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檢查一下?”
“不要!”她臉更紅,岔開話題,“我是說我嘴唇痛,你看,還有點腫呢。”
她故意揚起下巴,左右轉了轉,示意他看。
“都怪你,昨晚親得太狠了。”
沈述還真的捏著她的下巴認真看了會兒,真誠建議:“那我給你治治?”
“怎麼治?”她沒懂。
沈述一本正經:“再親會兒,以毒攻毒,沒準就消腫了。”
虞惜氣笑:“走開啊你!”
沈述笑聲放大,格外清朗。又想起昨晚讓她幫忙戴的事兒,聽她磕磕絆絆地說戴不好,甕聲甕氣的,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實在是可憐。
可怎麼就……這麼刺激呢。
他向來極度自律,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成這樣,實在是放浪形骸。
可人一旦墮落,真的很難回去。
越墮落,越快樂。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抬手抵住額頭,遮住了半張麵孔。
但虞惜回頭時還是看出了他微微挑起的唇角,她是見識過他壞起來能壞成什麼樣的,總感覺他此刻又憋著什麼壞:“你笑什麼啊?”
她問得太正經,沈述反而不好再欺負她了。
“沒,我在想早餐吃什麼。”
虞惜狐疑地看著他。
真的假的啊?
他態度坦然,任由她看著,還真看不出作假的意味,她也就不好說什麼了:“那你決定吃什麼了嗎?”
“在想。”他支著下頜思忖著說。
過了會兒,見她也這樣忍著想著,忍不住又逗她,在她耳畔低語:“吃你行不行?”
“流氓!”她紅著臉啐他,“大清早的!”
“你喜歡晚上也行,我很樂意配合。”
“沈述!”她捏起小拳頭捶在他%e8%83%b8口,偏偏力道太小,棉花似的,更像是在跟他撒嬌。
沈述唇邊的笑意加深,也不阻止,任由她捶打,慣著她。
她累了,停下來,哼一聲。
他伸手捏住她的耳垂,微微摩挲著:“怎麼還是這麼容易臉紅?老夫老妻了。”
“那你還老是來那麼多……”花樣。
她在心底小聲又啐他。
“這不公平啊。”他輕易將她攬到懷裡,深捏著她的下巴要她直視她,“明明做的時候你也很喜歡啊,現在過河拆橋不認賬了?哪有你這樣的?”
他竟然還說出來,竟然還說出來。
虞惜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沈述的臉皮,這樣私密的事情也能直接當著麵兒說,她臉都紅彤彤的了,他還一派鎮定,像是隻在跟她談論天氣、今天吃什麼一樣。
怕了怕了。
“你一天不欺負我就難受。”她小聲控訴。
“我哪有?”
“你沒有嗎?”沈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撥了撥她的手指,手指滑入她的指縫間。
這種清晰的侵略,緩慢而堅定的入侵,粗大的骨節和細膩的小手交疊的反差,一下子勾起虞惜的某些回憶。
她臉頰羞紅,忍不住抽回手:“你怎麼這樣啊?”
“我做什麼了?”他又將她撈入懷裡,揉了下她緊致柔嫩的腰肢。
虞惜咬著唇,無話可說。
你是什麼都沒說,但你就是那個意思。
無時無刻都不忘調?戲她。
第34章 情敵
早餐吃得很簡單, 沈述吃完去了書房處理文件,虞惜不好打擾他, 自己拿了資料和筆記本在客廳裡看。
其實他們之間很有默契, 玩的時候玩得儘興,工作時互不打擾。
虞惜海瑞那邊的手續還沒辦,因為暫時沒有找到更好的工作。
她投了很多簡曆都沒有成功, 大多連第一關都沒有過,這讓她實在是挫敗。
她知道自己履曆一般,但是她的專業水平是沒有問題的,各種證件也都齊全,不知道為什麼連一些小公司都看不上她。
一上午她都忙著這件事, 有些心力交瘁。
快到中午了, 沈述開完視頻會議從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愁眉苦臉咬著筆杆的虞惜。
“怎麼了啊, 這副表情?”沈述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她擱在茶幾上的求職書。
她還打印出來了, 用筆在上麵圈圈畫畫,非常認真。
沈述信手拾起,凝眉看了會兒。
虞惜看到他這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心裡也有些不確定了:“怎麼了?我的應聘書寫的不好嗎?”
“不是不好。”沈述將紙頁放下,跟她對視了一眼, “是一看就是一竅不通的新手寫的。”
虞惜:“……沈先生, 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的。”
沈述唇角的笑痕加深了,可笑過後他又正色道:“我是說認真的,你要是拿這種應聘書去投, 我是領導我也不會聘你。”
虞惜知道沈述不會在正事上開這種玩笑,表情躑躅:“……真這麼糟糕?”
沈述:“不想打擊你, 但這是事實。”
虞惜還保持著看著他的姿勢沒變,表情卻由疑慮轉而沮喪:“……為什麼啊?”
沈述將紙頁遞還給她:“彆的不說,履曆這一塊太單薄了。”
虞惜下意識湊過去,挨著他看。
貼得太近了,沈述原本要講話的動作停頓下來,側頭看她。
他眼瞳烏黑而清澈,眼底滌蕩著笑意。
虞惜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笑:“你笑什麼啊?”
沈述咳嗽了一聲,說:“你貼我太近了,心裡亂,沒辦法好好講課。”
虞惜心臟猛地震動了一下,瞪他。
又撩她啊?!
