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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剌剌地說,“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呀,不然以他的脾氣,多大的恩情都沒耐心陪你耗一年。”

江遇樂並不信任她,反問道:“你很了解他嗎?”

“嗯,差不多吧。”陳諾點頭,“你知道什麼是雙胞胎吧?小時候大家都問我們之間有沒有心電感應。”

江遇樂問:“真的有嗎?”

“不知道,我有的時候沒有問過他,他有的時候也不會告訴我。”

江遇樂不解地問:“那你還說了解他?”

陳諾被他拆台卻不感到生氣,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陳騁喜歡的那類型,還以為你突然冒出來,是他領進來的。”

“不是他。”江遇樂心裡莫名起了火,氣咻咻地說,“我們小鬼不用彆人領,都是神出鬼沒的。”

陳諾被他逗笑:“難怪他照顧出感情不舍得走了,小兔子,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不舍得就不會走了嗎?”

“那我就說不準了,看他自己吧。走的幾率大一點,做明星哪有做富二代自由,你說是吧?”

這不是江遇樂想聽的話,他越來越不舒服,直白道:“不如不說。”

陳諾看他彆彆扭扭的,居然發脾氣了,越看越好笑,故意逗他:“你不如彆喜歡他了。他那個人沒朋友,彆說人,喜歡什麼東西都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到手也就膩味了。不如放棄他過來陪姐姐玩,我也可以照顧你。”

“我不要。”

陳諾佯裝難過,揉了揉貓咪的胖臉,問他:“為什麼不要?”

江遇樂又不吭聲了,她的話準確地戳中了江遇樂內心深處的擔憂,讓他逐漸分不清陳諾隻是在開玩笑,還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真話。

他不再理會陳諾,抽了張紙巾,用剛吃完的糖葫蘆串在上麵隨手勾了幾道潦草的鬼畫符,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紙巾燃燒,呈現出幽藍色的火光。

陳諾看愣了,詫異地問他:“你在乾什麼?”

江遇樂沒有回答,眉眼低垂,顯得格外冷淡。他空手抓握住這團火,往陳諾肩膀上拍去。

“喵——”

貓咪淒厲地尖叫了一聲,從陳諾膝蓋一躍而下,躲進沙發角落瑟瑟發抖。

陳諾感覺自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壓製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等她回神時,隻有一把白色的灰燼撒落肩頭,又被窗外一縷風吹散,什麼也沒有了。

“以後都沒事了。”江遇樂說。

他的目光微垂,落在這一桌子的茶點上,也不管陳諾懂不懂發生了什麼,隨口道,“不客氣,就當是下午茶的謝禮。”

第95章 江遇樂,我愛你。

江遇樂偏頭看到了圈在腕上的紅,還是文暄幫他重新串起來的。那時江遇樂就趴在桌麵上看著他穿針,就算提前說明隻會用一次,用完就不要了,文暄依舊找來了更結實的魚線。

“這樣之後都不會斷了。”文暄對他說。

日光灑在發頂,暖融融的,曬得江遇樂昏昏欲睡。他合上眼,不去看文暄垂眼那麼溫柔的側臉,也不想過問他心裡真實的想法,比如不想斷掉的是這一根線,還是彆的什麼。

就算不問,心裡還是會想到,有些東西一旦懂得,他就再也沒辦法理智氣壯地要求他們不要難過了。

“我以為你還在恨我。”江遇樂說。

“我是沒有原諒你。”文暄這樣回答。

那為什麼要主動過來,站在門外,漆黑的眼睛沉默地望著自己?

等江遇樂一時興起想起來去找他,蠻不講理地強迫他服從自己,這樣才符合文暄一直以來溫馴漂亮的姿態吧。

可惜文暄從來不會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麼。

側頸被牙尖輕輕磨蹭,江遇樂下意識抵開了他的臉:“不要咬,會被發現。”

文暄靜默片刻,乖乖地移開了頭,漂亮的眼睛裡毫無情緒,好像對他的抗拒全不在意。下一秒卻默不作聲地拽緊了江遇樂的手腕,傾身壓下來,將他拖入失重的搖晃裡。

丟掉一顆摔碎的珠子好像沒什麼影響,江遇樂想,他碰不了裡麵的金珠,上麵天然帶有對外物的敵意和詛咒,隻有文暄這樣的凡人摸了才不受影響。

白放給他時裹上的那層偽裝性質的紅水晶,居然真的是為了保護他。

到後麵他就分不開神去想這些了,他能清晰感知到不屬於自己的情[yù],身體被弄得一片潮濕,兩個人都周身滾燙。

在細碎的喘熄裡,江遇樂難耐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節,卻被文暄抓著移開,清沉的聲音低低地響在他耳旁:“不要咬,會被發現。”

江遇樂被他撞得輕輕哼了一聲,勾著他的腰,僅剩的一點理智搖搖欲墜,他試圖掙紮:“文暄,你、你輕——”

灼熱的%e5%90%bb落了下來,堵住他全部的聲音。

文暄托著江遇樂的後頸,眼神暗沉沉的,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失神的側頰,在唇角親了親,啞著嗓子說:“叫什麼?你們住得這麼近,不怕被他聽到?嗯?”

到最後江遇樂已經抽不出神去確認手串到底有沒有在起作用了,全身的力氣都被一點點耗儘。舌尖被他吮咬得發麻,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心跳聲震耳欲聾,和動作一樣激烈。

他不記得自己被他%e5%90%bb過幾次,咬了哪裡,為了讓他彆咬太深留下痕跡又暈暈乎乎地被他哄著說了什麼話。

隻有斷斷續續的嗚咽裡,文暄咬著耳垂,不知道提醒過他多少遍——會被發現。

自己隻說了一句而已,他到底要報複幾遍?

