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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滯,他猛地抬頭,%e8%83%b8膛裡發出混濁的窒息聲響,他撐著玻璃開始撕心裂肺地咳嗽。溫德爾自虐般逼迫自己仰起臉,恰好對上隔離艙前幾個特工驚恐的眼神。他們的嘴開開合合,溫德爾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怎麼了?他是有什麼病嗎?”

“會不會是澤莫大人剛才虐待他了?這下怎麼辦?喊不喊人?”

“喊什麼!若是泄露消息驚動了噩夢,我們誰也彆想活!”

“但他看上去快死了!死在這裡我們也擔不起責任!”

“他不是站起來了嗎?!”

一個聲音突然打斷這群人爭執。特工們驟然緘口,齊齊轉頭望向隔離艙內的溫德爾。

玫瑰的暗影籠罩在玻璃牆前的特工身上。

溫德爾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鬼魅一般地貼在玻璃上冷冷俯視這群特工。黑發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額前,半遮半掩一雙陰鬱的藍眼睛,配上他麵無表情的精致臉蛋,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海妖。

他俯視著他們。

而殺人如麻、刀尖%e8%88%94血的他們為之感到恐懼。

特工們找不到這種奇怪恐懼的原因。

隔離艙的玻璃仍舊厚得像兩塊磚,沒有一絲裂縫。

若是仔細看,裡麵的玫瑰花除了渾身濕漉漉,外表也依舊精美無害。

他們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可就是不對勁!

他們彼此對視,皆從隊友的臉上看到同樣的愕然,以及那閃動在眼眸深處的、如風中殘燭般的恐懼。

短暫的沉默後,總算有人艱難地牽起嘴角,尬笑幾聲打破沉默。他乾巴巴的聲音夾雜著迫不及待:“我們還是在遠處看著他吧。澤莫大人不會喜歡我們靠他這麼近的。”

“對、對、對。”

所有人如夢初醒,紛紛後退。隻是這次他們再也沒有心情逗弄冬兵,而是選擇在房間的角落圍成一團,低聲商量著什麼,時不時抬頭覷一眼溫德爾的臉色。

冬兵依舊垂手站在遠處,就在隔離艙的正對麵。像是一尊雕塑般,沉默地履行澤莫的命令,一動不動地監視溫德爾。

隔著厚厚的玻璃,兩雙眼睛彼此相對。

溫德爾勾起嘴角。

主係統的冰冷的聲音響起:

【模仿大師·無師自通】已啟用

武器剩餘迭代次數:1/3

目前精通:冬日戰士(人形武器)

在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時刻,蒼白的嘴唇悄無聲息地吐出單詞。

一直盯著溫德爾的冬兵渾身一顫,緩緩直起身。

“你好,士兵。”溫德爾俯視著走到玻璃前的冬兵,如同冰山般冷漠的眼底終於出現一絲微薄的喜悅。

“聽從指令。”

“士兵,你在乾什麼?!”小隊的隊長終於注意到了冬兵的不對勁,他遠遠望著溫德爾和冬兵隔著玻璃對視,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臟:“回來!士兵!我命令你,回到原地!”

溫德爾笑了起來。

因為恨意而微微扭曲的笑容綻放在他的唇畔,看得人毛骨悚然。如同一朵玫瑰打開花苞,露出的不是柔嫩嬌豔的花蕊,而是一條色彩豔麗的毒蛇。極大的反差讓人難免從心底感到厭惡和排斥。

溫德爾像是看不到那些特工臉上的表情,他依舊微笑著。

他張了張嘴。溫德爾這次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似乎有意要讓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嗓子因為剛才的痛苦而有些沙啞,結合輕柔的語氣,聽上去讓人不舒服,仿佛後背爬上了一條冰冷的蛇。

但最讓莫名膽顫的,是他話語的內容。

他說:“士兵,解決掉他們,隻留一個活口。”

“遵從指令。”冬兵毫無停滯地轉身向角落裡的男人們走去。

恐懼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從特工們的%e8%83%b8腔裡爬出來,布滿全身。但這裡的所有人都曾和死神擦肩而過,恐懼不會讓他們放棄掙紮。

特工們咽了咽口水,各自抽出武器,匕首、手|槍,默契地組成一個半包圍的隊形,準備進行殊死一搏。

“冬兵,彆逼我們開槍。”舉著手|槍的特工的手幾不可查地顫唞,明明是一句威脅,卻被他說成絕望的祈求。

但無論是威脅還是祈求,都無法從冬兵這裡得到回應。

他漠然地扭動

機械手臂,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正如澤莫所說,冬兵和溫德爾會是一對好搭檔。

擊中冬兵的子彈陷入他體內的刹那又被看不見的力量反彈。而溫德爾站在玻璃前,自|虐般地品味著子彈擊穿血肉的痛苦。身上不斷湧現新的傷口,又在卡牌的力量下反複愈合。

這是一場血腥的、毫無懸念的屠|殺。

濃稠的血液如同甜美果實的漿體,噴灑滿了周圍的地麵和牆壁,空氣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味。

冬兵踩著黑色的血泊,將一個金發男人扔到隔離艙前。

溫德爾從冬兵擊破的洞口走出隔離艙,他慢條斯理地彎下腰,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然後用力提了起來。

特工的雙腳在溫德爾巨大的力氣之下,漸漸離地,男人的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來,無法呼吸。咽喉處傳來的窒息感令男人驚恐地抬眼——這個力量!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闊佬嗎,怎麼可能?!

