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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關係 籠中月 4326 字 6個月前

身太久,定力受到影響。

“嗯,你先走吧。”

“晚上八點的飛機。我先回酒店退房,大堂等你。”

聞銳鳴拿起手機,又把包裡帶的充電器留給章尋,並且開口提醒。

章尋點頭:“知道了。”

回去當然沒必要打車,聞銳鳴背起包拎起外套,沿著馬路走了一段。

在巴黎兩天待下來他已經會坐地鐵公交,也會看手機上的地圖了,他的適應能力比一般人強,解決問題的能力也比許多人強得多。

不過其實他最突出的不是這兩項,而是另一項能力——觀察力。

經過路邊一輛麵包車,餘光看見中國人長相的司機兩腳支在方向盤,舉著手機鬥地主,後麵還坐著另一個中國人,也是懶洋洋的像是在等什麼。

聞銳鳴腳步放慢,在原地停頓三秒,然後才繼續往前走。

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從馬路另一邊繞了回來。

第13章 欲望和屈辱

剛喝下去半杯酒,法國男生就提議換個地方:“這裡人太多了,去河邊的酒吧坐坐怎麼樣?我拉小提琴給你聽。”

這麼直接爽快的提要求還算是可愛。章尋笑了笑,問:“哪來的小提琴?我怎麼沒看到。”

“在我車上。”男生往不遠處一輛藍色福特指了指。

難道是開車出來專門物色目標?看他長相清秀舉止正常,就是說話顯得有點兒緊張,不像是特彆風流的類型。

“不用這麼著急,我們可以先好好聊聊。”

又坐了一會兒,男生再度邀請章尋換個地方聊,最好邊兜風邊聊。章尋心想有本地人介紹風光人情也不錯,就答應了隨他走走。

男生在路邊張望幾眼,帶著他過馬路去開車。

“你是在巴黎上大學還是工作?”

“啊,你說什麼?”

“我問你在巴黎做什麼的。”

“打工。”

“在哪兒打工?”

男生頓了頓,眼神挺虛,“在酒吧拉琴。”

答案倒是不意外,但章尋用餘光打量他,看出他有點兒站立不安的樣子。按理說是他主動來搭的訕,應該不至於這樣才對。

也許是年紀太輕吧。章尋不動聲色地安慰:“放輕鬆,我們隻是兜風,沒說一定要做什麼。”

“嗯……”小男生瞥他一眼,踩下油門,“你的葡萄酒還沒喝完,在法國這樣可不行。”

剛才章尋去結賬,再回來對方已經幫他把飲料給拿上了。他英文發音不太說,說白葡萄酒的時候舌頭跟頭發一樣打卷,聽得章尋會心一笑,“你是想好了要開車所以剛剛才沒喝?”

“不不。”男生衝前方咧了個笑臉,“是因為我隻喝自己釀的酒,其他的不安全。”

以為他是想表達自己釀酒水平很高超,章尋就含笑端起那杯剩的,“買來的也還不錯。”

男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要帶他抄近道去河邊。

章尋酒力還行,但這酒似乎度數不低,沒多久就有點兒上頭。他眯起眼,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半仰著下巴觀察窗外的城市風景,“剛剛在咖啡廳你還很健談,怎麼換了個熟悉的地方反而不說話了?我有這麼嚇人麼。”

“No.”小男生扭頭掃了他一眼,覺得他這樣微醺的樣子非常迷人,舉手投足也格外有男性的吸引力,長著雀斑的臉不禁一紅,但是一想到自己對他做出的事,立馬表情又哭喪下去。

“快到了。小提琴在後備廂,你留在車裡我去拿。”

吹著河風小酌一杯,此情此景的確是挺浪漫的。章尋望著他,微微點了下頭,“去吧。”

結果他下車就按了鎖門鍵,並且半天還沒拿回來。

把客人一個人撂在車上,法國人待客還真是熱情奔放。章尋自己坐裡麵,身體莫名開始發熱,脖子周圍也開始出汗。

這酒也太烈了。

他把剩的一點兒打開蓋聞了聞,蹙著眉輕微打量。從車裡往後麵看,法國男生不見了,但後備廂還開著。

不對。

他推門,但門完全就打不開,隻有車窗是開著的。那法國男生其實就在不遠處盯著,一見他要逃跑立刻現身,根本就是在替人看守他。

“你乾什麼?”章尋厲聲喊道,“快把門打開。”

對方不僅不放人,還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給摁回去,激得章尋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想要什麼?錢我給你。”自己這是遇到專門洗劫外國人的強盜了嗎,偷不了就把人關進車裡硬搶。沒想到男生根本不理會他,也不搜他的錢包,反而左顧右盼好像在等什麼同夥。

“聽到沒有,放了我!”

喊完章尋突然感覺頭暈目眩,缺氧一樣呼吸急促,試圖開門的手也使不上勁。

酒裡有東西?

用不著問了,一定是。

就因為在國外,又是自己買的飲料,所以自己才會放鬆警惕,沒多想直接喝了。章尋狠狠盯著對方,問他是不是給自己的飲料裡加了什麼,那男生立刻一副被拆穿的表情,磕磕巴巴地說了個單詞,還說:“你不會有事的!”

aphrodisiac

章尋眼前一黑。

催情藥。

這時後視鏡裡猛地停下一輛麵包車,車上下來兩個中國人,法國男生如釋重負,接過錢立馬轉身逃走了。

看到這一幕章尋簡直陷入絕望。趙曉波這人渣能不能彆老用同一招?上次在KTV就下藥,這次竟然跑到法國來故技重施,難道不遂他的願就誓不罷休?自己上輩子到底造過什麼孽,這輩子碰到這種甩不掉的小人!

