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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給江延點煙,江延搖頭,“不吸,我著急回去。”

方見塵吹滅了火,回道:“祛疤膏又不是仙丹,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陪我聊會兒。”

江延不解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深更半夜的聊什麼聊,我看你是閒得慌,早點成家給自己找點事兒乾。”

方見塵想起夏聽,淡淡道:“成什麼成,好不容易碰到個喜歡的,我還以為是緣分呢,人家結婚了。”

“那你好好養身體,等她丈夫沒了就是你的了。”

方見塵不想說了,擺擺手道:“回去給嫂子上藥去吧,改天帶她來醫院看看也行。”

江延揮揮手。

——

夏聽一早醒來又趴在江延懷裡,兩人姿勢極其曖昧,不止如此,自己是雙手還被對方緊緊握著。

不可能啊,應該是做夢。

夏聽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江延正看著自己。

又偷抱我!死變態。

夏聽要往回抽胳膊,江延握緊了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臉上的傷,“彆動。”

“乾嘛!”

江延眯眼瞧著她的臉已經完全恢複了,皮膚甚至比之前還嫩,瞧著讓人想咬一口,看來方見塵的藥還不錯,江延笑道:“真是狗皮子,一晚上就好了。臉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

夏聽揚揚眉毛,“嗯,但是我贏了。”

“你還挺驕傲,說說,她為什麼打你。”

夏聽掙開了江延的禁錮,又道:“跟你說了有什麼用,難不成你去打人家?”她跑到鏡子前看了看,靈泉果然好用,疤痕已經完全好了,皮膚完好無損。

江延坐起來道:“我把她關禁閉,叫她好好反省一下,洗心革麵,回爐重造!”

夏聽噗的笑出聲,她進了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出來,又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江延站在地上道:“你這幾天沒回來?”

夏聽眼珠子滴溜溜轉動,他怎麼知道?

江延瞧指了指衣櫃道:“我走的時候你衣服怎麼排著,回來還是怎麼樣。”

顯微鏡啊,觀察的這麼細。

夏聽聳聳肩,“哦。”

“以後不準住醫院。”江延知道她又要提意見,起身過去捏了捏夏聽的臉道:“這是命令,不準反駁!”

夏聽:切,不會好好說話啊,嚇唬人。

——

夏聽都沒去醫院,江延就找人把她鋪蓋卷回來了。

江延坐在沙發上那模樣嚴厲又嚇人,不容置喙。

夏聽坐在陽台上鬨脾氣,哪有這樣的,商議都不商議就幫人做決定,昨天隻是意外。

江墨同夏聽咬耳朵,“你的地位被推翻了?”

夏聽拖著下巴無奈道:“嗯,他說我打架。”

江墨看她的臉,“媽,你臉上的傷好的真快,狗皮子啊。”

夏聽:……

“今天周末,咱們去山上挖野菜唄。”

挖你妹啊,又不是王寶釧。

夏聽道:“不去。”她現在還有些鬱悶呢,說好去住醫院宿舍,就因為這點小事兒被江延抓回來了。雖然自己平時耀武揚威的,那是江延讓著自己,但是他現在發起狠來,夏聽瞬間就變成了小雞崽兒,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管這管那的,真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婚。

江墨拽著她的胳膊道:“走吧,你在家也沒啥事兒。”

夏聽皺起眉頭,“叫你爸陪你,我不去。”

江墨站起來道:“ 那邊還有個水庫呢,順便釣釣魚,晚上給你燉魚補補。”

夏聽抬起頭,“水庫裡有小龍蝦嗎?”

江墨草稿都不打,“有,還有大龍蝦,龍王都有!”

生在七十年代可惜了,你該去後世畫餅的,畫餅藝術家少了你簡直是一大損失。

江墨勸不動夏聽,朝著沙發上的江延道:“爸,我媽說她想挖野菜,吃吃憶苦飯。”

夏聽:……

江延:……

——

野菜沒去挖,江延帶著他倆兩個去商場了。

夏聽正賭氣呢,見著什麼東西直接買,反正江延在後麵付錢就行了。

周末的商場要比平時人更多一些,最近又到了一批新款式的裙子,女人們趕時髦,各個都在試。

江延瞧著夏聽一上午都不大高興,隻能自己先低頭說好話,“想不想買幾件新衣服?”

夏聽沒理他,直接走進了一家飾品店。

江墨在一旁都替江延尷尬,他癟癟嘴,跟著夏聽進了店裡。

江延也無奈的跟了進去。

比起服裝店,飾品店根???本沒人,現在的人吃穿都是問題,更彆說買裝飾品了,售貨員無精打采的坐在櫃台裡,見人進來也懶得招呼。

夏聽隨便看,各種繡工的小荷包,還有珠子掛墜,其中有幾個熊貓小掛件兒,熊貓要到88年才被列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現在已經有人做了掛件,而且工藝精良,瞧著就是純手工製作的,夏聽本來也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便拿了兩個,又去結賬。

售貨員驚訝的起身道:“您確定要嗎?這可是很貴的,兩個十五。”

十五?簡直比殺豬盤還狠啊。

這年代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兩個小熊貓掛件就賣十五。

但是誰讓夏聽今天不高興呢,而且她也不是不識貨,這小玩意兒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的,白色部分用的是珍珠,黑色的部分還是罕見的黑珍珠,這東西要是放在後世的奢侈品店,好幾萬起步呢。

江延給了錢道:“包起來吧。”

售貨員還怕他們後悔,趕緊給包上,又各種誇夏聽好眼光。

江墨瞧著那小熊貓實在不值,湊在夏聽耳邊道:“媽,買這個有什麼用?”

