道,放棄了抵抗。

他湊過來,在她耳畔低笑:“等不及了?”

她的臉燒得通紅,在心裡唾棄,眼睛裡被他弄得泛起了水花。

明明是他一直在引導著、欺負著她,怎麼能倒打一耙呢?

什麼叫她“等不及”了啊?

沈述的時間觀念非常好,出門前還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新西裝。

虞惜被他折騰得夠累,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記得,他夜半才回來,不過她實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抬一下,隱約隻感覺他把自己抱到懷裡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翌日去工作,虞惜的狀態已經調整過來。

沈述親自送她到公司。

“你走吧,我沒事。”她遞給他一個開朗的笑容,目的是為了讓他安心。

沈述笑著點了點頭,隻是,在她轉身後,表情還是稍微落下。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

之後幾天,風平浪靜。直到九月底,業內出了個大新聞,原華科大股東稽宏將手中股份轉讓,華科被中恒亞太恒泰資本收購合並,成為其旗下的附屬機構。與此同時,華科之前投資的康博生物科技這一板塊也納入了中恒亞太恒泰資本的重要投資項目。

而康博本來就是中恒亞太恒泰資本旗下公司,由中恒控股,華科與其欠身JSC也有緊密聯係,這其中的商業意圖引得業內人紛紛猜測。

不過,無論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是偶然還是早有圖謀,中恒的股票持續了多日的漲停。

康博內部也進行了一係列大刀斧闊的調整和職位調動,最為明顯的就是之前華科那邊安插過來的人都給調走了。

虞惜參加完會議隨意翻了翻財經新聞,想起不久前魏淩一臉愁雲慘淡又煞有介事地跟她說,中恒最近遇到了危機,沈述可謂焦頭爛額。

她又看了眼手裡的報紙,標題醒目的“股票多日漲停,獨占業內鼇頭”等字樣,一時無言以對。

去他的焦頭爛額!耍著她玩兒吧?

虞惜想了又想,還是給沈述打去電話。

彼時,沈述正在他的辦公室內接見江鬱白,聽到電話響他就站起來了:“稍等一下,江總。”

江鬱白扯了下嘴角,覺得他這稱呼可真刺耳。

沈述到外麵走廊裡接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