眼看那兩個中國人朝自己跑過來,章尋想縱身從車窗跳出去,他用儘全力鑽出身體,但身上一陣陣冷熱交纏,所剩無幾的力道根本不足以強行逃走。

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並且勁還不小,身體溫度正迅速升高。章尋用力咬了咬舌尖,想用疼痛來保持頭腦清醒,但太陽%e7%a9%b4的血管突得像要爆開。

他撐在車門上的雙手青筋暴起,痛苦不堪地咬牙垂低頭,想用儘力氣試試能不能把自己給挪出去。可是頭還沒抬起來,上半身就突然被一隻強健的手臂給摟住,接著往外一抱直接抱了出去。

變故來得太快,章尋上一秒還覺得窮途末路,這一秒人已經倚著門站在車外。他抬起頭,隻見聞銳鳴站在自己身邊,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

章尋閉了閉眼,向後扶車門的手發白發抖,聞銳鳴側目:“老板你怎麼樣?”

快瘋了。他死咬著唇搖搖頭:“趕緊帶我回酒店。”

那兩人被聞銳鳴殺了個措手不及,齊刷刷地愣了好幾秒,然後才猶猶豫豫地不知道應不應該衝上來。畢竟他們也不傻,首先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挨著大馬路,其次,他們事先做過調查,不僅知道眼前這男人是章尋的保鏢,還知道這人有多身手不凡。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現在怎麼辦,撤還是一起上?”蹲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蹲到章尋落單,機會難得,但誰想蹲大牢啊,再說二打一勝算真不好說……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退回到麵包車附近。

聞銳鳴當然可以暫時不管章尋,把這兩個人拿下再說。但他轉頭看向章尋,見章尋臉色異常潮紅,發絲被汗打濕了大半,喉結不安地上下滑動,嘴唇輕微發抖但又繃得極緊,仿佛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抬頭盯視著眼前那兩個人,短暫的幾秒鐘停頓之後,聞銳鳴摟著章尋快步回到大道去攔車。章尋整個人重量靠在他身上,下麵某處地方清晰無比地磨著褲子,每走一步都難受得要命。

“能堅持嗎?”

抬起濕透的眼皮,章尋目光裡全是煎熬,“快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此刻燙得要命,總是出言冷淡的嘴裡也吐不出更多的話,四肢更是完全感覺不到力道。聞銳鳴一手摟著他一手攔車,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章尋感覺圈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瞬間收緊,“車來了。”

等上了出租車他就靠到車窗上,牙關輕微打戰,忍耐力已經快到極限。

“老板。”

“我現在、沒力氣說話。”

“傷到哪兒了,要不要直接去醫院。”

章尋艱難抬眸,神經灼燙臉皮發燒,“彆問了行不行。”

“你臉色很差。”

“我知道!”章尋深吸一口氣,尾音輕微戰栗,“我說了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聞銳鳴皺起眉盯著他,剛想再繼續問,司機用法語問他們是不是要打架,嚴肅提醒他們不要在車上生事。

章尋轉開臉,對著玻璃用力地呼氣吸氣,但依然能感覺到血液在往下湧,那地方已經迅速硬得跟鐵一樣。

他現在隻想保持住最後一絲清醒,如果在車上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那他真的能把自己的牙咬碎,事後把自己手砍了都說不定。

很快,聞鏡鳴就察覺他在夾腿。他雙膝並緊,腰繃得像張弓,大腿根難耐、緩慢地不斷收緊……

四目相接的瞬間章尋頷住下巴,在玻璃車窗上死死抵住臉,閉上眼粗重地喘熄。

聞銳鳴手腕微僵,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漫長而煎熬的十分鐘。

車裡像炸藥桶一樣,但凡有點火星子就能立刻爆炸。

到酒店門口,剛一停章尋就推開聞銳鳴倉皇下車,進電梯以後顫唞著按下按鈕。

那地方的弧度已經隱藏不住,薄薄的布料下隆起明顯。他滿額都是汗珠,指腹反複按關門鍵,但酒店不止他一個客人。

聞銳鳴跟五六個外國人一起進了電梯。

角落狼狽不堪的身影無疑引起大家的注意。有人好奇地盯著章尋看,章尋側過身,然後被聞銳鳴用後背擋住。

他身材比章尋大一號,往前一站其他人就看不到章尋了,隻能聽到艱難又渾濁的呼吸。

其他人陸續下電梯,最後就剩他們倆。章尋閉了閉眼,汗漬流到眼睛裡鹹濕刺痛,眼中氤氳水汽更盛,嘴唇內側咬出了血,眼底也通紅。

要不是他長年跳舞,忍耐力本來就強於一般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到房門外他拿不穩卡,聞銳鳴接過替他刷,指尖觸碰到的一瞬章尋背脊過電,帶著恥辱的神色艱難側開臉。

門一關,章尋抖著手,進浴室以後連脫衣服的理智都不剩。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欲望燒成灰燼,器官突突地脹痛。明明每一次皮膚摩攃都灼痛,但走路已經沒感覺了,反而想磨得更狠,好讓筷感來得更直接猛烈。

不知道那個法國人到底下了多少藥,具體又是什麼藥,但毫無疑問比上回在國內要狠得多。上回他起碼還能保持清醒下樓,這回不到半小時已經成了這樣。

進浴室以後他蜷到牆角,修長的雙腿折疊著,背部彎曲,背肌緊緊牽扯,兩側肩胛骨高聳。

後頸汗濕的頭發貼著皮膚,他咬著牙,半跪半坐在冰涼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