沈述不跟她鬨了,認真道:“把履曆豐富一下吧。簡曆的話,要把自己的長處、參加過的項目都充分展現出來,這樣人家才能看到你的專業能力。你這個簡曆,一看就沒什麼社會經驗,學曆再高,人家都不會用的。”
“……可我本來就沒什麼社會經驗啊。”
沈述悶了會兒,好笑地看著她,手裡的簡曆卷起來敲在她腦袋上:“你不是這麼實誠吧?”
不是很痛,但虞惜還是捂住腦袋,感覺又被他當成小孩子教育了。
“可我沒有什麼經驗啊,這要怎麼豐富?我編不出來。我總不能瞎編吧?”虞惜悶悶地說。
“沒讓你瞎編,但你可以延伸一下。比如,你以前在海瑞工作,海瑞不是和很多大公司有合作嗎?遠的不說,就說之前中恒那個REC的商務洽談,你也參加了。可以寫進去啊。”
虞惜有些難以啟齒:“……我就是個打下手的。這不太好吧?”
沈述:“人家又不知道。”
虞惜:“……”
看他一臉平靜坦蕩,虞惜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投資大鱷,臉皮是不是都特彆厚,特彆會吹牛?他給人家融資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包裝忽悠人的?
像她這樣臉皮薄不會吹牛的人,真是活該站在社會底層。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個湯麵吧?”沈述將應聘書放下,卷起襯衣袖子。
虞惜懨懨地說:“沒有胃口。”
沈述拍一拍她的腦袋:“吃完了,我幫你改。”
等的就是他這句,她揚起臉,表情多雲轉晴,嘴裡還拿喬:“那不是大材小用?中恒的大老板!替我改這種小學生應聘書?”
“知道就好。我虧大了,怎麼報答我?”他煞有介事地說。
虞惜都震驚了,她就是開個玩笑,他還來勁了。
沈述就喜歡看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又拍一下她腦袋:“等著,吃完飯我再收拾你。”
他邁開長腿,去了廚房給她下麵。
虞惜望著他的高大挺括的背影,下意識踢了踢腿,雙手還撐在沙發上。
盯著他看了會兒,她忽然開口:“沈老板。”
沈述頭也沒回,低頭利落地打蛋,語氣疏懶:“什麼事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虞惜:“你的背影真的好帥!一下子戳中我的小心臟!”
沈述手裡的動作停下來,奇異地朝她看了一眼,眼底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
虞惜臉蛋紅紅的,但還是望著他沒移開視線。
他看過來,她還衝他做鬼臉呢。
“學會調?戲我了?有長進。”沈述挑眉。
她不甘示弱:“都是沈老板教得好。”
沈述笑得不可遏製,肩膀都在牽動。
虞惜:“你再笑晚上就睡沙發!”
沈述忙抬手告饒,正經道:“下麵下麵!”
虞惜哼了一聲。
沈述的廚藝簡直是突飛猛進,很快就下好了,招呼虞惜過去吃。
虞惜抻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先觀察了一下成色,點評:“顏色鮮豔,可見番茄是新鮮的,刀工……還可以吧。”其實都煮爛了。
不過,番茄雞蛋麵就是要煮得這樣爛爛的才入味。
“彆貧了,快吃吧。”沈述用筷子敲她的腦袋。
虞惜笑笑,不跟他鬨了,低頭認真地吃起來。
沈述吃的很少,她吃一大口,他才慢悠悠挑起一根麵來吃。
他吃麵不像她那樣吸溜吸溜的,而是用筷子慢條斯理地卷起一根在筷尖,然後送入嘴裡。
這樣可以有效避免湯汁不慎濺到衣服上,是他的作風。
虞惜吃了會兒說:“你下午沒什麼事情嗎?有時間替我改應聘書?”她其實挺怕耽誤他正事的,沈述總是很忙。
“有。”他笑,“沒有也要抽出來。”
她這才安心吃麵了。
吃了會兒,沈述柔聲問她:“好吃嗎?”
其實,對於做飯的人來說,會問對方好不好吃是一種不太自信的表現。
這種心理一般很難出現在沈述這個人身上。
虞惜點頭如搗蒜:“好吃,特彆好吃。”
“真的假的啊?”沈述顯然是不太相信。
虞惜再一次確認點頭:“真的!”
沈述略支著下頜,跟她笑笑:“那以後給你多做。”
虞惜又有些猶豫了。看得出來,沈述不是個喜歡做飯的人。
但是,要是拒絕又不太好,她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下午沈述隻工作了一個小時就來陪她了。
虞惜很少踏足沈述的書房,不是他不讓,是她自己不太想進來,總感覺會打擾到他。
沈述的書房很大,有三麵都是整牆的書架,各種書籍分門彆類,陳列得僅僅有條。
虞惜在書架間逡巡了會兒,靠著玻璃窗回頭。
沈述在翻資料,手裡握一支鋼筆,偶爾在她的書頁上勾畫幾下。他握筆的姿勢很標準,手指修長,骨節清晰而硬朗,分外漂亮。
她很難得看到他戴眼鏡的模樣,一副細細的金邊眼鏡,壓在高挺的鼻梁上,更添幾分斯文。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他擱下筆望來,手下意識支在桌麵上,手腕翻轉,旋了一下那支筆:“乾嘛這麼看著我?”
他身子後仰靠入椅背時,雖是鬆弛而慵懶的,但身姿依然筆挺。
虞惜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