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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整頁的資料上。

越看到後麵,時媛越是不安,直到看完了整個資料,她猛地揮向麵前的時見鹿。

“啪”的一聲巨響,時媛一巴掌打在了時見鹿的胳膊上,動作又快又狠,時見鹿根本沒來得及躲,猝不及防的被打得跌坐在了地上。

她詫異仰頭,看見的是

時媛猙獰可怖的麵目,“你讓人查我?你從哪兒查到的?這些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假的你也信?”

時媛瘋狂的撕扯著那張A4紙,很快就碎成一片片,被時媛劈頭蓋臉的砸到了時見鹿臉上。

時見鹿抿了抿唇,控製住發抖的身子後退了兩步,離時媛有一段距離之後才開口。

“媽,你彆激動。你彆這樣,我求求你了!”時見鹿不斷安撫著時媛。

可這些非但沒有安撫好對方,反而讓時媛情緒更加不受控製,瘋狂的咒罵著:“你爸爸就是被薛家害死的!你要報仇!報仇!你是不是愛上薛晨了?你說呀!說呀!”說著拿起桌上的不鏽鋼保溫杯就砸了過去,神智不清的撕扯自己頭發,抓自己的胳膊和身體。

時見鹿嚇得急忙叫了家庭護工阿姨,給時媛打了鎮定劑這才安靜下來。

她在客廳坐了好半天,腦子亂哄哄的隻想逃避,最後離開的時候時媛都還沒醒過來。

或許她媽說對了一點,她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

薛晨給她看的那些資料,一開始的震驚過後,她心裡卻忍不住陰暗的升起了一絲竊喜。

如果薛晨查出來的這些都是真的,她媽媽是因為愛而不得得了精神疾病,臆想出了自己的父親被害,憤憤不平妄想報仇,所以病情才會越來越嚴重。

如果那些所謂的仇恨都不存在,她和薛晨是不是還能重新開始?

不,她怎麼能這麼想?

她怎麼能因為薛晨一些莫須有的資料就懷疑自己的媽媽?而且那上麵寫著父親是失足跌落懸崖死的,可是怎麼這麼巧,兩個人就這麼一起死了?這中間門肯定有蹊蹺。

可她就下意識的想選擇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們之前沒有仇,她和薛晨還能回到當初,薛晨還能像之前一樣對她。

時見鹿失魂落魄地離開時家,在外遊蕩了一天才回了家,此刻的薛晨正送叢珊回家。

剛一走進客廳,薛晨習慣性的看了一圈,沒看到時見鹿的身影,想到今天秘書說的話,薛晨上樓,在時見鹿門口站了一會兒,回房間門就給劉姨打了個電話過去。

“……夫人啊?她今天不是去了公司?小姐你離開之後,我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到夫人下來,於是去房

間門找她,發現夫人根本沒在家啊。晚上我做好飯菜離開的時候也沒看到夫人回來。還以為夫人和小姐你一起回來呢。”

薛晨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

時見鹿一整天不在家?

難道回時家去找時媛了?

薛晨拿著手機給對方打過去,顯示無人接聽。

她起身去了隔壁的主臥,站在外麵喊了兩聲沒聽到任何回答,裡麵也絲毫沒有動靜。

難道真沒回來?

薛晨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手往裡看了兩眼。

主臥漆黑一片,半開的窗戶大敞著,窗簾被外麵吹進來的風拂得不停晃動,看起來的確是沒人。

薛晨想到昨天的情況,有點不放心,一邊開了燈打算去把窗戶關上,一邊拿著手機繼續打了過去。

等到她把窗戶關好轉身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右邊客廳沙發下躺著的時見鹿。

薛晨:“?”

薛晨疑惑地走過去,低眸看向躺在地毯上閉著眼睛恍若睡著了的女人。

“時見鹿?”

地上的人眼睫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直勾勾地和薛晨的目光對視上了。

薛晨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半步,靠沙發站著,“起來,去床上睡。”

時見鹿愣愣的盯著她看,一動不動。

薛晨抿著嘴,有點不耐,但是看她這副樣子可憐的很,又忍不住習慣性的關心了一句,“地上涼,彆感冒了。”

時見鹿眨眨眼,眼角的淚突然就順著側臉落進了鬢角,很快消失不見。

一直觀察著她的薛晨自然注意到了,心裡升起一股複雜得分辨不清的情緒,她有些逃避地再次退後了兩步,轉身要出去。

“這些天不用去公司了,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抽個時間門我們去民政局。”

時見鹿突然從地上坐起來,身子往前挺起,拉住了薛晨的手,“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我是為了報仇才嫁給你,所以這段時間門才對我態度大變的?”

薛晨停止腳步,甩開了她的手回頭說:“嗯。”但她更在意的是,上輩子直到她死了,時見鹿還能說出從未愛過那句話

“看來你去找你媽媽求證了。”

見鹿嘴巴微動,眼神突然停住了,一會兒之後猛地捂住了臉。

薛晨:“?”

又哭了?

她從來不知道時見鹿竟然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麵。

薛晨站在原地沒動,她雖然想和時見鹿離婚,可是卻不喜歡看到時見鹿哭。

結婚的時候她保證過,絕對不會讓時見鹿留一滴淚水,可是現在時見鹿卻當著她的麵哭得很傷心。

雖然她活該,可她不喜歡。

“彆哭了,沒意思。”薛晨歎了口氣,“好聚好散吧!我會給你一筆錢的。”

“你是不是又去見叢珊了?你這麼急著和我離婚就是因為她?薛晨,你想要和叢珊在一起?”

時見鹿的追問再一次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說什麼呢你?”

