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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轉身要上樓,沒走幾步被後麵跟過來的時見鹿拉住,“我也要回房間門休息!”

薛晨看著胳膊上多出來的一隻手,輕輕甩了甩,沒甩開,反而把自己的腦袋甩得發暈,任由她拉

著自己上樓。

劉姨收拾了桌麵關了電視屏幕,看著他們兩人相互攙扶著上樓,笑著搖搖頭。

薛晨把人送到主臥門口,一手推開門,一手扶著時見鹿,“早點休息吧。”

時見鹿回頭,一張臉通紅,眼神迷蒙的笑著,“你不進去嗎?我們不是一隻一起睡的?”

薛晨嘴角抿直,眼神複雜的看向她:“喝醉了?真醉?假醉?”

“送我進去!我要休息!”時見鹿沒回答,反而用手勾住薛晨胳膊,把她一下子拽了進去。

薛晨猝不及防地被拉進去,差點撞上門口的架子,她為了躲避衣架直接被時見鹿拉到了臥室裡的沙發上,下一刻身上一重,多了個人躺上來。

薛晨:“!”

她猛地一驚,條件反射的想要推開時見鹿,卻被對方壓得很緊,“彆走!不準走!”

嗓音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撒嬌意味。

薛晨呆了呆,使了勁推開她,時見鹿滾到一邊之後又依依不饒地迅速纏了上來,抓著薛晨不放。

“彆走!薛晨!薛晨……”

薛晨不確定她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低眸看了眼埋在自己脖頸處的女人,神色複雜,“真醉了?起來。”

“薛晨,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不喜歡讓你碰,所以你才會找叢珊的?”

她不信薛晨和那個叢珊一點關係都沒有。

薛晨臉色有些不耐,一直被問到這個莫須有的問題,她實在是厭煩了。

就在她打算用力推開人的時候,頸窩處被柔軟的東西迅速滑擦過,薛晨全身陡然一僵,停止了動作。

什麼?

她微微低眸,隻能看到時見鹿頭頂的發旋兒,而埋著頭亂蹭的時見鹿卻安靜了下來。

淡淡酒氣縈繞在兩人周圍。

薛晨安靜了好一會兒,神色複雜的盯著頭頂天花板。

她把身上的人輕輕推到一邊,時見鹿閉著眼睛躺著,臉色通紅,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薛晨起身,離開了主臥。

結婚這麼久,時見鹿的確不喜歡她的觸碰,最親密的時候不過她死乞白賴地抱一抱,親親臉。

沒想到如今她說要離婚,時見鹿反而態

度大變,是薛晨以前渴望得到卻得不到的。

可這也是讓她憤怒的,事到如今,時見鹿對於欺騙她的這件事都沒有正麵的回應,居然還妄想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兩人之間門的問題。

她到底是真的被慣的有恃無恐,還是在裝糊塗!

薛晨冷下心,轉身回了自己臥室。

周末,薛晨在家休息。

時見鹿那天晚上回來了一晚不知道又去了哪裡,整天沒見到人影。

薛晨想找她好好談談離婚的事情,也被迫暫時擱置。

叢珊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薛晨,這周有時間門嗎?出來玩啊。”

薛晨提不起什麼興趣,“抱歉,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可能去不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時間門呢。那我下次再約你。”叢珊無聊的扣了扣手指,“你今天呢?應該有時間門吧?晚上出來吃飯?”

“今天晚上可能也不行。”薛晨有些敷衍,“之後有時間門再約吧。”

叢珊似乎聽出她語氣裡的敷衍了,笑著說好,掛斷了電話。

薛晨轉了兩圈手機,神色有些懷疑。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門叢珊找自己太過頻繁,有時候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給她一種親密曖昧的感覺。

或許她之前真的忽略了一些什麼,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

當天晚上,時見鹿又回來了。

薛晨吃晚飯吃到一半,時見鹿一回來就坐在對麵,“劉姨,給我盛一碗飯。謝謝。”

“好嘞,這就來。”

薛晨目光落在她臉上,引得時見鹿同樣看了過來,“怎麼?我不能回家吃晚飯了?”

薛晨搖頭,“你這些天是去你媽那裡住著的吧?”

時見鹿點頭,接過劉姨端來的碗筷,道了謝才回:“嗯。”

“我們離婚的事……”

時見鹿看她一眼,“薛晨,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彆說這些掃興的話。”

薛晨閉了嘴,兩人安靜的吃完晚餐,劉姨收拾了離開,時見鹿坐在客廳沙發上吃水果。

薛晨經過的時候瞥了她一眼,腳步轉個了方向,坐在了旁邊沙發上。

“離婚這件事情,你想好了嗎?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去辦理一下手續。”

時見鹿拿著果盤的手一僵,抬眸疑惑的看過來,對著薛晨反問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離婚了?我不離婚。”

薛晨不是沒料想到會有這種結果,“如果你不離婚我會正式起訴。你確定?”

時見鹿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薛晨,你真的打算做這麼絕嗎?”

氣氛一下子詭異沉默起來。

薛晨心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壓抑的氣怒。

“你為了什麼和我結婚,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我說那麼明白吧?既然沒有感情,離婚不是還你自由?既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你覺得還會讓你傷害我和我媽?薛氏更不可能落到你和你媽手上。”

薛晨的直白讓時見鹿臉色一下子變了,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隻是她不願意去承認自己從小到大相信的某個“事實”是錯的。

薛晨冷眼看她,“如果你不想把這件事情鬨大,最後落得個人儘皆知,我勸你還是答應。不要把我們之間門最後一絲感情消磨得一乾二淨。”

“好啊,你去起訴啊!我不怕其他人知道!”時見鹿有些失態地喊道:“當初明明是你說過的,永遠不會離婚,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離婚。薛晨,這是你說的?!”

