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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為聘 怡米 4347 字 6個月前

子,裴衍的傷勢應該已經痊愈,在送走周家兄妹後,秦妧懷著忐忑和激動,告彆樂熹伯府的眾人,帶著雪霖去往了湘玉城。

春日雨頻,路途不算平坦,為了不讓雪霖遭罪,母子二人和扈從們走走停停,用了將近一個半月才抵達湘玉城外。

又逢芒種時節,秦妧感慨萬千,令扈從們不必跟隨,獨自帶著雪霖走進把守森嚴的城門。

城中已恢複了往昔的熱鬨,人聲鼎沸,比肩接踵,秦妧握緊雪霖的手,輕車熟路地朝著官府衙門的方向走去。

總兵府還在修葺中,裴衍和承牧一直宿在衙門中,一來代替知府管理城池,二來為總兵府招募新兵,在新的總兵和知府上任前,裴衍暫代知府職務,承牧暫理總兵事務,分工明確,卻都分身乏術。

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秦妧在趕來時,並未事先寫信告知裴衍,以致裴衍已兩個月沒有收到妻子的回信。而在他隔三差五寄給母親的信函裡,每次都會詢問妻子的心情,擔心妻子埋怨他。

此刻,傷勢剛剛痊愈的他,在一連半月的辛勞下,處理完了手中的公牘,正打算收拾細軟,前往一趟樂熹伯府,探望母親和妻兒,卻見一名老衙役跑了進來。

“知府大人,衙門外有人求見。”

裴衍麵色如常,“傳。”

老衙役為難道:“那女子要大人親自去迎他們,否則就不進來。”

換作平時,裴衍理都不予理會,可聽完老衙役的語氣,裴衍抬眸,壓低眉眼問道:“來者幾人?”

“兩人,像是一對母子。”

聞言,沒等老衙役再進行詳細的描述,裴衍猛地起身,使得身下的圈椅發出刺耳的摩攃聲。

“大人?”

看著男子急不可待地跑出大堂,老衙役撓撓後腦勺,也小跑著跟了出去。

當裴衍通過一扇扇門,看清站在幾名衙役身側的一大一小時,心跳跟著漏了一拍。

站在春暉中的女子,葛布難掩玲瓏身姿,幕籬難遮絕色容顏,就那麼映入了他的眼底。

在她身側的小童,身穿墨綠小襖,頸戴瓔珞項圈,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不是他的雪霖又會是誰!

當他跨出門檻時,頭戴幕籬的秦妧恰也看了過來。

遙遙千裡,十個月未見,秦妧有些情怯,緊緊捏住雪霖的手。

雪霖歪頭之際,餘光中多出一道修長身影,將娘親從他的手裡奪了去,高高地抱了起來。

衙役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向淡然如斯的知府大人,當街抱起了窈窕俏麗的小婦人......

沒有顧及旁人的目光,裴衍高舉起秦妧,繃起青筋的大手抑製不住的顫唞。

沒想到裴衍會如此衝動,秦妧蹬了蹬腿,小聲道:“快放我下來。”

裴衍沒有照做,仰起俊美的麵龐,透過幕籬的邊沿窺視著魂牽夢繞的女子。

第60章

◎莫辜負溫柔。◎

被搶走娘親, 已不記得自己父親的雪霖氣嘟嘟地掄起了小肉拳,像被惹怒的小蠻牛,一拳拳砸在裴衍的腿上, 乍一看去還蠻有氣勢的,隻是看得一旁的衙役們嘴角不停抽搐, 一時分不清, 知府大人是在戲謔小婦人還是親昵自己的娘子, 畢竟他們也沒見過秦夫人啊。

腿上傳來不痛不癢的捶感, 裴衍才注意到兒子, 略一低頭,提起唇角,扛著秦妧走進衙門。

雪霖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手裡還拎著個小包袱,晃晃悠悠地上下擺動。

視線翻轉,頭暈目眩, 秦妧捶了一下男人的背, “像什麼樣子, 放開我。”

