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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起。”

隨後一掀被子,從床上站起身,跨過沈停雲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床下,開始拾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那叫一個淡定從容。

反正他昨夜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該占的便宜也都占過了,輸了身子,不能輸了氣勢。

沈停雲好像看到從被子裡鑽出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從容又淡定地在眼前走過,好像看到了陽春白雪,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哐哐亂撞。

柳柳身姿勻稱,每一塊肉都長得恰到好處,尤其是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一頭過了%e8%87%80瀑布一般的墨發散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每一處都是傲人的資本。

沈停雲斜眼看著,昨夜發生的一切像潮水一般湧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可否認的是,昨夜他的感覺倒是真的很好。

他沒想到,一個市井民女的身子還...

挺軟的。

他斂下神色不欲再看她,即便在心底有意地去克製,可眼神還是止不住地往柳柳身上瞟。

柳柳平靜又從容地一件件將自己的衣褲穿在身上,沈停雲看著柳柳的神色,波瀾不驚,這倒是跟他認知的房後事略有不同。

以往好友聊起這些事情,他或多或少地知曉,若是跟一個陌生女子發生這些事情,事後總是要糾纏不清,甚至要贖身納妾、安置外室,以此來平息事件。

就算是事後不予理會這些女子的糾纏,總有一些不甘心的被告到上麵,最後落了一個負心薄幸,強占民女的罵名。

沈停雲衡量一番,他覺他應該馬上就解決此事才對,況且不管怎樣,他沈停雲也不是做了就不敢承認,做了就不負責之人。

不過她要是跪下來求他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他還是會勉強答應的,畢竟他覺得跟賢名比起來,女子的清白還是挺重要的,畢竟昨夜他清晰地感受到她還是一個處子之身。

沈停雲斜靠在床頭,疏懶地問:“做妾,還是要錢?”

柳柳正穿衣裳,聽見沈停雲這麼問話,穿衣服的手臂一頓,怔在原地。

做妾?

要錢?

他這是在給她選擇嗎?

這麼看這冰碴子王爺還不算沒良心。

錢,錢,錢。

她當然選要錢啊!

要錢!要錢!要錢啊!

給他做妾?做他的春秋大夢。

穩住,穩住。絕對不能讓他看出自己那麼在意這個錢,萬一不給了怎麼辦。

呼!她暗自呼出一口氣,看著靠在床頭等著她答複的男人。

柳柳平靜地扣好衣裳,“要錢。”

男人愣了愣,不是...

一般女子不都是選做妾?源源不斷的榮華富貴,不是更能夠打動人心?

也罷,他沈停雲最不缺的就是錢,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想要多少。”

要多少?

柳柳立刻來了好奇心,要多少?這自己還能有得選?

不都是你們給多少我要多少?既然他問,那她就不客氣了。

柳柳在心裡快速給自己盤算個價,遲疑著張口,“三...”

三十兩,他一個王爺能拿得出來吧,反正這對於柳柳來說已經是天價了。

“南儲。”

南儲此時並著黎陽,已經在外麵守了許久,意識到裡麵發生什麼事情時,自然不敢上前打擾。

南儲聽見沈停雲傳喚,忙在門口應聲,“在。”

“備三千兩現銀。”

三...

千兩!!!

柳柳咽了一口口水,冰碴子王爺這麼豪橫嗎?

她後悔了...

她要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柳在心裡嚎叫著,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她轉頭恢複平靜,甚至一臉冷漠,頗為瞧不起對方的樣子,她繼續扣扣子。

切,就這...

她對著沈停雲擺擺手。

“六千兩。”

沈停雲看見柳柳這副表情,又聽見她重新要了價,不甚在意。

“南儲,準備六千兩,連帶著這位姑娘一並送回住處。”

南儲回是。

房門被打開,燦爛而耀眼的光芒籠罩在柳柳全身,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沈停雲看了一眼柳柳,怔愣了一瞬。

她確實是美的...

“姑娘請。”

柳柳跨出房門,心裡就一個感覺。

又要少了啊啊啊啊啊啊!

鬆間彆院的臥雲軒內,沈馳看著自己床上陌生的女子一臉憤怒,一掌將那女子打下床去。

“誰讓你上本王的床上的?滾!”

那女子全身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無一處完好,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全身抖個不停。

沈馳咬著牙,冷眼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字一句咬牙道。

“楊柳柳,我不會放過你的。”

......

柳柳帶著一大箱銀子回家的時候,楊白楊與依依盯著一大箱銀子,瞧了許久。

楊白楊一臉正氣,“楊柳柳,你是去搶劫了嗎?”

要是真劫了,他會帶她自首的。

楊依依也一臉疑惑,“不,阿姐應該是去要飯了吧,遇到一個大財主看著阿姐怪可憐給的。”

楊柳柳雙手支著下巴,絞儘腦汁地想著到底要怎麼跟這兩人解釋這些銀子的來曆,難道真的要告訴他們這是她用她的初夜換的?