“時見鹿,你現在來給我扯那些有什麼意思?”薛晨抿直唇角,“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是彆有目的,肯定不會和你結婚。你一定要我說得這樣明白?”

話音一落,整個客廳沉寂下來,讓人窒息。

薛晨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我再給你一周時間門,想好了聯係我。這個婚是一定要離的。”

丟下時見鹿一個人,薛晨大步上樓回了房間門。!

第26章

第二天一早,薛晨跑步回來,劉姨把早餐擺上桌,“小姐,快洗個澡來吃早餐。夫人剛才離開了,讓您不用等她。”

薛晨腳步微頓,嗯了一聲,上樓去洗澡。

吃過早餐,薛晨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換了一身休閒裝拿著邀請函去梁家。

梁心悅生辰宴就在她家彆墅裡舉行。

薛晨才坐上車,收到了時見鹿的電話,“你在哪裡?來人民廣場接我,我和你一起去。”

薛晨眉頭微皺,“你和我一起去?去梁家?”

“不然去哪兒?我等你。”時見鹿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根本沒給薛晨拒絕的機會。

時見鹿知道梁心悅的生辰宴?

她們私下有聯係?

薛晨開著車上路,她本就打算先去買個禮物,這下順便了。

往常也沒聽說時見鹿和梁心悅有什麼聯係,這兩人又是怎麼聯係上的?

薛晨停好車,正準備發消息給對方,時見鹿不知道從哪兒看到她了,走了過來,薛晨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間看出了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見時見鹿穿著一身白色喇叭袖連衣裙,或許一大早出來就是來做造型的,化了個精致的全妝,黑發卷成大波浪,頭頂綁著一根彩色絲帶,多了幾絲青春洋溢的氣息。

這個樣子的她在平時很少見。

薛晨麵色平淡地說:“你先上車,我去選個禮物。”

“不用了,我買了,等會兒一起送出去。”時見鹿攔住薛晨,抬了抬胳膊上掛著的幾個購物袋,“你怎麼就穿這身?不太合適吧?”

薛晨眯著眼看著她。

她們現在的相處好像昨天晚上的那番對話從沒發生過一樣。

薛晨有些煩。

梁家彆墅外停著不少豪車,來往的人群顯得熱鬨又喧囂。

薛晨停好車,拿起禮物,和時見鹿一起往裡走。

沒走幾步,胳膊上多出一雙手,薛晨側頭看向挽上自己的人,神色複雜。

時見鹿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既然我們現在還沒離婚,那就維持好外人麵前的和平。”

薛晨沒吭聲也沒拒絕,任由她挽著自己進去。

門口不少人看到薛晨和時見鹿的身影,隔得老遠打招呼:“薛總,時總,兩位稀客也來了?梁小姐好本事,能把兩位邀請來。”

一個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都和薛晨認識,還有不少是她和梁心悅的共同好友,薛晨並不介意對方的玩笑,隻是八卦的打探私人消息,那就要看她給不給麵子了。

“最近忙。梁大小姐第一次邀請我參加她的生辰宴會,我可得來好好瞧瞧。”

薛晨的話讓那人噎了噎,兩邊都得罪不起,後悔自己多嘴了,急忙訕訕笑了笑,讓出路來,“兩位請。”

薛晨淡淡的點點頭,帶著時見鹿一起進去。

兩人剛一進去,那人就和旁邊的人開口了,“瞧著那兩位的關係很好啊。哪裡像是要離婚的樣子?誰傳的謠?也忒假了。”

旁邊的朋友附和:“今兒這種場合她們一起來,恐怕就是想要打破謠言。梁心悅不知道把薛晨叫來有什麼目的,還帶著一個時見鹿,恐怕今兒有好戲看了。”

“走吧,進去吧。梁大小姐可請了不少人。瞧瞧這陣仗。”

彆墅外的花園放置了不少的桌椅,還有自助酒水。草坪上有好幾個大廚正在烤著食物,圍了不少人。

作為今天的主角梁大小姐,還沒登場。

薛晨一進去就避開了時見鹿一直挽著自己的手,把禮物遞給梁家管家,找了個地方坐下,時見鹿挨著薛晨坐下。

兩人沒坐下一會兒,楊傾笑眯眯的找了過來,“怎麼連薛晨你也來了?梁心悅這是請了多少人?我剛看到圈子裡大部分人都到了。梁心悅不是說絕對不和你共處一室?今兒要搞什麼鬼?”

薛晨笑了笑:“誰知道她想搞什麼,等會兒就知道了。”

“你們倆個能一起來可太好了。”楊傾興奮的眨眨眼,“我就說肯定不是真的。你們怎麼可能會離婚!圈子裡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們倆個當事人說的,真是可笑。”

薛晨和時見鹿一時間都沒有回答這話。

薛晨覺得煩躁。

雖然她是聽到圈子裡不少的傳言,可是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私事兒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

楊傾看著她們的神色,突然有些驚悚,“你們倆怎

麼回事兒?為什麼不說話?”

時見鹿看向薛晨。

薛晨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是聽說了不少的傳言。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看來大家平時閒得慌,都很關心我的私事兒。”

楊傾放了心,笑出聲來:“是啊,這些人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看不得彆人幸福。要我說就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