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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到了你叫醒我,要不然被尹無用他們看到就不好了。”

“我要了一個單獨的住處。”凝淵胳膊穿過他的膝蓋處,把人背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

墨子弦楞了下,隨後嘿嘿的壞笑了兩聲,貼近他耳邊說:“你喜歡打野的?”

那個壞笑撓的凝淵心癢癢,一邊往前走,一邊問:“什麼打野的?”

墨子弦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若有若無:“就是,明明有單獨的地方,你偏偏帶我來這裡,還迫不及待,猴急猴急的。”

凝淵直接笑出了聲,拆穿他的話:“若是我沒記錯,應當是你帶著我來的。”

墨子弦--敗,“困了,我睡了。”

說完一秒入睡,完全不給自己尷尬的機會,好吧!其實,迫不及待的是凝淵,猴急的是他自己,兩個人半斤八兩,天生一對。

背上的氣息平穩,凝淵指尖微動,遮住了墨子弦的五感,走到一棵樹下,踹了一腳。

三隻鳥嘩啦啦的從樹上落下,頃刻間變成人形。

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懶鳳凰,全亦初山找不出第二隻來,他自己喜歡,凝淵也不再管。

隻是白樹不解:“少帝,墨子弦,這個未來的鳳後,為什麼不喜歡我?他問我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想我早日走。”

對於這個,凝淵勾了勾嘴角:“兩個原因。”

三個人,六隻眼睛盯著凝淵,山銜抬著頭,眼睛眨巴眨巴,心裡想著,知道了原因,以後他就不會惹鳳後不開心了,堅決不和白樹哥哥一樣。

第74章

凝淵:“第一:他比較在意我, 第二:白樹長的好看。”

迷茫三人組:???

隨後恍然大悟的三人組:???

都是一起長大的人,凝淵嘴角的嘚瑟未遮掩,離至轉了頭, 覺得自己沒眼看。

白樹對這個結果, 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高興的一點是, 鳳後覺得他好看。

不高興的一點是,鳳後覺得他好看, 其他的缺點他可以改一改, 隻是長相這事,實屬難變,那日後他不會被趕出亦初山吧?

墨子弦腿長個高,卻並不重,凝淵背的輕鬆, 和他們說鬨了這幾句, 視線落在離至身上, 眼中暗了不少:“你去墨家是怎麼回事?我原本想著你最多三日就能回。”

離至隻比凝淵早了半日到皇朝學院, 目前還未出現在墨子弦麵前, 之前和白樹一樣,裝成了鳥兒, 等著凝淵回來。

聽到他問,離至臉上的笑意不在, 眉頭皺成了一團:“綁墨封這事不難, 他剛巧要閉關修煉,我等他關了門, 還沒進密室的時候, 直接把人綁了, 用袋子一裝,扔到了星辰珠裡。”

“然後找人問,之前的墨子弦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及記了些他的生辰八字,母親的名字,這些。”

凝淵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聽他繼續往下說:“一切都很順利,等到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在城外遇到了一個老婆子,喝醉酒了和人說,墨家的那個少爺,叫做墨子弦的,其實從小就是個傻子,不會哭,不會笑,是個哪怕餓十天半個月的,都餓不死的傻子。”

“你說什麼?”

凝淵五官硬朗,犀利的眼縮了下,顯得狹長幽暗,離至臉色凝重:“那個婆子這樣說,彆人都覺得是扯謊,我一開始也不信,畢竟那日我們看到的墨子弦,靈動多彩,而且城中人那日也說,墨子弦之前如何如何,這說明他們都見過墨子弦。”

“但是事關墨子弦,我就還是多留意了些,又找人問了問,所有人都說,墨子弦空有皮囊,人品不堪,但是傻子肯定不是,我走之前,想找那婆子再確認下,誰知我問到了她家,才知道那一家十幾口,在夜裡失火,死了個乾淨。”

山銜聽的汗毛豎起,扯著白樹的袖子,直往他身後躲,又怕又好奇的問:“後來呢?”

離至:“我覺得事情不對,就繼續查,隻是這件事就像是被布蒙著,滴水不漏,我越來越心急,就......”

“就被人發現了?”這個結果,凝淵有著八分的肯定。

離至低著頭,有些慚愧:“嗯,不過還好,被那城主發現了,後來他幫我一起查,我像個無頭蒼蠅,那城主比我強一點。”

凝淵:“是強一點?”

離至:紮心。

“強很多,最後查出,墨子弦生母是一介凡人,難產死亡,墨子弦出生後,長的粉雕玉琢,隻是不哭不笑,連傻子都不如。”

“在墨封覺得這個兒子丟人,想把他溺死的時候,一個得道仙人落在他院中,說此子乃氣運之子,需好生養著,若是養的好,以後他們封家這一支,滿門飛升是必然,若是養死了,墨家全族都會不得善終。”

山銜從白樹後麵露出頭:“所以那墨封就留下墨子弦了?”

離至點頭:“嗯,雖然嫌棄,但還是讓人好生伺候著,後來就是墨封娶妻,取了那什麼麵善心毒的樂綿仙子,那老婆子的話,也是出自那一次,樂錦不想自己動手,就吩咐人不給四歲的墨子弦吃食,連連餓了七天,才讓人開門,打算收屍。”

“誰知道門一打開,墨子弦依舊是之前那個模樣,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不哭不鬨不喊餓,連白裡透紅的臉都未變。”

“當時的人隻覺得自己見了鬼,嚇的爬了出去,可那樂錦想著是有人偷偷送吃的給他,所以才沒餓死。”

“就又餓了他七天,這七天她自己,和她身邊可信的人看著,確定是一口水都沒喝。”

遠處的湖水泛著清冽,天邊已泛魚白,露水不知何時凝聚在樹葉上,滾動的想要落下,凝淵感覺到背上墨子弦的溫熱,心裡的寒氣才散了些。

山銜把白樹的袖子抓的更緊了:“那就是前後餓了十四天,他當時是四歲,就這都能活的下來......”

