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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術都算不好,怎麼上街買菜呢?但大人就是相信了。”

楚子鬱盯著他,很想摸摸他一眨不眨的睫毛,實際上他也真的這麼做了,柏舟沒躲,閉上眼讓他摸。

“所以我在想啊,子鬱的哥哥能力不如子鬱,卻能在公司工作得很順利,會不會也是因為搶占了一些屬於子鬱的東西呢?”

楚子鬱冷哼一聲:“他們也配?”

“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子鬱為什麼這麼討厭和他們在一起工作呢?”

楚子鬱沒說話,柏舟關了吹風機,用手指捋了捋他的發絲:“如果不是討厭和他們在一起工作的話,那為什麼總是不去公司呢?子鬱的部下不需要管理嗎?一直線上辦公的話,會不會也有很多地方顧及不到呢?”

“我才和我爸吵了一架,要是在公司待久了,他們會覺得我有病。”

“可子鬱沒有生病啊。”柏舟看著他,很認真地摸了摸他的前額,剛剛洗過澡,又一直在身上倚著,前額有些熱,但還在正常額溫的範圍之內。

“……”

“柏舟,你故意的吧?”

楚子鬱從他懷裡直起身來,拿走他手裡的吹風機,啪地一聲放在床頭櫃上。

“怎麼了?”

柏舟收回手臂,直覺不對,雙手有些拘謹地握著。

“雖然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不試試,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柏舟冷不防被嚇到了,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突然到了這裡,好在不算毫無心理準備,勉強保持著鎮靜,隻是臉上的驚慌失措太明顯了。

“你這麼想讓我去公司,變著法兒地哄我,我也不能太不領情,放心吧,明天會按時上下班的。你要是有大件東西要搬就叫上李叔,要是想隨便走走,一個人過去也行。”

楚子鬱騎到他身上,柔軟的指腹憑著記憶輕輕蹭他頸側的痣:“開心了嗎?”

柏舟想解釋:“不是……”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要是被我那兩個哥哥知道了,肯定不放過你。”

柏舟連忙道歉:“對不起,但是……”

“但是我不會告訴他們的。”楚子鬱眯起眼,開心地笑了起來,柏舟覺得此時的楚子鬱不太正常,言行舉止都是,之前楚子鬱和他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甚至有點小潔癖,說話也點到為止,現在這是怎麼了。

“柏舟,你真漂亮……有人親過這裡嗎?”

柏舟愣了一下,猛地偏開臉,緊緊捂住自己的唇,聲音很沉悶:“我還沒準備好,能再寬限幾天嗎?”

“可是我現在超想親你。”楚子鬱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伸手將他臉頰扳正,“我%e5%90%bb技很好的,會讓你很舒服。”

柏舟掙紮了一下,心想逃不過去,楚子鬱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錢,這種事遲早會來的,所以乾脆心一橫,閉上眼等死,早死早超生。

楚子鬱%e8%88%94第一下,柏舟渾身的汗都冒出來了,臉熱得不行,喉嚨燒得又乾又澀,頭發都要冒煙了。

“唔嗯……”

唇齒交纏著喘熄聲,在柏舟頭腦裡不斷炸開,他覺得很痛苦,他母親就是嫁給了不愛的人,一輩子都不幸,所以他發誓一生隻和真正愛的人在一起。

“很舒服吧?”

楚子鬱遊刃有餘,輕撫柏舟汗濕的鬢邊,笑容特彆燦爛:“第一次嗎?”

柏舟不想讓楚子鬱再親,一下子抱緊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e8%83%b8`前,像隻鴕鳥似的,隻露出不受控製紅透的耳朵。

“要不要再親一下?”

柏舟連忙撥浪鼓似的搖頭,蹭得楚子鬱心口很癢,楚子鬱抬手,溫柔地撫摸柏舟披散的長發,手指偶爾碰到耳廓,惹得柏舟一激靈。

“好啦,好啦,會對你負責的。”

楚子鬱安慰他。

“我沒事……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不用你負責。”柏舟聽了這話慢慢冷靜下來,伸手抹了抹臉,像是有些後怕。

“還你願意呢,要等你願意,黃花菜都要謝了。”

“……”

“今晚睡一張床吧。”楚子鬱伸手碰了碰柏舟被%e5%90%bb得殷紅的唇,熱熱的,還有些潮濕,讓他忍不住將手指伸進去。

柏舟實在受不了,咬住了他的手指,不讓他在口腔裡亂摸。

楚子鬱神色自若:“好不好?”

柏舟咬著他的指尖,點了點頭。

他在工地上幾十個人的大通鋪都睡過,這麼寬的床,還怕兩個人睡嗎。

雖然難說楚子鬱不會做些什麼,但他睡眠很淺,不會給他趁人之危的機會,隻要他醒著,楚子鬱是沒辦法強迫他做什麼的。

一個%e5%90%bb,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不喜歡楚子鬱,但他欠楚子鬱很多東西,如果楚子鬱想要這個%e5%90%bb的話,他不會扭扭捏捏的不願意給,畢竟他能給楚子鬱的就那麼點,再藏著掖著就沒了。

但是更進一步的,他現在還接受不了。

楚子鬱再想要,也得給他時間才行,否則他怕自己真的能在床上吐出來,不僅丟人,還掃興。楚子鬱覺得掃興的話,不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嗎。

第11章 黑茶與交通卡

意外的是,楚子鬱睡得很安分,第二天早上抱住彆人的腰埋在彆人懷裡的是柏舟。

諾基亞的鬨鈴在住院第一天就被楚子鬱關掉了,柏舟的生物鐘沒能抵過強烈的倦意,等他醒過來,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視野裡一片昏暗,還以為天沒亮呢。

“醒了?”

