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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嚇嚇它。”

“哦。”江遇樂點頭。

他去接了杯水,慢慢喝著,玻璃杯中的水光隨他走動被打到牆上,搖曳著粼粼微光。

他仰起頭,將最後一口喝光了,人也停了下來。漆黑的影子落在了方羲身上,銀色的月光晃在外麵的雪地上,將二人此刻的表情清晰照亮。

江遇樂一眨不眨地看著方羲,表情說不出的困惑:“你為什麼可以一直那麼開心呢?”

方羲懷疑他喝醉了,可哪有人喝水能喝醉的?

方羲弄不懂江遇樂在問什麼,隻能順著回答他:“你也很開心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看起來無憂無慮的。”

“是嗎?”江遇樂停頓了一下,自問自答道,“好像是。”

他的右手搭在方羲肩膀上,將玻璃杯隨手扔開了。

“啪——”

在清脆的墜地聲裡,江遇樂垂下頭,%e5%90%bb住了方羲。

方羲的眼睛愕然睜大了一圈,心臟如擂鼓般劇烈跳動,仿佛什麼東西跟著玻璃杯一起落下去,卻沒碎,於是那一瞬間的悸動殘留在身體裡,在他%e8%83%b8腔內不斷重演。

他還沒來得及推開江遇樂,江遇樂就放開他,%e8%88%94了%e8%88%94自己溼潤的嘴唇,輕聲說:“也沒哪裡不一樣呀。”

方羲%e8%83%b8腔裡劇烈的震蕩還未平息,他抬眼看著江遇樂那張天真又冷漠的臉,看著他柔軟的、浸著水光的嘴唇,眼神有些恍惚。

身後傳來長長的貓叫聲。

居然一點也不吵了,和他自己嘈雜的心跳相比。

第93章 這麼容易受我蠱惑的隻有你

江遇樂半夜強%e5%90%bb自己好像是方羲做的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第二天再見到他,江遇樂神色如常,正常與他說話、訓練,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隻有方羲一個人還陷在那一晚的雪光與月色裡。

他控製不住地去關注江遇樂,看他被冬陽照到發光的雪白側臉、吃東西時臉頰上的小鼓包,還有跳舞的間隙喝水,被浸濕的紅潤嘴唇。

方羲懷疑自己有點不正常了——明明是江遇樂暗戀自己強%e5%90%bb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開始小鹿亂撞的也是自己?!

但除此以外,江遇樂對著玻璃窗發呆的頻率也比往常高出許多。

方羲隱約能感覺出來,他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

江遇樂也發現了,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很容易沉迷於什麼,比如直接的欲望。

仇婭限製了他的食欲,他就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更想黏著陳騁,幾乎形影不離,每個晚上都是在他房間裡過夜的,也越來越習慣親昵的接%e5%90%bb和純粹的性。

主動到陳騁都察覺到了反常,俯身親了親江遇樂發燙的臉頰,抱著他問:“江江,你怎麼了?”

江遇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隻是覺得十分疲憊,四肢酸痛,於是轉了個身,將臉埋進陳騁懷裡,嗓音微啞:“為什麼這麼問?”

陳騁撫摸他赤摞的肩背,低聲問:“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黏人了?”

江遇樂就閉著眼睛說:“喜歡你也不好嗎?”

陳騁不是覺得不好,隻是感覺有些奇怪,可是他對於這種細枝末節的情緒向來不敏[gǎn],根本察覺不出問題所在。

江遇樂搶來的貓是由他們五個人輪流照顧的,還貓的前一天晚上,輪到江遇樂去喂貓了。

他往貓吃飯的碟子上倒貓糧,貓咪卻不怎麼樂意,張嘴叼住江遇樂的袖口扯了扯,又從地板躍到櫃子上,催促他幫自己打開放零食罐頭的抽屜。

江遇樂撓了撓它的腦袋,拉開抽屜問:“你想吃這個?”

貓咪回了一聲“喵”。

“行吧。”江遇樂拿出金槍魚罐頭,邊掰拉環邊說,“給你開。”

“彆給它吃。”

身後有道清涼的聲音製止了他。

江遇樂回頭,看到文暄走了過來說:“昨天洛也給它喂了一天的魚罐頭,你再慣著它以後就隻吃零食不吃貓糧了。”

江遇樂心想以後是陳諾養又不是我養,它吃不吃貓糧關我什麼事。

可文暄看起來太認真了,江遇樂不想跟他吵架,應了聲“哦”,將金槍魚罐頭放回抽屜裡。

到手的金槍魚飛走了,貓咪又開始喵喵叫,急切地用爪子勾江遇樂的手,試圖挽回自己的魚罐頭。可是文暄冷酷無情,抱起貓就走,低聲訓斥說:“你都這麼胖了,還有臉撒嬌?”

聽到這話,江遇樂側過頭,古怪地看了文暄一眼。

他想起來自己前幾天和洛也商量點外賣的時候被他撞見了,文暄當時什麼都沒說,此刻江遇樂卻覺得他說這話是意有所指。

可是文暄表現得太平淡,江遇樂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他,隻有貓咪發現了文暄的鐵石心腸在拚命掙紮,還亮出爪子不小心在江遇樂手背撓了一記。

江遇樂飛快縮了回去,沒被它抓到,但腕上滑下來的那條手串被貓咪鋒利的爪子勾斷,珠子劈裡啪啦散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

文暄低頭看了眼一臉無辜的貓,貓糧也不給它吃了,先把它塞進貓包,免得它把珠子吞下去,自己則蹲下`身幫江遇樂撿。

他抬頭問:“有多少顆?”