當然不行,楊白楊一定會將她的腿兒打折。

“喂,你們兩個聽好嘍,我沒有搶劫,也沒有要飯。總之是我光明正大得來的,我拿我暴富發誓。”

楊白楊抬起頭來眼裡透著嚴厲和毋庸置疑,“楊柳柳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馬上就去報官啊。”

柳柳扶著額,“哎呀,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不就是我去官宴,宴上王爺賞的嘛。”

楊白楊聽見柳柳說她去了官宴,臉色一愣,隨即又冷了三分。

“什麼?你說你去了官宴?原來昨夜框我們去晚晚家,是去了那種地方,楊柳柳你瘋了不成!那種地方也是你去得了的?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能折磨女子的?你怎麼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楊白楊開口就是訓斥,頗像是家中執法坐堂的長者,這要是有個祠堂,柳柳覺得他都能夠加法伺候,然後跪三天祠堂了。

“彆罵了,彆罵了,我這次是替晚晚去的啊,你都不知道她都被嚇成那個樣子了,話都說不全,我能不幫忙嗎?”

楊白楊聽見柳柳是替江晚晚去的也就算了,可還是不放心。

“喂,他們對你...沒做什麼吧。”

聽見楊白楊這麼問,柳柳隨即低頭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害,他們能對我做什麼,不過我就是彈彈琴,他們聽聽曲罷了,能有什麼事情,你知道我逃跑技術的。”

柳柳拿起一錠銀子,仔細擦了擦,嘿!真可愛。

楊白楊還抱著懷疑的目光看她,楊依依則是安靜地看著兩人吵架。

反正他們從小就吵,吵到大,她都習慣了。

柳柳看著滿箱子的銀白,笑得合不攏嘴,她想了想。

唉!

終究還是要少了...

往事不可追,小銀子們,讓我來想想該怎麼寵幸你們呢?

柳柳笑得一臉猖狂,暴富,這不就來了嗎?

晉王府。

沈停雲的馬車慢慢停在門口,剛下了車,沈停雲冷聲吩咐。

“進宮去請齊太醫,進府入淩淵閣等候傳召。”^思^兔^網^

黎陽回是,隨即駕馬往皇宮方向走去。

沈停雲回到和光堂,八塊腹肌小廝們依舊訓練有素地幫沈停雲更衣。

換下衣服後,有人端著衣服上前請示,“王爺,這些...”

沈停雲淡漠回應,“燒了。”

眾人點頭,看著他往浴室方向走去。

沈停運一點點走進水池內,單手支著頭靠在池壁上,想到昨晚那些荒唐,心中尤為膈應,開始反複為自己擦洗起來。

可最重要的是,那要命的頭痛不知什麼時候會來...

第6章 診治

在擦洗身體第五遍結束,換了第四遍水以後,沈停雲終於從浴室中走出來。

命人點燃上好的雪鬆香,清新冷冽的味道慢慢沁入他的肺腑,好像這樣就能夠驅散他昨夜殘留的濁氣。

沈停雲靜靜躺在書房的貴妃榻上,隨意地看著手邊的話本,《沉船記》一本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他不禁淡漠一笑,哪有什麼愛情,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夢幻泡影罷了。

整個和光堂的小廝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飛來橫禍,憑以往大家的經驗來看,沈停雲每次碰了女人都將會遭受巨大的痛苦。

那樣對整個王府來說無異於刮起一場狂風驟雨,本來近些年來王爺這些事情已經好多了,外界傳出王爺厭女的習慣,也沒什麼人不長眼往上湊。

可最近不知怎麼了,王爺燒衣服燒得勤快,洗澡半天不出來,今日更是連齊太醫都叫來候著了,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南儲上前給沈停雲身邊放了一碟糕點,裡麵有梅花糕、桂花糕等各式糕點。

沈停雲拿起吃了一口,蹙起眉,“糕點怎麼一回事?”

南儲立即稟報,“爺,您常愛吃的那家糕點今日沒出攤,手下的人換了一家。”

“撤了吧。”沈停雲瞬間沒了興致。

他現在煩躁的是那要命的頭痛到底什麼時候發作,按理來說他從昨夜就一直在接觸女子,還做了那等親密之事,此次發病應該很嚴重,可他現在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

沈停雲忽然意識到,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南儲,去傳齊太醫。”南儲立刻去往淩淵閣,將齊太醫招來。

齊桓素來有大寧神醫之稱,在宮廷之內眾皇親國戚無不信服齊太醫的醫術。除非十分人命關天的棘手之事,齊桓會緊急出診,其他大部分的時間,齊太醫隻給皇帝太後皇後,再有就是沈停雲看診。

而是沈停雲的病也隻有齊太醫能夠治得,確切地來說並不是治而是減緩病痛,這些年他想了多少法子想要根除沈停雲這一怪病皆不管用。

沈停雲看著齊桓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為自己診脈,胡子都要被他捋掉好幾根,診了半晌也不說話。

沈停雲急了,“齊太醫,本王究竟如何?”

齊桓收了脈枕,慢聲道:“回稟王爺,從脈象上看,並不像是有發病的跡象。”

“怎麼可能?本王自昨夜已經接觸了女子。”

齊太醫看著沈停雲一臉不解的樣子,心裡判斷,“或許是因為王爺跟這女子接觸時間短暫,造不成什麼影響。”

沈停雲有點無奈,“本王跟她接觸時間還挺長的。”

挺長?

齊太醫在心裡衡量著,沈停雲從小長在內廷,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在他身邊待不上一盞茶的時間。

“哦,那沒有症狀,也可能是女子與您待的時間雖然長,但是與您並不親密,這種情況也並未能造成王爺的頭痛。”

沈停雲輕咳一聲,“那個,她與本王...與本王,還挺親密的,我們做...”

“做了那種事...”

“啊?那種事?”

齊桓有點不明白,沈停雲口中的那種事?是他理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