剛不是才說了,因為時見鹿和她結婚是彆有目的,她才想離婚的。突然又扯到叢珊身上做什麼?

“薛晨,你不敢承認!我們現在還沒離婚,你這是出軌!”時見鹿絕望的質問,“你衣領上的口紅印怎麼來的?”

薛晨一愣,低頭扒拉自己的衣領,這才發現右側襯衫衣領有一枚淡淡的口紅印。

她想到剛才送醉酒的叢珊回家,對方軟塌塌的靠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小心沾上的。

她有些無奈,“我和你離婚,原因是什麼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想解釋其他有的沒的。”

時見鹿不放過她,固執的問著這個問題:“你和叢珊什麼關係?”

薛晨毫不躲避,“同學,現在的話算是朋友。”

時見鹿深深的看著她,兩人無聲對視了幾十秒,最後時見鹿率先移開了目光,“我知道了。”

現在的時見鹿很難溝通,說了半天,薛晨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同意了離婚,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太過逼她。

隻是時見鹿倒是不再來黏著她了,也不再做出一些奇怪的言行來,薛晨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叢珊打電話讓她周末去一趟治療室。

周末是個晴日,春季的植物野蠻生長,花紅柳綠,治療室的環境很安靜,薛晨等著最後的診斷結果。

叢珊從外麵進來,拿著一張紙,“情況很穩定,繼續保持下去,會慢慢

痊愈。失眠的情況還在保持,但是晚上不會較大的情緒波動了吧?心情很好?”

薛晨點頭,“算是心情好吧。壓在心裡的那件事兒雖然還沒徹底解決,但是應該差不多了。”

“真的確定了?”叢珊想到薛晨給自己透露的那些情況,“你要離婚?時小姐同意嗎?”

薛晨並沒有隱瞞,“嗯,確定了。之前就已經確定了。”

“至於時見鹿的話……她是個驕傲的人,最後應該會同意的。”

叢珊隱去眼底深處的一絲光亮,笑容明%e5%aa%9a了一些,“那就好。這段時間門我還擔心你來著,尤其是看到網上的消息。你可以適當的喝一點紅酒助眠,當然要看你的具體情況,最多不超過一杯。”

“謝謝。不過不用擔心我,我心情很平靜。”

叢珊笑著問:“等會兒還有事情?要不要一起去吃頓晚餐?我手裡有個折扣券。”

薛晨看了眼時間門,“該我請你才對。要下班了?走吧。”

去了叢珊所說的餐廳,薛晨走進去就發現有些奇怪。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人不算很多,但是都是一對一對的坐在一起用晚餐,男男女女很多,有些舉止親密甚至還有接%e5%90%bb的。

薛晨目不斜視的跟在服務生後麵,兩人並肩,因為不算寬敞的過道時不時碰撞到一起。

薛晨注意到這一點,往後退了半步,做了個請的舉動,“你走前麵。”

叢珊笑容有些無奈,心裡的歡喜一瞬間門變得落寞起來,為薛晨的不解風情。

薛晨拉開椅子讓叢珊坐下,自己繞到對麵落座,很快點了餐。

夜色朦朧動人,餐廳響起的音樂聽起來讓人心情舒暢。

薛晨吃著吃著突然發現了一個異樣的聲音,她拿著筷子的手微僵,微微側頭轉過去。

對麵的叢珊第一時間門發現了她的微表情,順著她關注的地方看了過去,驀地笑彎了眼睛。

薛晨也發現自己看到不該看的場景,立刻轉回了視線。

“哈哈哈哈,唔…太搞笑了。”叢珊和她對視了一眼,突然捂著嘴大笑起來,聲音悶在手裡有些朦朧。

薛晨剛才那一點尷尬和不自在,在她的笑聲下消弭了,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

“看到什麼了你?”叢珊帶著人來這裡自然是彆有目的的。

隻是薛晨給她帶來的反應卻是讓人忍不住驚訝。

薛晨竟然有些不自在和害羞。

她經過這段時間門和薛晨的接觸來看,隻要是她感到不自在和尷尬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皺一下臉,而害羞的時候更是會不自覺的摸右側的耳朵。

這是她特有的感情表達。

“你看到什麼了?你看到什麼我就看到什麼。”薛晨喝了一點酒,“你找的什麼餐廳?這麼開放?”

叢珊搖了搖頭,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場麵發生。挺奇怪的。”

剛才她們看到的是兩個擠在一起坐著的女人,吃著吃著飯就親在了一起。

那毫不避諱在大庭廣眾下接%e5%90%bb的人太大膽了。

吃過晚飯,離開的時候,薛晨被叢珊拉了一下胳膊,朝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又有一對男女在餐桌前接%e5%90%bb。

薛晨辣眼睛的收回目光,快步朝著外麵走去,還不忘囑咐:“下次找個正規的地方吃晚餐,彆來這兒了。”

“瞧瞧你都找的什麼地方!”

抱怨的語氣讓叢珊笑出聲來,跟著她走出去,“網上評價很好,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啊。那我下次請你去吃大餐,絕對正規高級,好不好?”

薛晨沒聽出她話背後的那層意思,隻道:“下次我請你。”

叢珊在背後得逞的笑了笑。

送叢珊回去之後,薛晨開車回了家,時見鹿還是沒回來。

因為喝了酒,也可能是因為病情的穩定緩和,薛晨這一晚久違的睡熟了。

第二天她精神極好的去了公司,從人事部那裡得知時見鹿電話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給她請假。等人來了再去問問。”

張蔓點點頭,“好,那我這就回複人事部。”

要出去之前,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