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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準備出發。”

“去哪,老爺?我猜肯定不是公司。”

“跟著剛才出門的那個孩子,他有可能遇到危險。”

傑森不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某個貓耳義警的關注。窮人家的小孩是不可能打車前往目的地的,他隻能乘坐公交,中間還要轉一次輕軌。站台上等車時,他聽見旁邊有兩個乘客正在聊天:“你聽說了嗎?最近西區又亂起來了。”

另一個人問:“為什麼?”

“我聽說是一夥愛爾蘭人,忽然間信心膨脹、想要擴張地盤。”

“他們真不要命,連羅馬人在警局和蝙蝠俠手裡吃過幾次虧後都不再敢像以前那麼囂張了。”

“要我說,這年頭不要命的或多或少也有幾分實力。你怎麼知道愛爾蘭人沒有倚仗?至少他們好像有個挺厲害的顧問,是個職業律師,水平相當不錯,但我不清楚現在他還有沒有在替他們工作了……”

傑森等得心煩意亂,車一來馬上跳了上去。他身後不遠處一輛轎車裡,布魯斯示意阿爾弗雷德緊緊跟上。

管家踩下油門,問道:“您說給他發信息的人會是雨果先生嗎?”

布魯斯說:“那封信上的落款是‘亞曆山大’,這個名字是赫爾克裡隨口亂說的,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就算發信息的不是他本人,也絕對和他有關係。不過我覺得無論凱瑟琳·托德情況怎麼樣,他都沒必要急著聯係傑森。一個孩子趕過去又能幫上什麼忙?”

等到傑森抵達目的地後,果然沒有見到凱瑟琳。他還沒來得及心慌,就發現信息中標注的地址門前站著個陌生女人。

“我是醫生。”她自我介紹說,“凱瑟琳·托德是你的母親?她碰見一個毒販,受了點傷,幸好有路過的好心人伸出援手,把她送到我這裡來。救了她的人自稱是亞曆山大·雨果。”

傑森呼吸加速,一時躊躇:“她……傷得嚴重嗎?”

“呃,其實還行。”女人寬慰他,“毒販比她慘多了,而且他也被送到了我這搶救,你要進來看一眼嗎?”

傑森依言走進女人身後那個逼仄陰暗的室內,他媽媽躺在唯一一張能照到陽光的單人床上,眼角和手腕有淤青,目前昏迷不醒。對麵床鋪上躺著一個身材瘦小、麵目可憎的男人,正是毒販羅比。

醫生沒有開玩笑,羅比傷情要嚴重得多——他看上去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吊起來抽了一百鞭子,%e8%a3%b8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是青紅色的腫塊,顯得又惡心又嚇人。這會他也沒醒著,臉上的氧氣罩連著診所裡唯一一台呼吸機,醫生說他內臟傷得更狠,要不是搶救及時,都不一定能活過今天晚上。

傑森問:“他現在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大嗎?”

醫生回答:“我不敢打包票,甚至說不清是什麼東西打傷了他,我從沒見過類似的武器。彆擔心,等他狀況穩定了,警察會過來把人帶走。你可以在這裡陪著你母親,我得去看看其他房間的患者。”

她轉身匆匆走遠了,留在房間裡的男孩在病床邊站了一會,忍不住扭頭看向羅比臉上的氧氣麵罩。

這樣的人渣、壞蛋,真的有必要放他活下來、麵對結果未知的審判嗎?偵探為什麼要把他和凱瑟琳一起送到醫院治療?

要是他今天死了……死在這個病房裡……

另一條街上,往傑森腳底貼了竊聽器的布魯斯則說道:“我聽說過那位自稱是醫生的女人,她在這條街上開了一家免費診所,無償幫助那些去大醫院付不起診金的人。”

“也就是說,凱瑟琳·托德確實沒什麼事?”阿爾弗雷德奇怪地問,“那赫爾克裡·雨果為什麼要發送那條短信?”

**

半小時以前。傑森還沒出慈善會時。

慈善會門前,攔住哈琳的人是查理·布朗。

“幫我……幫我想想辦法,哈琳!眼下隻有你能給我點意見了!”

“查理?”哈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想幫你,但我已經不是誌願者了。我辭職了。”

“和慈善會的事情沒關係,”查理滿臉憔悴,黑眼圈快要壓到凹陷的臉頰,看上去起碼一晚沒睡,“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被公司炒魷魚的原因嗎?我找到那個該死的半成品材料在哪了,但是——”

“謝謝你查理可是我今天真的沒時間!”哈琳顯得格外不耐煩,“我有非常、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做,比你要給我說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有趣一百倍!現在請你立刻從我前麵消失,不然我就采取強製手段,你想聽我喊人嗎?”

“彆,等等,你這是怎麼了,哈琳?簡直不像你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怪人?”

