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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長川 控而已 4382 字 6個月前

稱奇。

羅輝和江智先吃完了,羅輝故意對席雨眠說:“眠眠,我們去二樓客廳等你啊,你慢慢吃,等會兒上來打牌。”

席雨眠默默吃飯,不作聲,林驛橋笑著對羅輝說:“好,那我們一會兒上去。”

等羅輝和江智上樓去了,林驛橋看了席雨眠一眼,席雨眠說:“我的橋橋,他們真不是我招來的啊。”

“眠眠,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同學呢?”

“我一肚子氣呢,本來說中午睡一覺……”

“是嗎?”林驛橋要笑不笑看著席雨眠。

“好吧,本來說中午繼續努力讀書。”

“那也不能甩臉色給同學看呀。”林驛橋說,“他們會覺得你,你……”

“我怎麼了?見色忘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嘴上帶個把手好嗎?”

席雨眠笑著說:“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是心煩,難得有時間跟你單獨相處,現在又變成寢室模式了。”

“好啦,一起玩會兒吧,都過年了,總得玩會兒。”

寢室團聚模式果然一開啟就停不下來了,羅輝直呼四人正好玩雙升,連鬥地主都不用將就了。

“鬥地主有什麼不好的?雙升打起來時間太長了吧?”席雨眠不滿。

“你下午有事?”

“有事有事,頂多陪你們打到兩點半。”

羅輝一看表,這都一點半過了,席雨眠這逐客令下得太明顯。

“眠眠下午這是趕著去哪兒呀?你可真忙。”

不過羅輝和江智一組團打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席雨眠和林驛橋一邊的話,他們根本沒得贏,那倆人算牌都跟怪物似的,默契也十足,沒見他倆怎麼作弊,就互相看兩眼,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臥槽,你們有病吧?”羅輝和江智從2打到K,一直在輸,最後把牌一撒,哀嚎起來。

“你不是說要玩雙升?”席雨眠冷笑。

“你是怪物就算了,林驛橋怎麼可能那麼會打牌?你不是雜羅中學的嗎?不是成績很好嗎?你怎麼有空打牌?”江智指著林驛橋,“他怎麼有空打牌?”

“人家讀書又不用花很多時間。”席雨眠皮笑肉不笑,“順便告訴你一下,我這個哥們,是全市第一名哦。”

羅輝和江智看林驛橋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跟看神仙似的,林驛橋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就說:“席雨眠說話太誇張了。”

“那我們告辭了。我覺得打牌呢,還是找勢均力敵的人玩比較有意思。”羅輝起身作揖,“你們倆玩吧。”

“今天要是賭錢,你們是不是褲衩都得放這兒?”席雨眠不依不饒了。

“那我褲衩放你這兒,你問問林驛橋高興不高興?”

羅輝一說完,林驛橋就臉紅了。席雨眠竟然也噎住了。羅輝什麼都不擅長,看人臉色最厲害了,見他倆一臉尷尬,心裡直呼不得了。

“快滾快滾。”席雨眠指著鐘說,“都快三點了。”

第42章 征鴻42

羅輝和江智出了席雨眠家門,羅輝嘆了口氣,江智不明所以,問:“怎麼了?打個牌這麼失落。”

“我看我們眠眠不簡單。”

“又怎麼不簡單了?他沒騙人啊,就是和高中同學玩啊。”

羅輝搖搖頭:“你可太不懂了,白虧談戀愛過。算啦算啦,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難怪眠眠總說跟女孩子談戀愛沒意思呢。”

“你說什麼我一點沒聽懂。”

“你看這林驛橋帥嗎?”

“帥,非常帥,不但帥,身材還那麼好,個子還比我高多了,我女朋友見了怕不是要移情別戀。”

“你看這林驛橋性格好嗎?”

“好,非常好,我女朋友見了還是要移情別戀。更別說人家是雜羅市第一名了。但是,我女朋友見了雖然要移情別戀,我也不用擔心,她根本配不上他。我女朋友配我就剛剛好了,我得勸她不要貪心。”

“你說得可太好了。除了是個男的,他就沒別的毛病了,連玩都那麼會玩,難怪眠眠不想跟我們玩了。”

“是男的有什麼毛病?下次打牌不能讓他倆一國了。”

“下次眠眠還會讓我們打擾他倆嗎?你想多了。”

席雨眠決定從現在開始,天王老子敲門他都要裝作不在家了。他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林驛橋,林驛橋問他:“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不回來了。今晚說不定在我姑家通宵麻將。”

“家裡好像沒什麼菜了。”林驛橋有點擔心晚餐。

“明天菜市場會開市,今晚我煮個麵給你吃,明早咱們去菜市場買菜。”

“明天你爸媽都不回來?”

“有可能,不好說。一年也就這幾天能玩,後天要開店了。”

“後天你要出發了嗎?”

“嗯,後天早上十點的車。”

二人一時陷入沉默。席雨眠見林驛橋低著頭默默不語,一把把他攬過來,側過頭去,貼著他的唇親了一下。

林驛橋輕輕地回%e5%90%bb了他一個。

“那你下學期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們學校每周末隻放假半天,一般節假日都要正常上課,我坐車回來要五六個小時,平時可能很難回來。”

林驛橋伸出手臂,環著席雨眠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席雨眠輕拍著他的後背,就這麼靜靜地待了許久。

“雨眠,還能和我一起考帝都的學校嗎?”很久以後,林驛橋問。

“嗯,好。你等我。”

下午二人果然又繼續學習了,到了五點多,林驛橋覺得他應該休息一下,他說林老師在身邊的時間太短了,不抓緊時間補課不行。

“那學一整天效率也不高呀。”林驛橋有點心疼。

“不學我怎麼去帝都。”席雨眠看著林驛橋,“讓你白等嗎?”