江遇樂軟軟地靠進他懷裡,在意識模糊前忍不住想,文暄這個人真的有夠記仇的。

再醒時,好像有隻手不安分地拂過他的眉梢眼角,動作很輕很輕,帶點珍惜的意味。

江遇樂還在猶豫要不要睜眼,文暄卻先一步發現他的呼吸變了,收回手,手機塞在身下,聲音變回原來冷淡的樣子:“你醒了?”

江遇樂隻能從他懷裡爬起來,被子從咬痕斑駁的%e8%83%b8口滑下去,腹誹文暄言而無信的同時,他將腕上的手串扯下來,伸手勾了件T恤套上。

“你不幫我穿衣服?”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文暄說。

身上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發尾還沾著點潮濕的水汽,幫他洗澡但是不幫他穿衣服……江遇樂越來越搞不懂文暄的標準是什麼?

穿衣服也是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

那和自己上床,又幫自己洗澡算什麼?

助人為樂嗎?

他不去想那麼多,坐回文暄麵前,專注問他問題,根據他的回答比對書裡看過的內容,像個初出茅廬的實習醫生。

聽起來確實是合歡宗的法器,但好像多了點彆的東西,像是……陣法?但這些對他一個劍修來說實在太超綱了,他連陣法名字都回憶不起來,隻記得記載在那一頁的小故事。

似乎是某個前輩給自己先天不足的孩子吊命用的,但因為所用的材料太過驚世駭俗,他被當作妖邪鏟除,在宗族裡除了名,而那個孩子究竟有沒有活下去已經不得而知。

江遇樂能想起來這個也隻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小,與劍譜相比,藏書閣裡所有稀奇古怪的故事書對他都有天然的吸引力。

但也僅此而已了,誰看故事書會背陣法材料?

他泄氣地靠在床頭,不抱希望地問文暄:“除了這些,還有彆的感覺嗎?”

文暄沒有立即應聲。

江遇樂有些疲憊地說:“那就這樣吧,你可以回——”

他的話突兀地止住,沉默的身影靠近,將他按進自己懷裡。江遇樂疑惑地偏頭,溫熱的%e5%90%bb就這樣落在他的眉心,一觸即離。

“彆的感覺?”文暄說,“我愛你算嗎?”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江遇樂的眼睛睜大了一圈,心跳驀然間不受控製。他突然想起來,從剛剛開始,自己還沒認真看過文暄眼睛的顏色。

他的回答到底是今夜真實的感受還是僅憑回憶,江遇樂已經分不清了。

可他不敢抬頭,也不敢去看此刻文暄的眼睛,隻能任憑他捧住自己的臉,在昏黃的燈光裡低頭,認真親他。

“江遇樂,我愛你。可你隻會傷害我,讓我難過。”

第二天,江遇樂睡意朦朧地走出房間門,就被門口竄出來的黑影一把摟住懷裡。

剛做完壞事就有人蹲門,他嚇得瞌睡都被趕跑大半,頭發也被對方沒輕沒重地扯痛了,被迫仰起頭。他想起來文暄早就回去了,這才稍微放下心,側頭看抱自己的人是誰。

“洛也?你乾什麼?”

“#¥*@¥”

洛也含混說了句什麼,語速飛快,江遇樂還沒來不及聽清就斷掉了,隻勉強聽到後半句是讓自己彆動,他要……蹭運氣?

江遇樂遲鈍地眨了眨眼睛。

蹭運氣?這也是現代人的社交禮儀之一?

“他今天要去考試了。”

方羲從樓梯拐角走過來,替洛也解釋了一句。

“噢。”江遇樂懂了,然後不解道,“可是我運氣也不好啊。”如果真的好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聽到這話,洛也噌地抬起頭,綠眼睛裡疑惑閃爍:“你不好嗎?”不等江遇樂回答又攔腰抱回去,撒嬌似的哼哼唧唧,“不管我不信,你都不好那他們幾個更完蛋。”

方羲抱臂旁觀,冷嘲熱諷道:“寄希望於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看你的考試也一樣完蛋。”

洛也專注於蹭江遇樂,沒空和他鬥嘴,低下頭,深色紅發軟軟地掃過江遇樂的脖頸,吸貓一樣吸了一大口。

洛也上輩子可能是某種犬科動物,聽力和嗅覺都異於常人,江遇樂怕他真聞出點什麼,抬手想推開他,卻被他壓在牆上掙脫不開,隻能偏過頭,將求助的眼神投給了方羲。

方羲接收到他的求助,抬腿走過來,扯著洛也的後領子把他撕開,不耐煩道:“你是狗皮膏藥嗎?差不多行了。”

“你還好——”他看向江遇樂,猝不及防撞進對方明亮溼潤的眼瞳裡。

他的眼神飄忽了一瞬,目光落在江遇樂皎白的麵頰和忽閃的眼睫上,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神情很不自然。

江遇樂眨了眨眼,還沒說話,方羲卻先發製人,轉移話題:“你、你嘴怎麼紅了?”

江遇樂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不確定地抬眼問方羲:“紅了嗎?”

方羲卻沒有回答,隻有掩在白發間的耳垂可疑的紅了。

江遇樂不明所以,繞過方羲想走,又被洛也一嗓子“文文”喊住了。

他回過頭,看到文暄平靜地從臥室出來,在洛也的急刹前往後退了一步。

在洛也期待的注視下,文暄不急不徐道:“不用緊張,考試加油。”

“謝謝文文!”

洛也感動上前,本來要熊抱他,想起什麼,動作突然頓住,“噢,文文你不行,你最近水逆,比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