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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地笑了笑:“沈哥,怎麼辦?”

“進去後把人放倒就行了。”沈非秩單腳踢了踢石塊,輕描淡寫的。

“好哥哥,真帥。”顧碎洲活動了一下`身體,等適應了疼痛,晃悠踱到他身後,“但你不能保證,在護著我的前提下不讓他們按響警戒裝置。”

“你也知道你很拖後腿。”沈非秩說,“你想怎麼樣?”

顧碎洲沒說話,眼巴巴盯著他笑了笑。

沈非秩:“?”

怎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張了張口,話還沒問出來,這個不好的預感就成了真。

顧碎洲單手摟住他,整個人埋在他頸窩,滾燙的鼻息放肆地攻擊他的腺體。

同時另一隻手按開了身後隱藏門,裡麵的人嚇了一跳。

“我操!什麼人?!”

“什麼情況?”

“沃日!好濃的信息素!要了老命了快給我拿隔離劑!”

門後的白光在沒徹底透出時,顧碎洲讓萊阿普頓關閉了電源總閘門,沈非秩頓時明白過來對方的用意——

裝作發/情,廝混進去,關電源的動作就顯得非常自然了。

不得不說,真是個餿主意。

關鍵這個混賬都不問問他的意見,搞先斬後奏,不給人否決的機會。

驟臨的黑暗讓眾人陣腳大亂。

“我靠我真的受不了了。”其中一個Alpha被同類的信息素折磨得雙眼通紅,摸黑跌跌撞撞磕的腦袋差點破皮,撐著門把手等同伴找隔離劑。

他現在有點想死:“老哥你怎麼回事?!發熱期到了還他媽來上班??”

顧碎洲悶笑兩聲:“沈哥,他在跟你說話。”

他沒真咬,隻用指腹隔著襯衫用力搓揉了幾下,還空出手擋著他後背傷口不被撞到。

沈非秩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涼絲絲道:“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房間內的人已經有很多自覺避嫌去找醫生和保安了,隻剩下那個Alpha還在等機械爪給他注射隔離劑,聞言有些奇怪:“哥們你有點厲害啊,都這樣了聲音還這麼穩。”

沈非秩心說你差不多得了。

怎麼話那麼多呢?

顧碎洲樂得趴他肩膀上身體都在發抖,沒忍住顫聲補充:“佩服吧?我哥就是很厲害,哪哪兒都厲害。”

但那Alpha更震驚了:“我靠,小家夥你更牛逼!你聲音也很穩啊!身經百戰,練出來的?”

顧碎洲:“……”

藍星一區去年的數據統計,很多Alpha的素質都比平均值低很多,看來這數據報告不是假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沈非秩一樣潔身自好滴黃不沾。

他這麼想著,就聽到一聲很輕的笑聲。

顧碎洲眯起眼睛:“沈哥,你笑了?”

那笑聲瞬間就消失了:“你聽錯了。”

顧碎洲不置可否,忽然膽子肥了起來,嘴唇蹭著他耳朵,故意大聲悶哼了一下:“哥……”

沈非秩:“。”

沈非秩渾身僵住了。

“操,打擾了!”Alpha終於注射完畢,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倒不是避嫌,是怕那個信息素很強的同類再爆發,自己扛不住暈死過去。

房間瞬間隻剩下了他們倆。

顧碎洲感覺有什麼熱熱的東西貼著他眼尾,側頭用鼻子蹭了蹭,發現是沈非秩的耳朵。

他驚得四大皆空:“沈哥!你耳朵紅了?”

“我沒有。”沈非秩幾乎沒有停頓,否認得不假思索。

他毫不留戀地一把推開人:“滾去找資料!”

顧碎洲不相信,要知道沈非秩從來都是八方不動的老神仙,什麼時候用過這麼激烈的語氣說話?

他湊過去:“我不信!你肯定是有反應了,萊狗快把燈打——”

脖子忽然被掐住。

“顧碎洲。”沈非秩陰冷的聲音響起,“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顧碎洲機靈地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終於見好就收閉嘴了。

但如果燈開著,沈非秩就能看到那雙剔透的琥珀色瞳孔裡沒有任何懼意,反倒被弄弄的興味和笑意占據。

沈非秩鬆開他的脖子,看著他從地上爬起來拖著身子去扒拉書架。

他緩了兩口氣,又摸了摸耳朵。

萬幸。

不燙了。

沈非秩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反應,他下`身平平,完全沒有衝動。

隻是……耳朵紅這種東西實在不是他能控製的。

不是因為顧碎洲那個不要臉的亂哼唧,而是因為他在自己耳邊碰的那一下。

他皮膚很敏[gǎn],以前在主星檢測過,敏[gǎn]程度比正常人高出173,是個很可怕的數值。

自那以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再發生,他就從根本上杜絕了和人發生肢體的直接接觸,並不是單純的潔癖。

包括之前和人的接觸,都是儘可能把力道控製在“疼”的範疇內,而不是“撫摸”範疇。

之前對顧碎洲也是,每次肢體接觸都很粗暴,生怕一不小心觸?感微妙。

可惜這些顧碎洲都不知道。

等沈非秩讓萊阿普頓把燈打開,他們才徹底看清楚室內的模樣。

原本以為山洞裡是很多個單獨的包間,其實恰恰相反,門有很多不錯,但這是一整個空曠的藏書室。

一個空間貫穿全部,怪不得剛剛那些人跑來跑去的腳步聲那麼遙遠。

沈非秩對著滿是文獻標本的書架,把顧碎洲喚了過來:“你看這邊,是藥園創立以來所有藥材的產出量和售出量,你找找,有沒有十年前的。”

