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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長川 控而已 4432 字 6個月前

。二人緊貼的部位都那麼堅硬,一瞬間就都被對方識破了。

“你說泳有什麼好遊的。”席雨眠的那處頂著林驛橋,毫不掩飾。

第49章 征鴻49

二人翻雲覆雨,弄得天昏地暗,林驛橋縞潮以後全無力氣,躺在席雨眠懷裡一會兒就睡著了。席雨眠出來了一次,可內心的那團火還消不下去,看著林驛橋的睡顏,忍不住%e5%90%bb著他的臉。

在溫陵的時候,他隔幾天都會夢見林驛橋,他知道他夢過,可情節是記不得的,隻是有時候夢見他以後就會夢遺,可想而知做的是什麼夢了。

林驛橋對他的擔心簡直是多餘的。他在溫陵上學了一個學期,班上同學的名字都叫不齊,也沒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和宿舍的室友們,也是泛泛之交,他畢竟是外地人,其他同學都是本地人,溫陵那裡和雜羅又不同,本地人的方言比較統一,不像雜羅這裡幾個民族,大部分同學隻能用普通話交流。溫陵的同學們經常相互用本地話交流,他聽也聽不懂,他們反正也不來和他說。

可他並不覺得孤獨。他隻要能看到林驛橋的來信,就能充滿力量。

林驛橋感覺到席雨眠在他臉上親%e5%90%bb,就醒了。席雨眠見他睜開眼睛,又%e5%90%bb了%e5%90%bb他的眼睛。

天全黑了,席雨眠不知什麼時候點燃了煤油燈,放在桌子上,室內並不黑暗。

“餓嗎?”林驛橋撫摸著席雨眠的臉,他親%e5%90%bb自己時,看起來那麼溫柔。

“有點。”席雨眠抓下他的手放在唇邊%e5%90%bb了%e5%90%bb。

言語或許說明不了什麼,可席雨眠對他的這種熾熱和溫柔,讓他徹底忘了下午時心內的擔憂。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讓席雨眠這樣對待自己。

“我去烤紅薯給你吃。”

“一起去。”

林驛橋的襯衫在池邊鬧時弄濕了,席雨眠把自己帶來的T恤給他穿上。

“你的衣服我穿還是大了點。”林驛橋感覺他的衣服肩寬比自己的寬一些。

“褲子也濕了嗎?”

“褲子還好。”

“不穿更好。”

林驛橋白了他一眼。席雨眠笑嘻嘻地%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拉著他的手下了樓梯。

他們像小時候玩過家家一樣,把紅薯埋在沙地裡,然後在上麵燒柴點火。

“好久沒野炊了。”雜羅中學高一尚且組織很多活動,秋天野炊,春天去山上植樹。隻是那個時候他和林驛橋不熟悉,他們都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罷了。

“高一野炊的時候,你在我旁邊不是很遠的地方。”席雨眠這麼說。

“好像是,我當時有看到你幾次,你還是和兩個女的一組的。”

“是嗎?我都忘記了。你同組的幾個都是男的。”

二人相視,啞然失笑。

“你乾嘛關心我同組的是男是女?”席雨眠問。

“我那個時候都不知道你名字,就聽人說一班有個校籃球隊的帥哥不好好學習,淨知道談戀愛。”林驛橋看了席雨眠一眼,說,“我當時心裡就想,長得這麼好看,誰都想和他談戀愛,不奇怪。我還猜那兩個女的哪個是你女朋友。

席雨眠見他說得漫不經心的,笑著說:“橋兄,你是我的第一次,在你之前,我什麼朋友都沒談過啊。”

林驛橋看著他:“那時我,我怎麼想得到呢?”

席雨眠將他擁入懷中,緊緊摟著,嘆了口氣,沒說話。

“怎麼嘆氣啦?”

“驛橋。”

“嗯?”

“我不會放手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

“你是我的。你要對我負責。”

“我當然是你的。那你也是我的。”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席雨眠說,“我當時想,假如跟你同班就好了。

林驛橋抬頭看他。

“我就可以和你一組野炊了。

“你……”

“那天楊尋雲讓你來告訴我分班的結果時,我真的好開心。我一直想和你說上幾句話,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雨眠。”

“你老是說,為什麼看著你,不和你說話,不了解你,就能喜歡你。因為你那麼耀眼,我在看著你在講台上演講的時候,看見你在我旁邊的籃球場打球時,就羨慕可以和你做朋友的人。”

“我才羨慕你們班籃球隊的人呢,有這麼個常勝將軍。每次看你打球,我都……”

“你都怎麼樣?”

“覺得你好帥……”

席雨眠忍不住又%e5%90%bb了他,唇舌糾纏之際,席雨眠還不忘問他:“哪裡帥?”

林驛橋的手圈過席雨眠的肩膀,撫摸著他堅實的後背、腰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帥到讓你想和我談戀愛?”席雨眠蜻蜓點水般%e5%90%bb著他的鼻尖和嘴唇。

“嗯……”

二人又開始纏綿,眼看又要沒完沒了,席雨眠及時剎車,說:“一滴精十滴血,再來你該虛了。”

林驛橋靠在席雨眠懷裡,被他抱著腿,從後麵整個人著。他心裡想:和你這樣天天在一起,就算枯了也願意。

少年人情濃,可總要分別。席雨眠在林驛橋家住了兩晚,林驛橋又去席雨眠家住了兩晚,直是難分難舍。怕父母覺得奇怪,七月九日那天倆人各回各家住了一夜,十日那天席雨眠又跑到林驛橋家中,眼見分別的時間越來越近,倆人躲在山上又黏了一整天。幸好林驛橋父母平日裡也完全不管他,見他和朋友來往,隻是歡喜他交了好朋友,並不作其他想法。

