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笑:“你不讓我看,我怎麼判斷大還是小啊?”
他的語氣真是一本正經,正經到虞惜覺得好像是自己不對似的。
“把手拿開,我幫你看看。”
她真的聽話地把手拿開了,他伸手就握了上去。
虞惜驚呼一聲,去拉他的手。可他手裡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動,以至於反倒有種她引導他握上去的感覺。
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你怎麼這樣啊?”她乾巴巴地開口。
“怎麼了?”他掂了掂,“不是你讓我替你看的嗎?”
他不覺伏低了,修長的手越過她,虛虛撐在盥洗台上。很自然的,把她禁錮在他和這尺寸的地方。
虞惜感覺自己已經被牢牢圈在了他懷裡,聲音也低了些:“我才沒有。”
“不小。”他握了會兒得出了結論,表情思索,似乎是在回憶,“不過你可以戴點有海綿的啊,這麼一塊布包著,肯定看著沒有人家大啊。”
“才不要,穿那種不是更大了嗎?”
他認真地點點頭:“也對,本來就長得這麼清純,%e8%83%b8那麼大不是毀人設嗎?回頭率肯定一百二。”
虞惜回頭拍他。不讓他說了。
沈述笑著,一邊躲一邊往後退,步伐卻很是從容。她追了會兒就反被他撈到壞裡了,他急切地%e5%90%bb著她,動作又狠又亂,可以說是毫無章法。
很快浴袍就被他扯落,她的頭發還有些濕,貼著他的手指略略冰涼。
他撐在床上麵望著她,眼睛裡好似燃著一簇火苗。
虞惜被他看得受不了,咬著唇把腦袋彆到一邊。可過了會兒,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微微仰起,去貼他,去靠他。
沈述笑得不行,好整以暇:“怎麼跟軟體動物似的?就這麼掛我身上?不能獨立行走了是不?”
她哼哼:“就掛你!”目光卻循著他清冷的下頜往上走,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鼻梁。
他的下頜線是真的好看,線條流暢地勾勒出骨骼的形狀,有棱有角,清貴大方。
沈述是那種皮相精致但又雄性特征很足的長相。比如立體而深邃的五官、略方的下頜角。
她摸了會兒就被他捉了手,狠狠壓在身下。他俯身去%e5%90%bb她,扣住她因發癢而想要逃避的臉,他捕捉到她的唇,舌尖很快挑開了她的齒縫。
她%e5%90%bb得她臉頰通紅,不住升溫。分明這個夜晚不算很燥熱,此刻她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往上湧。
甚至比平時還要有感覺。
她差點意亂情迷,趁著他換氣的空當連忙推開他,扯著被單蓋住自己,就露出個小腦袋:“你忘了?”
“嗯?”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是剛剛被她抓的。
她看得臉頰更紅,強調:“今天我生理期。”
沈述終於想起來,也停頓下來。
兩個四目相對,麵麵相覷。空氣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像是兜頭被人潑了盆涼水。
沈述這輩子就沒這麼懊惱尷尬過,起身就要離開。
誰知她扯住他的袖子。
他低頭,和她通紅的臉頰對上,他沒明白,解釋:“我去衝個澡。”
真需要冷靜一下。
“不是。”她囁嚅著,抬頭看天花板,不看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衛生。”他再怎麼也不至於這麼猴急。
“不是。”虞惜還是沒敢看他,眼神躲閃,可過了會兒見他沒明白的意思,又悄悄移回目光看他,眼睛亮亮的,“我幫你也行啊。”
她眼睛裡是帶著一點你懂我也懂的笑的,但眼睛又是轉來轉去的。
轉了會兒發現他沒回應,還以為他沒聽懂呢,又偷偷看向他。
到底是不好意思的,主動提這事兒。
結果發現他也看著她,帶著幾分審視幾分探究,她莫名就覺得羞恥了,惱羞成怒:“……不要算了!”
“……不是。”他伸手將她撈入懷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沒反應過來。”
沒想到她會主動提這種事情。
而且他也沒打算讓她做這樣的事兒,所以壓根沒往那地方想。
這就挺尷尬的。
“你肚子不痛了?”他轉移話題,從後麵%e5%90%bb了%e5%90%bb她的耳垂,安撫似的。
她微微縮了一下:“癢。”
又搖搖頭,說,“不疼了,我生理期留就第一天疼。”
“還是要多注意。我聽說你們女孩子這個是因為宮寒,你有去看過醫生嗎?改天我陪你去看看?”
“哪有人為了這種事情去看醫生的?”她小聲抗議,真覺得他小題大做。
沈述捉了她的手,在掌心輕輕攤開,摩挲著她細軟的手指:“身體的事情,怎麼能叫小事?很多隱患往往是從不經意的小病開始的。”
“你真跟我爸一樣!”