柏舟渾身一僵,猛地抬頭看,困意立馬飛了,連忙撒手撤身,後背砰地一聲撞上病床邊的護欄。

楚子鬱意味不明地望他一眼,什麼話也不說,放下他這邊的護欄下床洗漱。柏舟怔怔地眨了眨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發了一會兒呆。

他的長發最長處能到腰線的位置,因為睡覺時喜歡亂動,剛睡醒時有點淩亂,發尾毫無章法地翹起來,劉海遮住狐狸般的眼睛,摸起來感覺會是毛茸茸的。

楚子鬱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柏舟在那兒呆愣著懷疑人生,於是走過去,很順手地挽起他柔軟的發尾,發絲繞過手心慢慢滑落的感覺讓他覺得心裡有塊地方特彆癢,他看著柏舟,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他漂亮的薄唇上。

柏舟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推開他:“我去洗漱。”

楚子鬱沒強求,嗯了聲:“我去公司了,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柏舟回頭看他,楚子鬱從床頭櫃上拿起手表戴上,調整表帶的時候,露出了手腕上青黑色的蛇頭紋身。

“……”

楚子鬱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臂,不知想了些什麼,突然走過來抬手撫了撫他的頸側,臨走時留下一句:“記得吃早餐。”

柏舟腦海裡一瞬間產生了被蛇信%e8%88%94舐的錯覺,但楚子鬱的手是溫熱的,屬於人的體溫和冰冷的爬行動物一點也不一樣。

他很快放下心來,答應楚子鬱會好好吃飯,把他送到門口才回來洗漱,楚子鬱臨走那一眼似乎非常複雜,灼熱的視線快要把他的唇燒出個窟窿,然而眼神卻是溫情脈脈的,甚至伸手跟他做了個再見的動作。

柏舟洗了把冷水臉,雙手撐在盥洗台上,水珠從發梢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池中便泛起一陣又一陣微小的漣漪。他想好好把這段關係捋一捋,斟酌一下他到底需要為了這份恩情犧牲到哪個地步。

他隻讀完初中,性格遲鈍,家裡又窮,還沒萌生出任何青澀的情意就不得不為了活下去而賣命,活著就已經耗儘了他所有的一切,戀愛仿佛是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

他不覺得他和楚子鬱之間這段畸形的關係是戀愛,但楚子鬱的一些行為卻總是他認知裡戀愛才會做的事情。

甜言蜜語。

牽手。

擁抱。

接%e5%90%bb……

接下來是什麼?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柏舟很怕去想這些東西,可是想著想著又臉紅,以前在工地上幾十個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聚在一起看**,手機裡放出的聲音幾乎要把人給臊死,但那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呢?

楚子鬱不會把他當女人了吧?

柏舟心裡一涼,緩緩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他很少照鏡子,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長相是很模糊的,當他抬起頭看著鏡子眉眼含春的腦殘,差點被惡心得一拳將鏡子給砸了。不過衝動之前計算賠償金額已經成為了一種慣性,拳頭最終懸停離在鏡麵不到一厘米的位置,沒能砸下去。

“……”

要不把頭發給剪了?

柏舟想了想,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當即換下病號服隨手紮了紮頭發,拿起他的老年機就往外走。

出院手續已經辦妥當了,陳宇胳膊下夾著一遝文件等在門口,柏舟一開門,便看見他一手端著杯咖啡,一手端著兩片黃油麵包,以打工人特有的苦澀微笑迎接他。

柏舟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柏舟皺著眉將那杯黑乎乎的東西一飲而儘,三下五除二把麵包塞進嘴裡,拿著餐具就要回病房洗,陳宇看得一愣一愣的,在最後關頭搶過了咖啡杯和餐盤:“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洗。”柏舟不好意思。

“不行,楚總要是知道了……”

“他不會知道的。”

“他會知道的!”

柏舟:“……”

楚子鬱是有什麼千裡眼順風耳嗎?

他不想吵,卻堅持自己洗,陳宇也隻能欲哭無淚地跟進病房,看見折疊好的兩床被子和沒有明顯痕跡的被單,用力嗅了嗅,隻聞到清甜的花香。

看不出來啊,楚總竟然轉了性,一下子當柳下惠去了。

“我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餐廳嗎?還是說放在這裡工作人員會進來收?”

柏舟洗完出來,手裡拿著濕淋淋的餐具,陳宇接過時注意到他滿手的傷痕,有點可惜,能看出勁瘦寬大的輪廓,卻已經被磋磨割裂得毫無美感了。

“給我就好。”

“謝謝。”

“需要我送您過去嗎?”

柏舟連忙拒絕:“不用,我自己坐車過去。”

“那好吧。醫院北門出去右轉50米是地鐵口,外環方向坐29站到火車西站下,轉207路公交,乘坐12站……真的不需要我送您嗎?”

“真的不需要,謝謝您。”柏舟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錯身往外走,還沒走出門,老年機鬨騰的彩鈴就響起來,柏舟一看,是陌生號碼,沒多想就掛掉了。

兩秒後,陳宇的手機響了起來。

“……”

柏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回頭一看,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陳宇的表情有些裂開,一邊應和著什麼一邊指了指他的手機,下一刻他的彩鈴就又響了起來。

柏舟趕緊接電話,同時小聲地給陳宇說謝謝,結果被對麵聽到了,話還沒說呢,就先一句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