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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顧清辭對食物的品味直線上升。

顧清辭接過那蓮子羹聞了下味道,澀澀的有點苦,似乎是蓮子芯沒去乾淨。

“這是你親手做的?”顧清辭問。

“嗯,知道主君下午會回來,奴婢特意提前泡發,在廚房準備了許久。主君嘗嘗,合不合口味。”蓮蓉連連點頭,看著顧清辭眼裡帶著點希冀。

“你是幾等丫鬟?負責做什麼的?”顧清辭好奇的問了句蓮蓉。

“奴婢是一等丫鬟蓮蓉,在夫人院子裡伺候夫人的。主君是忘了嗎?主君,你怎麼能把蓮蓉忘了?”蓮蓉說著,眼裡泛起淚光。

是真的要哭了。

原本以為顧清辭對自己有意,結果這一個月顧清辭每日不知道忙什麼,早出晚歸的,顧清辭回來時,阮芷也在院子裡,秦嬤嬤還盯著她。

很難得有機會和顧清辭說話。

“那你的月錢是二兩?”顧清辭再次問。

“是的。”蓮蓉怔了下回答,顧清辭完全沒有回應她,還問她的月錢?!

“主君,你之前說要給奴婢漲月錢的,漲到五兩,主君忘記了嗎?主君,還說要納奴婢為妾,怎的都忘了呢?”蓮蓉對顧清辭說,紅著臉硬著頭皮,不能再矜持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顧清辭瞪圓眼睛,這什麼和什麼啊!

顧清辭正要說話,感覺到了危險,抬頭一看,阮芷從外麵走進來。

阮芷的神色淡淡,但是眼神冰涼涼,讓顧清辭打了個抖。

阮芷沒理顧清辭,直接進了主屋。

“你莫要胡說。”顧清辭跟蓮蓉說了下,趕緊放下了銀耳蓮子羹,跟阮芷進屋。

原本就惹了阮芷生氣,不會更生氣了吧?

“夫人,我從未跟蓮蓉說過那樣的話,我發誓。”顧清辭跟著阮芷到了房間裡解釋。

“你覺得蓮蓉如何?你若是喜歡,就把蓮蓉收了做通房。”阮芷不鹹不淡的說。

“夫人,我們立過字據,我不會納妾的,也不會要通房。”顧清辭立刻說道。

“不抬為妾,不算違約。不用怕我阻攔。”阮芷加了句。

“夫人,她說那些話,的確與我無關,我是真的沒那個心思。我剛才和她說話,隻是因為有點好奇,她做的銀耳蓮子羹看起來不好,還說自己很努力,準備了一下午。我不知道夫人為何定蓮蓉為一等丫鬟,她有什麼過人之處。月錢竟是和我的月錢是一樣的。我有什麼地方不如她嗎?”顧清辭解釋,說的委委屈屈的。

蓮蓉拿二兩月錢,何德何能和她的月錢一樣啊!

她實名不服。

阮芷看著顧清辭沉默。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清辭會如此辯解,竟是真和丫鬟比起月錢了。

