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立在那,來跳舞啊!”
C2興奮地扭著腰,對那些酒水來者不拒。
反正他對這個世界的一切藥劑都免疫,不怕被下藥。
沈非秩清楚地知道自己酒量,在第27次拒絕搭訕後,黑著臉起身:“我去一趟衛生間。”
再待下去,他就要被香水和信息素的大雜燴熏吐了。
明明可以在二樓開個雅間,C2這小子卻非要湊熱鬨在大廳玩,腦子不清醒。
他跟躲瘟神一樣小心翼翼擦過無數人縫隙來到衛生間,瘋狂擠洗手液洗手洗臉。
旁邊的水龍頭也被人打開,那人不經意間瞥了他一眼,驚豔道:“我操!帥哥,約嗎?”
沈非秩涼絲絲道:“不。”
那人雖可惜,也沒糾纏:“好吧。一看你就是A,我是B,比起當下麵的,還是更喜歡在上麵。”
沈非秩不想跟人討論上麵下麵的問題,認認真真洗著手。
對方可能喝多了,自顧自也能絮絮叨叨:“兄弟,你說現在那些Omega越來越不聽話了,都跑去上班了,還怎麼在家老老實實伺候我們給我們帶孩子啊?”
沈非秩目光略移:“他們憑什麼要伺候你?”
“嘿!這話說的,Omega天生不就是該伺候我們的嗎!”
沈非秩語調平平,暗含微諷:“那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人了。”
對方醉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嘟囔道:“尤其是最近興起的那家公司啊,W.N,操,竟然還開了個專供Omega工作的分公司,他們老板是腦子壞了吧?也就腦子不好的Omega老板才能乾出這種缺德事!”
沈非秩揚起眉骨:“顧碎洲?”
那小子,分化了?
“對對對,他們老板確實叫這個。長得那確實是好看,一看就是個Omega!”
沈非秩眉骨又壓了下去。
聽口%e5%90%bb隻是對方猜測,顧碎洲沒有公布自己ABO身份,應該就是沒分化。
二十多歲了還沒分化,那藥看來對顧碎洲影響很大。
一想到那支被贗品“沈非秩”打進他脖子裡的藥,沈非秩就有些頭疼。
顧碎洲肯定也知道了,不然那時不會問他那個問題,回頭見了麵,他該怎麼解釋?
沈非秩心不在焉洗完手,抽了張紙擦乾淨就準備回去。
可那人下一句話,讓他成功駐足。
“說實話,我的夢中情O就應該是長W.N總裁那樣子,操,那是真好看啊!一想到顧碎洲那張臉在我身……啊!你乾什麼?!”
他後腰忽然挨了腳,膝蓋霎時折彎跪在地上,腦袋重重磕上水池。
劇烈的衝擊讓他眼前一黑,疼得渾身發麻。
“嘶啊!!”
沈非秩從容收回大長腿,跨步上前,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把他頭壓在水龍頭下,把開關開到最大,冰涼的水劈頭蓋臉打在那人腦袋上。
“清醒點,”他淡聲道,“什麼人能想什麼人不能想,心裡有點數。”
他養的兔崽子再混賬,也不是其他人能隨便yy的。
沈非秩這人護犢子得很,之前對顧碎洲無意識中就比較護,更彆提想起藺子濯和顧莨恩情後了。
看著對方狼狽趴在水池邊連聲道歉,他才一下把人磕昏到不省人事,滿意收手離開。
因為這個小鬨劇多耽誤了點時間,再回到大廳的時候,沈非秩就找不到C2的人影了。
他心裡咯噔一聲,隱約有點不妙的預感,快步上前問調酒師:“剛剛在這裡的那個很漂亮的小男生呢?”
“啊,你說那個小美人啊?”調酒師指了指二樓,“他被人看上了,騙去二樓玩骰子了。”
沈非秩:“……”他就知道!
沈非秩周身氣壓瞬間降低,引得旁邊躍躍欲試來搭訕的都退避三舍,任由他周身開辟出一方小天地。
他在陰鬱的小天地籠罩下一步步朝樓上走去,來到調酒師說得那扇門前,抬手準備敲門。
手還沒落到門板上,裡麵忽然出現一聲怒氣衝衝的吼叫:“就你個醜B還想揩油我?!能不能撒潑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沈非秩:“……”
好極了,差點忘了,C2自己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好像不需要他操心。
他收回手,剛打算放任對方自己發揮玩樂,就聽裡麵又傳出來一道很好聽的聲音:“嘴巴放乾淨點。”
這聲音冷漠到沒有一絲感情,隱約還有點厭煩和不耐在裡麵。
熟悉的感覺讓沈非秩停下了腳步。
啊……這都能遇見?
C2不可置信:“你的人對我動手動腳,你不管就算了,現在還說我?”
那聲音漫不經心道:“有這麼嫌棄嗎?我的人也不差吧,不然隨便挑一個送你,當我賠禮了。”
C2冷笑:“你搞什麼笑?我身邊帥哥多得你想象不到,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我的帥哥比?我現在的Alpha就是你們O圈天菜!”
沈非秩嘴角一抽。
看來C2又被當成Omega了。
偏偏還被記得忘記反駁,淨想著攀比了。
果然,裡麵彆的Alpha不樂意了。
“吹牛逼吧你。”
“我們朱總已經很帥了好吧,除了顧總,還有誰能跟我們朱總比?”
C2嫌棄道:“他算個什麼東西?”
