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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弦一人在外,凝淵不放心,事情得以確認,也有了解決之法,阿嫫和一群少年鳳凰們送他到山脈結界處,望著他離去。

而被忽視的梧桐樹葉上,龍傲天係統再也安耐不住,咬牙發狠,舍了全身修為,終於把一縷意識送了出去。

皇朝學院的墨子弦,掰著手指頭算凝淵走了多久,閒著無聊時,尋思著在修仙界連師父都沒有,說出去丟人。

直接跑到吳老頭的院子裡,掀了衣袍跪下:“弟子拜見師父。”

當時悠閒的吳老頭正和丹醫下棋,剛端起茶喝了一口,聽到這話,直接噴了出去。

丹醫摸了一把臉,惡心的快要吐出來。

吳老頭僵硬的轉頭,指著墨子弦:“你這是做什麼?”

墨子弦把衣袍擺正,連嗑了三個頭:“拜師,弟子拜見師父。”

吳老頭:“我答應收你為徒了?”

這墨子弦一副已經雙方談好的模樣,吳老頭說話都慢了半拍,心裡回想著往事,自己應該沒答應過吧?

墨子弦精神抖擻,高興道:“多謝師父。”

說著拍了拍膝蓋站起身,走到吳老頭身旁坐下,給他和丹醫添了茶水,笑眯眯說:“師父請喝茶,師叔請喝茶。”

打蛇上棍這一招,吳老頭見過的不少,但也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

冷著臉:“我什麼時候說要收你為徒了?”

墨子弦麵露詫異:“剛才啊!我說拜見師父,你說:我答應收你為徒了。”

“丹醫師叔在的,不信你問他。”

丹醫端起徒侄倒的茶,笑嗬嗬的抿了一口,眯著眼看吳老頭被為難,想爭論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急的臉紅脖子粗。

吳老頭動了動屁股,雙手大腿上,要和他掰扯個明白:“我剛才那是說:我答應收你為徒了?”

後麵兩個字尾音提的高,都有些震耳朵,不難聽出這是問句。

隻是墨子弦裝傻,睜著單純的目光,認同的點頭:“師父,我不聾也不傻,聽出來你的意思了,你說:我答應收你為徒了。”

提起來的尾音又被墨子弦降了下去。

一句話,從中午掰扯到夕陽薄暮,在吳老頭的落敗中結束,墨子弦規規矩矩的施禮退下。

等人都走了,丹醫才打趣道:“明明願意收他,還爭論這麼久,也不嫌累。”

吳老頭嗓子都乾了,連灌了兩杯茶,才伸手捏了捏嗓子回他:“這小子,太賊,我原是說:我什麼時候答應收你為徒了?隻不過省略了幾個字,就被他抓住了話頭。”

夕陽落下,院中變的昏暗,袁度和卓將安幾個人提著燈,輕手輕腳的走進院子,把院中的燈點燃,臨走還都露出了一個傻笑:“吳師父,有事你吩咐。”

吳老頭嘴角抽了抽,揮了揮衣袖,讓他們趕緊走。

自從從五靈塔出來,就日日獻殷勤,目的不言而喻,想要拜師。

天色不早,丹醫看了半日的笑話,心情舒暢:“行了,我也走了,這幾個人資質不錯,品性也不錯,你教一個是教,教四個也是教,要不就一並收了吧!”

吳老頭鼻孔出氣,哼了下:“你既然這樣說,為何自己不多收幾個?”

丹醫歎氣:“我不如你,無人來我麵前獻殷勤,想收也沒得收咯。”

這話不過是說著玩,自從五靈塔之後,不知有多少人暗恨自己有眼無珠,悔的哭天搶地。

隻是,之前日日煩他們的師父,如今已經不是他們能日日見到的了,不過皇朝自是派了其他的師父教導,隻是,終究是和吳老頭他們差許多。

次日,墨子弦正在呼呼大睡,袁度從外麵跑到寢房,激動的抓著他的胳膊亂晃:“大師兄,大師兄,快起床。”

“八戒。”墨子弦睜開眼回了一聲,又閉上眼翻個身睡覺。

“大師兄,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師父等著我們呢!”說著蹲下`身把他的鞋拿起來撐開,就等著那雙腳落下。

這狗腿子的樣子,讓墨子弦嘴角抽了下,一邊起身,一邊說:“你都知道我不是鳳帝了,還這麼殷勤做什麼?”

兩個人脾氣相投,袁度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說假話:“你雖然不是鳳帝,但是凝淵是儲君啊!你這水漲船高的,我不得巴結下,更何況,從今往後,你還是我大師兄,我就更得對你好了。”

這話說的墨子弦迷糊:“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大師兄?你比我大的有五六歲吧!”

袁度:“師兄師弟排位不論年齡,你比我早入師門一天,那就是我大師兄,我是二師兄,卓將安是三師兄,方舟是四師兄,尹無用是小師弟。”

前麵的也就算了,最後一個墨子弦實在忍不了:“艸,憑什麼尹無用是小師弟,他比我還大幾個月。”

袁度迷茫臉:“大師兄不好嗎?大家都想當大師兄啊!”

墨子弦不知道吳老頭怎麼突然想通了,之前一個都不收,現在一收收一堆,收多少個他不管,但是自己年紀最小,當個大師兄,他不乾。

“大師兄,一聽就是吃苦耐勞的位置,小師弟才是被寵著的,我要去和吳老頭說,這前後腳進師門的,不能這麼欺負人,就按照年齡排,我最小。”

對於他想當小師弟的事,其他幾個人都沒意見,最後吳老頭背著手瞪了他一眼,排名就此落下。

袁度大師兄,卓將安二師兄,方舟是三師兄,尹無用是四師兄,墨子弦小師弟。

從吳老頭的單獨小課堂回到寢房,就見剛從門裡出來的人,墨子弦傻了會,隨後大步跑過去,有外人在,他不太好有太親密的動作。

隻是心中的歡喜眷戀,從眼中全露了出來:“你回來了?”