“……你覺得她該是幾等?”阮芷問了句。

“二等。”顧清辭毫不猶豫的說。

“……”阮芷抬眼看顧清辭,說的是一本正經的。

這一世,蓮蓉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阮芷將蓮蓉繼續放在院子裡也是想試試顧清辭。

後來太忙了,便一直沒時間處理這件事。

目前看顧清辭對蓮蓉沒有什麼喜歡,倒是對她的月錢劃分不太滿意。

你說她鑽進錢眼裡了吧,她以妻主身份領取月錢,整個顧家都交給了阮芷,財務也完全由阮芷管。

你說她視金錢如糞土吧,她和一個丫鬟計較月錢。

這人,向來與他人不同。

“你若是不收蓮蓉,我便給她一些銀子遣散回去了。當真不收?”阮芷看向顧清辭再問。

“真不收。”顧清辭忙擺手,生怕有一點猶豫就被阮芷懷疑了。

阮芷默了默。

喚了秦嬤嬤來跟秦嬤嬤交代了下蓮蓉的事。

蓮蓉說的話,可能是顧清辭口裡“另外一個顧清辭”許諾的。

既如此,那便早早端了蓮蓉的念想,讓她去過另外的日子吧。

外麵還在等著的蓮蓉被秦嬤嬤通知後,臉色一下子變了。

“明日一早你就走。夫人給了你遣散銀子,你出去自謀生路。我記得你是有家人在的,以你的容貌找個良籍做正頭夫人都可以。鑽營去做妾,沒什麼好結果的。”秦嬤嬤跟蓮蓉說。

“……”蓮蓉有些不甘心,卻也無法,被秦嬤嬤請了出去。

房間裡,顧清辭小心翼翼的看阮芷的臉色。

“夫人,你不生氣了吧?”顧清辭挪步到阮芷跟前問。

“……我為何要生氣?”阮芷板著臉。

顧清辭暗自撇嘴,明明生氣了,還說自己不生氣。

“夫人當真開明大度!那,我今日可在這裡留宿嗎?”顧清辭捧著阮芷說。

“留下來用飯可以,睡覺還是回墨錦軒吧。”阮芷睨了顧清辭一眼。

對顧清辭有所鬆動,卻還是守住了,不能再心軟。

以後總要和離的。

雖然沒能留宿,顧清辭也挺開心的,能一起用飯,已經是不錯的進展了。

等禮物做好送給阮芷,她肯定會消氣的。

晚飯吃過,顧清辭在阮芷這裡磨蹭了一會兒,說了說阮家的事,說了下阮瑾瑜。

阮芷瞧著顧清辭想要親近,又不敢太過親近,保持距離的樣子,莫名又心軟了。

或許讓她留宿也沒什麼。

不像是在客棧,是一張床,在這裡是分開的,她總不能再跑到她的床上吧。

顧清辭戀戀不舍的離開時,阮芷到底還是硬起了心腸沒留人。

第二天據侍墨說,顧清辭又起來洗冷水澡了。

哎,可憐兮兮的。

阮芷腦袋裡出現了一隻落水後渾身滴水的小狗。

算了,晚上還是讓她留宿吧。

白天阮芷外出辦事,最近阮芷的確有的忙。

茶莊和茶鋪的建造,炒茶師傅的選取和培養,還有應對夏家的事,都頗為費神。

阮芷正在店鋪裡交代掌櫃一些事情,夥計跟阮芷說外麵夏淩妍來店鋪了。

阮芷想了下,還是出去接待了。

對於夏淩妍,阮芷並沒有深仇大恨,隻是想要讓她明白互相傾軋有害無利。

見外客時阮芷戴著帷帽。

會客廳裡,夏淩妍拉著臉,看著完全遮蓋著臉和身形的阮芷,越發的煩悶。

“我不過是開盤下注讓她臉上無光而已,她若是有本事,自可以考取功名。你就那麼維護她?押注她能考上就罷了,還要花費銀子針對夏家,將那麼多原料囤積起來。你們用不上扔了,白費銀子。”夏淩妍帶著一股譏諷的語氣說。

“……”阮芷以為夏淩妍可能是來談條件的,沒想到她依舊氣呼呼的樣子,還這樣分析。

以為自己是在給顧清辭出氣。

也是,買那麼多原料為了坑夏家,入手的原料太多轉化不成貨品賣掉,她會非常虧。

這樣兩害的事,以阮芷以往的性格是不會做的,即使氣夏淩妍搶走了官店供貨商的名額,也不會。

夏淩妍以為這是顧清辭授意的吧,畢竟嫁出去的姱娥都要受赤烏管製。

“原來有人說姱娥嫁給赤烏便會依附赤烏,我是不信的。沒想到親眼見識了。你浪費了那麼多銀子,也不會證明什麼,不會改變你嫁給一個沒腦子吃軟飯的廢物!”夏淩妍繼續氣惱的說。