明明一身清雋,浩然正氣, 可做出來的事, 或許會成為接下來幾日湘玉城中的豔聞了吧。

“裴時寒,你放我下來。”又捶了一下, 秦妧雙手按在男人肩頭, 撐在上半身,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急不可耐地跟在後頭, “你嚇到雪霖了。”

“沒哭, 好樣的。”裴衍似乎心情很好, 比之攻城前心境舒朗了不止一點半點。

踢開寢舍的門,裴衍大步走進去,徑自步上門口的旋梯。

雪霖拎著小包袱走過來,左右看了看,挺著肚子吃起手,最終還是邁了進去。

“娘。”

清脆而迷茫地喚了一聲後,他聽見旋梯的上方傳來一聲呼喚,於是撅起屁墩向上爬,吭哧吭哧彆提多費力。

裴衍將秦妧抱坐在床上後,倚在旋梯口看著自己的兒子,眉眼柔和,又帶著絲絲縷縷的壞。

秦妧摘下幕籬,之後環視起丈夫所住的寢舍。

四四方方的二層閣間,家什、門窗和地麵都是以柚木製成,除了一張以青綠為幔的架子床像是換過的,其餘桌椅、椸架和木櫃皆已陳舊,上一任知府應該沒有在這間房裡居住過。

等雪霖費力爬上來時,裴衍剛要將他抱起,小家夥嘟起嘴,一副戒備的模樣,繞過他直撲向秦妧,“娘娘娘......”

秦妧抱起雪霖,埋怨地睨了男人一眼,“瞧你把兒子嚇的。”

父子倆上一次分彆時,雪霖才四個月大,時隔了將近一年,早已不認得自己的生父,加上適才的“驚嚇”,這會兒委屈巴巴地,一勁兒往秦妧懷裡鑽。

可再委屈,也沒丟下手裡的包袱,富有守財的意識。

小家夥被養得很好,胖嘟嘟、白淨淨,可越是這樣,越會讓裴衍自責。從孩子出生起,自己就一直分/身乏術,將擔子都推給了妻子。

想到此,他慢慢走到床邊,附身撐在秦妧兩側,盯著她的盈盈剪眸,認真道了聲:“辛苦。”

秦妧抱著雪霖搖搖頭,與他額頭抵住額頭,“沒有你辛苦。傷好了嗎?”

“痊愈了。”

被夾在中間的雪霖詫異地扭頭,皺起兩道淺淺的眉,與裴衍對視。

彆看他還是小孩子,卻能從長輩的口氣中察覺出些許的情緒。

裴衍拍拍他的屁墩,轉身下樓,去傳膳食了。

秦妧從雪霖手裡拽出包袱,抱著他走到敞開的窗邊,俯瞰鵝卵石鋪就的永道上如鬆如篁的男子,“乖寶,他是爹爹,爹爹裴時寒。”

雪霖指向窗外的男子,“咿咿呀呀”起來,對陌生的男子和環境充滿好奇。

裴衍於夕曛中抬頭,望著雲髻霧鬟的妻子和乖巧軟萌的兒子,空缺已久的心終於被填滿。

他找到衙門中的師爺不知說了句什麼,隻見師爺滿臉堆笑,很快拎來一個小巧的搖搖木馬。

裴衍回到閣間時,一手放下托盤,一手放下木馬,朝還窩在秦妧懷裡的稚子招了招手,“雪霖乖,過來。”

夫妻二人對孩子都是很有耐性的人,即便叫了幾次也沒哄來兒子,裴衍還是沒放棄,還抬起長腿跨坐在木馬上,突兀地展示著木馬的吸引力。

最終,雪霖敗給了好奇心,扭頭對秦妧“唔唔”兩聲,示意自己要下去。

秦妧彎腰將他放下,淡笑著看他扭著屁顛屁顛地走向裴衍和木馬,還撐開手指,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馬頭,又盯著裴衍的側臉,眼含期待地“吖”了一聲,似在請他下去。