這句話,比月光還溫柔,凝淵心軟成海,臉上不由的笑了起來:“嗯,等急了?”

墨子弦先跑了一步,尹無用幾人落後了半步,此時看到凝淵,皆是開心。

袁度張嘴就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墨子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子弦踹了一腳:“你走開,這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你把話都說完了,我們倆說什麼?”

幾個人說說鬨鬨,關係也未曾因為鳳帝,儲君的身份受影響。

房中不便,和袁度,鬱夷,尹無用三人聊了會,墨子弦拉著凝淵往外走:“我們出去玩會,你們早點睡。”

鬱夷看著他們手牽手,跑著離去的背影,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捧在下巴羨慕道:“我也想找個道侶。”

袁度歎了口氣,也學著他的姿勢:“哎,誰說不是呢!如果是凝淵這樣的,男的也行啊!”

鬱夷:???默默把凳子往旁邊拉了拉,他不喜歡男的。

尹無用依舊坐在窗前,把兩人的動作儘收眼底,嘴角帶了一抹笑,眼下的淚痣都柔和了不少。

現在的他,陰鬱少了些,話雖然還是不多,但也時不時的笑一笑,仍由袁度幾人鬨。

院中的櫻花樹上,三隻小鳥並排站著,墊著腳看凝淵的背影。

離至:“嘖嘖,你看少帝那樣子,乖乖的仍由人牽著跑,也不怕人家偷偷把他賣了。”

白樹:“不用偷偷,墨子弦說一聲,估計他就自己給自己找好買家了。”

山銜震驚臉:“真的嗎?那萬一少帝真的被墨子弦賣了怎麼辦?”

離至+白樹:......

山穀空曠幽深,瀑布嘩啦啦的流淌,蒼勁有力的老樹下,兩人借著夜色的遮掩,親的忘我。

墨子弦不管背後開裂的樹皮,勾著凝淵的脖子,貪婪的糾纏著他的氣息,探索彼此的每個角落。

許久後,兩人額頭輕觸,都在大口的喘熄。

“我想你了。”墨子弦說。

“我知道。”凝淵回。

黑夜中,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兩人都知道,此時彼此的雙目中,火熱如出一轍。

“你呢?”㊣思㊣兔㊣網㊣

凝淵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這風,這水,這樹,見證了他有多麼的想他。

墨子弦頭後仰,剛好點在了凝淵的肩膀,喉嚨滾動,夜風吹動腰間的衣袍,露出腳腕處散落的棉白,褲腳依舊紮在了黑靴中。

夜程過半,凝淵躺在草地,墨子弦半趴在他身上,雙眸像是被一旁的瀑布洗過,溼潤朦朧。

凝淵單手摟著他,在他唇上親的輕柔。

“想你,擔心你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遇到麻煩。”

兩人的%e8%83%b8膛同時跳動,墨子弦心中悸動不已:“沒有遇到麻煩,皇朝學院我都混熟了,更何況我們倆的關係彆人都知道,他們也不敢。”

“我閒著無聊,就去拜吳老頭為師了,還有袁度,尹無用,卓將安,方舟幾個人,我年紀最小,所以是小師弟。”

“我師父說,因為五靈塔的出現,會有很多人來皇朝學院求學,到時候學院就會複雜了,說是另外兩個皇子也會來,就是你倆哥。”

“怎麼樣?你們的關係好嗎?”他抬起頭,下巴點在凝淵的肩頭,眼尾哭的紅暈還未散去。

凝淵輕笑一聲,指腹在上麵擦了兩下,那紅著的眼尾更加紅了。

“你猜。”

墨子弦:......

“猜個屁,肯定不好,我都打聽了,之前的儲君是殷傲灤,現在突然變成了你,這仇是結下了。”

“雖然我不懂,但是我以前也是看過權謀劇的,奪嫡最是殘酷。”

墨子弦分析完,故意露了話,等著凝淵追問。

凝淵出神想到皇朝的情形,被墨子弦推了一把,才回神低頭看他:“我聽著呢!你說你看過權謀劇,奪嫡最是殘酷。”

凝淵說的平淡,墨子弦心中疑雲驟起:“天王蓋地虎?”

這句話後,緊緊盯著凝淵的表情,看到他麵上的迷茫,才切了聲:“我還以為你也是穿越的呢!”

凝淵在他背上拍著的手停了下,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拍著,他知道墨子弦是穿越的,但是現在的他,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

手掌移到了墨子的腹部,墨子弦自己可能未發現,他的腰已經不如之前緊實平坦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一上手,就會發現。

把手又收回到他的背上,沉默了會,順著問:“穿越是什麼意思?”

墨子弦被他拍的昏昏欲睡:“不想說了,現在的你不配知道真相。”

心裡想著,如果凝淵追問,他就滿足他的好奇心,把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說一說。

墨子弦再一次覺得自己是戀愛腦,不過他就是對喜歡的人心裡藏不住秘密,心情好了,凝淵問什麼他說什麼。

嘖嘖,還好不是在現代,要是在現代,凝淵要是有個壞心,自己肯定沒錢又沒人了。

不過,戀愛腦就戀愛腦,他高興。

凝淵看出他犯困,輕聲道:“那以後再說,你站起來,我背著你回去睡覺。”

墨子弦一邊往他背上趴,一邊嘀咕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