“夏淩妍,你說話注意一點!”阮芷提高了聲音說,這樣說顧清辭她有些生氣。

雖然說的似乎是事實。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如今岷山縣人誰不知道她是個笑話?文科學不好就去考武科,以為武科就能考上嗎?不是我讓她成為笑話的,是她本身就是笑話!你且再給她幾年,如那些老童生,考到頭發花白也不會考上!”夏淩妍感受到了阮芷生氣了,她更生氣,一股無名之火直躥天靈蓋,一出口語氣便極為尖銳。

阮芷看夏淩妍沒有一點要交涉的意思,不想和她多說了。

沒等開口送客,阮芷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夫人,大喜!大喜!主君考中了!”店鋪掌櫃的在喊。

阮芷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夏淩妍一下子站起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說什麼?誰中了!”夏淩妍一出去便揪住了掌櫃的衣領子問。

“主君中了!建安侯中了武科秀才,名列案首!”那掌櫃的顧不得夏淩妍的不禮貌,隻激動的說道。

“怎麼可能!”夏淩妍不敢置信。

她剛當著阮芷的麵罵了顧清辭廢物,一輩子都考不上秀才。

就像是在諷刺她一樣,突然的就來了喜報!

她不信!

就那廢物能考上!

她要親眼去看!

夏淩妍一把推開了掌櫃,衝了出去。

阮芷緩緩起身,到了掌櫃的跟前。

“如何知道的,看準了?”阮芷問。

“肯定不會有錯的,是貴德府客棧的掌櫃的派了得力的夥計騎快馬報信來的。在顧家沒看到夫人,趙娘子差人來店鋪報喜的。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等下午,州府放榜後,名單也會送來縣裡的,縣令那邊若是收到肯定會派差役來通知的。”掌櫃的對阮芷說。

“嗯。掌櫃的辛苦了,

這裡是十兩銀票,你給鋪子上的夥計一人打賞一兩,剩下的你留著不用入賬。我先回去了。”阮芷麵色還算平靜的說著。

家裡有考中秀才或者其他的,報喜的人都要打賞的。

雖然夏淩妍那樣說顧清辭,她不喜。

但是阮芷從內心,也是不信顧清辭能考上秀才的。

更何況她知道顧清辭那天考武秀才時落枕了,歪著脖子去的。

能考上,還是案首?

阮芷覺得做夢都不會這麼離譜。

掌櫃的報喜,一下子推翻了夏淩妍的定論,也推翻了她對顧清辭的印象。

如果這個結果是真的,以往顧清辭的一些迷惑發言便得到了印證。

顧清辭一直很自信,這一個月一邊在外麵裝弱,一邊又堅持在阮家訓練,考試結束,還被聞人翊請吃飯……

所以說,顧清辭之前說的話,她以為的“癡人說夢”都是真的?

阮芷也想去確認確認。

阮芷出去乘坐馬車回顧家見那位趕來的夥計。

另一邊顧清辭還不知道,晚上沒睡好,早上便多睡了會兒。

起來吃過早飯後,顧清辭想起要送給阮芷的禮物,便去了一趟金玉坊看看做出來的符不符合。

因為阮芷乘坐馬車辦事,顧清辭沒馬車坐,步行去的。

路上時顧清辭遇到了個臉熟的人。

這人顧清辭還記得,名叫薛琳閬,麵相不太好,眼神飄浮,臉色蒼白,感覺跟有什麼癮一樣。

“顧清辭!”薛琳閬喊了一聲顧清辭。

顧清辭沒理會,快步往金玉坊走。

金玉坊那邊打磨出來的幾顆顧清辭想要的珠子模樣,顧清辭看了下,符合她預想的樣子,便讓那邊的師傅繼續做了。

顧清辭從金玉坊出來時,聽到了一陣馬嘶叫的聲音,有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