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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又叫住了她:“月末會去出差,你把工作提前到這周。安排一下。”

“好的,薛總。”

薛晨和時見鹿的感情問題不知道從哪兒傳了出去,不少朋友來問她情況都被她隨便敷衍了。

她現在都不確定,時見鹿

到底會不會輕易同意離婚。

過了兩天,薛晨收到了梁氏集團的邀請函。

“薛總,這是梁氏派人送來的,周末是梁家大小姐的生辰宴,邀請的是您本人。”

薛晨點點頭,拿過來看了一眼,丟在了一邊,“我會去。”

梁氏集團梁心悅。

同個圈子裡的人薛晨怎麼會不認識。

而且梁心悅曾經還明確對時見鹿表達過好感。

薛晨還記得自己吃了好大一缸醋,結果時見鹿卻根本沒放在心上。

梁氏和她薛氏一向都是競爭對手關係,梁心悅更是從來沒有邀請過她,聽說私底下還給圈內一些共同好友放過話,有她薛晨在的地方,就沒她梁心悅。

薛晨對此嗤之以鼻,也從來沒理會過對方。

這一次突然發了請帖來邀請她參加,又打的什麼主意?

薛晨打算去看看。

梁心悅離開公司,姿態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讓秘書辦的幾個下屬目光好奇地追隨著她,直到消失不見。

“梁總怎麼今天下班這麼早?昨天還說要加班,結果加班的隻是我們?”一個才進公司的新人好奇詢問。

“你想什麼呢。什麼時候看到梁總加班的?你彆忘了梁總的身份,她需要加班嗎?反正從我們進公司以來就從沒見到過梁總加班。”

“嗯。不過梁總這副樣子的確像是有情況。前幾天不是有人看到梁總和一個男人在餐廳吃飯,那就是相親。聽說梁董催得急,想讓人來幫襯著梁氏,幫著梁總。”

“這倒是。梁總那業務能力,還真是……”

“小聲點,想讓人聽到說閒話不成?到時候我們都受不住。”

梁心悅拉開跑車的門迅速鑽了上去,高奢定製款皮包丟在副駕駛座上,係好安全帶後跑車疾馳而去。

……

高級西餐廳裡,音樂和鮮花一向都是必不可少的搭配。

時見鹿來了一會兒,有些煩躁的皺了下眉頭,約好的時間門過去十分鐘,她也已經在這裡等了十分鐘了。

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由遠及近,她恢複了平靜無波的臉色,抬頭就對上了梁心悅燦爛的笑臉。

“嗨,好久不見了,

見鹿。”梁心悅笑著坐在對麵,短短幾步之間門已經把時見鹿完全打量了一遍,秀美精致的輪廓讓人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會怦然心動。

梁心悅忍不住開口:“你和以前沒什麼變化,還是很漂亮。”

“謝謝。”時見鹿淡淡的回答,“你也沒變。”

這句話說得梁心悅心花怒放,霎時心頭一動,“前幾天偶然見到都沒好好說說話,今天總算是答應我的邀約了。要吃什麼?我請客。”

時見鹿抬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你約我就為了吃頓飯?”

“那不然為了什麼?”

時見鹿疑惑的眨了眨眼,這個動作是她下意識習慣性做出來的,她卻不知道梁心悅看在眼裡隻覺得她撩人至極。

“我就是簡單的想約你吃飯。就這麼簡單。更何況我們是老同學耶,經常見見麵,一起出來玩玩逛逛,去購物旅遊不是很正常?”

時見鹿並不覺得正常。

多年沒見的高中同學在她看來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熟悉的陌生人。

現在的她們互相不了解,也完全不熟悉,靠的隻是以前的點點記憶罷了。

時見鹿心思飄到了另一邊。

所以薛晨是怎麼和老同學聊得那般熱火朝天的?連晚上睡不著覺都還在聊天。

薛晨是不是也和麵前的梁心悅一個想法?見了麵吃頓飯就熟悉了,就能在一起親密的接觸,毫無顧忌的聊天親密?

“見鹿?見鹿!”

“你想什麼呢?想得這樣入神。”

時見鹿回過神來,眼前多了一隻保養得當的手,修長漂亮的美甲露在眼前,搭配的很好。

她心情突然變得很差,端起水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失態,喝了才發現是白葡萄酒。

她一大口包在嘴裡隻好吞下去。

“吃點這個,多吃點。你太瘦了,看起來讓人心疼的很。”

時見鹿嘴角輕微的抽了抽,這話太過了,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鹿,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嗎?回來之後要不是你和薛晨結婚,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怎麼也沒聯係過我啊?”

對方喋喋不休的問題讓她覺得有些煩躁,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不好

了。

她有點後悔答應今天出來和對方見麵。

“我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當時我們不是在婚禮上見了一麵,我還和你打了招呼。”

時見鹿煩躁一點點積聚,“忘了。”

“好吧。”絲毫沒有眼力見的梁大小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轉到了時見鹿更覺得聊不下去的話題上。

“我聽到消息,你和薛晨的婚姻出了點問題……”梁心悅明顯遲疑了一下才繼續問出來:“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和薛晨在準備離婚?還是什麼?”