溫德爾帶著淡淡的笑意凝視著男人逐漸扭曲青白的麵容。

在特工即將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陡然鬆開了手。

男人砸在地上,捂著嗓子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你知道布魯斯·韋恩被關在哪裡嗎?”男人聽到頭頂傳來輕柔的問句。

他搖搖頭。

下一秒,肩膀傳來一陣劇痛,他大聲哀嚎起來——是冬兵拿匕首捅穿了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聲嘶力竭地叫喊,痛得摔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溫德爾露出一個不滿意的表情,而滿臉冷漠的冬兵猛地拔出匕首。

這次的鋒芒對準了男人的咽喉。

“等等!”死亡的危機令男人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美國隊長!我知道美國隊長被關在哪裡!”

“美國隊長?不是九頭蛇隊長嗎。”溫德爾似笑非笑,語氣裡帶著一種輕飄飄的殘忍:“我能來這裡,就是托他的福。”

“不是九頭蛇隊長!是真的那個!原來的、真正的美國隊長!”男人快速解釋:“在神盾局的蛇隊隻不過是美隊的複刻品、克隆體,真的那個美國隊長就在我們的基地裡!我知道他們把他關在哪裡,我有那邊的進出權限,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不斷逼近的匕首最終在咽喉前劃出一道血絲後又退了回去。

鮮血和汗液混合著從額頭滑落,給男人的眼球蒙上一層血紅的濾鏡。

而溫德爾笑意盈盈的麵龐從血色裡緩緩浮現。他溫和地說:

“那就帶路吧。”

第101章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金發的特工走在最前麵, 因為太過害怕,他的表情始終驚恐僵硬地像是凍死在雪地裡的屍體,見溫德爾冷冷地盯著自己, 他渾身一顫,下意識想要緩和麵部肌肉, 但臉頰卻像是風乾的臘肉, 無論如何也無法恢複正常。

溫德爾換上了九頭蛇基地衛兵的製服, 帽簷壓在額前,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冰冷的藍眸。穿著九頭蛇金綠色製服的溫德爾顯得格外危險而不近人情。他看著欲哭無淚的金發特工,上前就是三個響亮的耳光, 力道之大, 甚至將男人打得一個踉蹌。

“放鬆了嗎?”

“放鬆了放鬆了。”男人捂著臉也不敢抬頭,連連應聲, 小跑著向門口的電子屏幕輸入密碼。

冬兵跟在男人的身後,溫德爾則走在最後麵,一行三人就此向外出發。

或許是那位“噩夢大人”到訪基地的原因,整個九頭蛇基地的兵力似乎都集中在了某幾個部位,路上遇到的士兵數量寥寥,且大多數級彆不高, 他們在看到冬兵時往往下意識低頭, 更彆提觀察跟在他身後的長官模樣。

一路上溫德爾邊走邊記,約莫搞清楚了九頭蛇基地的布局。

從電梯顯示, 整個基地共有十七層。

最上麵幾層是後勤部門,包括基礎訓練場,也涵蓋一些簡單的監控、維修部門和潛水艇的停駐空間。中間各層功能不一, 有大型武器裝備室、行政策略部門等等, 溫德爾剛才所在的審訊室就在基地的第七層。

整個基地類似於倒三角形, 越往下,樓層麵積越小,所需權限也越高。

金發特工介紹說,美國隊長屬於基地最高等級的監守對象之一,關押他的牢房處在基地的第十五層。十六層則是九頭蛇高層的日常活動場所,他隻有向大人們彙報任務時才會被準許進入。至於最底下的十七層,他從來沒有進去過。準確的說,除了九頭蛇領導層的那幾位,就沒人進去過。

有人說,十七層藏著組織最大的秘密武器,威力比核彈更為巨大,也有人說,曾親眼看到澤莫拿著營養液狀的試劑去十七層,十七層一定關著什麼犯人……這些流言曾一度在組織成員間流傳,所有的高層都對此諱莫如深,卻也從不否認。所以直至今日,依舊無人知曉答案。

轉眼間,電梯到了十五層。

整個樓層除了少量的實驗員,堪稱冷清。在特工的配合下,溫德爾順利找到關押美隊的房間。

剛進入房間,溫德爾的耳邊立刻響起了主係統久違的提示音:

【紐約高危主線任務·顛倒鏡像(1/2) 】已完成

【紐約高危主線任務·顛倒鏡像(2/2) 】已發布

【任務提示】

1、請摧毀十七樓的所有產品(產品剩餘數量:100/100)

2、請摧毀“蜂後”(未完成)

3、卡牌·亞茨拉斐爾的祝福已禁用,任務完成前,不可置入卡槽。卡牌·目睹已禁用,任務完成前,不可使用該卡牌離開九頭蛇基地。

突然發布的任務令進門的溫德爾一怔,但更讓他驚詫萬分的是房間裡美國隊長的模樣。

房間的角落裡擺著一張極其簡陋的軍工床,上麵拋著一床軍綠色的毯子。整個床大小約莫不過一米八,正常身高的男人幾乎很難躺下來,更遑論舒展身體進行舒適地休息。

床上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背對著門。男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夾克衫,有著一頭黯淡的金發。溫德爾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背影的時候下意識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直到那個矮小瘦削的男人聽到動靜轉過了頭,露出一張絕對不會讓人錯認的臉。

“巴基!”視線從溫德爾冷峻的麵容上一瞟而過,看到門口的冬兵,男人欣喜地站起身,但在接觸到冬兵冷

漠的眼神時,他臉上驚喜的表情又隨之冷凍,換上了警惕。

“史蒂夫·羅傑斯?”

儘管溫德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把這個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