顧碎洲見他臉色一直不好,也識趣兒的沒多言。

沈非秩把找東西的活交給他後,一個人琢磨起那些要藥草來。

白蒔作為帕十彌的特產之一,標本自然不缺,初高中生物課本有關於這種草的資料,但不多。

沈非秩快速翻了一遍文獻,經過幾輪對比,才知道它是目前對人體信息素分泌影響最大的藥草,很多抑製劑和隔離劑用的就是這種。

說到抑製劑……

算算日子,他的易感期應該快到了。

沈非秩頭疼地揉了揉太陽%e7%a9%b4。

越是強大的Alpha易感期的反應越大,抑製劑使用過猛會產生抗藥性不說,還容易傷身,他一般都會硬生生熬過去。

回頭得把小崽子趕出去自己單獨呆幾天。

趁他犯愁的空檔,顧碎洲也找到了資料。

“沈哥你看,這個是十年前W.N和藥園的交易記錄,包括那段時間的所有記錄都在上麵了。”

沈非秩看著他遞過來的電子文件:“你不自己看?”

“我不敢。”顧碎洲坦然地笑了笑。

如果放在彆的場合,沈非秩可能會繃著嗓音回他一句——“你也有不敢的?”

但現在,他隻是原地站了會兒,便接過電子板,二話不說停頓打開來。

密密麻麻的數據擁擠地闖入視線,沈非秩精準地捕捉到他們需要的那一段。

來之前,他已經通過所長查過了當年顧莨審批的所需原材料數目,和眼前的原材料數據相比……

沈非秩輕輕關掉光屏。

“很遺憾,”他說,“數據是完美匹配的。”

那就說明,不管是沈家還是彆的誰,都沒有造假。

這些都是走W.N的公賬光明正大進的貨。

顧碎洲臉上表情很淡然。

叫人瞧不出傷心還是難過。

沈非秩主動開口:“還好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好。”顧碎洲彎了彎眼睛,“說實話,不意外。”

要是賬本真對不上,也不至於現在才發現。

沈非秩沒安慰他,晃了晃電子屏:“你發現了嗎?”

顧碎洲恍若未聞,一邊朝他走進,一邊晃了晃手中的噴霧:“沈哥,我發現了個好東西,有助於睡眠,咱偷一點回去吧?”

沈非秩蹙眉:“彆打岔,我說的這個很重要。你發現了嗎,我們這次行動異常順利。”

“這種噴霧對身體無傷害,價格炒的比金子還高,我們帶一點回去就賺了。”顧碎洲還是不搭理他,等終於站在他身前不到一尺距離,才停下腳步,喊他,“沈哥。”

沈非秩愣了愣,下一秒,他抬起胳膊就朝著顧碎洲手打過去!

但顧碎洲反應竟然比他還快!

“沈哥沒發現自己變得很累很累,身體很重嗎?”

他輕鬆避開沈非秩的攻擊,抬手對他口鼻處噴了噴。

沈非秩隻覺得眼前一花,腦袋瞬間開始暈暈沉沉。

他踉蹌兩步,膝蓋失去力氣,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但顧碎洲接住了他。

沈非秩無力地掛他身上,咬牙:“你他媽找死?”

他很少說臟話,這回是真被氣到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對這小子的防備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高,沒想到剛稍微懈怠,就被陰了一把。

顧碎洲好聽的聲音泛出零星笑意:“哥你罵臟話真好聽。”

他微涼細膩的掌心覆上懷裡人的眼睛,柔聲道:“哥,睡吧,彆抵抗了。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沈非秩心裡想了不下於十種把他千刀萬剮的手段。

但這種安眠藥比麻醉針還有效,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音節都沒發出,意識就陷入了看不到儘頭的昏暗。

他暈倒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這小混蛋了。

顧碎洲靜靜抱著他,聽著呼吸聲逐漸平緩,溫聲笑了笑。

這人真是,太聰明了。

他發現了嗎?

他當然發現了。

從節目拍攝開始,到掉在這個山洞裡,簡直順利地不像話。

這種不好的感覺直到進來後所有人都像演排好似的逃離,終於達到了頂峰。

他一向是個倒黴蛋,就算跟在沈非秩旁邊也不見得幸運多少,所以比起運氣,他更傾向於有人故意讓他看到眼前這些資料。

“萊狗。”

萊阿普頓通過這裡的監控把他們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但依舊沒看懂現在的發展。

不過他信任顧碎洲,所以在顧碎洲對沈非秩出手的時候,他並沒有提醒。

聽到對方終於想起自己來了,才悶悶應聲:“怎麼了?”

“去查一下前幾天藥園的監控,所有的都差,還有管理層的那幾個最近都見了什麼人。”顧碎洲說,“可能有人先我們一步來了。”

萊阿普頓驚道:“有懷疑人選嗎?”

顧碎洲不知想到了誰,臉色沉得有些駭人:“有。你先查,他還沒有手眼通天到把監控記錄全刪了的程度,不出意外能有收獲。”

“行。”萊阿普頓爽快應下,看了看他們現在的處境,又問,“既然有人故意想讓你看到,那你們出來應該很輕鬆。這些又沒必要瞞著沈哥,你把他搞暈乾什麼?”

“我把他搞暈,可不是為了瞞著他。”顧碎洲視線落在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