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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要你們誰去了嗎?”

晚晚搖頭,“沒有,這種事,都是姐妹之間輪著來,這次隻不過輪到我了。”

柳柳鬆了一口氣,“這好辦,我替你就是了。”

晚晚睜大了眼,“這怎麼可以?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我自有辦法,更何況你知道的,我缺錢嘛,他們給的報酬還挺豐厚的吧。”柳柳拍著晚晚的肩膀。

晚晚點點頭,“嗯,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柳柳道:“哎呀,彆可是,他是的了,就這麼說定了嗷。”

晚晚點點頭。

......

傍晚時分,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京郊的鬆間彆院前,從車裡麵下來一位身姿嫋娜帶著流蘇麵紗抱著古琴的姑娘。

即刻有小廝上前,恭敬詢問,“可是悅來茶樓的琴師?”

柳柳點點頭,小廝引路,“姑娘隨我來。”

柳柳一路隨著小廝旖旎而去,鬆間彆院極大,裡麵迎來送往皆是達官顯貴,其中不乏看到柳柳的,眼珠子都要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個不停。

嚇的柳柳不敢隨意多看一眼,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一個弄錯,變成雲香的下場。

她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不緊張,不緊張。

柳柳被領到了一個房間,裡麵熙熙攘攘,有許多姑娘在裡麵輕聲細語地說著話。

有穿著十分暴露舞衣的舞伎,她們妝容精致,身段柔軟,相貌出眾。還有一些穿著華麗的妓子,等著貴人傳召,上前伺候。再看一眼,還有跟她一樣抱著樂器的樂師。

仔細看著他們的神情,有輕鬆自如,又有謹小慎微,甚至還要躲在角落偷偷哭泣的。

此時門突然開了,被推進一個姑娘,身後跟著一位嬤嬤。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那嬤嬤上前就給了姑娘一撣子,大罵起來。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讓你上前敬個酒都能摔碎酒杯,我要你有什麼用!”

說著又落下一撣子,抽得那姑娘全身抖個不停。

她哭道:“嬤嬤,彆打了,啊...”

柳柳哪見過這等場麵,她心亂跳著,這種地方千萬不能出錯,要不然那姑娘豈不就是她的下場。

此時門又開了,管事高喊著,“都誰是跳飛天的,上場了,下一個彈古琴的姑娘在哪?”

柳柳聽見彈古琴,忙舉手,“在這。”

管事點點頭,“做好準備,等我叫你。”

柳柳高聲回好,再也不能想更多,因為眼下要緊的是要將她的琴彈好。

她找了一個地方,將琴調了一下音,這是晚晚的琴,柳柳也彈過,但也不是經常彈,手略微有些生,隻盼能夠唬住那些,完全不懂音律,隻知道飲酒作樂,腦滿腸肥的老頭子們。

舞蹈跳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那些舞伎有一些回來了,還有一些沒有回。

柳柳知道馬上就到自己了,心跳又不受控製地加快了速度,手心裡都是汗。前所未有的緊張一並襲來,讓她在等待的時候有些坐立難安。

她拚命告訴自己,不緊張,不緊張。

“古琴師何在?”管事在門口高喊著。

柳柳起身,“民女在。”

“隨我來吧。”

柳柳抱琴,跟著管事來到鬆間彆院正堂。

到了門口,管事叮囑,“記住,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貴人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柳柳對管事低頭斂身,“謝過管事提醒。”

管事點頭,倒是個鎮定懂事的孩子,“進去吧。”

柳柳抬起頭,抱著琴,儀態萬千地入了正堂。

一入堂,那是一室的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偌大的堂中明亮的燈光耀眼極了。

隻見堂上坐著幾位達官顯貴在飲酒作樂,還有一些人擁著那些沒有歸來的姑娘談笑著。

柳柳並未看清堂中坐著權貴麵貌如何,她暗自深呼吸,平息自己緊張的情緒,將琴放在台上,對著眾人,屈膝施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緊接著,她坐在琴前,凝神靜氣,伸出纖指開始彈奏。

一曲《高山流水》從她的指尖緩緩傾瀉而出,整個宴會上回蕩著空曠悠揚的琴曲,為原本奢靡的氣氛,增添了一絲高雅。

琴音隨著節奏時快時慢,其中夾雜著無窮變化,若是用心聽去,似乎還能聽出這琴音裡似乎充滿著無限的悲涼和不甘。

能夠將技巧奏對的人有許多,但能夠將自己的情緒付諸在演奏中的人確實少之又少,作為喜好音律之人,沈停雲自然能夠體會幾分,而在場眾人,卻也隻能聽一個皮毛罷了。

沈停雲不禁抬頭看向宴中的琴師,隻見她身著月華百蝶香雲紗曳地裙,長發盤成單螺髻,上麵斜插著一根攢金絲步搖,垂下的流蘇因為主人姣好的儀態,連晃動也無。

她眉間一點嫣紅花鈿,更添一絲妖嬈,麵上罩著流蘇麵紗,叫人看不清容貌,但透過那雙無辜清透的小鹿眼,就知道是個美人無疑。

堂中眾人紛紛停了喧嘩,柳柳的到來似乎成了乏味宴會中的一絲驚喜,眾位權貴眼中皆都閃著熠熠光芒,心裡對柳柳摩拳擦掌。

“嘭”的一聲。

柳柳指下的琴弦忽然斷裂,傳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這是柳柳從未料及的,她萬沒想到,琴弦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繃斷。

演奏之時,琴弦斷裂,本就是大忌,更何況現在還有一群手握權勢的人在聽著。

柳柳強迫自己從慌亂中清醒過來,手下的動作未停,她在心裡重新譜曲,暗自將的七弦的音律改成六弦,消除不和諧音律。

這一改倒是將這六弦的《高山流水》演奏的彆有韻味。

一曲畢,柳柳起身恭敬施禮。

沈停雲不禁暗讚,能在瞬間轉調,重新譜曲的,怕是整個大寧都是沒幾位,不曾想一個茶樓裡的琴師竟然可以?

