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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縱馬直直的朝著顧清辭而來。

顧清辭沒看清楚人,隻來得及就地一滾,躲過了那馬蹄。

從地上爬起來,顧清辭想罵人。

朝騎馬那人看去,那人似乎不怕顧清辭認出來,側頭和顧清辭對視,狠狠的瞪了眼顧清辭,打馬揚長而去。

“什麼人啊!太過分了!”顧清辭氣的很,看了下周圍找了個人詢問。

“夏家的大小姐,夏淩妍。平日倒也沒有這樣啊。你莫不是和她結仇了?”那人也是奇怪。

“……”顧清辭倒是知道這個人,她不是阮芷商業上的對家嗎?

是和阮芷起了衝突要針對她嗎?

顧清辭不解,心裡把這個人記上了自己的小本本,下次彆碰見她,碰見了肯定要狠狠的弄她。

顧清辭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往回去的路上走。

走了幾步顧清辭感覺自己的頭發似乎有點鬆動,摸了下,發髻上的簪子不見了。

顧清辭回頭去找了,沒看到。

那簪子是之前阮芷那邊的木簪,這段時間一直戴著。

她一直有要鍛煉,騎馬射箭這些,不方便戴太貴重的,便一直戴著這隻。

沒想到今日竟然丟了。

大街上那麼多人,不知道被誰撿到了。

周圍看了一圈兒,顧清辭放棄了。

那木簪子也不值錢,先回去吧。

顧清辭到了顧家,剛進門,立刻有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給顧清辭行禮。

“恭喜主君賀喜主君,成為武科案首!”那小廝臉上堆著笑說。

“放榜了?”顧清辭一愣問。

忙亂了幾天,差點忘記數日子,今天是放榜之日啊!

“是啊。今日一大早,大紅喜榜就張貼出來了,主君是武科頭名!”小廝興奮的說。

報喜可是個好差事,能拿到不少喜錢。

“多謝告知!”顧清辭說,轉身就要去找阮芷。

阮芷剛好也從外麵回來。

“夫人,我考上了,還是第一名!”看到阮芷,顧清辭眉眼都彎了起來,小跑過去給阮芷報喜。

忍了好幾日了,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跟阮芷說了。

“嗯。”阮芷點頭,看顧清辭圍在自己身邊,好像背後有一隻尾巴,不斷搖著,想要阮芷表揚幾句,順順毛的小狗。

“夫人,我沒吹牛吧?我說我可以考上,那肯定可以考上啊。”顧清辭高興道。

“不錯。”阮芷應了顧清辭一句,向那小廝招了招手。

“這事千真萬確,小的可不敢亂說。”小廝又給阮芷說了一遍。

阮芷給了小廝幾顆銀瓜子,小廝樂嗬嗬的行了謝禮收下。

想要百分百確認,還要等縣衙那邊來通知。

“啊,我去嶽父嶽母家告訴他們去!等等,夫人,現在隻是通知,如何證明我真的考上了?有什麼文書嗎?是不是要去貴德府領?”顧清辭跟上阮芷說。

“貴德府會差人送來的,屆時去縣衙,可以更換符牌,在其上加上武秀才的身份字樣證明身份。”阮芷多說了一句解釋。

“夫人,那莊家和賭坊那邊的人知道了會不會嚇的跑路?先不能大張旗鼓的到處亂說吧?”顧清辭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跟阮芷說。

她的銀子,一萬多兩銀子,相當於一千多萬軟妹幣啊!

“……以他們的家底還不至於,隻是要費一些力氣。等更換完符牌,拿了賭坊的字據去要銀子。”阮芷說。

“好!”顧清辭笑眯眯的應了。

“夫人,漲月錢和之後免稅分一成的事,夫人還記得嗎?”顧清辭跟著阮芷往繡頤園去,提起自己月錢和分成的事,這可是大事。

“沒忘記。”阮芷看了顧清辭一眼。

成了武秀才,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

阮芷懷疑當初,顧清辭完全就是為了漲月錢,和免稅的那一成分紅花了一個月備考去考武秀才的。

阮芷這麼一說,顧清辭更加樂嗬嗬了,屁顛屁顛的跟著阮芷往繡頤園去。

秦嬤嬤她們已經得知消息了,這會兒忙活著準備大餐,看到阮芷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阿芷,真是菩薩保佑!主君考上了!我這不是老眼昏花,白日做夢吧。”秦嬤嬤跟阮芷說。

“應該不是吧。”阮芷說,她這裡也還感覺很夢幻。

要等衙門的通知到了,才能真正確認。

“夫人,主君,以往家裡也沒過這樣的事,這喜錢如何發?要如何準備?”趙娘子問阮芷。

“府裡的人,每人多發一個月月錢做喜錢。再去換一些散碎銀子,還有十兩銀子的銅錢來。報喜的衙役給銀子,若是有人上門來報喜,給些銅錢。再采買幾串鞭炮。還有,買一些空白名帖來,再預定五桌酒席,按照謝師宴的標準。讓前麵護院機靈一些,有人來就速報來。”阮芷想了下說。

趙娘子趕緊去辦了。

不管是不是,阮芷先把事情都安排下來,以防萬一。

顧清辭完全不用操心這些。

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趕緊的換了符牌證明身份後去要銀子。

千萬彆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問題,否則,一萬多兩銀子,足以讓她的素質全無。

第20章

和阮芷一起吃過中午飯,顧清辭還想午休一會兒,縣衙報喜的人來了,敲著鑼,高聲唱名,想不聽見都難。

顧清辭和阮芷她們出門一字一句聽完差役的喜報,看到顧清辭的榜貼,所有人剛才夢幻的感覺終於有了真實感。

顧清辭不僅僅考上了,還是案首,第一名!

