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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告:“一切都在正軌中,有兩個合夥人想要出去單乾,我跟他們聊過了,主要問題是在現階段的版圖延展上,我覺得可以在ACD這些地方設立本地化的基金,如果實在談不攏,我也不會強留。”

爺爺點點頭:“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去看看你媽吧,幾天前她就在念叨了。”

沈述含笑點頭,去了江辭的房間。

還沒進門就聽見江辭在電話裡跟人抱怨:“年紀一大把了,都三十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咱家缺那點錢嗎?搞得現在趕鴨子上架,挑來挑去挑了個啞巴!你說,說出去我這臉往哪兒擱啊……”

門是半開的,江辭氣惱中站起來,回頭就瞧見了沈述,跟電話那頭說了聲就冷著張臉掛了電話。

“什麼時候來的?”

沈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剛到。”

江辭冷笑一聲,轉回去坐下,對著梳妝台開始卸妝。

沈述走過去,笑著在她身後彎下腰,長臂越過她撐在桌上,側頭看她,一本正經:“這麼美麗的一張臉蛋,怎麼老板著呢?江小姐,再板著就不好看了。”

江辭囅然,笑過後又瞪他:“少來!”

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沈述賠著笑臉:“我沒結婚,您不高興,現在我結婚了,你又擺臉色,這是幾個意思?”

“我是想讓你結婚,但沒讓你挑個啞巴啊!”江辭說起來就覺得慪,手裡的耳環都摜了。

沈述將耳環拾起,慢條斯理地替她戴上:“消消氣,消消氣啊。我不挑她,難道你希望我挑那個三小姐?她可是實打實的大小姐脾氣,到時候,還不得天天跟你抬杠?”

“誰讓你選她了?”江辭皺眉,“不是還有那麼多名門閨秀……”

“這是爺爺的意思,我們和虞家,總要維係這段關係。”沈述正色道,語氣難得嚴肅。

江辭微怔,看他一眼。

沈述的表情很鄭重,有彆於平日或微笑或打趣的模樣,而是顯出一種難得的剛毅。

不知何時,這個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都讓她感覺有些陌生了。

也懂事得讓她難過。

她心裡酸澀,想著自己兒子這麼優秀卻要被迫娶一個啞巴,拉過他的手安慰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你爺爺就是太重承諾了。其實,這樁婚事對我們兩家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就是委屈你了。哎,你且忍忍,敷衍一下就行了,就算不喜歡那個啞巴也彆太給人家臉色看,不然還當我們家欺負人呢。”

沈述一笑:“媽你多慮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江辭低頭打開了梳妝台上的第二個抽屜,摸索了會兒,從裡麵掏出一個寶藍色絲絨盒子,遞過去,“這是你梁阿姨送我的,據說是清朝時一個大官的夫人戴過的,你拿去送給她吧。”

沈述接過,打開。

裡麵是一對鉑金藍寶石耳環,點翠工藝,細節處看著有些粗糙,但質地古樸,一看就是純手工打造。

江辭向來不缺首飾,什麼鑽石、寶石她都戴厭了,最近迷上了古董。

沈述苦笑,曾經勸她,彆什麼都往身上戴,沒準就是從哪隻粽子身上扒拉下來的,晦氣,氣得她揚手就拍他。

他將盒子靜靜放在掌心把玩了會兒,指尖一扣,合上了:“好,那我替她謝謝你。”

雖然不覺得虞惜會喜歡這種東西,但這是他媽一片心意,他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想著大不了回頭就扔儲藏室擱著好了。

走出房間,沈述提了自己的西裝,朝樓下走去。

“哥!”迎麵撞上沈媛,她喊他。

沈述當沒聽見,目不斜視地往下走。

沈媛撲上去,在樓梯底下截住他:“我跟你說話呢,你乾嘛不理我?”

沈述低頭戴腕表,神色淡淡:“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我,你每次喊我都沒什麼正事。時間就是生命,生命如此珍貴,怎麼能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人身上。”

沈媛氣得要爆炸,哼一聲:“人家是關心你嘛。”

“有話快說,我趕著去赴宴。”

“大晚上的你還有飯局啊?”沈媛撇嘴,“工作狂!沒人性!”

但一想到沈述向來很看重維護和各界人士的關係,尤其是合作夥伴,她不再廢話,切入主題:“聽說你今天去領證了。”

沈述看她。

沈媛繼續:“小嫂子呢?怎麼沒跟你回來?”

沈述挑了下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媛見他不接茬,癟癟嘴:“我就是好奇嘛,聽說小嫂子長得很漂亮,人家想看一看嘛。”

沈述:“婚宴的時候你不就看到了?”

沈媛:“……”這天沒法聊了!

怪不得他單身solo這麼多年!真是該啊!

沈述就要越過她出去,沈媛眼疾手快,手一撈就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然後一溜煙上樓。

等沈述抓住她時,她已經用他的手機給虞惜發去了一條消息:[寶貝,想我了嗎?]

彼時,虞惜已經準備睡著了。

乍然看到這一條消息,她退出去又點進去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這是沈述發來的。

她猶豫了好久,打字過去,小心翼翼:

[沈先生,你被盜號了嗎?]