江遇樂想了想,回答他:“沒數過,我也不知道。”

那就隻能撿回來多少是多少了,文暄將那把紅珠還給江遇樂時,又單獨挑出來一顆。

江遇樂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

文暄說:“摔碎了。”

那顆珠子被摔出了好幾道裂縫,江遇樂拿過看了看,突然發覺裂開的縫隙裡逸出幾縷不同尋常的氣息,是溫熱的,捏在手裡時有種難以形容的舒服。

他索性直接上手,摳掉了光滑的表層。濃鬱的紅色剝落,江遇樂終於看到,珠子裡麵的東西其實是金色的,是個圓潤會發光的小丸子,看起來甚至還有點柔軟。

這麼小的東西,卻擁有如此磅礴的靈力……但同時又充斥著一股洶湧的血腥氣。

這股氣息在他第一次觸碰到這串珠子時就被刺傷過,隻不過那時他被熟悉的合歡宗的熏香安撫了,後來雖然時不時地能嗅到一些,可他都沒有在意……

他對白放有放不下的警惕心,卻從沒想過要防備來自自己家的東西。

心臟仿佛被看不見的手攥緊擠壓,腦袋也傳來針紮一樣綿密不斷的疼。

他感受過這樣的疼,在每一次白放伸手觸碰到自己的時刻……簡直如出一轍。

江遇樂眼前驟然一黑,幾乎要站不住,他下意識朝文暄伸出手。

文暄扶住了他,在劈裡啪啦的脆響裡,他聽到文暄焦急的聲音:“江江,你怎麼了?”

“我……”江遇樂抓穩了他的手臂,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視線一點一點恢複清明。他抬起頭,緊盯著文暄的臉,卻又似乎並不在看他,低聲自語道,“我好像真的被人騙了。”

貓被放了出來,在角落裡細細簌簌地吃著貓糧,吃得很不情願,不停地用爪子扒拉,可是沒人管它了。

摔過第二次的那把紅珠子又裂開幾顆,妥善收好放進了紙盒裡。江遇樂托腮坐在一旁,隨意撥弄了幾下:“用的材質看起來不怎麼好啊。”

文暄在江遇樂旁邊發愣,表情有些凝滯,遲疑了一會兒才問:“你說你要問我什麼?”

“感受。”江遇樂轉過頭與他對視,大剌剌地說,“和我做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江遇樂不知道這堆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合歡宗的法器有什麼效果他很清楚,他得確認一下這串東西到底是不是。

文暄不說話,江遇樂就湊了過去,呼吸幾乎要掃到他臉上:“怎麼不說?過去太久已經忘記了?”

文暄微微蹙眉,向後仰頭躲開了他。江遇樂並不介意他的躲閃,隻是笑了笑,自己退了回去。

不知道是羞恥更多還是難堪更多,文暄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低聲問:“為什麼是問我?”

“因為隻有你看到了,知道它是乾什麼用的,問起來方便一點。”江遇樂想了想,又說,“其實還有一個理由,不過你不一定會想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文暄下意識問:“什麼?”

“陳騁心性比你堅定,他和我做隻是因為他喜歡我,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江遇樂看著他驟然冷淡、失去血色的臉,直白又殘忍地說,“這麼容易受我蠱惑的隻有你。”

文暄仿佛又被他羞辱了一次,忍著怒意一言不發地彆過頭。

江遇樂看著他皎白的側臉,脊背陷進鬆軟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隻有眼神若有若無,依舊纏著文暄。

看起來隻是因為有些無聊,所以隨機挑中了這個人,因為不認真,捉弄也捉弄得心不在焉。

隻有江遇樂自己清楚他又出問題了,眼前是一層一層揮之不去的重疊虛影,兩盞吊燈明滅不斷,兩隻金色貓咪在和貓糧撒氣,兩個文暄……也在生悶氣。

江遇樂想揉眼睛,又怕揉完壞得更厲害,隻敢撲簌眨了幾下眼睛。

毫無變化。

他懷疑自己要再瞎一次了。

“要生氣也是我該生氣吧?”江遇樂不解地問,“你不是還喜歡我嗎?為什麼要刪我?”

文暄轉過頭,漆黑的眼睛仿佛結了冰,聲音也冷得嚇人,帶著點嘲諷的意味問:“你到現在才發現?”

“什麼意思?”江遇樂詫異道,“你不是最近才刪的我?”

文暄的唇角抿成一條平直的線,他沉默了一會兒,索性直接告訴他了:“我們分手之後。”

“憑什麼?”江遇樂猛地坐起來,無法理解,“明明是你提的分手,為什麼還要把氣撒到我身上?”

文暄又沉默了幾秒,看著江遇樂,先低聲與他道了個歉,然後說:“……你不懂就算了。”

江遇樂皺起眉,他不喜歡文暄一次又一次的逃避,故意裝得滿不在乎:“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已經過去了。”

文暄留下隻是因為擔心他,見他此刻狀態如常,越界越得還比以前更過分了,也不願意再陪他聊,起身就要走。

江遇樂卻突然伸手,拽住文暄雪白的襯衫衣袖:“喂,我剛剛是說認真的。”

文暄停下來,問他:“什麼認真的?”

“和我做。”江遇樂說,“再被我蠱惑一次,然後把你的感覺告訴我。”

一片寂靜裡,文暄很輕地眨了下眼睛,覺得此刻的情景荒誕無比,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低頭看著江遇樂,問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江遇樂仰著臉,微圓的眼瞳浸著水光,在燈下亮得驚人。他在笑,眼神柔軟,如初遇時一樣天真可愛,讓人不自覺為他心動。

“你們凡人管這個叫什麼?出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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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獎競猜:文暄和陳騁誰的道德感比較高?

第94章 你知道陳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