“嫌我囉嗦?”他眼神危險。
她忙仰起脖子去啄他的嘴巴,又抓著他的胳膊,在他身上蹭了蹭,親昵勁兒十足。
沈述笑:“美人計很老套,但很好用,我決定暫且放過你。”說罷曲指彈一下她的鼻尖。
她伸手捂住,抗議:“沈述——”
第42章 走出
本來準備睡覺了, 虞惜卻接到了江初意的電話,她抓了手機跑到窗邊接聽。
“明天一塊兒去聚餐?一個人過周末好無聊啊——”她嚷嚷。
“恐怕不行。”虞惜歎氣, “社畜打工人在出差。”
“那你比我還慘。”她瞬間活躍起來, 覺得在她身上找補到了一些滿足感,扯著她聊了一些瑣事。
她是個話嘮,聊起來就沒完沒了。
虞惜說著說著回頭去看沈述, 卻發現沈述也在看她。
“……”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江初意在那頭嚷嚷。
沈述走過來,從她手裡抽過手機:“不好意思,江小姐,借你朋友一會兒。”
江初意愣住, 顯然, 聽出了沈述的聲音:“……沒,沒事兒的, 你們玩吧,我先掛了, 不打擾你們了。”
虞惜遮住臉。
玩?玩什麼?這個損友!
沈述把掛斷的電話遞還給她。
虞惜默默接過,趴回了床上:“你這樣會讓人家誤會的。”
“誤會什麼?”
“人家會以為我們在搞什麼顏色遊戲。”她雙腳翹起,趴在那邊晃了晃,潔白的腳丫在空中交錯,挺愜意的。
但似乎又有那麼幾分無奈, 一種對於自己晚節不保的無奈和認命。
他順了順她柔軟蓬鬆的發絲, 忽然湊近了,寬闊的%e8%83%b8膛抵著她說:“顏色遊戲?哪種顏色遊戲?你跟我詳細說說。”
她臉紅了,雙手被他握在手裡, 人被他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隻能仰著脖子側過頭望他。
沈述的眼睛裡都是笑意,揶揄她的那種笑意。
她甩了甩腦袋,努力掙開他的禁錮。
奈何手裡的力道實在和他不成正比。她掙紮了會兒就放棄了:“沈述,你混蛋!”
他非常紳士地問她:“想要我放開你?”
她瞪著他。
他好整以暇的:“那你求我。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求我我肯定放開你。”
“求你。”她囁嚅著,聲音清甜,眼眸明亮而清澈,讓人一顆心都忍不住要軟下去。
他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再來一聲。”
“求你。”
“求誰?”
她紅著臉:“老公。”
他這大發慈悲放開了她。同一時間,她滾到了角落裡,把自己裹在被單裡。
沈述戴上眼鏡,拿過床頭櫃上的文件看起來。
虞惜蹲在床尾看了他會兒,發現他真是很認真在看文件,沒有打算搭理她的意思了,她又有些微妙的失落,爬過去推推他。
“乾嘛?”他瞟她一眼,“找不自在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來我這兒看文件的?”看文件來她這兒乾嘛?裝模作樣的男人!
“你不是不想跟我玩嗎?”他微抬眉梢,把個意味不明、曖昧不清玩到了極點。
虞惜莫名被他看得臉燒:“那你也可以陪陪我嘛。”
他又笑了。
“笑什麼?”她質問。
她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麼。
“不笑不笑。”沈述好脾氣地收起了文件,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她這才挪了過去。
剛一靠近就被他鎖在了懷裡,他掰正她的臉頰:“想跟我玩就直說,不用不好意思。”
“我才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杵在旁邊我睡不好。”
“還怪我?”他語氣稀奇。
“不跟你鬨了,我要睡覺了。”她作勢翻轉過去。
很難得的,沈述沒有鬨她。
她一個人側著在那邊躺了會兒,他也沒有過來理她,她心裡空落落的,又覺得挺不可思議,忍不住轉回去。
誰知沈述就躺在她身後,看到她轉回來就把燈給關了。
室內瞬間昏暗下來,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看清他黑暗裡的模樣。
兩個人,都側睡著望著對方,眼神在黑暗裡交織。很難得的,沒有什麼情.欲糾葛,隻有安寧的心境。
虞惜想了想問他:“沈述。”
他應一聲:“嗯。”
她又喊:“沈述。”
他笑了:“有話就說,這是乾嘛?”
虞惜:“就是想喊喊你。”
他笑了,拉過她的手,和她相扣著握在一起。
虞惜低頭看一看,他們是緊密相連的,就像兩把同心鎖,彼此不分彼此。
往後餘生,都要在一起。
她忽然就很有傾訴的欲望:“沈述,你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唄。”
沈述:“好啊,你想聽什麼?”
他看上去沒有一點的不樂意。
也對,他本來就是個很坦蕩的人,他不是個喜歡藏著掖著的人。
虞惜想了想問道:“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你家裡的事情,你上學時候的事情。反正,你都跟我說說嘛。”
沈述:“我家裡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我爸爸和我媽媽感情挺好的,我爸那個人比較嚴肅古板,不過,我媽挺有情趣的,知道怎麼樣拿捏他。”他說到這裡笑了一下。
虞惜一開始不明白他為什麼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哼了一聲:“你這樣拿捏我,是學的你媽媽嗎?”
他淡淡地看她:“我不需要學誰,我無師自通。”
虞惜:“……”
沈述不開玩笑了,繼續說:“我小時候朋友挺多的,經常一幫小子聚在一起玩。我那會兒喜歡去後海,我水性特彆好,一個猛子紮下去淺的地方能到底。不過我媽覺得這太危險,老拿這事兒說教我,有一次玩得狠了,腳抽筋差點沉下去,她非要拿藤條抽我。”
虞惜咯咯笑個不停:“你也有被人說道的時候。”
沈述:“不然呢?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