十日住了一夜,十一日席雨眠不好再住,傍晚就要回城裡。林驛橋也不好再到席雨眠家裡打擾,約好十二日早上到汽車總站見麵,去外麵玩一天,晚上再偷偷回席雨眠家裡住一夜。

十四日早上席雨眠就要去溫陵了,十三日那天,二人在席雨眠家裡玩了一天。他父母以為林驛橋十三日早上才到的,也沒起疑心。

這次暑假回來,席雨眠非但沒告訴任何朋友,親戚也不走了,隻是每天和林驛橋在一起。想到一去又是半年,到過年了才能回來,他們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時黏在一起。

林驛橋終於知道談戀愛為什麼會沒朋友了,談了戀愛以後哪還顧得上朋友?隻是幸好他的對像就是他的好朋友,要不然豈不是配得上一句“見色忘友”

十三日晚上,二人在床上又搞了一回,席雨眠用嘴弄林驛橋,林驛橋也學他,倒趴在他身上,含著他的那話兒努力。席雨眠沒被林驛橋這麼伺候過,精神上滿足得快,竟然不一會兒還比林驛橋先出來了。

席雨眠出來後渾身酸軟,嘴上的動作也停了,林驛橋自己弄了會兒,不小心射在席雨眠臉上了。

“你長進了啊。”席雨眠揉著林驛橋的%e8%87%80部,說。

“席老師教得好。”

席雨眠的爸媽睡在隔壁房間的隔壁,但誰也不知道爸媽什麼時候會到隔壁的衛生間上廁所,他們也不敢弄出什麼大動靜,說話都是悄悄話。

二人抱在一起,想到明日又將分別,心下不禁淒然。林驛橋枕著席雨眠的胳膊,心事重重,席雨眠將他摟著,也默默無語。

直到午夜細小的報時聲不知從何傳來,提示著十四日的零時已經到來。

“明天你要坐車,早點睡吧。”

“是今天了。”

林驛橋被他一說,心裡本來千鈞重,彼時更加一碼,轉個身一個人睡到一邊去了。席雨眠見他如此,情知自己說錯了話,從背後擁著他,把下巴放在他肩窩裡蹭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不許……”

“不許什麼?”

“不許多看別人。”

“我心裡哪裝得下別人?”

“要給我寫信。”

“一天十封可好?”

林驛橋被他逗笑了。

席雨眠的手虛虛抱著他,恨沒有辦法把他融入血肉,帶著遠走高飛。

仿佛一旦入睡,醒來就會麵臨不幸,二人強撐著不肯睡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可天亮前終於撐不住了,林驛橋先睡著,隨後席雨眠也入睡,直到一同被七點半的鬧鐘驚醒。

洗漱完畢吃過早餐,席雨眠和林驛橋坐上了去汽車總站的公交車。雜羅城區小,公交車幾百米就一站,走走停停,半個多小時才到總站。

席雨眠不讓林驛橋送,林驛橋卻不肯坐上回舍利的汽車,堅持要等去溫陵的車開走。

去溫陵的車快開了,席雨眠越過站台,上車前回頭看著林驛橋,林驛橋定定地看著他。

七月的艷陽一早已開始肆虐,此時陽光照在林驛橋的身上,他抬起手,遮擋住眼睛。

席雨眠想跑回他身邊,可售票員催促他快些上車,他隻好上了車,逆著擁擠的乘客,走到最後一排,從車窗探頭往外看。

林驛橋的手依然擋著眼睛,席雨眠看到他手未曾遮住的部分,側臉上有道不尋常的反光。

席雨眠坐回座位,車已經開動了。他意識到的時候,握成拳的指甲已將掌心劃破。

第50章 征鴻50

夏天很快就過了,秋天、冬天,轉眼又到了十一月。

高二下學期,林驛橋沒有再次參加全國高中數學聯賽,他和老張交談了一次,表明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目標是要考醫學院,所以會將精力放在所有的基礎科目上,而不再繼續搞競賽。老張頂住壓力,向年級反映了林驛橋的意願,學校考慮到他有可能可以衝擊省狀元,反正金牌已經拿到手,再把他推出去競賽說不定得不償失,也就不勉強他繼續參加數學競賽。

所以在那之後,他的作息也和班上其他同學一致了。高三確實時間都不夠用,班上最混的同學也不混了,每天晚上,本來走讀的學生都跑來上晚自習,到九點半才回去。

十一月,天氣開始變得很冷,席雨眠在十一月中旬給林驛橋寄了個包裹,在學校收到這麼大的包裹有點奇怪,班級收發員拿給林驛橋時很好奇裡麵是什麼。

林驛橋回到宿舍拆開包裹,發現裡麵是一件新毛衣。抖了抖,又掉出兩百塊錢。最近席雨眠已經不寄飯票了,在信件裡時常夾錢。室友們每周看到林驛橋收兩三封信,也知道是席雨眠寫的。張敬是猜到他倆什麼關係了,何資奕自從呂明和林驛橋鬧翻以後,和林驛橋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不敢直接問林驛橋,私下也好奇地問張敬,席雨眠和林驛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敬就會拿出席雨眠寫給自己的信,說:“你看,席哥也寫給我啊,就你沒收到信,自己反省一下。”

“你一個學期不就收了一封?他們倆兩三天一封信,怎麼這麼膩歪?”

“你管人家膩歪做甚,沒見過好兄弟?”

何資奕隻好將疑惑放在心底。也許人家真有那麼好,說不定早就結義金蘭不分你我,好像劉關張那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林驛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