阮芷多看了顧清辭幾眼,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考上的,還是個謎。

不過白紙黑字,不得不承認。

州府的人不會被輕易賄賂,更何況顧清辭沒這個門路和財力。

第一名也不可能是歪門邪道出來的。

附近居住的鄰居好奇出來看,確認後也是大為驚訝,紛紛道喜。

凡是道喜的都有喜錢,不論多少表示個喜慶。

顧清辭瞧著怪心疼的,這跟撒錢沒區彆。

想想即將到手的一萬多兩銀子,稍微好了點。

差役領了賞錢離開,顧清辭便要去縣衙更改身份符牌。

雖說顧清辭的身份變更在貴德府的名單送到縣衙時,就已經備案了,早晚都可以去更新身份符牌,顧清辭一刻也不想等,想儘快把身份符牌給改了,然後去要銀子。

顧清辭趕著要去縣衙,阮芷把顧清辭叫住了,她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太隨意了。

“妻主的頭發需要重新梳下。發簪呢?”阮芷檢查了下顧清辭的著裝皺眉。

“夫人,那簪子在路上丟了。可不可以再給我個簪子?木簪就行。”顧清辭說。

“那木簪是金絲楠木做的,比黃金還貴,那一隻兩百多兩銀子,我隻做了兩隻。你丟了的話,沒有第三隻了。”阮芷皺眉說。

“什麼?!”顧清辭傻了,心痛的滴血。

富婆果然是富婆,看起來隻覺得精致的木簪,竟然是金絲楠木!

救命,她丟了兩百兩銀子!

阮芷看顧清辭麵如死灰的樣子,沒理會招呼蓮蕊過來,給顧清辭收拾。

收拾好,顧清辭還沒恢複過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早知道她掘地三尺也要在那地方把簪子找回來!

“左不過一支簪子,你即將要白收一萬多兩銀子。”阮芷看顧清辭神色還不好,便說了句。

“不一樣,不一樣。等下我要再去找找。”顧清辭搖頭,心痛的感覺還在。

阮芷搖了搖頭,她都不在意,顧清辭倒是心痛的不行。

這回再戴簪子,顧清辭特意問了價錢,選了很便宜的銀簪子。

顧清辭坐了馬車去縣衙更新身份符牌,到了縣衙門口調整了下喪氣的神色。

瑉山縣縣令郭同宜知道顧清辭來,親自出來迎接。

以前見到顧清辭因為顧清辭的掛名爵位和她客氣,在心裡卻是瞧不上的,如今顧清辭成了秀才,以後還可能再進一步,縣令麵上更不敢怠慢了。

顧清辭和郭同宜寒暄了幾句,她的身份符牌便已經被修改好了,多了武秀才三個字。

“今日就不叨擾了,改日謝師宴還望郭大人賞臉。”顧清辭說了幾句場麵話,就告辭了。

郭同宜送了顧清辭離開,神色頗為感慨。

沒想到顧清辭這樣的人,會考中秀才。

“哎,當時看顧清辭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眼高於頂的廢物,讓他配了阮家女兒,阮家便無出頭之日。總好過配了秦宣明的好。誰成想,顧清辭竟是考中了秀才!還能是案首!可惜了,阮家這幾年的孝敬不少。”郭同宜回到縣衙裡頗為遺憾的感歎。

“大人,左不過是個秀才,還是個武秀才,瑉山縣的秀才不少,能中舉的有幾個?大人不必多在意。阮家想要在瑉山縣做生意,還是要靠大人,顧清辭暫時靠不上的。這孝敬他們不敢不給。”郭同宜身邊的親信師爺低聲說道。

“那也是,隻是,不能隨意漲了。今年他們的酒樓客棧生意都不錯。”郭同宜擺擺手,神色還是有些肉痛。

“大人,有夏家在,不給阮家漲,給夏家漲就是,讓他們去攀咬阮家。這兩家鬥的不是一年兩年了,肯定比我們更在意阮家的發展,下次秋闈,顧清辭就算是有考上的實力,有沒有這個運氣難說。”師爺跟著說道。

郭同宜聽著這話,即將要損失一些銀子的失落稍微好了點。

“大人,秦秀才一直是甲班頭名,秋闈定當高中,前途不可估量,大人有如此佳婿,哪裡是顧清辭那樣碰運氣得的武秀才能比的。”師爺繼續恭維道。

郭同宜麵上露出欣慰的笑。

兩人這邊說話時,顧清辭趕到了前一日丟簪子的地方又去找了找,詢問了好幾個人。

這次是真的死心了。

找不到了。

隻能先回家。

更新了身份符牌和即將要拿到一賠一百的銀子,這兩件喜事支撐她稍微調整了心情。

到了繡頤園,顧清辭把更改後的身份符牌給阮芷看,獻寶一樣。

“我們現在能去賭坊找莊家去拿銀子了嗎?”顧清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阮芷。

隻有拿回那些銀子,她受傷的心才會好一點。

“我已經差人約了她,現在還不到時辰。”阮芷說,看顧清辭積極的樣子,壓了壓唇角。

這人腦子裡隻有銀子。

夏淩妍不信邪,騎馬順官道趕去貴德府了,若是半路遇到貴德府的官差,或許會早回來,遇不到的話,她得去貴德府再回來,今日回不來,得明日了。

阮芷不怕夏淩妍會跑。

“那好。等到了,夫人叫我。我去午睡一會兒。”顧清辭說。

“……”阮芷無語,現在全府上下都在為了顧清辭考上秀才激動,為之準備著,她倒是能睡著。

想到她前一天晚上半夜起來折騰著沒怎麼睡,阮芷擺了擺手讓顧清辭去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