時見鹿平靜的臉色陡然一變,淩厲的看向她:“你聽誰說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其實薛晨她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你嫁給她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沒受委屈。到底是誰在傳這個謠言?不可能的事。我不會和薛晨離婚。”

梁心悅心口一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說你不會和薛晨什麼?”

“我不會離婚。我們不會離婚。”時見鹿確定了一句,驀地站起身,“這頓晚飯我來請,謝謝梁總的邀約了。以後沒有根據的話還請不要隨便說出來,謠言一向是不可信的。”

梁心悅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她這一生順風順水,要說唯一的挫折恐怕都在時見鹿身上了。

如今隔了這麼多年,再一次在時見鹿身上感受到了當初的那種難堪和諷刺,她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看到時見鹿頭也不回的快要消失在眼前,還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行吧,時見鹿這種女人,她願意容忍一下。

“見鹿,你彆生氣。我隻是隨口問問,我看到圈子裡的朋友都在亂傳我還以為是真的!現在知道是假的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梁心悅在門口抓住了人,被時見鹿甩開又急忙去拉她,“我知道錯了,不該亂相信謠言,你彆生氣。我的錯。”

時見鹿皺著臉把她的手甩開,有些厭煩地離她遠了兩步,“有些話不知道事實就不要亂傳。”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亂傳!”梁心悅把人哄好了臉色,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從包裡拿出邀請函來,“這周末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來。”

時見鹿眉頭一皺,想

要拒絕,卻被梁心悅眼疾手快的塞到了手心裡,“拿著,千萬不要拒絕我,一定要來!我們這麼久沒見過了,我特意邀請你來的。”

時見鹿挨不過對方的一大通話,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看你沒吃多少東西,是進去繼續吃?還是換一家?我請你去吃其他的?”

時見鹿搖搖頭,不想把時間門再浪費在這裡,“我回去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那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在哪裡?”梁心悅笑得滿足,揮了揮手上的車鑰匙。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我媽還在家等我。”

“好吧,那你回家給我發消息,周末再見。一定要來哦。”

時見鹿敷衍的點了點頭,啟動車離開,直到後視鏡裡再也看不到梁心悅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

時見鹿隱隱從梁心悅的言行舉止中窺到一點什麼,她不願意去想。

如今她躲在家裡不去見薛晨,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方說不出口“離婚”兩個字,可是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圈子裡已經傳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時見鹿心頭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是不是薛晨放出消息的,隻是她們的私事為什麼要鬨得大家都知道呢?

———

時見鹿沒回家好幾日,薛晨以為她會逃避一段時間門來想明白,結果某日處理完工作下班回去就看到再次出現的時見鹿,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雜誌。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我回家去陪我媽住了幾天。”

薛晨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想問問時見鹿考慮好沒有,隻是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問這個話題。

吃過晚飯,時見鹿坐在沙發上找了部電影看。

薛晨瞥了她一眼準備上樓,被她叫住,“薛晨,過來一起看會兒電影?”

時見鹿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薛晨坐過來,薛晨顰了顰眉,沒有動作。

“怎麼,不敢?你在擔心什麼?”

薛晨目光落在她臉上,隻看到時見鹿臉色似乎帶著一絲挑釁,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眼神是她以前從來沒在時見鹿身上看到過的。

薛晨走過去,隔了幾個位置離她遠遠

的坐下。

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麼就讓時見鹿笑出了聲,笑得薛晨莫名其妙。

“坐過來啊,你坐那麼遠乾嘛?”時見鹿繼續招呼。

薛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言走過去坐下,隻是中間門還隔了一段距離,這次時見鹿不再開口了,薛晨隻看到她突然冷硬下去的側臉。

薛晨:“?”

她發覺自己有些看不懂時見鹿了。

或者說一直都看不懂對方,可是現在越發有那種看不到她本質想法的感覺。

時見鹿偏愛偵探懸疑類的電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個高腳杯,動作自然地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往薛晨這個方向推了推,“喝一杯?”

沒等薛晨拒絕,她又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安靜的坐下來看過電影了,這個小小的要求難道都不能滿足我嗎?”

薛晨一步退步步退,接過酒杯淺嘗了一口。

兩個多小時,薛晨逐漸沉浸在了電影劇情中,偶爾掃過時見鹿,發現她比自己看得還要專注。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般若無其事。

薛晨皺著眉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跟著看完了電影,也把那杯紅酒給喝完了。

電影結束的畫麵跳出來,薛晨昏沉的站起身,一下子沒站穩又跌坐了下去。

“喝多了?”時見鹿去扶她,詫異道:“你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差了?”

薛晨搖了搖頭清醒一些,“你拿的哪一瓶紅酒?”

“地窖最深處那瓶啊。”時見鹿麵色無異,“你說過那瓶味道最醇美,要等我們一起邊看電影邊喝。”

“我是說過,隻是沒讓你現在拿出來喝……”薛晨神色有點無奈,“那瓶酒是之前我們去澳洲那個光頭莊主給我們專門釀造的,裡麵加了一些特殊的藥材,不能喝多,每次最多一杯。”

“是嗎?我忘記了。”

時見鹿笑了笑,臉上染上了酡紅,酒意明顯上來了,“好了,回房間門休息吧。天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