林驛橋咬著下唇,席雨眠用手指輕輕把他的唇鬆開:“別咬,你看,有印子了。”

“對不起。”

“你又說什麼傻話。”

林驛橋不再說了。席雨眠離開雜羅中學這件事,他可能會愧疚至死。然而說了也沒有用,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必須想辦法解決。

哪怕暫時分別,為了將來,都可以忍耐。

“對了,咱們得去給老張拜個年,上次多虧了老張跟校長求情,我才能轉學,如果按袁星辰要求的把我開除,我就沒書讀了。”

“嗯,我都打聽好老張家住哪了。一會兒去還是明天去?”

“他家住哪兒?”

“在西山。”

西山是西郊鎮裡的一個村,是個人口繁多的大村子,離市中心比南郊遠一些,張英明為了更好地工作,不想來回跑,平時也住在學校的單身宿舍。

“要不吃過飯去他家?”

“那也行,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不在家。”

林驛橋特地在放假之前找了其他老師問了老張的地址和電話,也是為了和席雨眠一起去找他道謝。

老張到放假為止都沒有回學校,但聽說他應該能在寒假結束後就回到學校,繼續擔任他們的班主任。

林驛橋往張英明家裡打電話,張英明說他暫時還是出不了門,但歡迎他們隨時來他家玩,於是他們倆就決定吃過晚飯去老張家坐坐。

“如果老張沒有摔傷,什麼都不會發生了。”林驛橋還是憤憤不平。

“假如我沒把信放書包裡,那也沒事。”席雨眠寬慰林驛橋,“是我太不慎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你到底寫了什麼?”

席雨眠盯著林驛橋。盡管他們已經早就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每次被席雨眠這樣看著,林驛橋還是下意識地就想躲。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強了,隻要接觸了,林驛橋覺得自己就會被燃燒殆盡。

“你想知道?”席雨眠湊近林驛橋,嘴唇幾乎都在他的嘴唇上了,手握住他的腰。

林驛橋感受到他和下午的親%e5%90%bb截然不同的曖昧,腰上的雙手好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桎梏著他。

“雨眠……你別……那麼用力……”林驛橋想掙脫他的手,但隻換來他更加緊的控製。

“你的腰好細……”席雨眠的手伸進林驛橋的衣服裡,在他的腰間撫摸著。

“天還亮著呢。”林驛橋小聲說。

“我說你腰細跟天亮有什麼關係?”席雨眠捏了一把他的腰,若無其事放開了。

林驛橋被席雨眠撩得一身火,他又縮回去了,不禁想掐死他。

席雨眠見林驛橋表情變了,抱了抱他,又親了一口,說:“今晚還去老張家,我怕一會兒搞得下不了床……”

“你才下不了床呢。”

“我就是說我啊,哪能說你呢,你最厲害了,大戰一百回合都沒事。”

“你說話文明點兒。你這麼說話,我特別想給你的嘴用點洗潔精。”林驛橋拍拍他的臉。

席雨眠的爸媽果然到了晚飯時間都沒回來。席雨眠再次充當廚師,林驛橋打下手,洗完最後一棵生菜,就跟在席雨眠身後看他煮麵。可能是因為剛才被席雨眠捉弄過,他有點不甘心,趁席雨眠煮麵時,林驛橋貼在他背後摟著他的腰,嚇得席雨眠差點沒把筷子都扔了。

“橋橋,你在乾什麼?”

“我感受一下你的腰有多細。”

“你別心急,今晚一晚上都給你感受好嗎?”

林驛橋悻悻地放開了席雨眠。席雨眠背後的肌肉群像精鋼似的堅硬,隻是摟著,就能感覺到他平時多麼經常地鍛煉自己的力量。

“去溫陵不打球了,你還鍛煉嗎?”

“也不是完全不打球,就是沒像以前那樣天天花幾個小時打球了,有空我還是會去籃球場打的,體育課有時也打籃球。”

“那學校是不是除了主課,其他課都不上?”

“體育課也還是有的,其他課也有,反正周末啊節日啊都加課,平時的課也沒怎麼占用。”

“想想雜羅中學還是太鬆了。”

“鬆歸鬆,每年考夏華大學和帝都大學的也不少。我覺得明德私立學校這種模式就比較適合我這種不自覺的學生,對你們這種優等生來說,可能不但沒什麼幫助,還有害處。”

“你不自覺?”

“剛去的時候這不是想你嘛。沒收到你信的時候我都覺得念不念書都無所謂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念書是自己的事啊!難道沒了我你連書也不念了?”

“我當時就想,跟你分開了,考大學也沒什麼動力。”

“你說過你想讀計算機的。你既然有想讀的專業,那跟誰在一起跟誰分開這些事,都不應該影響你。”林驛橋的語氣聽起來很嚴肅。

席雨眠轉過頭來,對林驛橋笑了一下,林驛橋想到他會遭遇這樣的事,和自己脫不了乾係,心裡越發愧疚。

“我真恨。”

“你又鑽牛角尖了。”席雨眠摸摸林驛橋的頭,“你總想不開。”

“我是想不開,我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