裴衍被他禮貌的樣子逗笑,起身收回腿,架起的他的腋窩提了起來,慢慢放在了木馬上。

隨著木馬前後的搖動,雪霖咯咯笑了起來,很快忘記了古怪叔叔奪娘親的事。

用完晚膳,秦妧在垂著霧縠的浴桶中,與雪霖一同沐了浴,之後抱著雪霖倚在床上,任雪霖翹著小短腿喝奶。

裴衍坐在一旁,沒有去忙彆的事,一直陪著母子倆,直到雪霖沉睡過去,才抱起小家夥放在臨時抬來的小榻上,附身輕輕親了一下。

秦妧手攏齊%e8%83%b8布裙時,指尖不可抑製地顫了顫,深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素了將近一年的男子,哪能放過她。

見男子去沐浴,她搖起繡花團扇,慵懶地靠在床圍上,身姿曼妙膚白勝雪,竟將身上簡單的布裙穿出了妖嬈感。

她本清瘦,但自從哺%e4%b9%b3,身段愈發凹凸有致,可謂活/色/生/香。

裴衍撩簾出來時,就見到了這麼一幅畫麵,美人側臥簡陋木床,輕搖團扇,明豔不失秀美,%e5%aa%9a嫵不失清冷,似美有萬千,她占了一半。

春意莫辜負的道理,裴衍自是深諳不已。他走到床邊,如一頭優雅的豹子,俯在女子上方,將人困在了雙臂間。

寬大的寢衣隻係了鬆鬆垮垮的接扣,雙臂向下俯撐時,露出了大片冷白緊實的%e8%83%b8膛。

許久不曾親昵,秦妧頗為生疏地挪了位置,徹底平躺在床上,心跳如鼓地等待著“豹子的啃食”。

可裴衍隻是俯撐在上方,靜靜地凝著她,像是要將過去的三百個日夜都討要回來。

他的妧兒已蛻變得成熟嫣妍,身上的清甜夾著奶香,誘他深陷。

暮色漸暗,雀鳥戀枝,一切都歸於閒適的靜謐,可秦妧的心始終狂跳不安,有種被待宰的滋味。

她敗下陣來,抬手攬住裴衍的肩,附耳輕喃:“時寒,你在等什麼?”

像是從沉醉中被喚醒過來,裴衍轉眸,對上女子的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捏住她的下頷%e5%90%bb了上去。

久違的柔膩感在彼此唇間蔓延,兩人均是一頓。

裴衍張開唇齒,銜住她的兩片櫻唇,深吮慢舐,眼簾不自覺地合在了一起,徹底放大了感官,浸入花茶奶香中。

秦妧同樣閉上了眼,迎著冷梅的氣息,活絡了百骸,漸漸變得大膽,單手反撐床褥坐起身,扣住裴衍的後頸,偏頭加深了%e5%90%bb。

屋外傳來腳步聲和男子們的大笑時,她哼唧一聲,窩進裴衍懷裡,一邊仰頭啄他的下頜,一邊聞到:“會讓人發現嗎?”

“他們不會進來。”裴衍勾住她的裙帶,向外稍一用力的同時,彎曲下了背脊,與雪霖爭起了夜裡的口糧。

秦妧雙手反撐在枕頭上,向後伸展脖頸,以最優美的體態,奉送了自身。

隨著一聲驚呼,秦妧捂住自己的嘴,“會、會聽見嗎?”

裴衍不敢再咬,扣住她的肩頭,將人壓回床褥上,食指一轉,將那件布裙連同外衫撇出青綠帳子,跨過秦妧的雙膝,跪坐了起來。

屋外還未拉開夜幕,秦妧清清楚楚地瞧見了裴衍的渴望。她張了張口,不知所措地攥緊床褥,彆開了臉。

之前的每一次,裴衍即便強勢,也不會如此刻這般放肆,毫無避諱地展露了出來。

青綠帳子蕩起波紋時,簡易的架子床不堪重負,輕易就會傳到樓下去。

裴衍雖說過衙門中人不會亂闖入,可秦妧還是膽戰心驚,不管怎麼說,她初來乍到,不想落得妖女的名聲。

睡在小榻上的雪霖聽見動靜,揉揉眼睛坐起來,沒有立即瞧見自己的娘親,吭哧哼哧地爬下榻,朝帳子跑來,“娘。”

他站在兩片簾子重合的位置,咬著食指,不解地喚了好幾聲。

一隻大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