哈琳沒理他:“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二、一——”

“我自己走。”查理疲憊地抹了把臉,“不過給我最後一次確認的機會,你完全不想聽我有了一個怎樣的計劃嗎?我發誓這次絕對和以前那些失敗的轉折不一樣。”

“你上次想要從那個小偷家裡偷東西時是這麼說的,上上次打算報複你老板時也是這麼說的。”哈琳看了眼手表,“可是你沒有一次成功做到了,查理。我已經對你的心理變化失去了研究的興趣,你是個成年人,應該能自己做決定,而不是等著妻子離婚、兒子死掉的時候才後悔。”

查理閉上嘴。他有點為哈琳描述的可能性嚇到,臉色青白,眼裡浮現出一層痛苦和怒氣,又很快消散。

他咬咬牙,轉過大步離開了。

哈琳留在門口,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時才小心地轉身,繞過灌木叢來到大樓後巷。她是個優秀的業餘體操運動員,此刻輕鬆爬到二樓、透過窗戶往慈善會管理人辦公室內瞄了一眼。

布魯斯·韋恩和格蕾女士聊得熱火朝天。

“該死!”她氣衝衝地罵了一句,單手吊在室外逃生通道上,用另一隻手給人發信息:

‘我辦不到,親愛的,你得幫我。’

**

赫爾克裡收起手機。這時是下午兩點多,他估計傑森應該見到了母親,希望他路上沒有受到太多驚嚇和情緒折磨。

這會他抱著希比達,躲在一個巨大的集裝箱後麵。這裡是個很有年代感的工地倉庫,幾棟小樓圍出一塊隱蔽的空地,空地中間停著一輛卡車,幾個壯漢正在將一台台金屬箱轉移到卡車後方裝箱。他看不清箱子裡裝得是什麼,但想來是以

熱武器為主。

希比達:“你要找的東西在這嗎?”

“不,目前來看沒有。”赫爾克裡悄聲回答,“我隻能猜測我還是來遲一步,他們已經把最重要的物品轉移走了。”

希比達:“那我們……”就走?

赫爾克裡:“那我們就動手。”

經過一路上(並沒有出手過幾次)的磨合,一人一貓在配合進攻上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默契。具體操作是這樣的:赫爾克裡通過大腦給地形圖和巡邏衛兵建個模,然後舉著黑貓衝鋒槍繞背,在敵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捏貓腿,得到指令的希比達噴出觸手,於是全副武裝的黑邦成員就那麼倒下了!

至於為什麼不遠程指揮、讓貓哥自己解決……一方麵是翻譯器有延遲,另一方麵,赫爾克裡覺得他需要一定程度的參與感。

遊蕩在空地間的黑手黨嘍囉數量越來越少,他們終於發現情況不對,而赫爾克裡選擇加快速度。他從集裝箱上滑下來,直接落到一個衛兵身前——本來是要落在人家身後,結果腳滑了——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拿衝鋒槍瞄準自己,先一步舉起貓說道:“張嘴。”

昏暗的角落,衛兵直到倒下也沒想明白‘張嘴’到底是什麼武器的發射命令。

他倒下時,聲音吸引了其他幾個守衛的注意,赫爾克裡抬起頭,讓希比達看他斜上方一塊金屬支撐架,希比達心領神會,用觸手卷住支撐架邊緣後再拉扯身體,帶著偵探一起落到二樓平台。落地時赫爾克裡狠狠活動了一下腳腕,認為這種劇烈活動不宜嘗試第二次。

——眾多使用鉤爪或蛛絲或隨便什麼玩意的超英超反看到這一幕八成有話要講。

俗話講,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又窮又沒有變異的運氣怎麼辦?

答案是綁架代替購買,去街上找已經變異的動物據為己有。

愛爾蘭黑邦的據點之一被一鍋端掉了。

罪魁禍首赫爾克裡享受了許多罪犯昏迷前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他像個大魔王一樣坐在卡車後麵還沒來得及運走的集裝箱上,其實是再多一步也不想走了,氣息穩定但心理抗拒地倚靠著車門,從大衣兜裡拿出手機。

還是動腦快樂,讓我們動腦。

幾分鐘前,他收到一條信息,裡麵是個電話號碼。

赫爾克裡將號碼複製到撥號界麵,將它撥打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對麵首先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讓我驚訝,真讓我生氣!你不是去拯救可憐可愛的小男孩的媽媽了嗎?又是從哪搞到這個電話的?”

“因為我實在久等不來你的遊戲邀請,已經有點缺乏耐心了。”赫爾克裡等他笑完,才一邊敲打右腿膝蓋、一邊帶著運動後的煩躁說道,“說實話,你的行為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人和事,我還是建議我們不要繼續浪費時間,乾脆直入正題,否則令你生氣的事情還會接連發生,而我即便努力沉浸、也很難從一個三流遊戲中獲得多少樂趣。”

“胡說八道!你怎麼總是這樣一點生活情趣都不講?!”對麵人怒氣衝衝地說,“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是我讓你想起了‘助人抵達廁所’,對不對?我喜歡廁所!欣賞不來它絕對是你的問題!”

希比達聽不懂赫爾克裡在說什麼,卻能發現他的氣息有了瞬間的改變。

第89章

“等等,等一下,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先彆生氣。哈哈哈哈!”電話對麵的人說,“我們互相還都不怎麼熟悉,這樣吧,先來個腦筋急轉彎緩和一下氣氛怎麼樣?猜對了我就告訴你我從哪知道的‘世界文化傳承與保護協會’,猜錯了我就隨機挑選一個路人擰掉他的腦袋,‘腦筋急轉’,哈哈哈哈哈!”

赫爾克裡:“……”

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喜歡做至聖所的支線。

彆人的支線能用兩句話把任務流程說得明明白白,輪到至聖所:看到前麵五千字的文案了嗎,剛才那些內容都是玩笑,現在你需要用三百字理解來分析我們講這個笑話的用意,然後自行尋找解謎路線。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偵探和委托人之間隻有清白的金錢關係?偵探不負責欣賞劣質電影和梗概,心靈層麵的交流那是另外的價錢。

希比達就聽見赫爾克裡歎了口氣,很冷淡地說道:“你講。”

“耐心點……偵探。聽我說,你回哥譚之後遇到了四個特殊角色,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