夏聽把小熊貓掛在包包上,一晃一晃的特彆可愛,她心情也跟著好了,“不乾什麼,就是好看。”她說著把另一隻給了江墨,“喏,這個給你掛書包上。”

江墨一臉嫌棄道:“我才不要,這是女孩子的東西。”

被無視的江延在一邊瞧著那小熊貓正要開口,夏聽把小熊貓放進了包裡。

江墨瞧著彆扭的兩人,故意給倆人找機會說話,“媽,給我爸也行,你倆一人一個。”

夏聽挽著胳膊,冷冰冰道:“你爸又不是女孩子,他不喜歡。”

江墨抬眼睨了江延一眼: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江延尷尬道:“這小熊貓挺好看的。”

夏聽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江墨在心裡歎氣:這家長真難帶啊。

三個人走到二樓帽子店的時候,迎麵走來個高高瘦瘦的女人,一頭卷發,還帶一副黑框眼鏡,她瞧見夏聽笑眯眯的打招呼。

江墨衝對方喊了聲老師好,夏聽這才知道對方是江墨的班主任。

雙方便寒暄了幾句,那班主任格外溫柔,拉著夏聽的手一個勁兒的誇她漂亮,末了又在她身上打量:“年輕就是好,一點都瞧不出孕相,孩子幾個月了?”

夏聽;????

江延:????

江墨:……

第十二章 我幫你種。

江墨本來還想著如何緩和父母關係呢,現在倒是不需要了,江延跟夏聽同仇敵愾,江墨倒是成了那個被抨擊的對象。

逛街逛到了一半江墨就被抓回了家。

此時江墨站在牆根處義憤填膺,“你們沒人管我,我不胡謅有什麼辦法。”

“現在懷孕也不是來不及!”

江延看向了夏聽,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夏聽:絕交一小時

她轉身上了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聽不知道樓下那對父子怎麼處理問題的,但是夏聽又把書房收拾了出來,總之她離婚的決心很堅定。

中午的飯桌上,三個人各吃各的,誰也不說話。

門外清脆的車鈴聲響起,郵遞員送了信過來,是江老太太寫來的,信是江延拆開的,他瞧了瞧信直接放在了平鋪在了桌子上。

江墨這會兒正生氣的,都沒說話。

江延厲聲道:“你奶奶信上全是關心你的話,你問都不問她一句。”

江墨正賭氣,“我奶奶還讓你快點生孩子呢,那你怎麼不生。”他把碗放下就走了。

那黃色信紙上的圓珠筆字清晰,紙張平鋪開來,上麵的內容夏聽瞧的清清楚楚,內容無非是已經知道兩個人跑到駐地找江延了,讓江延好好對待江墨,以及跟夏聽好好過日子,來年抱個大胖小子。

生什麼生!

夏聽也沒心情吃飯,她放下筷子也走了。

餐桌上隻剩下江延一個人,嘿,真是我得罪誰了,哪個都給我甩臉色。

——

江墨在樓上的小房間裡玩飛鏢,夏聽推門進去道:“你還好吧。”

江墨一抬手,那飛鏢嗖的一聲正中把心,他拍了拍手道:“我們回鄉下去吧。”

看來江延罰的挺厲害,江墨都不想呆了。

江墨繼續遊說她,“反正你婚也離不了,工作也不順利,還不如回鄉下呢。”

夏聽道:“我有事,暫時走不了。”

江墨哧了聲,“哎,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倆是一夥的,離婚是假,打情罵俏是真,你留下來好好過日子吧,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夏聽坐在椅子上撥弄著桌上的飛行棋,“我是為了賺錢。”

江墨坐在她對麵,“我爸那麼多錢,你花不就好了,賺錢多累。”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江墨壓低的聲音,又道:“說實話,你不想走是不是在等老首長啊。”

“嗯?”

“還裝,那醫生爺爺說的老首長是不是你相好。”

夏聽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看你爸打你輕了,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江延推開門的時候,夏聽跟江墨正在趴在桌上嘀嘀咕咕,比蚊子聲音還小。

關在房門說悄悄話?

聽到開門聲,夏聽跟江墨兩人跟學生見到老師似的,腦袋立馬轉向牆,安靜如雞。

江延提了口氣道:“阿姨做了煎餅,你們吃嗎?”

江墨還在生氣,起身道:“我去睡午覺。”

江墨前腳出門,夏聽後腳就站了起來,她剛走到門口,手腕就被江延拉住。

夏聽:???

江延道:“關於的江墨的事兒我們談一談。”

夏聽道:“他參加運動會的事兒跟我說過,我實在跑不了兩千米就拒絕了,你是他爸,雖然工作很忙,還是應該多關心一下他的心理健康,多跟他聊天天,雖然這次他撒謊了,但是責任也不全在他。”

江延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江墨麻煩你了。”

夏聽抽了手腕,“他挺好一孩子,我也沒做什麼,我睡午覺去了。”

她從江延身邊擦身而過,江延也跟了過去,臥室門口正對著書房,房門敞開,江延就看到書房的床鋪,他無奈的撓了撓頭發,又說:“你睡臥室吧,我住書房。”

夏聽哼道:“說話算