在場眾人才恍然驚醒,剛才經曆了什麼,琴弦斷掉竟然絲毫未影響演奏?

這是什麼神仙嗎?

“好,好,好。”

沈馳一邊擺手,一邊起身叫好,慢慢朝柳柳走去。

柳柳恍惚之間,隻覺聲音熟悉,待人走近了,柳柳慌了。

梁王!

她的...

債主。

柳柳心裡期盼著她變成這副模樣,梁王能認不出來。

她趕緊低眉斂身,給梁王施了一禮。

沈馳見她低著頭,拿起扇子,慢慢將柳柳的臉挑起。

仔細端詳一番,邪魅一笑。

他在她身前俯身輕聲,“找遍了整個京城都未找到,想不到竟然在這碰上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柳柳姑娘?”

柳柳的心徹底涼透了。

這些年她跟梁王鬥智鬥勇,從來沒輸過,想不到今夜將自己送上門了?

她暗恨自己,當時疏忽大意了。

柳柳擠出一抹笑,“殿下說得對,當然有緣分,咱們緣分可長呢。”

“哈哈哈,哈哈哈...”

沈馳聽見柳柳這麼說,當即笑起來,“有意思。”

“來人,把柳柳姑娘帶到偏殿,好生照看。”

管事會意,梁王殿下這就是要留人,帶著柳柳往偏殿走。

柳柳被待下去,心裡卻想著脫身計謀,如今要緊的就是要先穩住這位爺,給自己爭取點時間,這間彆院地形她還沒摸透呢,逃跑成功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的。

離開時,她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昨天那個冰碴子王爺?

他怎麼也在這?

隻是人家正在喝著酒,連看都沒看她。

柳柳被管事領到一方偏殿,偏殿極其狹窄。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柳柳讓自己勉強鎮定下來,告訴自己此時千萬不能慌,她回想自己走在彆院中的路線,暗自計劃起來。

如今先要出去才是要緊,柳柳未再遲疑,推開門竟然看見門口有兩個的人把守著。

她笑著道:“兩位大哥,民女想要去出恭,不知官方在哪?”

那兩人麵無表情,一人從廊下端了一隻恭桶放到房內。

柳柳無語,這些人連恭桶都準備了?難道逃跑真的無望了嗎?

她笑著點點頭,又退了回去。

正當柳柳焦急萬分之時,剛要再開門,隻感覺自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瞬間身子一軟,便沒了知覺。

宴會結束,眾人早已經醉倒,沈停雲今日喝得有些多了,被言玉伯留宿在彆院內。

彆院管事細心周到地安排著各家貴主的住處。

“晉王,臥雲軒。”

“梁王,隨心閣。”

“......”

過夜有人想要人伺候的,自然也要一並安排。

引路的小廝仔細記著十幾人的住處,可人多混亂,難免有疏漏,剛被安排下去,引路的小廝便亂了套。

他恭謹地來到七八分醉的沈停雲麵前,“王爺請隨我入住處。”

沈停雲恍惚著起身,邁著輕浮的步伐隨那引路小廝慢慢朝隨心閣走去。

一進閣中他便感到閣中熏香格外濃烈,這股香催得他醉倒在床上,連衣服也未脫下就閉上了眼。

待沈停雲再有模糊的意識,感覺到暗夜中,似乎有一雙手觸上自己的%e8%83%b8膛...

第4章 雨夜

簾外的細雨霏.霏,空氣中儘是潮.濕雨霧,像是為雕梁畫棟的彆院掛上一條銀白色披帛,為這間彆院裝點了彆.樣風.情,簷下吊著的風鈴隨夜風搖.曳輕聲作.響,細細碎碎傳進屋內,驚擾了入.夢的公.子佳.人。

巨大的身體本能反應,讓沈停雲瞬間清醒,他在暗夜中低頭順著那雙手看去,竟然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躺在自己身側。

待沈停雲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同時體內生起一股陌生的燥|熱,慢慢席卷全身。

言玉伯清楚他的習慣,他是萬萬不敢讓他看見女人,應該是小廝引錯了路,讓他誤入這間房。

他勉強支撐起自己身體,想要運用內力化解這股熱|意,可嘗試了許久都是徒勞,反而因為他的壓製越發旺盛。

沈停雲變得有一絲狼狽,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這種藥,隻能咬著牙忍.耐著,他彆過頭去,用儘全力調整內息,企圖讓自己加速湧動的血液慢下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雨下得又細又急,細細密密地敲打著門窗,遠方暗沉的天空中,還時不時傳來幾聲悶雷。

簷下的斷斷續續的風鈴聲混著風雨聲傳來,像是在催促著什麼,一切的溫柔都淹沒在這場暗夜的春雨中。

賬內潮.濕的空氣中混著悶.熱,沈停雲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如今他已然想不出更好解決當下問題的辦法,隻能用他異於常人的忍耐力在拚命地克製。

他垂眸看著同樣在床上掙.紮的女子,閉月羞花一般的麵容,正泛著異常的潮.紅,咬著紅豔欲滴的唇悶.哼著,想來她也應當是同他一樣。

凶猛的藥力發作,不斷催.促著,支.配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慢慢靠.向那在他眼前掙.紮的白色身影。

沈停雲猛然驚醒,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一定是瘋了,要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碰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