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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那婆娘摳搜的很,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你什麼都沒偷也很正常。”

那……那婆娘!?是指貴妃娘娘嗎!?這小子究竟是哪裡來的皇親國戚,這般稱呼一朝貴妃?

“可你若不是小偷,那為何放著好好的大門不進,非要翻牆?皇宮裡翻牆可是要受罰的。”

顧樓月瞧著這頗為天真的語氣,再結合這小孩的年紀,不難猜出他是個哪家貴族的紈絝子弟,不免挑釁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會受罰?難不成你翻過?”

少年一時間無言以對,臉色有些微紅,彆過眼去,似乎在逃避著什麼一樣,顧樓月見此,倒也是心裡笑出了聲,這孩子真是把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搖搖頭,這小家夥估計是金尊玉貴地養大,沒經曆過什麼世事,想法也天真簡單,甚至都對他什麼警惕,所以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顧樓月趁其不注意,當即一個轉身便打算離開了。

“等等!”少年又叫住了他,“我看見你翻牆了,不管怎樣,你都得受罰!彆想跑!”

“啥?”

顧樓月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家夥便健步如飛一般的衝了過來,一下子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我去,不是,我真什麼都沒偷啊,你抓人也要講些道理的吧!”

“你偷沒偷跟我要抓你,有關聯嗎?”

“你……你不講道理的嗎?”

他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如此胡攪蠻纏,不僅一嘴歪理,還有一身三腳貓功夫,沒過一會兒便跟他廝打起來,招招雖然不致命,可專挑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甚至得手之後,還頗有玩味地衝他挑釁一番,與其說是在捉拿他,倒不如說是在跟他進行一場遊戲。

顧樓月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小屁孩身上多浪費時間,當即下手便重了許多,一個連招將那小孩翻倒在地之後,便轉身轉身快速離去。

“哇——”

還沒走兩步,那少年竟然哭了起來,且聲音還挺洪亮,直接遏製住了顧樓月離開的腳步。

轉過身去,隻見那小孩狼狽地坐在地上,手捂著腦袋,還有些紅色的液體從手中流了下來,看的顧樓月內心一揪住,饒是手上已經有了高爺一條人命,他也不忍看到這樣的場景,更何況這還是他造成的。

看了看周圍,確保現在還沒人被這小子吸引來之後,顧樓月邁著小步子上前,堵住了少年的嘴,連忙說道:

“彆哭了,把手拿開,我看看傷!”

那少年倒也不哭了,乖乖地把手拿開,可下一秒鐘,嘩——

顧樓月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還沒來得及看那少年的傷口,被他翻倒在地上,背部重重砸上了厚實的大理石磚塊,不免一陣生疼,眼神定睛一看,便瞧見少年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你敢陰我!?”

第34章 耍流氓的辦法!

“兵不厭詐,上當便是你大意!”

少年一改之前那呆滯的模樣,滿臉的狡猾與挑釁,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但頭頂確實有道正在流血的傷痕,可看他現在這樣,一點兒都不像是能疼哭的孩子,仿佛是吃定了眼前人心慈手軟的性格,這才乾出這樣的事。

顧樓月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此時這小兔崽子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不光如此,他一隻手被禁錮在頭頂,另外一隻手則是被壓在少年的大腿之下,稍微掙紮一番也沒用,他都不相信這家夥身高才到他的下巴,力氣竟然比他還要大。

該死,竟被個%e4%b9%b3臭未乾的毛孩子給製住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

顧樓月盯著這壓在他身上的少年,深呼吸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以不變應萬變。

“不做什麼,就是對你挺好奇的。”少年笑了一聲,眼裡帶著濃濃的興趣。

“這宮裡的人都無聊的很,叫他們往東就往東,我若想翻個牆什麼的,他們還得磕著頭求我下來,實在是無趣,你倒是不一樣。”

“咱們交個朋友如何,你若是同意,我便幫你保密潛入貴妃院落的事。”

顧樓月聽的一愣,感情這位公子爺是因為他比旁人不一樣,這才看上他的啊,可說來,不過是將他當做是個玩物而已,這樣的關係,他寧可不要。

“我不要,你想說就說。”

少年一愣,通常隻有他拒絕旁人的份兒,哪裡有彆人拒絕他的?顧樓月這一回絕,直接讓他愣住了,可沒過幾秒,便是生氣的說道:

“我不管,你是哪個宮的宮人,隻要我同母親一說,我就不信得不到你!”

顧樓月冷笑一聲,果然是孩子心性,看到什麼都想要,得不到就找父母。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在哪裡?”

“世子殿下,大人已經生氣了,您快些出來吧!”

……

二人僵持之際,遠處已經有聲音傳來,且越來越近,顧樓月暗道一聲不好,趕忙道:

“老子可不陪你玩了,後會無期!”

“你在說什麼……”

說到一半,少年突然臉一紅,如同被人調?戲了一般,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顧樓月那隻被摁在大腿下麵的手不老實,順著少年纖細的腰骨脈絡一路向下,甚至在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用力一抓——

少年也是從未有過如此經曆,臉羞紅的要死,當即便條件反射一般地前傾起身子,可這就給了顧樓月逃離的機會。

身體一得到自由,顧樓月趁機將少年扳倒在一旁,且趁著他還來得及反應時,趕緊逃跑,這次他是不管身後出現任何事情,哪怕天都塌下來了,堅決頭都不回的跑了。

對付奸計,那就得用耍流氓的辦法!