一開始那道冷音線不屑開口了:“怎麼?你家Alpha是天仙嗎?”
C2應該是真生氣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他?”
“啪——”
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讓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那人嗤笑一聲:“操,我他媽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就非要往我木倉/口上撞是吧?”
沈非秩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好啊顧碎洲。
幾年不見,臟話說得很溜啊。
在屋內嘈雜一片的時候,沒人能聽到門口傳來微弱的敲門聲。
沈非秩敲了兩下沒人應,乾脆一拳把鎖給砸開。
砰——!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門口幾人的注意,卻沒引起核心戰場的關注。
裡麵那些人還在用煙灰缸和酒瓶互砸,嘴上也不饒人。
“小狐狸精!敢對我們顧總出言不遜,我揍死你!”
C2一拳一個Alpha:“來啊!你能傷到我一根頭發我他媽跪下叫你爹!”
而那個長頭發的漂亮美人也不客氣地一腳踢翻桌子。
“叫爹?你跪下叫爹老子都不認!除非你叫你那天仙似的Alpha過來叫我爹!”
折辱一個Alpha最好的方法,就是讓ta對一個還沒分化的“廢物”下跪。
沈非秩隨手解決掉兩個昏了頭腦朝他打來的人,神出鬼沒立在顧碎洲身後,左手精準抓住他後頸:“踹得真漂亮,多威風啊,顧總?”
他的存在感猛然增強,讓整個屋的人都愣了一瞬。
包括被拎在手裡的顧碎洲。
……誰?
沈非秩掐著他脖子的指腹摩挲兩下:“你剛剛說,讓誰叫你爹?”
……不應該吧?
他做夢都夢不到的聲音,怎麼會現在聽到?
又出現幻覺了?
不,不對,從第一次之後,他從來不會允許這樣的幻覺出現,那人是真實存在的,他絕不允許對方成為一道虛無縹緲的幻覺!
所以,他回來了?
燈光昏暗,顧碎洲看不清身後人的臉。
但聞得到那隱約的咖啡香。
不會認錯的。
就是這種信息素,折磨了他四年,想聞聞不到,隻能頻繁地去買咖啡。
他明明最討厭咖啡,這四年來卻嗜咖啡如命,每天都跟泡在咖啡豆裡一樣,不要命的買,不要命的喝,喝到失眠,睜著眼等第二天日出。·思·兔·網·
可每一場日出都在告訴他:沈非秩沒回來。
藍星的日出並不溫暖,但對於常年黑夜對於白天的藍星人來說,光斑星星點點落在地上,象征著希望。
隻有顧碎洲每天走出去,覺得渾身紮滿了針。
顧碎洲眼眶驀地酸了。
這一刻,關於沈非秩的記憶前所未有清晰地出現在他腦海裡,像沒有聲音的默片,一幀幀放映,每翻過一頁,都仿佛在他的心臟上淩遲一次。
明明現實隻過了三秒而已。
他聽到那人說:“又是打架又是說臟話,這麼容易就被激怒,我不在的時候,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從來都是挺直不折的脊背在這一刻彎曲,似乎傴僂著腰椎,就能緩解%e8%83%b8口的鈍痛。
顧碎洲在一堆手下的注視下紅了眼眶,卻隻能狼狽低頭,沒有勇氣回首,生怕一回頭,發現還是空空如也。
他帶著祈望小聲開口:“沈——”
“老子砸死你!”C2的酒瓶不合時宜地落在了他腦袋上。
“!”
全場默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
有人反應過來想去製止兩個不速之客,卻被匆匆趕到的徐盅製止。
還是沈非秩眼疾手快把顧碎洲軟下去的身子接到懷裡,向C2射去兩記駭人的眼刀。
C2眨眨眼,跟他對視:“……啊,我沒想到他不躲。”
沈非秩歎了口氣,把人撈在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對徐盅道:“有車嗎?”
徐盅笑著點頭:“沈先生,好久不見。”
“嗯。”沈非秩輕鬆把顧碎洲打橫抱起,風輕雲淡砸下一道囂張至極的通知,“你家小少爺,我帶走了。”
第45章
徐盅看著“出差四年半終於回來”的沈非秩, 清楚對方在顧碎洲心裡的地位,根本不會阻攔。
沈非秩順利把這位風雲人物拐回了家。
一上車,他就沉著臉看C2:“你怎麼被人騙上去的?”
C2尷尬地撓了撓臉頰:“我不是被騙的, 我主動的。那個男的挺會玩牌,來癮了, 就跟他上去賭了兩把。”
沈非秩深呼吸幾口:“然後呢?”
“他們玩牌不老實,一邊玩還一邊想摸我。”C2皺了下眉,“顧碎洲好像以為我是出來賣的就沒管。”
沈非秩捂臉。
指望顧碎洲救命, 下下下輩子都來不及。
“後來他看出我的拒絕了, 應該是想攔的。”C2不確定道,“不過我當時沒忍住, 先給了那人一拳, 他就徹底懶得搭理我了,任由我跟那群人掰扯。”
沈非秩:“。”
C2怨懟地看著後座昏睡的人:“但你家這位嘴是真不討喜, 不然我也不會跟他吵。”
沈非秩側了側眼。
不討喜嗎?怎麼平時在他麵前,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呢。
他把人帶到C2的彆墅, 跟C2說了句彆來三樓沒事找事, 就乾脆關門謝客。
C2委屈地摸摸鼻子, 也回自己屋裡了。
顧碎洲應該喝了不少酒,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