第3章 同居

[不好意思,按錯了,是輸入法的快捷短語。]

沈述思緒飛轉,隻一瞬就恢複了鎮定,一麵打著字,目光涼涼地掃向沈媛。

沈媛縮了縮脖子,惡作劇的快意得逞後就是後怕。

她到底是怕這個哥哥,趁著他無暇顧及自己時,一溜煙逃走了。

另一邊。

虞惜看到這條回複後就了然了,沈述真的給她發這種消息才不正常。

隻是,她也想不通都這個點了,他為什麼還會給她發消息。想來想去,歸結於他發錯人了。

虞惜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就沒在意了。

沈述給她發了個“晚安”就沒下文了。

她看著這一條結束語,想著這大概是禮貌居多,也客氣地回了個“晚安”。

第二天,沈述請來的搬家公司就幫虞惜搬起了東西。

沈述本人卻沒出現,據說是昨晚就飛了洛杉磯。

虞清幸災樂禍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前一天領證,後一天新郎就去了國外出差,這要說有感情那才是有鬼呢。

虞惜腦海裡想起沈述那張溫柔耐心的臉,頓時覺得這人挺會演戲的。

她在心裡歎息,倒也沒有多麼失落,就是有點唏噓。

“夫人,這邊請。”車在一處高檔小區停下,謝浦親自為她彎腰開車門。

虞惜下來,對他微微點頭。

謝浦笑了笑:“請跟我來。”回頭招呼一幫人替她提東西。

十幾個人,大包小包,很像是舊社會的少奶奶出行,這讓虞惜不是很適應。

沈述的這處房子就在銀泰旁邊,對望國貿,後麵是三裡屯太古裡,是真真正正位於京城頂尖資本圈的黃金地帶,算是朝陽這邊有名的豪宅之一。

房子是大平層,戶型簡潔而富有現代化商務氣息,因為使用了大麵積的整牆玻璃,看上去更加空曠而安靜。

陽台外麵是懸空的花園,上麵鑿了一個人工泳池。

將窗簾拉開,城市夜景儘收眼底。

虞惜有點恐高,剛開始入住的頭兩天都不敢靠近窗邊,甚至覺得沈述這人很有怪癖,怎麼會喜歡住這種房子?

每到晚上,她得把整棟房子的窗簾全部拉下來才能入睡。

床有兩米多寬,她一個人睡在上麵也有點嚇人,到了晚上得把房門反鎖才敢窩到被子裡。

雖然知道兩人的結合是聯姻,但領完證就直接沒影的老公……虞惜心裡還是有種被忽視的失落。

這日晚上,她無聊打了兩盤遊戲。

好友江初意也在,問她:[新婚生活怎麼樣,小仙女?]

虞惜打字:[不怎麼樣。]

江初意:[???]

江初意:[你老公可是有名的黃金單身漢,社會名流,京圈大名鼎鼎的商業巨子啊!]

江初意:[難道他那方麵不行?]·思·兔·網·

虞惜好一陣的無語。

[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啊?]

[我們剛領完證他就出差了,現在我一個人住在首創天禧這邊。]

[一個人住三百多平的房子,我有點害怕。]

江初意:[???]

江初意:[剛領證就扔下你一個人出差?放著如花似玉的老婆獨守空閨?]

江初意:[他是男人嗎?]

江初意:[他是不是下麵不行?]

她說得太露骨了,楊繼蘭看的嚴,虞惜從小到大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一個,看過最出格的也就是帶點顏色的灣灣小本本,當即臉都漲紅了。

她回了句“我要睡覺”了,就不理她了。

誰知,翌日江初意居然登門來拜訪她。

“哇,這房子真漂亮,居然還有空中花園。”江初意推開陽台門,好奇地走到外麵,觀摩了好久。

虞惜給她泡茶。

沈述放在櫃子裡的那些茶餅、茶罐她都不敢動,泡的是她從底下小超市買的幾十塊一包的茉莉花茶。

反正她也不懂茶,茶水就是用來解渴的。

江初意說:“下個月月初是A大校慶,你回去嗎?”

虞惜差點把這事兒忘了,感激地對她點點頭,大學時的幾個老師對她還是很不錯的,理應回去看看。

江初意說:“那我們那天一起吧。”

虞惜點點頭。

後來又聊了些瑣事,江初意問她:“你老公真領完證就出國了?這也太過分了點吧?”

虞惜隻是笑笑。

她沒什麼立場指責沈述,也沒這個資格。

江初意跟她伸出手:“把你手機借我一下。”

見她不解看她,江初意淡定說,“我手機沒電了,借我打個電話。”

虞惜不疑有他,將手機遞了過去。

江初意直接翻到他通訊錄。

虞惜的通訊錄很短,稍微往下一翻就找到了沈述的電話。江初意麵不改色,直接撥了出去。

等那邊響了幾聲被人接通,傳來低沉而悅耳的男聲“喂——”,江初意推推她手臂,將手機賽回目瞪口呆的虞惜手裡。

塞完她意識過來,虞惜不會說話,原本要去拿瓜子的手停下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沈述的聲音再次響起:“虞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虞惜下意識將電話掛了,心頭一陣狂跳。

她真的有點生氣了,瞪著江初意。

“對不起對不起。”江初意認慫,告饒,“我錯了。”

虞惜不理她,可這會兒,比和江初意較勁更重要的事情。因為,沈述給她發消息了:[怎麼了?]

彼時他正坐在堆積如山的文件前處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