少年倒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吸引了一旁在外尋找著他的宮人,宮人見到小世子,當即神魂出竅喊著請罪,吵吵嚷嚷地將少年扶起來,甚至都沒意識到少年的不對勁。

少年臉依舊紅的發燙,即使不懂人事,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是被人給調?戲了,且最為私密的地方還被摸了,這怎叫他不氣?

“殿下,您怎麼受傷了,快去請太醫啊!”

“世子殿下,皇上的晚宴要開始了,您快些回去吧,大人都已經生氣了。”

“行,先去了再說。”

少年甩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臉上的那道傷口都已經不在乎了,心想估計那個調?戲他的賊人早就跑得遠遠的,派人去抓也難抓到,但沒關係,京城這麼大,想找個人還不容易嗎?

……

這邊,顧樓月一路狂奔,躲閃著人群,終於出了後宮,回到了宴會大廳。

期間還不忘擦擦手,仿佛是摸到什麼臟東西一般,即使那是個%e4%b9%b3臭未乾的臭小子,他都覺著惡心,若不是真的沒法逃竄,他是絕不會出此下策!

算了算了,手應該是擦不乾淨了,還是等回去時好好用水洗一洗才是。

顧樓月稍微觀察了一番宴會廳外,那頂象征著皇帝的金色轎攆已經停在了外麵,不少宮人在外候著,聲樂伴著食物的香氣通過空氣傳來,撩人的很,感覺肚子已經餓了。

裡麵的宴會應該是開始了,他現在回去小屋子估計也不會被人看見。

躡手躡腳的回去,可發現小屋子裡比來的時候更加混亂了。

“快來搭把手,馬上就要上台了!”

“人都到齊了沒,一二三……怎麼還少一個啊!”

“瀟瀟姐不舒服去如廁了,趕緊找誰替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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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亂成一鍋粥來形容真是一點都不為過,甚至顧樓月人都已經進來了,還沒一個人發現他。

不過倒也有眼見的,比如說管事嬤嬤,見著顧樓月便破口大罵:

“阿月,你怎麼回事,讓你去借個琵琶來,怎麼去那麼久,都不知道進來幫忙嗎!”

顧樓月一個激靈,手上啥也沒有,慌張地說道:“嬤嬤,我沒借到,可我回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皇上和那些娘娘的軟轎,想著不能給嬤嬤您添麻煩,這才等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的,嬤嬤你可是告訴過我,千萬不能生事的。”

這一套說辭,瞬間堵住了管事嬤嬤的嘴,可她哪裡會覺著自己說錯了,直接換了個說法教訓道:

“那你回來就知道乾站著?不知道來幫幫忙?”

顧樓月哦了一聲,聳聳肩,這個時候頂嘴沒什麼用處,便去幫那些個小姐妹的忙了。

……

“嬤嬤,瀟瀟姐不見了,我找不到她!”

“怎麼這個節骨眼上?馬上就要進前廳了!”

舞姬小姐妹們慌張了起來,雖然跳舞的人多,少一個人估計也看不出來,可她們這舞象征的是十全十美,一共就二十個人,若真是少一個,那可是瑕疵品,且很容易就被看出來了。

這時候,不知誰突然說了一句,“我好像看見她跟一書生聊得正歡,不過這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

管事嬤嬤聽到這裡,當即就怒了,“真是不要臉的賤貨!”

這樣的事倒也出現過不少,司樂坊的女子都是有些野心的,都想借著能入宮的權貴,結識個達官貴人,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以前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那丫頭是陷整個司樂坊的人於水火之中!

皇帝親設的宴會上出岔子,打板子都算是輕了,若是惹怒了皇上,那可是直接殺頭啊!

“算了,事到如今,隻能找替補了!”

“嬤嬤,不行啊,皇宮舞坊的人沒跳過這支舞,這一時半會也教不會啊。”

眾人萬般焦急時,不知是誰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連忙說道:“嬤嬤,之前阿月不是被當做舞姬,被訓練了半日,要不就讓他來吧。”

顧樓月還在一旁做事,冷不丁地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臉懵地看向眾人。

殊不知,眾人也在打量著他。

“是啊 ,嬤嬤,您也誇阿月舞蹈功底好,腰身也是纖細,以假亂真不成問題。”

“阿月,你就試一試吧,要不然大家都要被罰了。”

就連嬤嬤也是考量了一番,最終點了點頭,“不錯,把衣服拿過來讓他試一試,快點,趁現在還有時間。”

“可,可我是男的啊!”

顧樓月驚恐,但容不得他拒絕,這邊的人便你來我往地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然後換上了一件大紅色的舞服,顧樓月全程被動,要不是現場還有男人在,他或許真沒什麼清白可言了。

這衣服剛穿上,不少姑娘們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阿月身高並不高,可除了那些隻有姑娘才有的地方外,任何地方都完勝她們,尤其是他的五官俊麗且不失柔美,一套舞服穿上去,壓根兒就雌雄莫辯,連嬤嬤都覺著他若是女子,定魅惑眾生。

“阿月,那半日的舞蹈還記著吧。”

顧樓月道:“沒,沒全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