離至:“活的下來不說,而且連個臉色蒼白,奄奄一息都沒有,和十四天前是一模一樣。”

白樹:“那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墨子弦是怎麼回事?”

凝淵:“假的。”

離至搖搖頭:“不全是,時真時假,墨子弦被人領著出門,隻要站著,底下的人就會撲上去給他抓美貌女子,砸街邊小攤,一點都不要他沾手。”

“時不時的來上一回,再搶一些有婦之夫回墨家,說是大少爺要的,誰還不恨死他,名聲自然就壞了。”

“這個倒也查了清楚,不是樂錦所為,是墨封的意思,那安江城的城主揣測說:應當是那得到仙人的話,讓墨封時刻記掛在了心上,滿門飛升太過誘人,但是墨子弦這傻不傻,瘋不瘋的樣子,墨封不知道算不算是照顧的好,就想隱瞞真相,造成墨子弦過的很肆意的假象。”

“不過十幾年過去,墨子弦依舊如故,並未給墨家帶來一絲氣運,墨封就有了懷疑,開始漸漸待墨子弦差了些,想看看是否會得到天道的懲罰,日子如常,墨封待墨子弦的差就越來越過,等到連鞭打三日,天上的陽光依舊明%e5%aa%9a,墨封就覺得被人耍了去,恨透了墨子弦。”

“後麵就是我們遇見墨子弦的時候,我們走後他醒了過來,當時一身裡衣,跌跌撞撞的出了城,大家直以為他還是原樣,就沒再管。”

凝淵聽的雙目猩紅,恨透了當時的自己,他應該把墨子弦抱起來,疼著愛著的,現在回想當時的所作所為,都想抽自己幾巴掌。

離至:“不過據說有兩個武者回去稟,說是殺墨子弦時,被墨子弦躲了過去,不似癡傻,無人相信,那墨封的二兒子覺得是武者辦事不力的借口,直接把兩人都殺了。”

太陽露了頭,凝淵的眼中卻露了殺氣:“墨封鞭打後不用送回去了,直接帶到僻靜處,殺了。”

一個不大的院子,凝淵用腳踢了下門,把人放在床上時,外麵的天已經大亮。ω思ω兔ω網ω

一旁的枕頭是墨子弦用慣了的,昨日被凝淵提前拿到了這處,此時手掌從墨子弦耳邊插到腦後,微微抬起,把那枕頭塞了下去。

墨子弦臉在枕頭上滾了兩圈,隨後怕在上麵看凝淵,笑如帶蜜。

凝淵坐在床沿,一邊幫他拆發一邊說:“離至從安江城回來了,他把墨封綁了過來,你要自己出氣嗎?”

墨子弦震驚的睜大了眼:“離至牛逼啊!真把墨封綁過來了?”

心裡暗暗慚愧自己之前狗眼看人低,他以為離至年紀不大,修為應當也一般,說是綁回來,最多偷摸打一頓,沒想到也這麼靠譜。

嘴唇緊抿,嘴角一會向左揚起,一會向右揚起,糾結了會才說:“直接讓離至打吧!我不想看見血肉模糊的場景,惡心人。”

而且他占了原身的身體,那墨封總歸是原身的爹,親自動手怕遭天譴,墨子弦是不怕的,就是想著天道糊塗,這個天譴彆跑到原身頭上了,要不然真是太對不住他了。

不過也是奇怪,墨子弦和原身的長相完全一樣,他當時照鏡子,還以為連身體都穿越過來了。

不知道原身在哪裡,會不會穿越到了現代,如果是,墨子弦自豪的想,他一定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凝淵捏了捏他的手腕:“好,甩鞭子也是個力氣活,給離至吧!”

墨子弦:“對了,離至呢?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見他?”

凝淵:“他路上有事耽擱了,也是今日回來的,現在在...”

總不能說在樹上:“在城裡住著。”

桌上的大紅蠟燭刺啦一聲,燭光映的人影在牆上修長,凝淵雲淡風輕的說:“子弦,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墨子弦:“記得啊!天天除了玩還是玩。”

他說的是他在現代的小時候,凝淵分的出,挑了下眉梢,故意道:“那我們一樣,我小時候也是如此。”

墨子弦嘿嘿笑了下,翻了個身,抓住他的手,依戀的嘀咕著:“凝淵,陪我睡,你不在,我都沒睡好過。”

凝淵一手把鞋脫掉,躺在他身旁,伸手把人抱在懷裡:“沒有你,我也沒睡好過。”

這句話很輕,像是一陣風吹過耳廓,墨子弦心中猛的浮現的悸動,把睡意驅趕,睜開眼,雙手緊緊握著他%e8%83%b8`前的衣服,在他懷中仰著頭看他,清澈的眼眸中掩不住緊張忐忑。

“你,家人同意我們在一處了嗎?”他以為凝淵這次回去是和家人說他們的事,心一直提著,雖然不管同不同意,墨子弦都不會和凝淵分開,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被承認,被祝福。

凝淵不知道他心中的彎彎道道,親了下他的眼角:“自然是同意的。”

微涼的唇落下,墨子弦心中的緊張並未少,提著一口氣,繼續說:“他們知道我是男的嗎?以後不能生孩子,就算你當了帝王,也不會有個繼承人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選妃納妾的,有我一個,隻能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